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嘿咻嘿咻(完)

282.嘿咻嘿咻(完)

情.欲一道,不沾則以,沾之便足以使人沉醉,尤其是當對象是你尤為喜愛的人時。於是徐福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遭什麼叫下不來床。

在咸陽宮停留一月,比起初至咸陽時,徐福的身上已然多了點兒不一樣的味道,他的眼眸再冷,卻也能讓人感覺到裡面深深掩藏著的春.情。徐福並不知曉自己身上的變化,但他極為自己身上緋色的吻痕,待到幾日過後漸消的時候,秦始皇便會再度印上去,行為實在霸道到了極點。

到這一刻,徐福算是意識到了,他能住在咸陽宮,並非秦始皇何等恩寵他,留他在宮中煉丹卜筮。這個恩寵著實太不一樣了!

他要成為始皇的禁.臠?

徐福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彷彿在被人割肉一般的難受。

徐福擺出極度不合作的姿態,秦始皇也依舊拿他有法子,武力上的差距,讓徐福很容易地便被扣倒了,若是不合作的時候多了,他被扣倒的時候也就增多了。桌案上,大殿中,毯子上,小榻上……甚至是在花園中,亭子之中,咸陽酒樓之中……徐福能很清楚地感覺到,秦始皇是在告訴他這就是懲罰,越是不配合,後果只會愈加嚴重。

轉眼到了年底蜡祭之時,秦始皇給徐福灌了些酒,徐福不勝酒力,醉倒在懷中,秦始皇將人抱回去之後,自然解去衣衫便開始享用,徐福酒醉之後全然是不一樣的風情,而且肢體間配合了不少,一夜歡愉之後,第二日醒來,徐福便見到了久違的龜甲和丹爐。

徐福覺得實在有些諷刺,這就像是他伺候好了秦始皇,而後秦始皇給予他的賞賜一般。

但咸陽宮中的日子實在太難受了,唯有這些玩意兒才能讓徐福找回一點熟悉的感覺。秦始皇給了他部分的自由,他可以泡在宮殿之中,可以前往煉丹房。

徐福很想卜一卜自己的未來在何方,偏偏他什麼也卜不出來,徐福便只能等著,等著日子這般漫無目的地過下去。

這份平靜很快便被打破了。

在徐福能夠走出宮殿的時候,他見到了秦始皇的子嗣,秦國的公子們。走在前的是公子扶蘇。公子扶蘇身上的氣質與秦始皇全然不同,實在難以想象這會是秦始皇的子嗣,徐福不由得詫異地多看了一眼。

扶蘇顯然也見著了他。扶蘇當然知曉徐福的身份,但他的父親要寵幸何人,並非他所能管的,扶蘇便也只對著徐福淡淡一笑,而後帶著身後的弟弟,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徐福也想往那個方向而去,只可惜他所能活動的範圍,到這裡就截止了。徐福盯著那邊瞧了許久,最後才迴轉過了身,「回去吧。」

身後的宮人低下頭,一言不發地隨侍在徐福身後,拱衛著他回到了宮殿。

徐福頓時覺得無趣極了。

無人可交談,無事可做,也無處可去。

徐福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太過憋悶,他甚至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樣生生憋悶死。

徐福回到殿中后,便又是無趣的一個下午,徐福待了一個下午,日光和著秋風拂面,徐福躺在小榻上,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徐福是被強制性地吻醒的,同時還有隻大手探入了他的衣袍之中,大力揉搓了他的屁股,徐福一下子就驚醒了,只是待到驚醒之後,他也掙不開對方懷抱的桎梏。而這時候對方的吻已經蔓延到他的脖頸上來了,徐福忍不住皺眉,惱怒道:「你做什麼?」

秦始皇將他緊緊壓在了身下,低聲道:「你今日盯著扶蘇瞧了很久,為何?」

徐福腦子裡懵了懵,一時間有些沒轉過彎兒來,「……什麼?」

對方卻不顧他臉上的茫然,將人摁住就扒掉了衣袍。徐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算是又一次懲罰。為了什麼呢?哦,為了他白日里多看了一眼公子扶蘇?可扶蘇是誰?扶蘇是他兒子啊!難道這……這也要管?徐福被氣得胸口痛。不過很快,他就沒力氣胸口痛了,因為接下來便是菊花痛了。

