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楔子:事故
未來某年某月某日。
神秘一號洞穴發掘現場。當那封住洞口的巨大封土在眾多考古工作人員細緻的工作中被蠶食殆盡時。站在身後等待多時的眾人便歡呼而起。就象是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般。
這考古隊的隊長,著名歷史學家,考古專家王宇凡長長的吁了口氣。從洞中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喜悅的表情。雖然額頭上滿是汗珠,但也是一幅輕鬆的表情。
王宇凡是一個歷史學界考古界的新銳,以觀點新穎大膽,個性極具冒險精神而聞名。年僅三十,博士畢業,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導師朱習,國內頂尖的歷史學家,考古專家,在諸多方面都是頂尖權威。在王宇凡畢業時曾作過評價。
「王宇凡進入哪個行列都是頂尖人物。我非常幸運的便是此子能夠進入歷史學界,考古界,那可是我們的大幸啊!」
果然,王宇凡二十七歲博士比業經后,便在朱習的推薦下,大展拳腳,不出幾年,便以目光獨特,觀點新穎,在高手如雲的歷史界考古界博得一席之地。而且鋒芒畢露,大有後來居上之舉。
這次神秘一號洞穴的發掘,便是在朱習王宇凡的力爭之下,硬是從另一個著名學者手中爭取而來的一個重大歷史考古項目。此項目一經完成,定然會填補考古界一個極大的漏洞,甚至是黑洞。可以說是神農嘗百草之舉。
只不過此項目,在業界內眾所周知,雖然成功的機率很高,但是失敗的風險也很大。在考古界里,這樣的例子可以說是數不勝數。可王宇凡卻完全不在意。導師朱習在爭得這個項目后笑著問他,「宇凡,你就不怕嗎?萬一…。」
「導師,沒有萬一,就算有萬一,我也不在乎,我還年輕,才三十歲,還輸得起,可不象您,輸不起,也不能輸了!」王宇凡斬釘截鐵的答道。
當時,朱習高興的笑了笑。的確,在考古界,年輕就是本錢,年輕可以讓一個人去犯很多錯而有時間糾正回來。考古考古,你不古誰會相信你呢?老古董老古董,就是越古越值錢嘛。古迹是如此,歷史學家考古專家,都是一樣的。你不古誰會相信你呢。王宇凡能夠取得如此成就,他朱習也算是立了汗馬功勞的。
神秘一號洞穴的發掘,其實朱習比王宇凡還緊張。最主要的,那神必洞穴可是一個未知的區域,誰都不敢保證裡面是什麼內容,有什麼東西。能夠取得什麼樣的考古成績,誰都沒有辦法預知預料的。另一方面,是關心則亂,王宇凡是自己最關心的弟子,也是自己未來最喜歡最優秀的准女婿。所以,作為導師,作為準岳父,朱習的情可想而知。
封土一開,周圍的軍警就加強了警戒。儘力擋住圍觀的平民百姓,以及那些只要瞅到一點機會就往裡鑽的記者們。眾多的幹警們都累得滿頭是汗。擋住那麼多人,比幹什麼都累。
王宇凡靜靜的坐著,看著那台巨大的鼓風機住洞口中鼓風。洞穴年代久遠了,裡面定會沉澱下一些老塵灰和一些有毒氣體。所以打開洞口的第一件事便是往裡面鼓些風進去。以便清潔裡面的空氣。
對這般做法,王宇凡是極其反對的。按王宇凡的說法,那神秘洞穴中不知道有什麼珍貴的文物或是寶藏。那些文物寶藏就是因為在那般封印的狀態下才能夠留存下來。什麼都不明了就往其中鼓風,定然對會其中一些文物,特別是繪畫帶來不可磨滅的破壞和影響。
以王宇凡的主張,洞穴一開便要立即進去,怎麼的怎麼的。結果此語一出,便被導師朱習一頓臭罵。罵得王宇凡頭都抬不起來,這才勉強的同意了往其中鼓風的辦法。不過,私下裡,王宇凡還是有了自己的計較。
王宇凡是個極愛冒險的人,並且王宇凡把冒險精神也都帶進了考古之中。的確,導師所說的也是事實,但是王宇凡更擔心的還是洞穴中的那些未知的寶藏。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王宇凡豈能就在這分階段慢慢的等著,讓那可惡的鼓風機破壞他那填補考古空白的機會,破壞那些難得一見的蛛絲馬跡?
