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她跟孩子被他強佔為已有

222 她跟孩子被他強佔為已有

原來她父親早就死了,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裡而已。

難怪她之前說想要去見見父親,銀炫冽竟然拒絕。

為什麼會是這樣?如果不是她今晚湊巧偷聽到,銀炫冽還想隱瞞她到什麼時候?

夜穆尚已經死了?而且是被龍家的人逼死的?

聽到這裡,夜晚歌的心狠狠的抽緊了,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可是你該不會忘了夜穆尚是怎麼死的吧?要是讓夜晚歌知道,她的爸爸已經死了,而且是被龍家逼死的,你覺得夜晚歌還可能嫁給你嗎?」龍茗妃不高興的提醒。

銀炫冽表情冷寒:「我要娶誰,還輪不到他同意。」

「哥,你瘋了,你明知道爸是不可能同意的!」龍茗妃驚呼出聲。

他確實要娶夜晚歌,還要給她龍家大少奶奶的名分。

「嗯。」銀炫冽沒有否認,而是正面承認道。

「哥,你最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我去公司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真的跟傳聞那樣,要和夜晚歌結婚了?」龍茗妃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表情難掩著急。

夜晚歌順著那絲光線走過去,到了書房門口,聽見銀炫冽的聲音,他似乎跟人在視頻通話。

夜晚歌喘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推開房門,就見到走廊的盡頭有一絲的燈光,那是書房的方向。

夜已經很深了,夜晚歌做了一個噩夢驚醒過來,她坐起身,發現銀炫冽並不在她身邊。

夜晚歌的笑容像一朵妖艷的曼珠沙華,盛開在黃泉路上的風景,她的笑容此刻對他是一種魅惑,或許就是因為那一抹微笑,他才決定了沉淪。

銀炫冽一遍遍的叫著她的名字,極盡溫柔,「夜晚歌,相信我一次,我會給你幸福。我不會再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的手撫摸著了他的背,用力的回吻。他驚訝,任由她盅惑,纏綿糾纏。

銀炫冽細細的吻著她的唇,舌尖探索著。

夜晚歌的長發披散開來,撲散在白色的床單上,形成一種鮮明對比的美。

夜晚歌這樣的一笑,竟然就讓銀炫冽看的愣神了,情不自禁的就去吻她的唇。

她知道,每當他說,晚歌不要任性的時候,那麼就是他隱忍的極限了,讓她見好就是收。

夜晚歌不做聲了,抬頭對他微笑。

銀炫冽抱住她,柔聲道:「你想太多了。我們現在不是要準備婚禮么,等忙完了這陣子,我就帶你去。晚歌不要任性。」

「為什麼是以後?為什麼說有機會才去?」

銀炫冽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好,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帶你去見他。」

夜晚歌咬著唇,拉著他的袖子,良久才道:「銀炫冽,我能不能見見我的父親?」

「不吃飯不行,我讓廚師安排,你要好好的補身子。」

「我不餓。」夜晚歌冷冷地別開眼。

「晚上想吃什麼?」銀炫冽溫柔的問。

「不用了,不用那麼麻煩。」

「不滿意嗎?那我們換個設計師,重新趕製一件,還有三天,應該來得及的。」

夜晚歌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就換下了婚紗。

「很漂亮。」銀炫冽從背後擁著她,看著鏡子里的那抹倩影。

夜晚歌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所穿上的婚紗,會與銀炫冽這個惡魔有關。因為銀炫冽是骯髒的,導致了這件潔白的婚紗,也變得令人作嘔。

銀炫冽說過,要給她最盛大的婚禮,婚紗自然也是獨一無二的。

婚紗對於女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一樣神聖的東西。

銀炫冽對她越是好,越是遷就,夜晚歌心裡就越是發慌,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種安逸,太不真實。

整個別墅都鋪了厚厚的地毯,誇張到就連花園裡都是,整棟房子,幾乎就已經沒有任何的稜角,銀炫冽的防範措施做得很好,她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流產。

有時候夜晚歌惱了,就瞪他一眼,銀炫冽就笑了,打住不說,留她一個人發獃。

這幾天銀炫冽似乎很清閑,基本上都是留在家裡,陪著她,有時候他絮絮叨叨的說一些話,夜晚歌恍若未聞,銀炫冽的脾氣也越來越好,一點都不生氣,只是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和她講話。

