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車震

48.車震

今天讓梁姍丟了那麼大的臉,程卿卿知道,她往後恐怕也沒有臉在同學面前出現了。

白先生說過紫荊園那邊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她也就懶得去過問了,不過若是梁姍還繼續在她跟前晃,她依然會手下無情。

這天還沒下班程卿卿就接到白延霆的電話,說是要將小景帶去開會,接小雅回家的任何就交給她了。正好今天安迪辦生日會,程卿卿就想著將小雅帶上一塊兒去,白延霆也同意了。

所以下班之後程卿卿便去接了小雅一同往安迪家去了,安迪家她是來過一次的,路還算熟,她去的時候安迪家裡已經來了不少客人。

安迪奮鬥了這麼多年,家底也算豐厚,住的也是自帶花園的別墅,裝修得也挺別緻。今天來的都是攝影工作室的同事,程卿卿一去便跟她們打成一片,因為今天到場的就只有小雅一個小朋友,程卿卿知道她跟她們也玩不進去,待得大家逗了她一會兒之後便讓她自己去玩。

程卿卿突然想到上次看到的那個中二少年,今天來這邊好像沒看到他,便沖安迪問道:「你們家那位公子呢?」

安迪給她們每人泡了一杯花茶,聞言便皺了皺眉,「剛剛我說了他幾句,現在躲在房間里鬧彆扭呢!那孩子都十八歲了人了還一點都不懂事。」

程卿卿和周圍的同事便急忙勸道:「哪有不懂事?是你要求太高了。」

媽媽要跟那幾個怪阿姨聊天,白小雅小朋友只得一個人來到後院玩,她撅著小嘴一邊踢著石子一邊悶悶的走在青石板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無意間一抬頭竟看到不遠處有個樹屋——就像她以前在童話故事書里看到的那樣。

她知道那樹屋裡住著小天使,她想著她這麼可愛的小天使一定願意跟她做朋友,剛剛被媽媽「拋棄」的難過也瞬間煙消雲散了,她急忙撒著小短腿向那樹屋跑去,輕輕在書屋的門上叩了兩下,用她那軟糯糯的聲音問:「樹天使你在家么?」

「……」裡面沒有人回應。

小雅小朋友皺了皺小眉頭,又輕輕敲了兩下,「樹天使,你在家嗎?我進來了可以嗎?」

「……」依然沒有人回應。

「樹天使,你睡著了嗎?」

「……」

小雅小朋友猜想樹天使是不是睡著了,她在門前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小嘴唇,又試探著叫了一句:「樹天使,我進來了額?」

「……」

小雅小朋友便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卻見那樹屋中坐著一個人,他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上,她將門推開之後他便慢慢將頭抬起來,他一張臉冷冷的,那一雙眼睛里還泛著紅暈,他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道:「滾開!」

「……」小雅小朋友愣了愣,卻一點也沒有害怕他的意思,反而非常有禮貌的詢問,「大叔,你看到樹天使沒有?」

「大叔?」他目光微眯,那面色看上去更冷了,「我看上去像大叔嗎?」

小雅小朋友認真的在他臉上審視了片刻之後堅決又肯定的點了點小腦袋。

「……」男孩被她給堵了一下,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因著這麼一個小動作,他那張冰冷的臉也冷得不那麼徹底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跟一個小屁孩子說什麼,但又覺得自己被她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挺慫了,他索性便皺著眉頭冷冷的說了一句:「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

小雅小朋友沒動,目光無意間向地上一瞟,然後指了指男孩身邊的位置,「呀,毛毛蟲!」

男孩轉頭一看,果然見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正蠕動著一條五顏六色的毛毛蟲往他這邊爬來,他頓時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往後退,待得退到牆根處他才停下,他靠在牆角,整個人瑟縮成一團,一臉驚恐的望著那條毛毛蟲,仿若它是要吃人的猛獸般,倒一點也看不出此刻這驚恐又膽怯的人是剛剛那霸氣又不耐煩的少年。