徐福被按在小榻上操到了渾身無力,然後才被抱到了床上去。

打這以後,徐福就算是知道了,秦始皇的佔有慾究竟何等可怕了。之後,他還不信邪又試了一次,當日秦始皇回到殿中之後,原本徐福還坐在桌案之前,秦始皇大步走上前來,就將他壓倒在了桌案之上,按著又是一頓操。

徐福憋著氣,但再也不敢這麼試了。

秦始皇也不和他講道理,開干之前問一句,你今天是不是一直盯著XX,你今天是不是和XX說話了……勉強算作是提醒了徐福做了什麼事兒,接下來就什麼都不說了,就連一句,日後若是再被朕發現便乾死你的話都不說。

徐福一度懷疑,他其實也有些樂見自己踏出到規矩線以外,因為這樣反而給了他施以懲罰的機會。

徐福氣得咬牙,但咬了咬牙又能如何?徐福沉默了。

轉眼便是二十九年,始皇出巡遇盜賊,他氣憤之下,下令全國大規模搜捕逃走的盜賊。

也正是這時候,徐福陡然想到了一件事。

這些人都是為殺始皇而來。始皇也是個人,他會老,會死。若是他死了……自己是不是便能離開這禁錮的牢籠了?

這個想法在徐福的心底播下了種子,只待有朝一日便成長為參天大樹。當一個人已經動了殺念,還有什麼能制止得了他呢?

徐福不知道自己在動了這個念頭之後,有沒有情緒上的變化,但之後秦始皇回到殿中,似乎半點也未察覺到徐福的不妥。他在這次出巡的途中,受了點輕傷,刀劍擦著他的臂膀而過,侍醫跪在跟前為他上藥。他光著上半身,手臂上的傷口和周圍完好的皮膚對比起來,越發襯得分外猙獰。

徐福就坐在不遠的地方,漠然地看著這一幕。

秦始皇像是全然不曾發覺他的目光一般,他沖著徐福招了招手,聲音低啞地道:「過來。」

徐福有些遲疑,但是想到等秦始皇傷好后的手段,徐福還是拔腿走了過來。

若論起羞辱人,秦始皇敢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徐福著實不願意再被他直接按倒在大殿之中,周圍還站著宮人。

徐福走到秦始皇的跟前去,秦始皇伸手將他拉到了床榻邊坐下,然後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便將徐福牢牢地環住了,他的懷抱很緊,還帶著徐福熟悉的那股壓迫感。徐福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

秦始皇的手臂繞過了他的脖頸,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側臉和下巴,望著他的時候,眼眸深深,讓徐福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那一瞬間,他竟然會可笑地覺得,眼前這個人滿眼都是深情。

待到傷口包紮以後,秦始皇便將侍醫打發走了,徐福還沒回過神來便又被推倒了。徐福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空茫。

他就說方才那一眼是他的錯覺,秦始皇怎麼可能會有深情的一面呢?與其說是深情,倒不如說是欲.望。徐福閉上眼,配合地滾了床單。

日子又不緊不慢地過了下去。

到一日,秦始皇開始與徐福再度提起了長生不老葯,原來秦始皇收下的其他方士都沒甚本事,煉不出丹藥來。秦始皇便來與徐福說了,他將徐福緊緊摟在懷中,低聲道:「朕想要和你一同長生不老。」

徐福沉默無言,但秦始皇並不計較,他只慢慢地等著,等著徐福做好長生藥那一日。

時間過得更快了。

徐福實在厭惡透了這樣的生活,秦始皇看出了他的抑鬱,便帶著他出門東巡了。離開王宮,離開咸陽,徐福鬆了一口氣。當見到外面廣闊的世界后,徐福甚至隱隱覺得,他離去的時候到來了。徐福精心計劃了一次逃亡。

秦始皇身邊有一近侍趙高,趙高有個弟弟名趙成,正是在此人的協助之下,徐福逃出了營地,他騎著馬一路狂奔。在他到達下座城鎮之後,徐福匆匆用了食物,便又繼續奔走,哪怕天上下起大雨,他也依舊不敢停留……

