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031|31城
蘇齊修不愧是頂尖的演員,即使一身白色的t恤簡單幹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清新,可是在林導的一聲令下,不過是三秒鐘的時間,他的眼神就已經從蘇齊修轉化成了一個被欲、望征服的男人。
柴房的燈光很陰暗,透著窗戶,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靠在窗邊偷看著,看起來就像是在圍觀一個待宰的羔羊,毫無尊嚴可言。
師妙妙縮在床上,陰暗的燈光讓她的臉色有些看不分明,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楚楚可憐,她緊緊地盯著蘇齊修一點點的走近,努力的表現出自己的抗拒和惶恐來。
蘇齊修扯了扯衣領,臉上微微勾出一抹笑來,看起來十分邪氣粗野,他粗聲粗氣的對著師妙妙說道:「女人總有那麼一遭的,你要是乖乖的,我還能讓你舒坦點。」
「噗。」即使有著蘇齊修的演技加成,師妙妙還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這台詞,但凡換個人來說都會顯得無理和噁心,可偏偏這個人是蘇齊修,師妙妙若是入戲了,說不定還會產生幾分厭惡,可是,即使有著蘇齊修,師妙妙也無法入戲——她不能理解這種窘境,只能努力的融入這個情景,但是顯而易見的失敗了。
「……」蘇齊修獃獃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不敢置信。他的演技,不說最優秀,在他看來帶著師妙妙入戲也是綽綽有餘的。可是,這女人在自己表演的那麼用力的時候,竟然「噗」了?「噗」?!!什麼時候不能「噗」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噗」?
蘇齊修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整個人有些烏雲罩頂的。
師妙妙看著蘇齊修的樣子,又看了看林導那發愁的臉,猶豫的舉手:「要麼……我來演那男人?齊修來演示一下我應該怎麼演就好了。」
林導看了看蘇齊修那莫名透露出的幾分小媳婦氣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至於蘇齊修,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師妙妙的那句「齊修」……這是代表著什麼么……猛地,蘇齊修又紅了臉。
師妙妙看著他的整個臉部表情變化:瑪德智障……
最終,還是清場了,師妙妙成功的說服了蘇齊修讓他扮演自己飾演的角色:「說好的,教我演戲。」
「……」蘇齊修總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老大的坑,自己還特別開心的噗通一聲跳進去,樂呵呵的看著人家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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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總有那麼一遭的,你要是乖乖的,我還能讓你舒坦點。」師妙妙說著這話的時候,意外的沒有什麼違和感。
而縮在一旁的蘇齊修早就入戲了,看著這樣的師妙妙,眼底閃過一絲憤恨,又閃過了些許的懼怕,隨著師妙妙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手也越捏越緊,他得自救,必須要自救!
男人毫不在意這張蘭的掙扎,在他看來,這種掙扎毫無意義。凡是來這個村莊的女人,哪個不是要死要活的呢,哪個不是拼了命的掙扎?他看過好幾個女人,第一次被男人壓在床上的時候,哪個不是拼了命的又抓又撓,甚至有幾個鬧得太厲害,還是村子里的人一起幫著按著手腳才成的事。想起之前自己按著的一個女人那白花花的胸脯,男人不禁吞了口口水,女人的胸,自己這輩子可就沒摸到過幾次,之前只能在外頭過過眼癮,現在終於輪到自己爽一爽了。
想著,他看著張蘭的眼神越發的淫、邪。這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想怎麼睡怎麼睡,最好還能給自己生個大胖兒子,要是生的是賠錢貨,也剛好,這婆娘長得好看,女娃娃也不會丑到哪裡去,剛好賣個好價錢。
男人很快的脫了自己的衣服,他見過別的男人是怎麼做的,這種事情,他竟然也算是熟練了。快步上前去,壓著張蘭他就伸手往下邊摸去。
張蘭瘋狂的掙扎著,努力的用手推著面前的男人,指甲毫不留情的往那男人的眼睛和鼻子戳去,她不能受這樣的屈辱!不能!
男人不耐煩了,猛地用他那粗糙的雙手把張蘭的雙手按在了頭頂,這婆娘,太爆了,自己還弄不了她!他可不想讓別的人碰自己的婆娘,這是他的婆娘!