不過是例行檢查,醫生幾乎是三天就來一次,每次都是小心謹慎的樣子,這倒是讓夜晚歌好奇了。不過她也不問,能平安生下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怎麼都是一件好事。

婚紗店他們自然沒有去,夜晚歌確實累了,銀炫冽看她氣色不好,就約了醫生來做檢查。至於婚禮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夜晚歌關心了,反正她怎麼樣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不否認,只是微笑親吻她的唇,瘋狂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全世界都在瘋狂。

夜晚歌淡然的看著他,良久才道:「銀炫冽,你瘋了!」

「下個星期,我們搬家,這裡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永遠都不再回來。婚禮,我們搬家之後就舉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其他的一切,我會安排。」

他說的對,她也累了,不想再去與他爭辯什麼。

銀炫冽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不是懶得理我,你是害怕我提起東方閻。夜晚歌,其實你也很清楚,你跟他,一丁點的可能都沒有,所以趁現在斷了他的念頭。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不要有別的什麼想法!」

「懶得理你!」夜晚歌掙脫他的懷抱,轉而繼續盯著窗外看。

銀炫冽忽然笑了,「你這個反應,跟東方閻剛才的反應幾乎是一模一樣!其實你剛才難過的想死對吧。你是不是特別想哭?」

「銀炫冽!」

「跟我結婚。」

「你什麼意思?」

夜晚歌詫異的看著他,銀炫冽將她抱在懷裡,「想不能想要一場空前盛大的婚禮?」

「先不急,去婚紗店轉轉。」

夜晚歌沒有回答,轉而道:「我們回去吧。」

銀炫冽笑道:「看來東方閻很了解你,你還真是喜歡發獃。」

她一個人坐在車裡,安靜的看著窗外,直到銀炫冽開車門進來,她才有了反應。

夜晚歌從餐廳裡面出來,就有保鏢跟上,為她打開車門。

銀炫冽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答話。東方閻我是該笑你天真,還是笑你蠢?

「龍先生,希望你好好對待她。」

她即便是沒有嫁給帝御威,也輪不到他跟她在在一起,因為他已經訂婚了。

無論如何,該離開的,都是自己。

東方閻已經無力去追,夜晚歌已經有了自己新的選擇,新的歸宿,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追?

銀炫冽也沒有阻攔,他知道夜晚歌是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所以不去追。

除了逃走,她還能怎麼辦,就算是鴕鳥了一次。

夜晚歌猛地站起身,「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銀炫冽扳過她的頭,「怎麼了?在害羞?說出來,我要你親口說。」

夜晚歌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抬頭,也說不出話來,銀炫冽把她捏的死死的,他知道東方閻是她的軟肋。

明明前些日子,夜晚歌才懷了帝御威的孩子,準備嫁給帝御威的,怎麼現在突然就變成了龍炫冽的孩子,她還要嫁給這個龍炫冽?

「未出世的孩子?」東方閻的震驚幾乎已經不能言語,獃獃的看著夜晚歌,他視線一直下滑到她的腹部。

「東方先生的語氣,似乎很驚訝啊,祝福我們吧,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子。」

「你們,要結婚?」這下換東方閻震驚了。

銀炫冽對夜晚歌笑道:「你看你前男友多關心你啊。晚歌你說,我們結婚要不要請東方先生來做伴郎呢?東方先生你願意嗎?」

夜晚歌張開嘴,用力的咬著湯匙。

「是啊,慢點吃。」銀炫冽成了一碗湯給夜晚歌,再喝點湯吧。」

「慢點吃。」東方閻輕聲道。

「這菜真好吃。」夜晚歌埋頭,奮戰在食物中。

「龍先生,歌兒,晚歌她人很好,很善良,她有時候不說話,喜歡發獃,她發獃的時候,其實什麼都沒想,她這個人就是喜歡這樣。有時候,她喜歡惡作劇,無傷大雅。她如果發脾氣了,你只要稍微的哄哄就會好的。我希望你能夠珍惜她。」東方閻極為認真的說,像是在鄭重的託付。

