163事出反常
孟子曰也說不上為什麼,只是靜下來后感覺那麼不對,他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他認為安寧應該在他和陸鎮海之間選一位。
不是應該如此嗎,就算他不好,陸鎮海呢?雖然他從來沒想過會輸,覺得輸贏意義不大,他自己認定的事會做到底。
但不應該是這麼一位看不出任何優於陸鎮海地方的男人。
孟子曰不懂,看向站在一旁打過幾個電話的馮山。
馮山見狀,垂下頭思考片刻,可考慮再三后他也不甚明白,他也虐的蘇小姐應該在三位對她都有意思的人之間選一位。
就算自家少爺不行,庄先生身為前夫,最近沒有傳出過任何不良行為,切對女兒對她的維護有目共睹,又有十多年的感情在,復婚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怎麼就跟一個任何條件都不優於自己的男人吃飯了?女方高嫁,男方低娶是無形中認定的一個模式,跟過莊嚴的女人會屑於跟那麼一個普通的男人談戀愛。
可送回來的消息沒有家,那張兩人牽手的照片也不能裝眼瞎看不見。
孟子曰站起身走到窗邊,眉頭緊鎖。
馮山搜掛著腦袋,盡量解讀跟過老虎的狐狸為什麼會委身一隻兔子:「蘇……蘇女士可能是覺得不費腦子吧……」
孟子曰沒有會話,腦海里浮過她垂頭微笑、撩發的神色,都那樣靜靜的含笑的,還有些矜持的完美。
那樣的神色不會覺得身邊的男人無所謂,不在乎不會見過他之後又上了一層淡妝才去赴約。
孟子曰靠在落地窗上,覺得胸口堵著呼吸沉重,怎麼會這樣?是因為他帶走了酥酥,她不喜歡他了,是他太自私她不高興了,甚至鬧都沒有鬧一個,就決定了自己的未來。
他這幾月來一點徵兆都沒有發現,只慶幸她接受了酥酥不跟著她,心中無愧的接受她送來的微笑,送來的誇獎和兩天見一次女兒的從容。
孟子曰的手放在胸口,陌生的你滾燙情緒讓他憋悶不矣,刷的一聲打開落地窗。
馮山嚇了一跳,以為少爺要跳下去做些什麼,見少爺只是靜靜地站著,馮山悄悄鬆了一口氣。
資料送來的很快,對方是非常簡單的人,除了畢業的學校出省外,所有的一切都能在本市找到相應的檔案。
外出的四年求學正在調查中,沒有人會因為對方資料簡單疏於調查。
東西送來的時候,孟子曰正在喂睡醒的女兒喝牛奶。
酥酥抓過袋子,萌萌的小樣子還沒來得及逗笑周圍的人,小肉手突然抓著帶著往嘴裡放。
孟子曰急忙奪過來,教育小傢伙不可以什麼東西都往嘴裡放。
孟子曰順勢打開文件,簡歷只是薄薄的幾頁紙,工作環境乏善可陳,一個油水不多的清水衙門,結過婚,有一個孩子,比安寧大三歲,休閑活動沒有,煙酒也不多涉及,離婚原因是老婆跟人跑了。
後面涉及到安寧的時候字數多起來,很多照片是從攝像裝備中截取的圖片有些模糊,但從時間上看,她們交往至少三個月了。
三個月,熱戀期的時間!
孟子曰抓住手裡的袋子直接甩在地上。
酥酥咬著指頭留著哈喇看看地上軟啪啪的一片,小眼又平靜的移回來,啊啊的要吃飯。
孟子曰默默溫度,把奶瓶放在女兒口中,目光凌厲,三個月:「你們都是吃白飯的!」
馮山退後兩步,誠懇認錯。
酥酥喝的不亦樂乎,對老爸的聲音毫無反應,只是圓鼓鼓的大眼睛偶然轉過去看看低著頭的叔叔,但又毫無焦距的捧著的奶瓶往上抬。
孟子曰深吸一口氣,平復心裡的刺痛,他們手牽著手過斑馬線,夜晚一起逛小吃店,他都不知道蘇安寧可以邊走邊吃從來不碰的食物,還可以笑容燦爛!
魯智!
他記住了!
莊嚴回到家見司機站在門口,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不出勞累了一天的疲態,眉宇間深沉的憂色奇異的為奇添彩:「怎麼回來了?」不是告訴包湯星期六讓他休息。
林司機躬身道:「庄總,逸陽回來給妹妹拿玩具?」
莊嚴眉頭微皺,停下來:「孟子曰在那邊?」
「沒有,孟先生把酥酥放在夫人那就走了,說他有事讓夫人看顧一晚上。」
莊嚴看向林司機,沒有掩飾臉上的詫異,孟子曰會把酥酥給安寧帶?怎麼可能?
