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如歌的威脅
軒轅以藍的話讓情緒激動的軒轅帝頓時紅了雙眼,接過蓮蓬,伸手摸著她的頭,「好孩子,謝謝!」
軒轅以藍笑了笑,一邊往回跑,一邊揮手,大喊:「老爺爺,等人家吃完了就再會來的,到時記得再幫人家摘呀!」
「好!」
「那約定了?」
「嗯,約定了!」
軒轅帝抱著蓮蓬靜靜揮手,眼前被雨霧遮住,早己淚如雨下,久久站在原地。
「恭喜陛下!」軒轅帝的貼身太監走了過來,沖著他微微彎腰。
軒轅帝擦乾眼淚,伸手掐出一顆蓮子,剝殼,放入嘴中,幸福的笑了。
「甜,真甜!」哪怕是再嫩的蓮子,蓮子心的苦味怎麼也不會改變,可是他覺得如吃蜜般甜。
真好,他得到了原諒嗎?
從今天開始,他可以走入夜王府的大門嗎?
夜兒會原諒他嗎?會不會把他趕出夜王府?
從皇宮走了出來,如歌的心情不算太好,雖然接受了軒轅帝,可不代表她原諒了他。
為了兩個孩子,她願意暫時放下心結。
回到王府時,不速之客再次上門,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起來,因為來人的話。
子魚嚴獨自一人上門,在如歌回來之前就上門,指明要見如歌。
如歌從皇宮回來之後,就立馬來了前廳,看著坐在廳中的子魚嚴,微微抿唇。
「前輩這次是一人獨自上門?」如歌看著他,神色平淡,走到主位坐了下來。
「前幾天鬧了不愉快,老夫想如果還是全部上門的話你夜王府就是把我們拒之門外了吧?」子魚嚴摸摸鬍子,盯著如歌,細細打量著。
這三天,他一直在打探著這夜王妃的事情,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本來以為只是一位王妃,一個普通女人而己,不想出去一打探,得到的消息十分驚人。
西越鎮國公主,嘯天騎之主,與夜王兩人聯手覆滅了東元……
大陸最富有的女人,最有權勢的女人,最強大的女人……
一直生活在瑤族的他們本以為雪瑤的後代應該會平凡的生活在大陸,可是沒想到,僅僅八分之一血脈的她確如此優秀,那麼他們這次的目的,能成功嗎?
「當然,說實在的,本妃實在不喜那群人!」直接說明她對瑤族人的不喜,臉上帶著淡淡不屑。
「所以老夫獨自一人上門,有事與王妃相談!」
如歌揮揮手,侍女給兩人上了一杯茶,如歌端起一杯,靜靜喝了起來。
放下杯子,抬眼,「噢?不知前輩有什麼事情要與本妃相談的?」
子魚嚴靜靜看著如歌,直接出口:「王妃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沒有想過回瑤族去看看?那裡畢竟是你血脈的歸屬,雖然你不屑瑤族的血脈,但那裡到底是你血脈的歸屬。」
「你是雪瑤的父親吧?」如歌不答,反問。
子魚嚴一愣,微微點頭,「不錯!」
「我很好奇,當初身為族長的你為何要剝奪她的姓氏?」半掩著眼,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這是瑤族的規矩,瑤族人從不與外族人通婚,保持血脈的乾淨,一旦決絕對外人通婚的話就必須放棄姓氏,永不準回瑤族!」子魚嚴的臉上看不出神色。
如歌眯起了眼,「原來如此,從不與外人通婚,從不出世的你們這次來找本妃,不僅僅是想本妃一家回瑤族這麼簡單吧?本妃與本妃的母親體內最多只有四分之一的血脈,根本不可能會被你們接受,有事情還是直接比較好,本妃不喜歡打啞謎。」
直白的戳破了子魚嚴的謊言,沒有子魚嚴因為是長輩而口留情。
子魚嚴的臉上一滯,沒有想到她會一眼就看出他的謊言,摸摸鬍子掩飾臉上的尷尬,「不愧是你,果然一眼就看出了老夫的謊言,不錯,請你去瑤族不過是幌子,只是希望你能幫幫我瑤族。」
「幫?你瑤族有人何事需要我一個外人來幫?」如歌淡淡挑眉,沒有回答幫與不幫。
「我瑤族這幾百年來出了事情,一直無法解決,四處尋找著解決之道依舊無果,最終,聖女占訃得知你能救我瑤族,所以……」
「所以你們才會出世,只不過你們聖女憑什麼確定本妃能救你瑤族?而且,前幾天你們瑤族對本妃一家的態度可不是這樣,如果是求人,未免也太高傲了一些。」
想起那個女人,如歌心裡就一肚子火,腦子被門夾了還是怎麼樣,竟然找上門來找碴。
「聖女在我族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宮兒身為聖兒為人高傲也是自然,如果對王妃有敬的,還請別介意!」
「那個女人是瑤族聖女?就是她占訃說本妃能救瑤族的人?」如歌覺得十分莫名其妙,既然確認她能救不接受瑤族卻還那個態度,難不成以為她是大陸女帝?一個小小的族內聖女就高傲成了這樣,果真是隱世太久而被世界淘汰的可悲一族么?