王宇凡終於還是忍不住。剛幾口水喝下去,就站了起來。
「宇凡,你去哪裡呢?」因為發掘的重要性,朱習也來了,雖說年歲已高,但一直都是守在這裡的。看以王宇凡一下子站起來,朱習便問道。
「導師,時間這麼久,應該可以了吧!我覺得什麼都比不上那些文物重要啊!」王宇凡急不可耐的說道。
「王宇凡,比什麼都重要的便是人的生命,人有了生命才有機會去發現,去探索!以人為本,這可是老早以來就提出的觀念的。我相信,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不同意隨便去冒險的!」朱習臉色一冷,人還沒站起來,手就已經伸出,一把抓住王宇凡。
「是啊是啊,朱老師說的對,宇凡,你也別急!」和朱習王宇凡一同圍坐喝水的幾個王宇凡的副手也急忙叫道。
王宇凡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不過頭卻向著那洞的方向,咂了咂嘴,一付不死心的樣子。忽然眼角一亮,一股詭異的神色從眼角處閃出來。看那樣子,似乎想到了極好的主意一般。
又要站起來,朱習又是一把扯住。
「導師,別擔心,我沒事,剛才蹲的時間太久了,我想起來走走!」
「宇凡,那洞中還不能進去。你暫且忍忍,一會就好了!」朱習笑笑,安慰的說道。鬆開了手。又和幾個王宇凡的副手去說話聊天了。
王宇凡走得極慢。讓人看上去的確是想走走的樣子。朝熙熙攘攘的圍觀人群走了過去。在這人群中有幾個記者,看到王宇凡過來,這些記者的眼睛可不是省油的燈,王宇凡的樣貌可是以照片上就看熟了。看到王宇凡,便是一陣涌動,有兩個便一鑽,從幾個軍警胳膊下鑽了進來。朝王宇凡就跑去。
那些軍警豈能這讓就讓他們鑽進來。便有兩個眼疾手快,把兩人拉住,推了出去。「叫你們別搗亂,到該採訪的時候自會讓你們採訪。真是的,不會聽話!」
王宇凡歉意的對軍警們笑了笑,給軍警添麻煩了。王宇凡轉過身,就朝著那洞穴口走了過去。步子跨得很大,頻率卻是很快。一幅做賊的樣子,便有記者眼疾手快,把王宇凡的舉動拍了下來。一個完整的側面照片。
朱習和幾人有說有笑的說著話。幾人也極是高興的樣子。當然,攤上此等事情,那是天上來的名聲。豈會有不高興之理。
王宇凡慢慢的走著,離那打開的洞穴口只有五六米了。王宇凡忽然加速,一個快跑,朝洞口沖了進去。朱習一愣,急忙站起,朝洞口跑來,大叫道,「宇凡,回來,宇凡回來。」
王宇凡的幾個副手看到,急忙站起。跟著朱習便跑。眼看著朱習也要衝進去。幾個副手急忙一把拉住,把朱習拉住。好言的勸慰著。
朱習的那個氣啊,根本就壓抑不住。只差沒有開口大罵了。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就是那脾性,天生的急性子。怎麼說都改不了。風風火火的,在朱習手下學習的時候,朱習就多次勸導王宇凡改改那性子,王宇凡就是不聽。在這般緊要關頭,還是如此。叫朱習怎麼不擔心!
