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損招
站在自家大營前,望著遠處的敵軍大營,韓靖遠等人一臉的莫名所以。
「他們那邊是怎麼了?」
「不清楚呢,不過挺吵的。」
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不吵他們這邊能聽得到?
韓靖遠直接白了羅安揚一眼。
也知道自己說了廢話的羅安揚摸摸鼻子,不這樣答他還能怎麼答,這探子可還沒回來呢。
正想著探子,便回來了。
一名斥侯滿臉興奮的跑到兩人身前單膝著地報告道,「稟少將軍、羅副將,北營那邊不知為休從昨天開始,一開飯就全體嘔吐,那些人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不會吧。
因為環境問題,北境的人身體向來比他們大昌朝的人健壯厚實,每次正面對戰,這邊的士兵沒少吃這方面的虧,這些健壯得如牛犢子的傢伙居然會鬧像女人似的嘔吐,而且是一吐就一天一夜?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韓靖遠追問道,「可知道他們為何會吐?」
說起這問題,斥候的神情更興奮了,「稟少將軍,據說是每次他們在吃飯的時候,都會出現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就是塞住了鼻子都還能聞到,讓那些北人怎麼都忍不住把剛吃下去的飯食全吐出來了。」
羅安揚眼睛一亮,「你是說他們是吃了飯後才吐的?」
斥侯點頭,「正是,正因如此他們才會一天一夜都沒進食了。」
北營的軍糧本來就緊張,要是一天就煮了兩天的量,他們肯定撐不了多久的,沒查出那臭味來源之前,北人的將領自然不會肯這般浪費糧食,於是那些剛吃完便吐個乾淨的士兵便只能餓著肚子了。
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韓靖遠兩人滿臉賊笑,「可知道他們查出是怎麼回事沒有?」
斥侯幸災樂禍的道,「沒呢,不管他們怎麼查都查不出來,但那股味道就像算準了他們什麼時候吃飯似的,只要他們一吃完飯就會泛起,也不管那些北人往哪躲用什麼法子,反正就是避不開。」
這樣下去,那些北人肯定撐不了多久的,要不退兵就不就只能速戰速決主動出戰了,只要他們有了新的動作,自己這邊就不必如此被動了。
興奮之餘韓靖遠兩人又有些好奇那味道的來歷,想了想,兩人幾乎同時想起了三天前寒初雪那故作神秘的表情與話語,難道會是……
表揚了斥侯一番,讓其退下后,兩人便迫不及待的直奔寒初雪的營帳。
正在裡面喝茶的寒初雪,看到兩人興沖沖的跑進來,有些瞭然的笑道,「怎麼了?」
羅安揚幾個箭步站到她茶几上,伏下身,賊兮兮的笑看著她,「小師父,你是不是對北營那邊動了什麼手腳?」
寒初雪挑了挑眉,「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們這些世俗的紛爭,我是不會插手的,除非他們那邊有修士違反規矩。」
韓靖遠也走上前來了,一臉不解的道,「可是北營那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股臭味,這時間也太湊巧了些。」
羅安揚仍是不信邪的盯著寒初雪,「小師父,咱們可是自己人。」
寒初雪白他一眼,「都說了我沒插手,不過阿軨嫌悶,把小黃接來了。」
小黃?
羅安揚努力的想了想,而後神色一怔,想起來了。
「那現在小黃呢?」
「跟阿軨出門玩了,誰知道它們跑哪去了。」
羅安揚一臉苦怪的看著她,「它們該不會是跑到北營去了吧?」
寒初雪聳聳肩,「誰知道呢,你也知道我都從來不拘著它們的。」
這確是事實,但這次……
瞧著仍是一臉無辜的寒初雪,羅安揚默默的汗了,幾年沒見,小師父這手段可是更陰險下手更黑了呀,這樣損的主意,她也能想得出來。
一想到北營那邊一堆粗漢子全像懷胎三月的小婦人似的一吃就吐,羅安揚也有些忍俊不禁,這招雖然損,不過不得不說還真是好招、妙招呀。
韓靖遠卻不知道小黃是誰,滿頭霧水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忍不住推了一把正一臉怪笑的羅安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呀。」
見他真急了,羅安揚憋著笑俯在他耳邊嘀咕了一番。
韓靖遠先是難以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而後又像想明白了似的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一笑,羅安揚也不憋著了,兩人同時拍著大腿抑天大笑。
小黃本就是黃鼠狼,黃鼠狼的屁可不就是奇臭無比么。
北大營的那股臭味到底從何而來,韓靖遠兩人終於明白了,也明白為何每次都會那般的準時了,那根本就是看準了時間來放的呀,能不準點嗎。
寒初雪這招就像羅安揚所想的,確實是夠損的,別說小黃根本沒被抓到,就是抓到了,她只需一句靈寵貪玩亂跑,便可交代過去了,別人根本就拿她沒辦法,但是小黃的屁只一回就夠北人回味三天的了,何況還是頓頓的放,明明餓著肚子,看著一堆的飯食偏生吃不下,這得多折磨人呀。
這損招真是,虧她想得出來,韓靖遠兩人越想越笑,直到肚子痛了不得不停下來,仍是時不時控制不住的噴出一聲笑。
只是他們這邊歡樂了,北營那邊卻是怒了。
一天一夜了,仍是查不出那股味道的來源,甚至最後不得不把潛在營中的高人請了出來,仍是一無所獲,眼看士兵因為久沒進食,都變得懨懨的,再這麼下去,根本不用大昌那邊動手,他們自己就得先扛不住了。
「大師,當真查不出來嗎?」
被問的正是那天晚上對寒初雪的底細估量錯誤的那人,此時一張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本以為是極為輕易的事,卻不想在自己的神識探查下,居然連點蛛絲馬跡都沒能找到,這讓一直在這些北人跟前擺出一副高人款,向來高高在上的他如何不惱。
但是找不出來就是找不出來,他總不能指鹿為馬的亂指一通,否則等下頓飯,那味道再泛起的時候,他就更沒臉見人了。
只顧著惱怒的他並沒發現,就在離他們不遠的生畜圈裡,一隻黃色的小傢伙正滿臉得意的偷笑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