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有風吹起衣角,藍衣翩翩,少年如玉的臉龐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小九九··」
「你還沒有走?」
少女有些擔憂。
少年低笑,遮去眼底的落寞,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
「我想帶你一起走」,少年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溫潤的聲音,經過了變聲期的潤色,越發的低沉動聽。
宮九妺幽黑的眼珠微閃,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內心她是想離開的,和自己喜歡的人遠走高飛,這是她心底的一絲渴望,哪個少女都會保留心裡對愛情的期許,宮九妺也一樣。
可是還有事情沒有解決,何況,現在她還不能走,她也不能連累了他,在她發現了自己的心意之後,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夠安然無憂,快樂幸福。
這個少年,就應該在陽光下,恣意的生活,鮮笑駑馬,而不是像自己一樣,在黑暗中苦苦掙扎。
狠了狠心,少女低吟,「我不能走,小玄子,你應該過屬於你的生活,離開吧,這裡並不適合你」。
聞言,男子的緊握的雙手骨節發白,有些顫抖,果然她還是拒絕了自己不是嗎。
想到那日在宮中的偷偷一瞥,圍繞在少女身邊的男子,他知道不止戰皇一個人,還有一位叫做千面的,天知道他每日有多麼嫉妒,嫉妒的發瘋。
雖然預料到的結果,可他的心還是很痛,饒是如此,他還是不想離開,不想放棄視線中那一抹身影,貪戀的望著少女的背影,果然自己病入膏肓。
少年幽幽開口「九九,你知道的,我的願望就是你開心就好,只要你好,怎麼樣都無所謂」。
賀藍玄的嘴角揚著一抹微笑,有寵溺,有深情也有無奈。
暗黑的夜色,男子的羽長的睫毛落下,遮住了眼眸中里深藏的痛。
「即使我的快樂是由別人給與嗎」。
一地沉默,風吹葉落。
「你走吧」。
少女的聲音婉轉,不帶一絲感*彩,只是心裡有深深的無奈,去過你的日子吧,小玄子,你不屬於這裡。
話音未落。
賀藍玄忽的上前,緊緊的抱住少女,不,他不會離開,也不想再看著她消失了,那種痛有一次就夠了。
將頭靠在女子的肩膀上,悠悠開口。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九九嗎,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這個少女闖進了我的世界,一眼就是一輩子,曾經無數個夜晚,我就守在你的屋頂,只為了離你更近些。本以為守著你就好,就算你不會喜歡我,可是我太低估了自己,原來我也會嫉妒,會痛苦,不過比起失去你,什麼都不重要,若是現在只能以這個身份才能看見你,守護你,那我不介意真的變
成他」。
賀藍玄聲音低沉帶著妥協,這個少女讓他無處次的放棄自我,可是他絲毫不曾後悔。
少女轉身,幽黑的眼珠,霧氣繚繞,有些震驚,也有些不可思議。
緩緩的伸出手,撫摸著賀藍玄有些消瘦初見稜角的臉頰。
「傻瓜」。
怎麼會這麼的傻,默默地做這麼多事,如此單純美好的少年,怎麼會不愛你。。
只是··,想到自己的處境,少女有些退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少年怎麼會錯過少女眸中一閃而過的掙扎,立馬伸手,緊緊的握住少女的玉指,聲音低沉動聽,「九九,你就是我的一輩子」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賀藍玄幽深的眸光真摯熱切,寵溺情深。
少年的手掌溫熱,指尖薄薄的繭讓她忽生了一種安全感,猶豫片刻,宮九妺點頭。
「小玄子,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若是沒有遇見我··」
「噓··」,少年止住了少女即將說出的話,抹去宮九妺眼角的濕潤,整理好被風吹亂的髮絲,語氣溫柔,「若是沒有遇見你,怎麼會知道這世界上原來有這麼多得色彩,那麼多得喜怒哀樂,不過我最大的幸福莫過於遇見你,有些事有些人彷彿是註定了的,一眼終生,遇到了便是一生的追隨,有的人或許一輩子尋不到一個真正愛的人,而我是那麼的幸運」。
宮九妺莞爾,伸出雙臂,環繞在少年的腰間,「小玄子,你這個傻瓜,怎麼這麼可愛」。
少女幽香柔軟的身子在懷,仿若那日的情景再現,少賀藍玄的身子有些僵硬,仿若做夢一樣,他沒有想到,原來真的有這麼一日,少女會主動的抱她。
只是這感覺比想象中更加美好,如此的幸福,讓少年的心飄飄的。
嘴角洋溢一抹傻傻的滿足。
看著賀藍玄呆愣的樣子,噗嗤··,少女嬌笑,顏色傾城。
真是一個傻瓜,殊不知,曾經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世子就在這樣絕美的笑容下,自此淪落為一個妻奴,註定被少女吃的死死的。
當然那是后話,不多說。
賀藍玄此時覺得他幸福的快要瘋掉了,這一天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嫉妒吃醋,絕望,到最後的驚喜幸福,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少年低頭,輕輕一吻,落在少女的額間,「九九,等我,我會帶你離開的」
「好,我們一起為了我們的愛情去努力」,少女乖順的回答,幽黑的眼珠如鑽般閃耀。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只要一個懷抱,便是如此的溫暖,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莫過於兩情相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明月殿內,上官雪月面色狠戾,得意的笑著。
俯視眼前倒地一片的黑衣禁衛,嘴角嗜血,「事情辦好后,將這幾個人的項上人頭送給那個丫頭,以示慶祝」。
哈哈哈,女子囂張的笑著,妺兒,不要為為人母的心狠,實在是你這丫頭太不聽話,放心,待本宮得到血種之後,一定為你尋一個好的去處。
另一頭的宴會上,烏托·里戰冷眼看著殿下的一片狼藉,大臣們早已經迷醉的不省人事,各各衣衫不整,與舞女們火熱一片,心裡冷哼一聲,一群腦滿腸肥的傢伙。
司徒信眼見的看戰皇起身,立馬推開黏在他身上的女子,上前扶住戰皇,對一旁的應公公示意了一個眼神,走了出去。
晚風徐徐,吹散了男子的一些酒意,冷眸下一片清澈。
「「皇,屬下來報,說明月殿那幾名禁衛已經被··,不知道那個女人要做什麼」
烏托·里戰冷哼一聲,平息了體內的躁動,「不過是心急了,想要得到血種」。
什麼?
司徒信驚訝,難道?莫九就是那個引體?
男子點頭,他也是前一陣子發現的,想必那個女人早就計劃了,難怪當初表現的那麼鎮定。
血種,是一個引子,都傳言海國先祖組建了一隻神秘的軍隊,世人都以為和千面手裡那隻蜘蛛軍有關係,其實那只是眾人的猜測,二者並未太大的關聯,千面這個人在幾年前橫空出世,繼承了千家的一切。
而千家一直是海國歷任皇上手裡的一把利刃,當然除了他這位戰皇,原因嘛,當然是因為此千面並非彼千面。
而那隻神秘的軍隊,據說有一些奇人異事組成,得之,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