這樣想著,男人的眼底越發的不耐煩,一個耳光打在了張蘭的臉上,聲音粗糙帶著幾分啞礪:「你tmd別逼我動粗!賤娘們,還當自己是什麼寶了不成!」
張蘭愣了一愣,眼底的恨意更濃,身上卻放軟了,看起來像是放棄了掙扎。男人看著張蘭這幅樣子,這才滿意了,決定對張蘭好一點,直接脫了褲子辦事,不讓外邊那些王八犢子看自己的婆娘。這可是自己的婆娘。
可是,等他往下摸去的時候,張蘭突然暴起,一個屈膝踹在了男人的心窩口,讓男人的心口一痛,幾乎沒能抓著張蘭。張蘭翻身拿起被子死命的捂著男人的頭,她受夠了!什麼冷靜,什麼慢慢來,她死也要拉條墊背的!
男人的體力始終好了許多。張蘭很快的被男人連人帶被子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次,男人的眼發紅,看著張蘭的眼神帶著幾分野獸一般的兇殘,連著幾個耳光,就打的張蘭頭昏腦漲鼻子出血。那男人也不理會,拿著被子壓著張蘭的頭,許久,才讓幾近窒息的張蘭呼吸幾口空氣。他看著張蘭狼狽的樣子,桀桀的笑了幾聲,毫不猶豫的撕開了張蘭的衣服,看著那白花花的*,他的眼神更暗,猛地把張蘭翻過身去。
張蘭滿臉是血,努力的往前爬去。可是才堪堪爬了幾米,就被男人猛地拖了回來。張蘭努力的抬起頭,看向窗檯,窗口一個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正看著張蘭留著口水,看著張蘭這慘兮兮的樣子,更是咧開了嘴大聲的笑著,說道:「叔,你要不成,我幫你唄!我毛也快長齊了!」
門外的人哄聲大笑了起來,間或聽到幾個人笑著說道:「這婆娘可真烈性,可別被折騰死了。」
「三千塊呢,嘖,我家婆娘才花了我兩千。不過婆娘嘛,燈關了都一樣,晚上隨我們弄,一個滋味。」
「能生仔就行,你看這新來的婆娘,我看她這屁股不大,估計不好生養啊。」
「奶、子大不就行了?」
外頭的笑聲越來越大,說出的話也越來越下流。張蘭緊緊地盯著那個小男孩的眼睛,聽著外頭傳來的模糊的笑聲,眼睛上的血漸漸的瀰漫,讓她的視線染成了鮮紅。過了許久,才傳來了男人粗聲粗氣的喘息聲,而張蘭,也發出了這幕戲里唯一的一個聲音:「啊!」
這聲音,粗啞,絕望,短促,帶著濃濃的報復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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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幕戲的人都沉默了。
蘇齊修不愧為蘇齊修,即使是演一個女人,他也能演的入木三分,如果不是導演最後喊了cut,恐怕他們還在失神。蘇齊修表現出的細節和情感都很到位,原本還帶著幾分玩笑意味的師妙妙,在和他對戲的時候,卻越來越認真,蘇齊修演的,很好,好到師妙妙不忍心以玩笑的心態來褻瀆。那份深入骨髓的絕望和麻木,讓師妙妙都忍不住為之顫抖。
「你演的真好。」收場后,師妙妙忍不住對蘇齊修說道。
蘇齊修的臉猛然紅了起來,顯然是想到剛才和師妙妙的肌膚相親了。演戲的時候沒感覺,可現在回過頭來,他竟然感受到了幾分曖昧和不好意思來。而師妙妙的誇獎,則是讓他的羞意達到了頂峰——自己喜歡的人,誇自己了啊!
「我當然很好。」蘇齊修這樣回答道。
可是,在師妙妙看來,自己的話彷彿冒犯了蘇齊修,你看他臉都氣紅了。也是,對著一個影帝說你演的真好,簡直就是在嘲諷大學生加減法算的不錯一樣。
沉默了許久,師妙妙選擇轉頭離開,沒話找話不是她的風格。至於蘇齊修教自己演戲,反正他也說了,是看在張翔宇的面子上,那麼自己就不要大意的心安理得接受吧!