司機看出庄總的疑惑:「是的,別說庄總您不相信,蘇老夫人也一直在念叨孟先生的腦子是不是錯了迴路線,但夫人還是很高興,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總是肯讓夫人帶了。」
莊嚴聞言思索著,他會那麼好心,他恨不得孩子不跟安寧一直跟著她,這麼小的孩子對母親有著天然的依賴,萬一因為這一個晚上,酥酥不跟他走了……他不可能冒這樣的險。
「孟子曰今晚有事?」
「我接包湯放學回去的時候孟先生已經和司機走了,沒有聽說。」
莊嚴直接打給林密:「今晚火鳳有什麼安排沒有?」
「沒有聽說。」
如果是大動作不可能經過不了林密,如果小打小鬧沒有必要把孩子交給安寧,他甚至不惜帶著酥酥出席活動,帶著回王家老宅,不可能有什麼事是帶著孩子不方便做的。
莊嚴甚至懷疑今晚如果沒有酥酥在他旁邊,他是不是睡的著。
莫非……
莊嚴瞬間抓住問題的結症,他想等晚上孩子哭鬧的時候被叫過去帶孩子!但下一刻他又覺得很荒謬,可如果是孟子曰,作出多荒謬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庄逸陽拉著兩個行李箱從樓上下來:「爸爸。」
莊嚴點點頭:「都拿好了嗎,要不要把庫房裡你小時候玩過的都拿上我和司機一起送你。」
庄逸陽拖著行李箱,氣喘吁吁的道:「不用了,那些時間太久都還沒有清理,妹妹不可以玩,我和林爺爺先走了,再見。」
林司機立即提過行李箱,率先向車子走去。
莊嚴有點不放心:「包湯,你孟叔叔沒說什麼吧?」
包湯水亮的眼睛眨眨:「不知道呀,我回去的時候孟叔叔已經走了。」
莊嚴點點頭:「恩,去吧,好好領妹妹玩。」
「知道了。」
魯智今晚約了安寧逛街,但九點多了還沒有出門。
魯媽媽不僅有些疑惑:「怎麼還不換衣服,孩子我們帶就行了,晚上也不用過來了。」
魯智正在陪兒子寫作業:「她有點事,今天不出去了。」
魯媽媽點點頭,魯媽媽是一位很勤儉、普通的女性,年輕的時候喜歡縫縫補補,但後來經濟條件好了,她除了孫子出生的時候給做了一次棉鞋,兒媳婦再沒給過她一顯身手的機會。
魯媽媽坐在兒子旁邊,笑著問:「也處了這麼長時間了,覺得怎麼樣?」
魯智不好意思的收起手機,笑笑不答。
魯媽媽瞭然的點點頭,兒子喜歡就好:「聽說她那邊有兩個孩子,都判給父親了?」
魯智頷首,不怎麼喜歡談人的私事。
魯媽媽又放心又不放心的問:「怎麼離婚的時候沒有要孩子,再說了有兩個,總要一人判一個的,當媽媽的誰捨得不要孩子。」
魯智聞言開口道:「她和她兒子相處的很好,兒子目前跟這她住,只是沒有判給她兒子。」
魯媽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她就說嘛,哪有心狠的不要孩子當母親:「你也早點睡。」
蘇安寧抱著哇哇大哭的女兒,怎麼哄都沒有成效。
蘇媽、蘇爸被吵的睡不著,披上衣服出來看看什麼情況。
郭嫂和小孔也都走出卧室下來看看。
酥酥哇哇的哭著,小臉通紅,嗓子沙啞。
蘇媽媽趕緊上前默默外孫女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我讓醫生看過了,說沒有事,可能就是鬧覺。」
蘇爸開口:「這樣鬧的時間太長了,你也抱了一個小時了,她怎麼還這麼有精力。」
郭嫂接話:「小孩子猛然換了陌生的環境是這樣。」
安寧抱著小酥酥在客廳里轉圈:「你們都去睡吧,估計再苦一會她也該睡了,乖,不哭了,大家都看著小你呢,我們睡覺覺聽話。」
蘇媽媽見女兒臉上略有疲態,知道女兒抱了快兩個小時候了怎麼受得了:「我給你抱會兒。」
「不用了,再換個人她又要熟悉半天,去睡吧,明天不是還有個會要開,你跟爸爸都去睡吧。」
整個晚上小傢伙都在鬧,睡不到半個小時就醒了,醒來后就開始哭,哭個半個小時沒力氣了繼續睡,反反覆復,折騰的安寧整晚沒有睡。
庄逸陽一大早起來,迷迷糊糊的穿著睡衣在洗手間刷牙。
蘇安寧把他拱到一遍,用涼水敷敷臉,揉揉眼睛,讓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點。
庄逸陽咕嘟咕嘟嘴吐掉,有氣無力的道:「媽媽辛苦了……」他也沒有睡好呀,今天可是星期六,他美好的早覺凌晨五點半就被妹妹吵醒了。
安寧親口兒子:「洗完臉出來。」
酥酥的早飯吃的頗為艱難,哭鬧了一晚上的小傢伙食欲不振,根本不往嘴巴里塞,直到七點半孟子曰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