小雅小朋友被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給搞懵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怕毛毛蟲怕成這樣,她撇撇嘴,慢條斯理的向那毛毛蟲的方向走去。

男孩見狀,急忙沖她吼道:「你別過去,那毛毛蟲咬到你痛死你!」

小雅小朋友卻已經蹲下小身板,又撿了片小樹葉將那花花綠綠的毛毛蟲一裹,再將它輕而易舉的捏起來。

她偏著腦袋望著它那雙黑色的大眼睛,又沖它揮揮手,「你好啊,毛毛蟲,我叫小雅!」

那毛毛蟲扭了扭小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應著她的問好。

此刻依然瑟縮在牆角的某人:「……」

小雅小朋友打完招呼之後便捏著毛毛蟲往他這邊走過來,他頓時一臉驚恐,「你……你幹嘛?你給我走開啊!!!」

小雅小朋友走到他身邊蹲下,將毛毛蟲往他跟前一遞。

「!!!!!!!!!」

「你也跟它打個招呼吧!」

男孩縮著下巴,那俊俏的一張臉幾乎都皺成了一塊兒,他看也不敢看毛毛蟲一眼,「打招呼你個頭啊,它又不可能聽得懂我說話!!你快將它拿開!快拿開!」

小雅小朋友大眼睛眨巴了幾下,卻是堅定的點點頭,「它聽得懂的,你試著跟它打個招呼吧!」

我去你媽的大頭鬼!安開陽在心底低咒一聲,可是望著小屁孩那執拗的表情,他知道他若是不跟這條毛毛蟲打招呼她是不會將它拿開的。

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你……你好啊,毛毛蟲!」

小雅小朋友不滿,撅著嘴巴道:「你好沒禮貌額,跟它打招呼都不看它,說不定等下它不高興要來咬你額。」

「!!!!!!!」安開陽在心中給自己做了一遍心理建設之後才敢轉頭向那毛毛蟲看過去,待一看到那醜陋的一張蟲臉,他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忍著心頭的不適,沖毛毛蟲揮揮手,又擠出一張彆扭的笑臉,「嗨,你……你好啊!」說完都感覺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

小雅小朋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沖毛毛蟲道:「好了,我今天就陪你到這裡了,你快去找你媽媽吧!」說完便捏著毛毛蟲走到門邊,將它小心翼翼的放走了。

安開陽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雅小盆友放走了毛毛蟲又向他這邊走過來,安開陽想著自己剛剛害怕毛毛蟲的樣子,感覺自己好像挺慫的,便故意沖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道:「我……我剛剛可不是害怕那條毛毛蟲的,我只是覺得它很噁心!」

小雅小朋友卻突然在他身邊蹲下,雙手撐在膝蓋上,捧著她那張圓圓的小臉蛋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看。

安開陽被她盯得不自在,急忙擰著眉頭板著臉,一臉不耐煩,「你是哪裡來的小破孩子,一邊玩去!」

「你是不是哭了啊?」

「……」安開陽從怔楞中回過神,一臉不屑,「我哪兒哭了?!」

小雅小盆友卻從包包中掏出一顆糖來遞給他,「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吃一顆糖就好了,你也吃一顆吧。」

望著她遞過來的糖果他愣了愣,眼中似有什麼複雜的情緒閃過,不過一眨眼見,他依然還是那冷冷的一張臉,眉眼間儘是不耐煩,「都叫你一邊去了,怎麼還不聽話……唔……」卻是小雅趁著他說話的時候突然就將糖果塞到他口中了。

安開陽一臉懵逼的望著她,小雅小朋友卻一臉認真的道,「你吃下去心情就變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感染了他,他竟覺得這糖果吃起來格外的甜蜜,而且剛剛的糟糕的心情似乎也好上了那麼一點。