「是雪瑤占訃出來的,不是宮兒,雪瑤還是聖女的時候災難就以存在我瑤族,當時她占訃說她的後人可解瑤族之危,至於如何解就沒有說,直到這任聖女宮兒與海神交談之後才確定,你,不,你的孩子可以救我瑤族!」
從子魚嚴的口中得知雪瑤的名字,如歌的手猛然停止,聽到她的孩子可以救瑤族的時候,如歌雙眼危險眯了起來。
她怎麼覺得危險?如果她答應了,她的孩子就危險了……
「我的孩子才五歲,憑什麼說他們能救你瑤族?該不會你們瑤族沒落到真要一個五歲稚兒來救吧?」心中一抹危險突然升了起來,讓她心生警惕。
「這是聖女的預言,既然說了你的孩子能救,那就代表一定能救!」對於聖女的話堅信不移,如歌聞言,眼中危險之色更重。
聽說瑤族信仰海神,有信仰的種族十分危險,他們為了信仰瘋狂到可以泯滅人性,北境之中不少人種族為了平息所謂的神的憤怒而把稚子殺死供奉,還美名其曰是送到神的懷抱。
希望這瑤族不是那種種族,希望……
「如何救?」如歌的話讓子魚嚴一喜,以為她答應了。
「由聖女與海神溝通,請救神的原諒!」
「我的孩子是什麼?聖女為了與海神溝通的祭品?」如歌抿唇,語氣更加的冰冷起來。
「放心,海神點明的是你兒子,能夠解救蒼生,解救數萬的生命,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
「救人一命成就功德,這麼大的功勞一定能保佑你們永生平安。」
「……」
「我瑤族數萬的生命全在你兒子的手中,日後一定會為他建立一座功德杯,世世代代供奉,以保他功德圓滿投入海神座下,成就神格!」
「……」
「對了,還有你的女兒,她的煞氣太重,跟老夫一起回瑤族,接受海神的洗禮,絕對能洗去一身唳氣,造福天下!」
子魚嚴沒有看到如歌眼中的凶潮暗涌,以為她不說話是在考慮,一個勁的勸說著。
最終,如歌身上的煞氣盡出,黑暗,洶湧,好似七月大門的鬼門,無數的亡靈在她身邊叫囂著,怒吼著,空氣也扭曲著,一種生生被撕裂的窒息感生生震懾了子魚嚴,雙眼瞪大,眼中露出不可置信。
緩緩站了起來,雙眼空洞如亡靈人偶般,幽幽盯著子魚嚴,一字一句,咬字極重:「本妃一生殺人無數,直接死在本妃手裡的,間接因為本妃而死的人數不下於百萬,伏屍百萬,早己滿身唳氣的我是不是也要投入海神的懷抱接受洗禮?」
沒有暴怒,如歌的臉色平靜到詭異,只要是熟知她的人就能知道,她現在怒氣衝到了頂點。
越怒,她就越平靜!
直到這裡,子魚嚴才覺得如歌氣息不對,抬眼認真審視之時,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雖嚇了一跳卻還是心中不明白,他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啊?