銀炫冽笑了笑,轉而將夜晚歌摟在懷裡,「你認為呢?」

東方閻攥緊了拳頭,輕聲道:「龍先生跟夜晚歌是什麼關係?」

他笑語生風,可是卻字字銼鏘,有力的撞擊著東方閻的底線。

銀炫冽放下筷子,輕輕的撫摸著夜晚歌的長發,然後道:「歌兒?東方少爺叫的未免過於親密了一些?她早已經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東方閻終於沉不住氣,他總覺得,夜晚歌並不開心,「龍先生,請問你現在和歌兒是什麼關係?」

夜晚歌點點頭,夾了一塊佛跳牆,慢慢的咀嚼著。

「她沒有不舒服,是吧晚歌。」

因為太過了解,只是她的一個細節,他都能注意到,東方閻連忙問:「歌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夜晚歌疼得皺緊了眉頭,卻不敢哼一聲。

「我對政治不感興趣,做警察只是想保護我心愛的人。」東方閻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飄向夜晚歌,銀炫冽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握住夜晚歌的手,就更加的用力。

銀炫冽在桌子下面緊緊的攥住她的手,想要捏碎她一般,但是臉上還是笑盈盈的,「東方少爺現在是一名警察?其實以東方家在政界的威望,東方少爺完全可以升遷到更高層的政府部門。」

夜晚歌抬頭,剛巧就對上了東方閻的目光,兩個人對視了僅僅一秒,夜晚歌就強行的轉過頭去,那樣的目光太過深邃,她若是再看下去,肯定就會陷進去的。

東方閻坐在他們的對面,舉著筷子,卻遲遲沒有下筷,一雙眼睛,盯著他們就沒有轉動過。

銀炫冽的用意她自然明白,既然演戲,那麼就逼真一點。

「夠了,你也多吃點。」夜晚歌也對他笑。

「晚歌你多吃點,看看你瘦的,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虐待你呢。」銀炫冽一邊說,一邊給夜晚歌夾菜。

他們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館,點的都是一些夜晚歌最喜歡的菜。夜晚歌最近本來就沒什麼胃口,這會兒更是堵得心裡發悶,如同嚼蠟。

他這絕對是故意的,他是在逼自己啊,夜晚歌極力的隱忍,然後淡然一笑,「去吃飯。」

銀炫冽皺了皺眉,捏著夜晚歌的鼻子道:「晚歌,不要任性。」

「我有些頭暈,我不想去。」夜晚歌找著借口逃避。

「既然遇上了,那麼一起吃飯吧。」銀炫冽忽然開口道。

可是東方閻又能說什麼呢?夜晚歌早就不是他的了啊,他要以什麼立場去阻止呢?

他看著夜晚歌,想要去追尋一個答案。然而夜晚歌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親昵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歌兒之前不是一直想嫁給帝御威的嗎?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跟了這個龍家大少爺?

上次在酒會上,他就見到夜晚歌跟龍炫冽在一起,夜晚歌消失了這幾天,難道都是跟這個男人一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龍炫冽這個人,東方閻卻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東方閻自然是認識龍炫冽的,按照龍家跟東方家的關係,他們未來還應該是鼎力合作的夥伴。

龍炫冽的名號現在s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龍炫冽,龍家大少爺,剛剛接任龍天集團就大刀闊斧的改革,一夜之間兼并了不少企業,弄的s市人人自危。

銀炫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微笑道:「東方少爺,幸會幸會,我是龍炫冽。」

「這是東方閻,我的朋友。」

於是夜晚歌轉而抱住銀炫冽,甜甜的一笑,竟然美的驚心動魄。

不過這樣也好,她跟東方閻早就該斷了,她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再費心思。

夜晚歌自然明白銀炫冽的意思,他不是真的不認識東方閻,而是要她當著東方閻的面,介紹他們的關係,好讓東方閻真正死心。

東方閻突然就明白了,這個男人似乎就是夜晚歌遠離自己的原因。他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咬緊牙關。