王宇凡也並非是盲目的沖入那洞中。按照王宇凡的想法,他也不過是想早一點看到那些讓王宇凡日思夜夢的古迹而已。在奪得發掘這洞穴的資格以後,王宇凡不分晝夜的查詢了所有關於這洞穴的猜想,自己大體的想象了這洞穴的布局,裡面即將出現的一些古迹,以及隨之而來的考古發現。王宇凡都樂觀的作了一些想象。關於成就,以及馬上到來的名聲,王宇凡卻不在意。
歷史學家考古工作者要的就是發現探索,名聲要來幹嘛。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被蓋,有什麼稀奇的。
進到洞穴中,王宇凡便拿出一直準備著的簡易呼吸機,戴在頭上。果然是簡易得緊,那呼吸機叼在嘴上,就象一個奶嘴似的,簡單至極。王宇凡順手把呼吸機的小帶子往後一套,就往裡走去。
洞口很寬,腳下也極是平坦。大量的光線映照進來。也不用照明。以防有人追進來把他帶出,王宇凡走得很快。不一會,便沖入黑暗中。王宇凡只好停下來,拿出小電筒,打亮,照著去路,放慢了步子,才又朝里走去。
又走了些時候,那洞還是很寬平緩,一點都沒有變窄變難走的跡象。而且以王宇凡的感覺,似乎是象走到一個山腹中一般。這與王宇凡的預想一樣,果然此洞是到山腹中來了。只是王宇凡沒有想到會進來這麼深。
又行了一會,洞中那嘈雜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很響,很脆。不過,王宇凡哪裡能顧得上這些,發現的激動已經填滿了王宇凡的心胸。發現,發現啊,真是讓人急不可待。
終於,王宇凡終於把那悠長悠長的通道走完。那段通道其實不長,但是王宇凡卻象是走了數十年似的。一日如三秋也不至於如此。可以看出王宇凡的心情是有多迫切。
那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極大的大廳。王宇凡一進來,便把手中的照明放平,照向前方,並瞪大眼睛細細的掃了一圈。
一掃下來,王宇凡臉上的失望之情頓時現出來。這洞窟中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連王宇凡所想象的一絲一毫都及不上。看樣子,這回糗大了。
不過,王宇凡並沒有喪失信心,這地方既然那些專家評價這麼高,定然有他不凡的地方存在。所以,王宇凡也沒有猶豫,就朝洞窟正中行去。一路走得很小心。
方才照明掃過時,那洞窟核心帶,似乎有個祭壇,上面放著一個極大的鼎爐。憑王宇凡的經驗,那鼎也是極平凡的鼎,既然沒有其餘的可看的,那也只有去看看了。
洞正中,是一個不高的方台,王宇凡看清了道路,便小心翼翼的朝台上走去。忽然,王宇凡只覺得被什麼一絆,一個趔趄。王宇凡手爭忙一伸,撐在那鼎爐上,這才站穩,忽然覺得手心一痛,似乎被什麼刺破了!
王宇凡剛站穩,就在這瞬間,那鼎爐忽然動,一團明亮的火苗頓時升騰而起。轉眼間便把整個洞窟照得通亮。更為奇特的是,那火苗上竟然懸浮著三個碩大滾圓的光團。在那鼎爐上旋轉著。
王宇凡就要驚呼出聲。不過,王宇凡已經不可能站穩了,只見那洞窟抖動得越來越厲害,王宇凡一直扶著那鼎爐的手,根本就無法抽回。藉此穩著身形。
抖動得太厲害了。那情形,與發生八級地震差不了多少。而且一直都不停。
洞窟頂上那些疏鬆的泥土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般震動。很快,碩大的石頭,泥土便紛紛掉落下來。傳來雜亂的巨響。危險了!
不過,王宇凡的眼中根本就沒的看到這些。借著那神秘火光,出神有盯著那鼎,似乎就要憑藉這個霎那的時間把一切看清看透一般。
就在這時,王宇凡頭頂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也鬆動了,那灰刷刷刷的便開始往下落。掉在那火光上,火光一時之間就有些昏暗。
王宇凡急忙伸起手,去遮擋那些泥灰,身體緊靠著鼎爐,就象是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傷害一般。
接著,嘩的一聲,王宇凡所在的那洞窟頂的巨石發出一聲巨響,朝下便落!王宇凡聽到這巨響,抬頭看去,臉色大變,這才從那驚喜中醒悟,隨之發出一聲巨吼,「不---!」
身體躍起,把整個身體象傘一樣撐在那鼎爐上,象是要保護那鼎爐。
再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