不過他卻不想讓她太得意,冷哼一聲,將那糖果在口中嘎嘣嘎嘣咬得直響,像是在以此發泄自己的不滿。

小雅小朋友見狀卻是一臉焦急,「你不要用咬的,你要慢慢的舔,那樣才會有效果。」

安開陽卻故意對著她,咬得更加用力了。

小雅:「……」

「小雅小雅!」外面好像響起了媽媽的聲音。

小雅急忙回過神來,走到門口仔細聽了一下,的確是媽媽的聲音沒錯,她便沖安開陽看了一眼,笑著揮揮手,「我媽媽來找我了,我得走了!」

打開門來正要離開,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又轉頭沖他笑道:「不要不開心了額,大叔!」

她那張甜蜜的小臉被暖暖的陽光籠罩著,圓圓的臉蛋上帶著一種甜滋滋的笑意。雖然這個小屁孩有點討厭,但是她長得倒是挺可愛的。

不過,「我不是大叔!!!」

可是她已經關上門離開了。

程卿卿在後院尋到了小雅,急忙將她抱起來,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問道:「去哪兒了?」

小雅小朋友便興沖沖的跟媽媽分享,「我剛剛發現了一個樹屋,還遇到了一個……」

程卿卿失笑,「樹屋?」她笑眯眯的望著她:「唔……在樹屋遇到什麼?」

「遇到了一條毛毛蟲。」頓了頓又一臉雀躍,「我還請他吃糖了呢!」

程卿卿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毛毛蟲還會吃糖么?」

「嗯,會吃的!」

在安迪家幫她過完了生日,白先生便帶著小景一塊兒來接她們母女兩個回家。一家人高高興興的一路聊著天回到家,臨睡前白先生突然想到什麼,沖她道:「對了,我們明天一起去看外婆。」

「外婆?」

白延霆點點頭,「你還沒有看到過她,帶你去見她一面。」

程卿卿記得上次去蔣家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看到外婆,便問道:「外婆現在住在哪兒?」

「寺廟。」

「……」程卿卿愣了愣,「外婆在寺廟幹什麼?」

「修行!」

「……」

第二天一早程卿卿先跟安迪請了個假,便隨著白延霆一起去位於冀市郊區一座有名的寺廟拜見外婆了。

兩人來到寺廟門口,卻見蔣家人都已經到齊了,蔣冀州還帶了白慧苒一塊兒來,白延霆帶著她過來,程卿卿便急忙沖長輩們打招呼,這裡面還有幾個蔣家本家的,她並不認識,白延霆便沖她一一介紹過來。

打完招呼之後嚴靈便神神秘秘的將她拉到一旁,小聲問道:「我上次幫你挑的那些衣服有沒有作用啊?」

程卿卿一聽這話急忙紅了臉,白慧苒也湊過來,不滿道:「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不能讓我聽到?」