夜晚歌驚慌的看著銀炫冽,然而銀炫冽只是微笑,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

「歌兒,遇見朋友了?給我們介紹介紹吧。」銀炫冽微笑著走過來,抱在夜晚歌的腰,親昵的摟著。

「我……」夜晚歌難以啟齒,她實在不知道怎樣開口跟他說,她現在委身銀炫冽,做了他的囚奴。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東方閻忍不住問:「歌兒,你最近去了哪裡?怎麼到處都沒有你的消息?」

「我爸已經沒事了。」東方閻溫聲道。

「對了,伯父怎麼樣了?」夜晚歌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沒有你,我還會好嗎?東方閻不語,望著她的失措,突然覺得,那顆早就破碎成灰塵的心臟,絞痛起來,然後再次的破碎。

「哦,那就好,你要過的,很好很好才可以。」夜晚歌說。

東方閻苦笑:「我也很好。」

他會好嗎?這幾年似乎就沒好過,他後悔過,痛恨過,再次見到,他不想要放手,可是她卻放手,那麼好吧,他尊重她,等待著她回味過來,然後依然會想從前約定好的一樣,找一個小鎮,平凡一生。

夜晚歌下意識的去攏自己額前的碎發,目光飄向別處,「嗯,我很好。你還好嗎?」

「歌兒,你最近還好嗎?」東方閻擔憂的看著她,打量她良久才問出這樣的一句。

東方閻想就這樣衝過去抱住她,可是夜晚歌在後退,在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永遠都是東方閻,她遠離自己一定就是有什麼顧忌。所以他停下來,隔著三米不到的距離看著她。

他每每走進一步,夜晚歌就不得不後退一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瘦了,似乎風一吹就會飛走一樣。自從上次在酒會上分別,他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過面。他找過她,可是怎麼也找不見。他急得快要發瘋,他害怕,她會像幾年前一樣,就這麼憑空消失。

東方閻慢慢的走近她,雖然只是幾步的距離,他卻覺得每邁出一步都是一種艱難。

夜晚歌身子一怔,盡量平靜的轉身,對他微笑,「閻,真巧啊。」

「夜晚歌?!」一個既驚訝又興奮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夜晚歌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她沒有白白犧牲,至少他現在安然無恙了。

夜晚歌在心裡輕舒了一口氣,帝御威已經沒事了,真好!

畫面上的他精神抖擻,丰神俊朗,又恢復了以前那樣邪魅俊美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之前病重的痕迹。

畫面剛好切換到,帝御威正裝出席某發布會的照片。

夜晚歌聽到電視里裡面說道帝御威,突然走過去,仔細盯著屏幕看。

「帝國總裁帝御威日前傳出身體抱恙,即將病危的消息,如今帝御威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發布會上,謠言不攻自破,帝國集團的股價這幾天穩步上升。」

走著走著,夜晚歌覺得累了,就坐下來,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電視機,這個時候,剛好是午間娛樂新聞。其實她也不是在看電視,就是想用某種東西,來吸引住自己的視線,然後讓她發獃。

夜晚歌一個人漫無目的的亂逛,她不是沒想過就這樣逃走,但也僅僅是想想而已,她知道銀炫冽雖然沒跟著,但是在某些她所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人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徒勞的作為,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加的窘迫,只怕以後她都不會再有機會出來了。

雖然是周末,可是華威這樣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所以人並不多。

「嗯。」夜晚歌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銀炫冽含笑看她,伸手攏了攏她的髮絲,眼裡有一絲寵溺,親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道:「自己小心,我在這裡等你。」

剛走幾步,夜晚歌就回頭對銀炫冽說:「我能不能自己逛逛?我看見你就噁心,還有什麼心情逛街購物?」

一群人呼啦一下的散去,就剩下銀炫冽和夜晚歌,身後還跟著銀炫冽的兩個隨從。

經理一聽老總發話了,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得老闆不高興了,難道現在拍馬屁諂媚,也不管用了?