這一路,徐福走了小半個月,身上的白袍都染成了灰色,而他那張俊美的面容也掩蓋在了狼狽的表象之下。徐福甚至想,就算是秦始皇來到這裡,怕是也認不出他如今的模樣吧。徐福鬆了一口氣。他找了個客棧入住。

他洗了澡,用了飯食,睡上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待到他舒服地一覺醒來,很好,床邊也並沒有秦始皇的身影。

徐福在客棧住了三日,整個人都放鬆到了極點,只是他沒想到,在洗凈了之後,展露出本來面貌的他,很快便吸引住了不少的目光,為了避免這個城鎮傳出他的消息,徐福決定再留一夜,然後第二日便早早離開。為此,徐福提前和老闆結了賬。

這一夜依舊是舒適的。

翌日一早,徐福迷迷糊糊地醒來,手撐著床榻打算坐起來,可誰知道,他的手卻摁到了溫熱的皮膚,徐福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轉頭看向床榻邊的人。

身形高大,面容冷峻,此時閉著眼,很是疲憊地睡著覺。

是秦始皇!

徐福恍惚間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起床的動作,終究還是就將秦始皇驚醒了,秦始皇坐起身來,聲音微啞地道:「醒了啊。」

徐福張了張嘴,想要問他為何在這裡,但想了想,卻又覺得這個問題著實有些無力,以始皇的本事,找到他似乎也不奇怪。

就在徐福微微走神的時候,秦始皇便直接俯身上來,將他撲倒下去了。

在客棧里,徐福又被做到了雙腿無力,最後還是秦始皇將他抱上了馬車。

「你在客棧住了幾日,朕便在客棧守了你幾日啊。」秦始皇輕描淡寫地道。但徐福跟著他這樣長的時間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秦始皇壓抑著的怒火和瘋狂。在客棧他不會發作,但等到回去了之後呢?

這次東巡無疾而終。

秦始皇帶著他回到了咸陽,徐福在茫然之中,過上了夜夜笙歌的日子。

徐福的活動範圍被縮小了,他再也不能離開大殿,凡是他要何物,宮人都會為他送來,而宮人卻不會和他說話,閑聊一句也無。唯有等到秦始皇回到殿中,徐福才恍然間有種活過來的錯覺。到這時候,徐福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秦始皇這般行為,和馴獸有何區別?

會不會再等上幾年,他便被磨去所有的冷傲,甘願,甚至是渴望雌伏在秦始皇的身下?因為只有秦始皇才會和他說話啊,若是連言語都不能,那實在太可怕了。那還能算作是人嗎?

徐福終於知道了,為何民間常有人說秦始皇殘暴了。他不是殘暴,他是殘忍。殘忍到,徐福再度升起了想要殺死他的念頭。

只有秦始皇死了,才能真正杜絕他再被抓住的可能啊。

·

徐福的目光在長生不老葯上流連了很久,這是他唯一能害死秦始皇的途徑了。他手無縛雞之力,手中更沒有毒藥。唯有在這上面,他才能動手腳且不被人發現。但徐福本身並不願意用自己的煉丹之能來害人。

為了讓自己心中所求變得更為堅定,徐福向嬴政說起了一事。

「我想要東渡去尋神山。」徐福淡淡道。

秦始皇笑道:「神山?君房難道不知,自己連咸陽宮都出不了嗎?」

「你不是要長生不老葯嗎?唯有尋到神山,才能制此葯。」

秦始皇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他這般模樣看起來不免讓人覺得極為可怖,徐福就不自覺地抿了抿唇,而後他聽見秦始皇道:「朕會派人去尋神山,但這個人不是你。」

徐福垂下眼眸,神色更為淡漠了。

看吧,他限制了你的自由,不允你離開這裡寸步!殺了這樣的人,有什麼可不忍呢?徐福的呼吸漸漸變得輕快了起來。

秦始皇對他的變化並不知曉。

之後一段時日里,徐福便更是變本加厲地招惹他人了,因為徐福模樣實在太過出眾,任誰瞧見了他,都會忍不住欣賞這份美。但這一點在秦始皇看來,便極為的不可容忍了。他也開始變本加厲地懲罰徐福。