程卿卿知道這兩個人都是愛八卦的主,便揮揮手道:「佛門重地,說這些小心驚動佛祖。」

嚴靈聽罷便撇撇嘴,不過也是不敢再問了,白慧苒見兩個人臉色都有點微妙,只以為她們藏著什麼大秘密不讓她發現,急道:「你們兩個究竟在說什麼啊?好歹透一點風聲給我!」

話音剛落卻見寺廟門口走出一個小尼姑來,她沖眾人作了個揖道:「各位好,我們師傅來了,你們快進去吧。」

蔣夫人便沖她們招招手,程卿卿覺得正好,急忙過去了,白慧苒便也沒敢再問,隨著眾人進去。

隨著小尼姑進入一個佛堂中,卻見佛堂正前方已坐了一個一身僧袍,頭髮花白的老尼姑,看上去是上了些歲數的,可是她的精神看著卻好。

眾人進去之後便在佛堂中的蒲團上跪下,對著那老尼姑跪拜著磕了個頭,齊聲問候,「一眉師太!」

程卿卿:「……」

程卿卿這些晚輩們都排在了後面,見到這陣仗她也是吃了一驚,急忙沖嚴靈問道:「這是什麼鬼?」

嚴靈也隨著眾人拜下去,小聲回她,「管她什麼鬼,跟著做就行了。」

「……」好吧……

眾人這麼跪拜下去之後卻並沒有起來的意思,程卿卿見大家都跪得規規矩矩的,她也不敢動一下,省得壞了規矩。

想來那個什麼一眉師太就是白延霆的外婆,眾人這麼拜了她一拜她也沒叫人起來,一邊捻動佛珠一邊念經文。

也不知道念了多久,程卿卿跪得腿都快酸了她才停下,又聽得她威嚴的聲音自上方傳來:「阿福,阿貴,你們上來。」

程卿卿眉頭一皺,心想,這年代誰還用這種俗得掉渣的名字,正要抬頭看看這兩個奇葩的事誰,便見跪在身前的白延霆和蔣冀州同時起身走到那一眉師太跟前。

程卿卿:「……」

她暗中轉頭向白慧苒看了一眼,卻見她也是一臉懵逼,兩人微妙的對望了一眼便又各自轉回頭。

程卿卿悄悄抬頭向上首看去,卻見蔣冀州和白延霆走上前之後便在一眉師太跟前的蒲團上跪下,然後一眉師太便將雙手按在他們的腦袋上,又開始閉目念經。

程卿卿覺得眼前的這一切簡直太詭異了,詭異得她想笑。

尤其是想著白延霆和蔣冀州這兩個人好歹也是冀市有名的偏偏佳公子,卻不想他們竟有個這麼俗得掉渣的名字,把「阿福」和「阿貴」往他們身上一放,這種違和感簡直太好笑了。

這佛堂中挺安靜了,除了一眉師太念經的聲音便聽不到其他的響動,程卿卿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笑出來不僅會讓長輩們不喜也會得罪了一眉師太,所以她便一直強忍著笑意,可是這笑意又來得太猛太突然,她只忍得渾身發抖。

就在她忍得快要斷氣的時候一旁的白慧苒卻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她轉頭向她看去,卻見她也是憋紅了一張臉,那抓在她手腕上的一隻手比她還抖得厲害。

程卿卿簡直快哭了,慧苒,你行行好好么?別把你的洪荒之力傳給我啊,我也快要奔潰了!

兩人就這般煎熬著一直撐到拜會一眉師太結束,兩人從佛堂出來之後便急忙尋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開始釋放自己蓄積了這麼久的能量。

程卿卿:「哈哈哈哈哈!」

白慧苒:「哈哈哈哈哈!」

白延霆和蔣冀州尋到兩人之時便見她們兩個正笑得前仰後合,就跟個瘋子一樣,兩個人的面色都有點難看,蔣冀州雙手抱胸,一臉不滿的望著她們,「有那麼好笑么?」

白慧苒好歹忍住笑意問道:「那個……你們誰是阿福誰是阿貴啊?」

蔣冀州挑眉看了看白延霆,「我比他年長,我是阿福,他是阿貴!」

白慧苒:「哈哈哈哈哈哈!」

程卿卿:「哈哈哈哈哈哈!」

蔣冀州:「……」

白延霆:「……」

蔣冀州實在看不下去了,索性走過來直接將白慧苒往肩上一扛,抬腳就往山下走去,可是一路走下去白慧苒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狂笑,蔣冀州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便在她屁股上拍一下,惡狠狠的道:「看你再笑!」

兩人走了之後這裡便只剩下了程卿卿和白延霆,白延霆雙手插兜一臉悠閑的望著面前這個笑得快要斷氣的女人,看了一會兒但見她還兀自笑得歡快,他便嘆了口氣,頭疼的摳了摳眉梢。

「行!反正我今天時間也多,我就等你笑完了我們再走!」

程卿卿笑了這麼一會兒也將自己體內的能量釋放得差不多了,便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可是一坐上車,望著他帥氣的打著方向盤,那「阿貴」兩個字又跳了出來,她便又控制不住開始大笑。