銀炫冽臉色微微下沉,對百貨公司的經理說:「讓人都散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夜晚歌被一大群人圍著,心裡難免煩躁,她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看著銀炫冽。

老闆來了,員工們自然忙作一團,百貨公司的經理,更是屁顛屁顛的。

大約四十分鐘的路程,華威百貨就到了。華威也是銀炫冽名下的龍家產業,是s市比較大型的購物中心。

銀炫冽看著她的側臉,她卻不看他,他也無所謂,順勢就躺在她的腿上,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

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夜晚歌扭過頭去,看著外面的風景,她是真的好久沒有出來過了,明明只是十幾天,她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

夜晚歌不做聲,現在對他,她更多的是沉默。

銀炫冽見她又不高興了,這個話題就打住不說,轉而又道:「我們出去走走吧,華威打電話來說是新到了一批米蘭新款,我們去看看。」

既然他那麼想要個孩子,隨便找個女人做種馬就好了啊!何必非要搶她肚子里的孩子!

又是孩子,夜晚歌極力的想要隱忍,隨他去吧,可是他卻一次次的拿她的孩子來威脅她,讓她清楚的知道,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跟她的孩子都受制於他。

「這段時間不要穿高跟鞋了,對孩子不好。」

銀炫冽起身,打開衣櫥,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雙黑色的涼拖鞋,蹲下身子來給她換上。

銀炫冽擺擺手,阿珠和阿青就出去了,又剩下他們兩個。

衣服是銀炫冽選的,她現在用的一切都是銀炫冽親自過問的。白色的蕾絲裙子,蓬蓬的,有點娃娃服的感覺,夜晚歌穿上之後,嫵媚中帶點嬌俏可愛,煞是好看。

阿珠和阿青給夜晚歌換衣服,銀炫冽也在一旁看著,他是不需要避諱什麼了。

就是夜晚歌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銀炫冽就將煙放下,整盒扔在垃圾桶里。

他下意識的想抽根煙,給自己提提神。可是他剛掏出來,打火機還沒等打著,就看見鏡子里的夜晚歌微微蹙眉。

銀炫冽有些累了,三天前去美國處理了一些事務,一處理完了就連夜趕回來,他現在就是剛下了飛機。知道有個人在等自己,原來也是一種幸福。

夜晚歌在梳妝,他就坐在床上等著她,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等她,竟然笑了起來。

所以在這個房子里,夜晚歌只跟銀炫冽一個人說過話,銀炫冽大概是吩咐過,他們都不許和夜晚歌說話。

這兩個傭人是銀炫冽親自挑選的,一個叫阿珠,一個叫阿青,身手自然不凡,懂得察言觀色。

銀炫冽無視夜晚歌的憤怒,打橫抱起她,走向房間,他將她放在梳妝台前,吩咐兩個傭人給她換裝打扮。

在他的世界里,他是王者,他說的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違抗。

他總是這樣無視她的憤怒跟抗議,唯我獨行。

就如同她自己也本不屬於他,可是銀炫冽非要將她跟帝御威硬生生的拆散了。

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可是卻被銀炫冽強行佔為已有。

聽到孩子兩個字,她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樣,夜晚歌憤怒的瞪著他,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怎麼就能夠若無其事的跟自己說孩子?

「還是出去走走比較好,對孩子也好。」

夜晚歌嘆了口氣,「算了,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待著。」

這就算任性了?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了,她還不能有一點情緒嗎?

銀炫冽皺了皺眉,「晚歌不要任性。」

夜晚歌扭頭看著他,「我能自己去?你不會叫人跟著我?真的可以讓我自己一個人去?」

銀炫冽一怔,退一步道:「那我不去,你自己出去轉轉也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輕鬆一下。要不你去購物吧,買東西回來。」

夜晚歌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和你出去。」

「很悶的話,我明天帶你出去走走。」

他走了夜晚歌安寧了,可是卻睡不著了。

銀炫冽笑了笑,親吻她的唇,然後識相的會自己房間去睡。

銀炫冽一碰到她,她就醒了,然後什麼也不說,只是瞪著他。

夜晚歌的睡眠是很輕的,稍微的一點聲響,她就會醒來。有好幾次,她睡著了,銀炫冽回來了,就會進她的房間,抱著她睡。

這些日子,他每天都會去她的房間里,只是坐一會兒,然後就走。

夜晚歌掙了一下,銀炫冽也就任由她,他最近對她,還算是遷就,基本上,她不願意,他也不去逼迫。

夜晚歌正想的出神,身後突然有人抱住她,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後頸。

這會兒銀炫冽突然回來,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裡難免觸動,於是緩和了聲音道:「在想什麼?」