甚至有一日,在大殿之中,還有大臣在側,秦始皇便將人按倒在了桌案之上。大臣被嚇得兩腿一軟跪倒在地面上,以為陛下要發怒了,宮人們死死地低著頭,對此見怪不怪。直到一會兒之後,那大臣聽見了呻.吟聲,他心中一驚,方才小心地抬起頭來,卻見那模樣極為年輕的人,被壓倒在了桌案上,只隱約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膚,令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心生遐想。

大臣不敢再看,忙死死地低著頭,整個人不停地哆嗦著。

徐福的尊嚴徹底被撕碎了踩在腳底。

當快感和痛楚一起交雜在心底的時候,徐福的腦子清醒極了,他終於可以完全地下定決心,殺死這個人了。

自那之後,徐福變得安分規矩了許多,甚至偶爾還會給予秦始皇一個寡淡的笑容,他的笑容著實太難得,一個笑容便能沖淡秦始皇心頭所有的不快和懷疑。

時日漸長。

徐福將葯獻給了秦始皇,秦始皇並不疑心他,他給什麼,便服下什麼。

徐福在他的身邊待了很久的時間,他日日牢記著秦始皇曾經帶給他的痛楚,在這樣的不斷暗示之下,徐福的心變得越來越堅硬了。

始皇三十七年,秦始皇攜徐福東巡,少子胡亥、丞相李斯、中車府令趙高隨行。

這一年,始皇到達平原津,生了一場大病,徐福日夜不喝等待在他的身側。秦始皇心中疼惜至極,強行令徐福吃下食物。在他看來,他雖然生了一場大病,但他卻終於等到他想要的了。他完整地得到了徐福。

始皇病情漸漸有所好轉。

他們停留在了沙丘,有徐福在側陪伴,秦始皇倒也不急著回到咸陽。

只是他偶爾會望著徐福的模樣嘆氣,「朕還是在蒼老,而君房仍舊如初見時那般,若朕先行一步,君房當歸何處?」

徐福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後他卻想到了東渡。

離開秦朝,去更遙遠的地方。若能得自由,那便是他大幸,若不幸死在海中,便當做他殺了人的報應。

秦始皇這時候卻笑道:「若是朕死了,君房便與朕陪葬吧,我們一同葬於皇陵,生世不分離。」

徐福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這個男人還是這般自私。

在沙丘的時候,秦始皇的病情反覆了,並且一病不起。徐福依舊守在他的身側,日夜不休。

徐福坐在他的床邊,默默數著日子。

五日,四日……

到這一日了,該死了。

秦始皇眼中以為的情深相守,不過是徐福確認他死亡的忐忑不安。

始皇三十七年,七月丙寅日,秦始皇逝於沙丘。

他死前最後說的話,還在徐福的耳中回蕩,「若朕身死,君房定要隨同!」「朕放心不下你……」「君房……」

君房……

徐福回頭看了他一眼,秦始皇的嘴角隱約還帶著笑意,然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趙高等人謝過了徐福的配合,然後命人送他離開秦朝,東渡前往更為遙遠的地方。為了不讓人知曉,始皇帝死於何故,李斯、趙高二人嚴令眾人不得再提徐福之事,且當此人始皇二十八年便離開大秦,前往尋找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山去了。

之後他們又令人焚掉徐福留下來的一切書稿手札。

此後歷史關於此人記載,便甚少也。

他東渡以後究竟去往何處,誰知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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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原名趙政,出生在趙國邯鄲,他在那裡度過了困苦的少年時期,長大之後的趙政,先受呂不韋挾政壓迫,后被母親趙姬與奸人嫪毐聯手謀之,弟成蟜也舉兵反之……十三歲即位的少年君王,已然被磨光了所有的感性。他貶謫呂不韋,殺嫪毐,摔死趙姬之子,處死成蟜……隨著年歲漸長,他的脾氣變得越發能隱忍,也越發狠辣。

他花了二十六年的時間,一統了六國。成為了第一位始皇帝。

權利盡掌於手,趙政變得越發獨裁**,手底下無人敢抗之,就連極為寵愛的公子扶蘇惹怒了他,也會被發配去監工。

始皇二十八年的趙政,遇見了鬼谷弟子徐君房,一見傾之,恨不能使盡世間百般手段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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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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