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耳釘
「喂?美夕?」
陸美夕聽到到蘇安寧的聲音嚇的一個激靈,頓時恢復過來,壓住心裡的哽咽,聲音故作如常:「嫂子,打擾你了,我就是想問問庄總是不是回去了?剛才去辦公室找他沒看見人,手邊有一份剛到的緊急文件。」
蘇安寧護住手邊的果汁,示意不用添杯:「這樣啊?說是往這邊走呢,應該還沒有走遠,要不你打她電話,看看能不能攔住他。」
付迪喝口帥哥獻了殷勤的酸奶,表情古里古怪的學著電話里的聲音:嫂子,庄總是不是回去了?吐!
蘇安寧被付迪的樣子逗笑:「恩,那好,你給他打一個電話,再見。」蘇安寧含笑的瞪她一眼:「你有意思嗎,不就是嫉妒人家比你長的好看,隨時不忘給人家找茬。」
「是我給他找茬嗎?現在上班時間,她的庄總不在了,卻立即給你打電話,秘書和各部門的總管都是擺設嗎!她呀,不定在莊嚴那受了什麼鳥氣,想從你身上報復回來。」
付迪突然放下酸奶,湊近蘇安寧得意的笑道:「不會是欲求不滿吧。哈哈哈!」
蘇安寧無奈的把她推開:「嘴巴積點德。」
付迪立即正經的坐定:「是老大,以後絕對不懷疑你家莊嚴的能力!哈哈哈!你說她們兩個誰主動的多……」
……
下午四點多,省城各大主幹道路況較好,暢通無阻,莊嚴開車很穩,即便駕齡多年,雙手從不離方向盤,車內不會放音樂,也不會開手機,基本是他這個年齡惜命的男人都會很注意的做派。
往前推十年,他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年少氣盛時,車子想飆多少邁就飆多少邁。
結婚後,蘇安寧嬌貴,但凡速度快一些就喊頭暈,懷孕后更了,她能托著兩個月的肚子,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瞪著你,連同孩子的一起控訴。
莊嚴想到過往,忍不住笑了,蘇安寧……表面一本正經,可她若是有心,能哄的你高興一個月,若是不如意了,一口雪白的小尖牙咬死你。
莊嚴想著,後背不覺刮過一陣冷風,現在還留著疤呢,莊嚴打了變道,車子順勢靠了過去。
——哐!——
莊嚴往前一栽,車子下意識停住!
莊嚴臉色鐵青,熟悉他的人走知道,這是他心情不好的前兆。
背後,一輛展翅而飛的枚紅色跑車戳到了奧迪的尾巴:「說!說!說!你煩不煩!對!我就是聽不懂!——什麼聲音?撞車的聲音聽不出來嗎!——每天都撞幾次,有什麼好稀奇的!——」
莊嚴下了車,拿起電話:「富華路這裡,送一輛車過——」來。
——哐!——
莊嚴看著后尾全部凹陷進去的車,再看看後面只是剮蹭了油漆的跑車,不動聲色。很狂妄的改裝,這樣的硬度,防彈只是附加價值。
「不好意思!再撞一下也沒有把我撞死!是不是很另您老人家失望——」車裡面打電話的聲音,外面都聽到到!可見車主的火氣。
哐的一聲跑車再次撞上前面的車:「是不是很爽!聽著聲音刺不刺激!——我是讓你記住了,免得你下次忘了這是什麼聲音!——」
車裡的年輕人突然邪惡的一笑,笑意又立即消失無蹤:「哦!我忘了!你現在不能受刺激!那您老抬抬手,讓秘書來處理肇事!拜拜——不必謝我體察聖心——」
孟子約煩躁的掛了手機,哐的一聲甩上車門,妖異、漂亮、俊美、年輕的臉瞬間沐浴在陽光之下,如半月的眼睛微眯,耳朵上七個耳釘熠熠生輝,他嘴角不笑,卻自帶三分嘲諷。狂妄!叛逆!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身詭異的裝束,從頭難看到腳,到不是說真的難看。
只是莊嚴已經欣賞不了這種風格,首先那一排耳釘看的他便十分眼暈,更別提那張臭臉了!
年輕人雖然沒有爆炸頭,但兩縷紫色的頭髮順著耳鬢搭在臉頰上,手指上帶著八枚骷顱頭,脖子上銀色的粗鏈子應該是最搶眼的裝飾,層層疊疊,彷彿陰間鬼差手裡的xing具!
他個頭很高,跟莊嚴站在一起毫不遜色,但卻氣質迥異。
孟子曰看眼站在一旁的『受害者』,不耐煩的撓撓頭髮,語氣沒有打電話的不耐煩,但也不善,明顯是心情不好:「等著吧,一會就有人來處理。」孟子曰說完,外套搭在肩上轉身就走。
莊嚴站在路邊上,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
孟子曰突然折返,把手機放道幾車頂上:「放心,有問題打我電話。」然後走人。
莊嚴手裡的動作一頓,在想要不要替他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他。
……
庄逸陽氣憤的靠在爸爸身邊,看眼開車的媽媽,眼裡燃燒著壓不住的火焰:「怎麼可以撞我爸爸!撞了我爸爸他賠的起嗎!」
蘇安寧也有些擔心:「你真的沒事嗎?要不一會也去拍個片?」
「爸爸你告訴我是誰!我給你報仇!」
蘇安寧從鏡子里看了兒子一眼,沒有說話。
莊嚴嚴肅的把兒子往身邊帶帶:「沒事,別聽包湯一驚一乍的,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耳朵上能打七個耳釘,撞了人,就跟吃飯一樣,哭笑不得。
蘇安寧與莊嚴接兒子的時候已經確定過他沒事:「以後上路小心點。」
庄逸陽前一秒還義憤填膺的為父打抱不平當看到醫院的十字圖案時,拉著車把就不要下車:「我牙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爸爸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