「老夫不是那個意思……」
「讓我的兒子去祭祀海神,把我的女兒帶走去進行什麼狗屁洗禮,別告訴我你們讓他們在岸邊進行。像你們這種自認高貴的一族,我是一百個不信。你給我聽著,要是敢我的兒女與家人,別怪我對你們瑤族進行報復。」如歌整個人進去戰鬥姿態,渾身充滿暴唳的氣息。
如歌的異樣讓子魚嚴皺起眉,身為瑤族人,做這點本是應該,果然混了蠻族血脈,所以才這麼不能教化?
「你是瑤族人,瑤族有難,你必須幫!」抿著唇,子魚嚴神情嚴肅。
「呵呵……瑤族人?本妃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是瑤族人了?而且你不是說一切為了天下蒼生么?怎麼又改口是事關瑤族生死了?」如歌的諷刺之語讓子魚嚴老臉一僵,張唇剛想反駁。
「說什麼為了天下蒼生,說白了,你們全是利己主義者,嘴上說得好聽是為了天下蒼生,看,你自己都自己打臉了,一切都是為了你們自己……」
如歌的語讓子魚嚴的臉越來越紅,由紅變青,由青變紅,再黑……
最終,忍受不住如歌的嘲諷,大手一拍桌子,楠木桌瞬間四分五裂。
如歌淡定的端起茶杯,任由桌子碎片四散,淡淡掃了他一眼,勾唇:「前輩這是惱羞成怒了?」
「閉嘴,無知小兒,我瑤族豈是你可評論的?」子魚嚴被徹底惹怒,沒了之前的偽裝,整個人變得十分憤怒高傲。
看到這樣的他,如歌才微微眯眼。
對嘛,這才是瑤族人的性格,一群人都是那般的無知高傲又狂妄,身為族長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溫和,真面目果然露了出來。
「前輩還消氣,本妃沒義務來看您生氣,而且,該生氣的應該是本妃,想拿我兒去填海,想帶走本妃的女兒,我夜王府就是這麼好欺負?」
「擁有我瑤族的血脈,有這義務解我族之難,這是你們應該做的!」
理直氣裝的模樣逗笑了如歌,「哈哈哈哈……」
如歌仰頭大笑,突然,手中杯子一甩,直接砸落地面,雙眼陰唳的盯著子魚嚴,一字一句,咬字極重。
「你給本妃聽著,你們瑤族來大陸想做什麼本妃不管,可是如何敢動本妃的親人與兒女,你們所有人都得承受本妃的怒火與報復。放心,本妃不會讓你們滿族死亡,會派人告訴整個大陸的權貴你們瑤族的所在,告訴所有人你們瑤族長壽快兩百年的秘密,毀去你們瑤族周圍所有海島……敢對本妃的兒女,本妃就讓大陸所有人知道你們瑤族人的存在!」
「大陸知道又如何?」子魚嚴不屑冷笑,看著如歌面帶嘲諷。
如歌幽幽一笑,露出詭異的笑容:「高貴的瑤族自然不知道人性的貪婪,大陸權貴別的不多,就是錢多,別的都不怕,就是怕死。如果知道大陸有一種人可以活個兩百年左右,你說他們會怎麼辦?」
如歌雙手交疊於膝上,優雅又危險。
愉悅的勾唇,陰唳妖異的詭笑,身上那幽森危險的氣息……
「他們會不惜花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去捕捉瑤族人的存在,放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血來增長自己的壽命,女人拿來當生育他們後代的工具……想想那一幕,你們瑤族十萬人不到,能與整個大陸對抗?」
如歌的話讓子魚嚴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瑤族人被人得知是這麼危險的事情。
先袓說過瑤族人不能去大陸,不能讓大陸得知瑤族的存在,原來原因在這麼?