夜晚歌曾經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她來的時候的那扇大門了,她站在鐵欄杆前,將手從欄杆伸出去,她恨不得將頭也伸出去,去呼吸欄杆外面的空氣,雖說性質上都是空氣,可是在她的感覺上,就完全不同了,她現在呼吸的空氣,帶著銀炫冽的味道,所以她壓抑。

可是她這算是哪門子的犯人?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銀炫冽從來不心疼錢,向來是大方的金主,可是她每走一步,身後都後人跟著,而且她也不能走出這個別墅。

她現在算是禁臠嗎?被銀炫冽像一個犯人一樣的收監,就算是殺了人,你定個罪,最好就給一刀咔嚓了結了,省的煎熬。

夜晚歌現在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一樣,她想要反抗,想要打破這一切,可是被啪的一聲被銀炫冽貼上了標籤,這就是現實,然後她就變得無可奈何,一切都蒼白無力。

叫人無可奈何的就是現實,叫人措手不及的也是現實,叫人無處可逃的還是現實。

什麼才是現實?

銀炫冽笑了笑:「夜晚歌,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殺我,前提是你要留在我的身邊,取悅我,讓我對你放鬆警惕。」

夜晚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銀炫冽,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銀炫冽俯身親吻了她的額頭,「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有著太多傷心不愉快的回憶,你先在這裡住幾天,等海濱的房子一弄好,我們就搬過去。現在安心養胎,不要胡思亂想。」

夜晚歌瞪著他,視線一片模糊,眼淚啪嗒啪嗒的滾落。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很好,終於在我面前哭了。很好,這一次,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們哭。我知道你是不忍心打掉孩子的,那麼從今往後它就也是我的了,把眼淚收起來,對胎兒不好的事,我不允許你做。」

銀炫冽站在她面前,阻擋了眼前的光明,或許他的存在,就是黑暗的象徵。

她喃喃的咒罵道:「銀炫冽你混蛋,你不是人,你居然用孩子來逼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銀炫冽,你怎麼就不肯放過我?我恨你,你明明知道我恨你,我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為什麼還要這樣?這孩子是我的,它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逼我?」

夜晚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呆愣著看了他良久,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銀炫冽挑了挑眉,目光沉穩:「不想我命你打掉孩子,就乖乖的讓這個孩子認我當父親。夜晚歌,你應該很清楚,如今帝御威已經不記得你了,當然也不會記得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孩子認我當父親,要麼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

夜晚歌臉色大變,連忙護住肚子:「你要幹什麼?不,你不能傷害它,它是我的!不要傷害它!」

可是她若是再這樣不知好歹,他不介意再做的狠絕一點,將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拿掉。

他是因為愛她,才允許她留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她以為他會讓她留下孩子嗎?

如果不是夜晚歌之前遭遇過那樣的事情,這個孩子很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做母親的機會了。

「或者,你想將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打掉,重新跟我生一個屬於我們兩真正意義上的孩子。」銀炫冽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幽深的望著她的眼。

夜晚歌急了:「銀炫冽我說過這不是你的孩子!」

「很可惜,我已經有了孩子,儘管這個孩子的母親並不怎麼樣。」銀炫冽看著她說。

「你這樣的人,最適合斷子絕孫,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夜晚歌怒極了吼道。

「那又如何?只要你是我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銀炫冽說的雲淡風輕,彷彿一點也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她跟誰的。

夜晚歌輕輕笑道:「你是腦殘嗎?聽不懂我的話,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銀炫冽愣了一下,旋即道:「你什麼意思?」

「銀炫冽,怎麼你很願意做一個便宜爸爸?」夜晚歌忍不住諷刺。

他逼的她跟新婚的丈夫分離,難道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一併奪走?

夜晚歌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只有麻木。

銀炫冽反常的沒有生氣,而是繼續看著他微笑,「那麼就選海濱的那一套吧,這個的設計也很合理一些,嬰兒房跟主卧的距離很近,方便照顧寶寶。」

「銀炫冽,我是我,你是你,永遠不會有我們這個詞的出現!」夜晚歌一語道破。

而銀炫冽現在已經開始幻想如果他放下一切,而剛好她可以忘記這一切的話,那麼他們是不是能夠共享天倫?