白先生一邊穩穩的打著方向盤一邊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怎麼還笑?有完沒完啊?」

「阿貴!白先生,你小名居然叫阿貴,哈哈哈,簡直太好笑了。」

「……」

白先生一路開車過來她就一路笑過來,後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索性將車子轉了個彎,開到了一條岔路上,程卿卿見狀,倒是收了笑意問道:「你這是去哪兒?回去的路不走這條啊?」

白先生沒理她,待開到兩旁的油菜花最密集的地方他才將車停下,程卿卿意識到不對勁,也不再笑了,她目光往窗外望了望,「我們怎麼來這邊來了?要做什麼?」

說話間,卻見白先生直接從駕駛座上跨過來,雙手撐在她座位的兩側,半壓在她身上。

程卿卿:「……」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望著他那張俊臉小心翼翼的詢問,「做什麼啊?」

白先生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還笑么?」

他不這麼說倒還好,一這麼說又提醒了她他「阿貴」那個名,程卿卿望著他這張俊俏的臉,又望著他這簡潔又頗具潮流感的一身衣著,再將他跟「阿貴」聯繫起來,她就覺得這種感覺簡直太分裂了,太好笑了,於是乎,她忍不住笑起來。

白先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索性俯身下來用嘴巴將她的嘴巴堵住。

程卿卿:「……」

其實剛開始確實就是想讓她閉嘴來著,可是吻著吻著白先生就有點受不了了,再加上他回憶著剛剛看到她笑得雙眼亮晶晶那迷人的樣子他便越發情不自禁,一邊吻著一邊將她的衣服解開。

程卿卿急忙將他推開,一臉驚愕的望著他,「你做什麼啊?大白天的!」

白先生不理她,將她內衣一脫,一低頭便含了上去,他現在已經知道怎麼動作可以讓她興頭上來,當即便使盡渾身解數一邊動嘴一邊動手,程卿卿剛開始還能抗拒一下,可是沒過一會兒便被他弄得渾身癱軟,再無力氣。

而他呢,則熟練的將她的腿分開,再對準了往前一頂,她更是什麼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先生盡興的要了一次之後才回到駕駛座上坐下,剛剛他動作急將她的內褲扯壞了,程卿卿今天雖然穿了一條長褲,可是裡面空空的卻也不舒服,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盡愛幹壞事兒啊?!大白天的也這樣?!」

白延霆一邊熟練的倒車一邊不以為然,「你剛剛不是吃得挺舒服的么?」

程卿卿:「……」她一時間羞愧得無地自容,索性一句話都不說了。

白延霆將車子從僻靜的小路開上去,卻見蔣冀州的車子正停在那岔路口上,蔣冀州一看到他開車過來便吹了一聲口哨道:「喲!我剛剛看你這車晃得厲害,你們在車裡做什麼啊?」

程卿卿一聽他這話便急忙將頭埋得低低的,一張臉紅得不成樣子,真是恨不得拿個什麼來將腦袋蓋上。

白延霆麵皮比她厚,聽到之後倒是面不改色的,只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他明顯是不想跟他胡攪蠻纏的,可是蔣冀州卻不想放過這個取笑他的機會,將車子開過來,又扯大了嗓門道:「我剛剛可是看見了的,那車子晃的……那簡直……就跟地動山搖似得,我懷疑啊,那輪子底下都陷了個大坑了。」

坐在一旁的白慧苒聽著他說得越來越不像話了,便扯了扯他的衣服,「適可而止啊!」

蔣冀州卻沖她笑道:「你看看,白延霆那一臉吃癟的樣子多好玩!」

程卿卿聽著蔣冀州那形容只覺得又羞又囧又氣惱,她狠狠的瞪著白延霆,小聲嘀咕,「我就說你吧,盡愛幹壞事。」

做了壞事的白先生只覺得慚愧,見老婆是真的生氣了,他便清咳一聲沖蔣冀州道:「你再廢話周公山那塊地我真的拿來建公廁了。」

蔣冀州:「……」

白延霆見他終於閉了嘴,便加足馬力,將他們甩在了後面,而取笑白延霆沒成功的蔣冀州卻恨得牙痒痒,「白延霆這臭小子專愛抓別人的痛處!真是臭不要臉!」

車子開到家門口,白先生想著自己剛剛將老婆的褲子扯壞了,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走路磨到了也不舒服,索性將她一把抱起來就往大門口走去。