「你在騙老夫,哼!」死鴨子嘴硬,不想隨認如歌的話。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再持續不打消這個想法的話,本妃倒是可以幫你們宣傳宣傳,就在這軒轅京城試探一下可好?本妃現在就去傳瑤族人的存在,看有沒有權貴會暗中接近你們,打著你們血肉的主意!」
如歌的臉上一抹帶著詭異的笑容,明明不信,可是他卻不想試驗。
一瞬間,子魚嚴沉沒了,或許還帶著一絲理智,所以他感覺到了危險。
如歌只是淡淡看著他,詭異笑著,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扶在扶手上,懶懶掃了他一眼,「這場談話無法再繼續下去了,本妃的話先放在這裡,我夜王府的人,本妃的親人與兒女,你瑤族要是敢動一絲一毫,本妃剛剛說的那一幕絕對會實現。別想著可以大陸躲藏下去,也別想著可以在移居別的海島,你瑤族現在有本妃的眼線,無論你們到了哪裡,本妃勢必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讓你們永生永世生活在痛苦之中,永生永世重複著男人被吞噬血肉,女人成為生育工具的命運,直到你們瑤族全滅為止!」
緩緩起身,如歌墨發飄飛,白純輕揚,明明純潔如精靈,卻陰鷙的令人心驚。
子魚嚴不敢動,活了一百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威脅他,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們全小看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瘋子,是魔鬼,虧他們還以為因為她而死的那些人只不過是夜王導致的,現在一看,或許真的是她親生所殺。
如神女般聖潔的女人,卻是真正的墜落妖靈。
或許,那個女娃娃身上的煞氣來源可以猜測得出,父母煞氣與唳氣如此強盛,所生的兒女又怎麼可能會純潔?
「你不能那樣做……」
「我能,我生命最重要的就是家人與兒女,只要有人敢動,哪怕屠盡天下我也不懼!」緩緩抬腳,純白的長裙輕飄,卻好似一步步走到赤紅火蓮之上,似乎能看到她渾身赤紅的血腥與唳氣。
「你……」
「本妃還有事,失陪了,望前輩謹記,千萬,千萬不要動本妃的兒女,這是為你們瑤族好!」
說完,如歌側身離去,把子魚嚴一人獨自離在了前廳。
而子魚嚴獨自一人愣愣坐在原地,過了好久,才轉身離去。
聽到子魚嚴離去的消息時,如歌沒有過多在意,因為她此時正在教她的兒子學習權術詭道。
所謂的權術詭道只是一種籠統的說話,帝王策,君王論,兵法等等都可以統稱為權術,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行兵布陣等等則為詭道。
說到底,權術詭道都是這些,至於能不能活用於生活中,敵人間,這就要看人的悟性與舉一反三的能力。
雖說兒子還小,可是自小培養他的興趣十分重要,如果對此沒興趣,那麼以後想學也會有限制。
就像她,前世兵法,兵書,君臣策,她都看過不少,可是她對於戰爭有興趣,可到底因為被寵愛而沒有發揮所學的能力。
這一世她在權術方面有建樹,全靠前世所學,今生全數發揮了出來。
兒子的性格像她,相信對於權術方面也會有興趣。
也不算心血來潮,在與子魚嚴交談之時她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鴻兒,你怎麼看娘親的嘯天騎?」靠坐在椅子上,如歌一手拿著書,一手撐頭,輕輕問道。
軒轅以鴻一愣,抬頭,看著如歌,不解。
低頭,思考。
娘親從來沒叫過他鴻兒,以前都是叫包子,今天突然這般叫,是為什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說嗎?
軒轅以鴻年紀雖小,腦子卻轉得極快。
娘親這是在試探他吧?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為何會問他嘯天騎的事情,明明他才五歲而己!
------題外話------
推文:
書名:《重生之婚然天成》
作者:瀟清清
簡介:她,被所有女人嫉恨,因為那個神一般的男人。
他,被所有男人艷羨,因為那個妖孽一般的女人。
寡淡,薄情,倨傲,疏離,冷漠,目空一切,這是外界對他的評價。
流氓,禽獸,胡攪蠻纏,佔有慾強,這是她對他的評價。
辦公室里,男人輕摟著香汗淋漓的女人,「我們回家再繼續……」性感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呢喃,他將她圈進懷裡,「你是喜歡卧室、沙發還是陽台上?」
女人咬牙,「滾!」
男人曖昧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頰上,「滾床單的滾嗎?那我們現在繼續……」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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