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偷看
烏托·里戰修上的手指骨節發白。
咔,一聲脆響。
手中緊握的狼毫隨即折成兩段,男子眼裡閃過一絲冰冷的痛色,若是沒有猜錯,那個丫頭心裡應該有人了吧,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是他沒有忽視那個少女眼中的決絕和那一閃而過的留戀情愫。
所以那日他才會那麼憤怒。
依蘭院。
老舊的牆院外,有一女子鬼鬼祟祟的張望,來回的打轉著。
自從上次小白他們無故消失后,她就不敢再踏進這裡,可是這些日子卻是風平浪靜,女子的內心開始有些蠢蠢欲動,這些日子總會想到那個強壯不愛說笑的男人,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正在沉思的女子不知道,在無人看見的房頂,有一角落,一黑一紫兩抹身影正悄然的守在那裡,把這一切都收入眼底。
這二人正是千亦文和宮九妺。
「這戰皇真是高深莫測,看著自己的女人出牆,卻無動於衷」,男子低聲感嘆著。
何止是看著,簡直是推波助瀾好嗎,少女在心裡複議,那個人的心思太過深沉,對愛慕自己的人,也能無情至此。
「不過這個霍蘭蘭註定是個悲劇」,千亦文看少女陷入自己的思緒里,微微有些不滿,怎麼說自己也是一位翩翩俊逸公子,也就眼前這個人敢無視他。
「怎麼說?」,宮九妺挑眉,對男子說的話有些異議。
「呵,海國上下,誰不知道,霍家嫡女霍蘭蘭迷戀戰皇足足二十載,可是你瞧現在那個蕩婦的樣子,那個男人要是會對她動心就怪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那個男人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
宮九妺沉默,看著牆腳下眉目糾結的女子,正是霍蘭蘭。
幽幽的開口,「也許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愛的是什麼吧」。
那日,那個女人一口一個阿站,嬌弱無骨,即使隔著數米,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愛意,可是她愛的是什麼,就無人知道了,情之一事,太過複雜,她自己都一知半解。
不過若是將愛與欲糾纏在一起,那麼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看著少女有些糾結迷茫的眼神,千亦文挑眉。
「怎麼了丫頭?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難道你這個丫頭也思春了?」,千亦文一副戲謔的表情,將那抹擔憂深藏眼底。
咳咳。
宮九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感覺心裡塞塞的,她什麼要和這個變態在一起,她思春?
少女眼神幽幽,看了千亦文一眼,真的有些無語,只能用望著白痴的表情看著他。
這個男人就是你越生氣他越開心。
「放心啦,丫頭你這麼優秀,無論嫁給誰,都不會淪落到獨守空房的地步的」,千亦文自說自話,可是他的心裡是認真的,想必無論誰得此少女都會幸福的瘋掉吧,他的丫頭是那麼特別··那麼香。
自從那日··之後,他就再也受不了別人身上氣味,若是能得到這個丫頭,就是要他命都會捨出的。
看著眼前的少女,男子狹長的鳳目閃過一抹痴色。
不過能就這麼的與他的丫頭呆在一起,他也很愉快。
少女嘴角抽了抽,這個變態,還未等她說什麼,千亦文忽的湊近少女,眼角流露一抹魅色。
「就拿我來說,要是娶了丫頭,一定日日··」。
嗚··,少女伸手捂住男子的唇。
「住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少女臉色有些不悅,眼角一直抽搐,再不制止這個變態,他還不知會說出什麼來。
想她還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天天混在男人堆不說,還要應付這些變態的禽獸,真的心累累的。
男子狹長的鳳目閃過一絲狡猾,深吸一口氣,悄悄的伸出舌尖在少女的手心裡畫圈。
宮九妺忽覺手心傳來濕濕的痒痒的感覺,立馬拿開手,表情嫌惡的在男子乾淨的紫色宮服上用力的擦了兩下。
這個人,真是夠了。
看著少女的舉動千亦文愣怔,隨即淡笑,「丫頭,你好香··」。
啪!
用力的拍了男子的腦門,「千面,你夠了」,少女眸色森森,語氣有些幽冷。
千亦文嘟嘟唇,面色有些無辜,好吧,看樣子真生氣了。
「正事,正事要緊」,面色討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