程卿卿倒是嚇了一跳,「你快放我下來!你幹嘛?!孩子們都在家呢!」

白先生卻是不由分說的一路抱著她進了大門,程卿卿也實在是沒臉以這個樣子見到孩子們,索性就將頭埋在白先生胸口,緊緊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白延霆抱著老婆進了屋,果然看到孩子們已經回來了,小景小盆友和小雅小盆友看到爸爸抱著媽媽進來都是一臉疑惑,小景小盆友便問道:「爸爸,媽媽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白延霆待要回答,可是懷中的人卻在他心口處擰了一下,白先生痛得皺了皺眉,清咳一聲道:「那個……媽媽睡著了,我先將媽媽抱上樓去。」

「額。」小景小朋友獃獃的點點頭應了一句。

白延霆也怕他們再問東問西的,便急忙抱著程卿卿上了樓,一進房間,裝睡的程卿卿便握著兩個粉拳捶打在他的身上。

「你真是討厭,討厭透了!!」

她這粉拳打在他身上其實並沒有什麼用,倒是惹得他心裡直痒痒,白先生抱著她將她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兩側,附身望著她,笑盈盈,也沒說話。

程卿卿錘了他一會兒見他沒什麼反應,便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白先生便笑道:「打夠了沒有?」

程卿卿瞪了他一眼,偏開頭去,不想理他,白先生見狀便嘆口氣,「看樣子是還沒打夠呢!」話畢便將她的手拿起來重重的在臉上拍了兩下。

程卿卿見他拍得狠,頓時也急了,忙抽回手來,怒瞪著他道:「你幹什麼?傻不傻啊?!」想著剛剛他用她手打的那兩下子是用了力的,急忙心疼的在他臉上撫了撫,「打疼了沒有?」

白延霆便在她眉頭上親了一口,「你消氣了么?」

程卿卿無奈的瞟了他一眼,「不生氣了。」不過想著他那個名兒她也覺得挺好玩的,便又道:「我以後也叫你阿貴吧,阿貴先生,多好聽!」

白先生卻立刻垮下臉來,「不要!」

「為什麼不要啊?我覺得跟你挺像的。」眼看著白先生目光幽怨的望著她,程卿卿便笑著在他臉上戳了戳,「嗯,富貴逼人,你說是不是跟你挺像?!」

白先生卻還是冷著一張臉,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你若這樣叫,我可要懲罰你了。」說罷便將手伸到她褲腰上嚇唬她。

程卿卿想著剛剛在車中那事頓時便瞪了他一眼,「你……你在這樣我不理你了!」

白先生便急忙收回手來將臉埋在她胸前,聲音嗡嗡的道:「好了好了,我什麼都不做!」頓了頓又道:「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要叫我阿貓阿狗都由著你,只是不要動不動就說不理我,聽著你這樣說我心裡真難受!」

其實剛剛程卿卿那麼說也是逗他玩的,卻沒想到他竟這樣在意,望著那埋在她胸口的腦袋,程卿卿無奈的笑笑,急忙將五指插在他發間給他順順毛,柔聲安慰:「怎麼可能不理你啊,笨蛋!」

「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應了一聲,又在她胸口蹭了蹭。

雖然這個男人大了那麼多,可是他時不時的也會跟她撒撒嬌,而每當他一跟她撒嬌程卿卿便控制不住母愛泛濫,程卿卿抱著他的腦袋想,白先生撒起嬌來可真是要命,真恨不得將什麼都給他。所以她一邊給他順毛一邊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在他額頭蹭了蹭,抱著他的腦袋,真是一刻也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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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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