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上校雞塊

一百一

程謹和顧慎還沒到吃飯的地方，就被截胡。

李煜用連環奪命call把顧慎叫走了。

走前，顧慎無奈的摸了摸程謹的頭，安排一輛車把他送回去。

顧慎：「我明天讓人去接你上班，靳葉要是壓榨你，你也不用受著，直接走人也沒關係。」

程謹假裝自己不知道李煜說的什麼，安靜的點頭，「嗯，你注意身體。」

顧慎勾嘴笑笑，開車走了。

程謹看了會兒，連車屁股都沒看到了，才歪頭看向一直安靜的停在路邊的轎車。

即使保鏢又是司機的男人低聲問他：「程先生，走嗎？」

程先生？

程謹頭一次被這麼稱呼，感覺還挺新鮮的。

程謹心情極好的上車，在車子發動的時候，說：「先不回去，麻煩送我去附近的商場。」

司機表情不變，「好的。」

到了地方，程謹下車，對司機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謝謝。」

司機：「不用謝，我的職責。」

等程謹進了商場，表情自然的拿出手機看了看。

【五龍商場，他讓我在外面等著。】

【你等著就行，有情況再跟我說。】

【是。】

程謹眉眼彎彎，「這個司機還真是盡職。」

拉諾：他的服務對象只有顧慎。

程謹笑而不語。

一百二

休息室里，顧慎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結實的腿閑閑的架在茶几上，右手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卻沒有點燃，眼神淡然的看著李煜在屋子裡轉圈。

這形象跟紳士一點關係都沒有，有的只是邪性。

李煜轉了幾圈，手機一直沒響，停了下來。

李煜奪過顧慎手指間的香煙，點上，深吸了一口，「那個人是誰。」

顧慎動了動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你不是知道了么？」

李煜黑著臉：「我知道什麼了，就離開你一會兒你就鬧出個同性戀緋聞，你當你還是五歲孩子啊非要人二十四小時看著？」

顧慎自己其實也有些意外，他去找程謹出於保護意味，自然會注意一下，但是沒想到居然就這麼被偷拍了。

好在對方隔得遠，視角也不對，並沒有拍到臉，程謹的身份暫時沒有暴露。

其實他心裡也有些出乎意料，但面上看上去卻很平靜，「拍都拍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李煜又吸了一口煙，退後幾步，站的離顧慎遠些，吐出來，「你說的也是……你上次那個朋友……」

顧慎果斷拒絕：「你想都別想。」

李煜：「我可以付錢，而且也不用他做什麼，只要……」

顧慎眼睛里的溫度降下來，「李煜，你原來不是這種喜歡用旁門左道的人。」

李煜愣了下，然後扶額，「你在想什麼，我是說，讓他幫忙查下是誰。怎麼老追著你不放。」

顧慎腦袋卡了一下，然後表情自然的偏開腦袋看向窗外，「這事你去找偵探不就行了，找他幹什麼。」

李煜眼神微妙的看了看顧慎微微泛紅的耳朵，知道他因為誤會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憋笑，「算了算了，不知道你在抗拒什麼。」

顧慎安靜的說：「反正不能讓他動手。」

李煜翻出手機：「你這幾天安生一點，沒事別出去了，明顯有人盯上你了。嘖——」

正在這時候，房門被叩響，李煜：「進來。」

「顧先生，這是程先生讓我給您帶回來的。」

顧慎挑眉，起身走過去，接過保鏢手裡包裝精緻的盒子，「是什麼？」

保鏢：「他沒說。」

顧慎摸了摸盒子的稜角，嘴角露出滿意的笑意，「他還說什麼了？」

保鏢：「程先生說：這是回禮。」

李煜眼神奇怪的看了看顧慎，又看了看盒子，有些難言，「顧慎……你認真的？」

顧慎微笑回頭，「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李煜：真是糟糕的發現。

一百三

「程謹，你想去哪個部門？」

靳葉微笑著看著穿著一身西裝背脊挺直的少年，詢問道。

為了提升公司的精神面貌，員工上班必須著正裝，不過靳葉覺得這個決定相當的正確。

穿著邋遢簡直就是視覺和精神上的雙層污染。

程謹是頭一次穿西裝，他昨天去買禮物的時候順路給自己買了套。

不過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卻是顧慎讓人送過來的，附加一張紙條：禮物我收到了，衣服你暫時用著，有空帶你去做。

程謹：做？

拉諾：愛。

正在忙碌的顧慎：「阿嚏！」

聽見靳葉的問題，程謹歪了歪腦袋，「去哪個部門？合同不是說了么，我負責維修和監控。」

靳葉：「……但是你也可以做點別的，我會按照規定付給你工資。」

靳葉想了想，又說：「昨天那個小玩意，我想找你收購版權，放到遊戲里當寵物。」

程謹歪頭思考了一下，「你出多少錢？」

靳葉乾脆報出一個數字：「一萬。」

程謹乾脆利落的搖頭：「不行。」

靳葉沒想到會被拒絕，畢竟這是給程謹送錢的事，只是一個小萌物，他買的不過是創意，所以他很疑惑：「為什麼？」

程謹一本正經的說：「那個是殺毒軟體，按照市場價格，你這是欺壓新人。」

無故被冠上【欺壓新人】名頭的靳葉懵逼了，感覺膝蓋特別疼，「殺毒軟體？」

程謹意識到靳葉根本不知道，疑惑的問：「你不知道圓圓可以殺毒？那你為什麼簽我？」

靳葉……真不知道，他只單純的以為是個小程序。為什麼簽程謹……那是看在程謹電腦技術不錯，程序製作方面也有底子，覺得可以培養才……

靳葉忍住捂胸的想法，默默吞了吞口水，「你來示範一下。」

這時候靳葉才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撈回來一個，超級大寶貝。

一百四

「程先生？」

程謹聽見聲音，抬頭看了眼，是個穿著經典款西裝的男子，大概唯一能給程謹留下印象的就是那個金絲眼鏡。

光芒照射下有點刺眼。

程謹點頭，「曾律師？」

曾律師點點頭：「是我。您好，顧先生已經和我說了大概情況，具體情況我也了解了一下，請問您對合同有什麼要求嗎？」

程謹上班的第一天，就從打工的變成了合作者。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程謹獨自製作出來的圓圓，靳葉很熱情的表示，要和程謹一起合作，開發新的殺毒軟體。

但是這個就不像找兼職那麼簡單了，程謹身邊又沒什麼擅長這方面的人。

知道是知道，接觸是接觸，擅長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程謹很理所當然的電話給了顧慎。

所以顧慎很理所當然的找來了律師。

所以曾律師就在這炎熱的天氣里被派到這裡來，商談合作事宜。

「我要起名字。」程謹想了想，又說，「其他的你來。」

曾律師微笑點頭，笑容裡帶著精明，「好的，我會為您爭取最大的利益。」

一百五

靳葉：「程謹，講道理，你一定要取這個名字嗎？」

程謹認真的點頭。

靳葉深吸一口氣，「你可以取一個更好聽的。」

程謹歪頭，「這個是最好聽的。」

靳葉：「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更加容易被人記住的。」

程謹認真的說：「可是這個很多人都記得啊。」

靳葉還要再說，程謹有些生氣：「你對我取的名字到底哪裡不滿？合同上都說了！」

靳葉敗退：「好吧，是我失策。」

隔日，新項目「顧慎」掛上了號，公司人員開始調動。

靳葉：「你是想全國人都知道顧慎這名字嗎？」

程謹：「有什麼不好嗎？」

靳葉：「……不，沒什麼。」

我只是特別不爽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