她從來沒想過,更沒想過,自己的未來會跟銀炫冽掛鉤。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可是夜晚歌還有未來嗎?她已經離開帝御威了,東方閻也即將走上屬於他自己的人生。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對即將結婚的戀人,在一起商討未來的情景。

「買房子啊,我們結婚當然要買新房子,這裡的氛圍太壓抑了,不適合你,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裡。我的那套公寓,在市區,太吵了,也不適合你,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買套別墅,你喜歡的別墅。」銀炫冽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竟然一直是微笑的,就好像他所面對的人不是夜晚歌,不是那個他親手毀了的女人。

若是銀炫冽同她惡言相向,她反倒知道如何應付,可是他現在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樣子,讓夜晚歌恨得怒火中燒。

「銀炫冽你到底想幹什麼?!」夜晚歌徹底的怒火了。

銀炫冽的臉上還是雲淡風清的微笑,慢慢的俯下身子,去撿那本畫冊,然後就遞到夜晚歌的面前,「你隨便看看就好,喜歡哪套房子,我們就買哪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夜晚歌只要一見到銀炫冽,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就是無法像從前一樣,心平氣和的去無視。

「銀炫冽,你到底什麼意思?!」夜晚歌一把扔掉畫冊,怒視著他。

銀炫冽見她不動,就主動翻頁給她看,指著一處海濱別墅道:「這個還不錯啊,環境清幽一些。」他又翻了幾頁,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個也很好,山上的空氣不錯。」

夜晚歌不動,靜靜的看著他,「銀炫冽你什麼意思?」

銀炫冽站起身,從桌子上拿過一本畫冊,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將畫冊放到她面前,「你看著裡面有沒有喜歡的,喜歡的就買下來。」

夜晚歌不由得詫異,但還是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銀炫冽好像是才發現夜晚歌的存在一樣,合上書,對她微笑了一下,「你來了,坐吧。」

夜晚歌走進了一看,竟然是《史記》,看的正是項羽本紀的那一塊:天之亡我,我何渡為!且籍於江東子弟八千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而目見之?縱彼不言,籍獨不愧於心乎?

他今天隨意穿了一件家居服,坐在書桌前,正在翻看一本書籍。

視線再一轉,她就看到了銀炫冽。

屏風的後面,放了一張書桌,書桌上文房四寶,乍一看,還真讓人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以為是到了古代,某個書香世家。

左側的牆上,掛了幾幅山水畫,夜晚歌的父親夜穆尚原來很喜歡國畫的,所以她也看的略微懂一點,一看便知,這些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正對面中央擺放著一面屏風,畫上路盡隱鄉處,翩然雪海間的意境展現的完美逼真。

書房是哪種典雅的複式結構,木質地板,踩上去竟然也悄無聲息。

木製的書架,擺了整整的一面牆,仔細的聞聞,房間里似乎還有一種書卷的氣息。

她坦然的走進去。

示意夜晚歌進去,然後馬丁轉身走了,門被關上的一剎那,夜晚歌本來一顆忐忑的心,竟然平靜了,最糟糕的,也無非就是死了。

汽車開進去,足足五分鐘才到了別墅的正門。

黑色的大門,每根欄杆上的雕刻都是不同的,歪歪扭扭的字體,夜晚歌看不懂,就是這樣的一扇藝術的傑作,在夜晚歌的眼裡,怎麼看都覺得跟著看守所大門沒什麼區別。

馬丁身手絕對在她之上,然而他並沒有躲閃,生生的挨了夜晚歌這一拳,然後站直了身體,「夜小姐可以走了嗎?」

當頭棒喝也就是如此了吧,夜晚歌握緊了拳頭,看著馬丁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就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拳揮打下去。

馬丁看出了她的心思,頷首警告道:「夜小姐難道不在乎你的新婚丈夫——帝御威,還有你的初戀情人東方閻了嗎?少主能讓帝御威中毒一次,就能讓他中毒第二次,能讓東方浩天遇襲,同樣也能讓他兒子東方閻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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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之蜜戰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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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她跟孩子被他強佔為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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