「……」蘇齊修看著和自己寒暄了一句就轉身離開的女人,心都碎了。用過就扔,女人真是無情的生物。
師妙妙的悟性很高。蘇齊修表現出來的情緒和情感,在她經過仔細揣摩推敲之後,竟然發揮的一絲不差,面對著男人時的憤恨和無力,看著那些麻木不仁的人時的噁心和濃重的恨意,以及,在被侮辱后迸發出的濃濃的求生欲。
師妙妙這一幕戲過得十分順利,沉默的啞劇,僅有的就是那一聲粗啞而短促的「啊」,更多的,卻是男人把女人當做牲口的那種輕蔑,以及窗外那些看戲人的竊竊私語。一切都表現的十分的完美,完全達到了林導想要的那份壓抑和絕望,和深深的想要毀滅的那股情緒。
「你很好。」林導重複說道,「你很好。」
迎著林導欣賞的目光,師妙妙的眼神越發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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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劇情就簡單多了,張蘭摒棄了自尊,毫無尊嚴的逼著自己像一條母狗一樣屈服在男人的□□,她需要離開這個房間需要自由,需要武器,需要力量,而這一切,必須要用尊嚴來換。
男人是個蠢的,卻不是個好說話的,張蘭麻木的在房間里大半年,才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張蘭害怕,她可以放棄自尊,但是她不能懷上男人的野種,她肆無忌憚的用冷水沖澡,喝冷白開,找著一切機會讓自己變得宮寒。大約是那些粗暴的方法有了效果,即使男人每晚拚命的折磨張蘭,張蘭始終也沒有能如他所願的懷上娃娃。
而張蘭,也等到了自己的機會。張蘭是這個山溝溝里長得最美的女人。這個山溝溝里的男人,沒有幾個講禮義廉恥的,趁著男人不在,也有不少人調戲張蘭。張蘭特意選了幾個性子爆的,給了自己的身子,不著痕迹的挑撥著幾個人的關係。
男人一無所知,而山溝溝里的女人,卻開始喊著張蘭狐狸精了。
張蘭隔壁的女人叫王萍,也是被拐來的,張蘭一開始的時候還向她求助過,可是這個女人應得好好的,轉頭就把事情告訴了張蘭的男人,還一副她為了張蘭好的樣子說道:「你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女人來這世上不就是為了男人和孩子么?你現在都有了男人了,你還圖什麼呢?」
張蘭不懂這女人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不會原諒這個給了自己希望之後又捅了自己一刀的女人。張蘭的男人里,這女人的丈夫,是來的最勤快的一個。
張蘭的日子越發的好過了,除了沒有個孩子,男人又是個粗野不知事的,其他的在這山溝溝里的女人看來,都幸福的不得了。看著那些男人瞞著張蘭男人給他帶著綠帽子,那些自家男人沒有被招惹的,都暗地裡罵著張蘭表子,而被招惹的,脾氣軟和些的就只會抱著孩子哭,脾氣硬一點的,就直接打上門來了。
王萍就打上門了。
「張蘭!」王萍臉上全是淚,猛地砸了門就往裡沖,「你這個狐狸精,有自己男人不夠,勾引我男人做啥!你是不是賤!是不是賤啊!」
張蘭躲在自己男人的身後,沖著王萍冷笑:「勾引你男人做啥,我自己有男人,要你男人幹什麼?每晚我都和我男人睡一起,哪來時間勾引你男人!王萍,你也別囂張,打到我家來,當我男人是孬種不成?」
張蘭的男人原本還有點懷疑,聽了張蘭的話,就認定王萍是個挑舌造謠的潑婦了,自己的女人每晚都睡在自己邊上,有沒有事,自己還不知道不成?王萍這女人是活膩味了,當自己不敢打她呢!
順手撩起棍子,男人沖著王萍就是一頓亂打:「md,造謠老子帶綠帽子,你這賤婆娘嘴怎麼那麼賤呢!想死不成?想不想死!」
「當家的別打了。」張蘭看著那女人被打的差不多了,那幅冷淡的臉上才顯出幾分笑容來,「王萍才生了個女娃娃,她家還指著她生個帶把的傳宗接代呢,別打死了。」
聽了這話,男人收了手。生個兒子是大事,要不是王萍還只生了個女兒,男人能當場打死她!
張蘭帶著笑臉,走到了王萍的身邊,扶著王萍,壓低了聲:「你說,當初你要是幫著我跑了,哪裡會受這麼多的苦。現在倒好了,你男人是我的了,你也倒挨了頓打,你說你蠢不蠢?」
王萍看著張蘭的笑模樣,一張臉鼻青臉腫的,哇的一聲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