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病死的金桂

187 病死的金桂

出了傾國傾城,陳天驕就愧疚的攙上赫連幽的手臂,蹙眉道:「對不起呀,本來好好的一頓飯,沒想到變成了這麼一個樣子!」

「咱們兩個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只是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男人呀!」想起剛才那個陸震,赫連幽只覺得鬧心得很。

「哎……可能是姐寂寞了吧!」陳天驕也沒有什麼心情不好的,只是無奈的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

「你呀……」赫連幽嬌嗔的瞪了她一眼,不滿的道:「下次有人要追你,得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不然你……」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是陳天驕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當下就笑得沒心沒肺的,然後調侃了一句:

「嘿嘿,這本來也是我的目的,以後我每找一個男朋友都要帶過來給你瞧上兩眼,看看誰能不受你美色的誘惑,哈哈……」

「好呀你……居然埋汰我地……」

兩姑娘就在大馬路上追打了起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回蕩!

……

「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呀?!」於紹霆斜睨了一眼楊游,手中拿著的那份樣品麻利地放入了無菌室。

楊游笑道:「我這不是接到了周立那小子的電話么,那小子說請咱吃飯,我就過來了,順便來看看你這邊實驗進展情況怎麼樣了。」

「周立那摳門的傢伙居然也請客?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於紹霆愣了愣。

楊游點了點頭:「可不是,所以我才這麼給他面子,屁顛顛地就跑到市裡來了。他讓我叫上你,說是打你電話你沒接,我這不就跑來叫你一塊兒去么。」

「行,我這弄完最後一盒樣本就完事兒了,你再等一會兒。」於紹霆笑道

「你們到哪兒了?」

於紹霆這邊剛忙活完,那邊周立那傢伙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了。

「已經出來了,馬上,你在校門口等等我們。」楊游立刻開口道。

說著兩人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到校門口果然看到周立在等著了,在周立旁邊,還跟著生物學院植物學教授李松。

「李教授。」雖然不是同一個體系的,但是同在一個學院,於紹霆跟李松還是挺熟的。

「小於啊,聽說你們那個項目出了問題,現在什麼情況了?」李松見到於紹霆也笑了。

「一波三折,不過也快進入尾聲了,估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夠了。」於紹霆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科研就需要耐性,搞研究就急躁不得,陳教授那兒你也多勸勸,讓他放寬心,可別再出上次那事兒了,他要是垮了,他的那些研究成果可就是便宜了別人!」李松活了大半輩子,李松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愣頭青,對於科研他也看透了很多,不再如年輕時那麼固執,反倒帶著一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洒脫,笑了笑道安慰。

於紹霆笑了笑,輕應了一聲。?「不說這些了,今天周立難得開口說請客吃飯,咱們就去吃大戶,怎麼也得讓這小子出點血!」

李松這話一出口,於紹霆和楊游都忍不住笑了,看樣子周立這傢伙摳門的名聲不只是他們兩個知道,就連李教授都深有感觸啊。

而周立在一旁聽到李松這話,頓時面色尷尬。

楊游笑看了周立一眼,「你這小子,咱們上哪去吃飯呀?!」

周立遲疑了一陣,本來是打算提議去附近的小菜館吃飯的,可是看到那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衝動就開口道:「那就去傾國傾城吧。」

「傾國傾城?小子你確定?」聽到周立提議去傾國傾城吃飯,於紹霆頓覺詫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另外兩個人也吃驚地看著周立,似乎根本沒有料到一般,周立說請客吃飯,他們都以為就是去個小飯館而已,沒有想到周立今天這麼大方。

周立說完這話心裡就後悔了,去傾國傾城一頓飯就要吃掉他一個月工資,光是想想他就一陣肉疼。

可是話已經開口了,而且還有李松在,他又不好收回來,不過最後還是一咬牙狠下心來,猛地點了點頭。

去傾國傾城大家當然沒有異議,於紹霆再三確認了一遍周立不是開玩笑的,正是午飯時節,一行四人忙開車往傾國傾城趕去。

四人才在毓亭軒包間坐下,那邊陳老闆就聞言趕了過來,看到李松立即腆著臉湊了上來:「老李,嘿嘿,你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去找你呢。」

「你找我能有什麼事兒?怎麼,是你這傾國傾城要倒閉了,準備轉手賣給我?」?無事不登三寶殿,知道這姓陳的找自己肯定沒好事,李松有些沒好氣的望向他。

陳老闆臉皮夠厚,被李松損幾句臉上仍然是樂呵呵的:「哪能呢,我這飯莊正經營生,勉強還能賺幾個小錢,我找你不是為這事兒,我那盆老金桂你應該知道吧,前陣子我去春城那邊出差,就叮囑我家那婆娘給我澆水。」?「結果那敗家娘們兒把這事給忘了,到我回來之前才想起來,估計是怕被我發現,又偷偷給那老金桂補了一大桶水。」

聽到這兒李松坐不住了,陳老闆那盆老金桂他是看過的,而且覬覦了很長時間,不過這老東西寶貝得緊,就是不肯將那盆金桂轉手賣給他。

「無知蠢婦!這不是要生生斷了那老金桂的活路嗎?」?現在聽到陳老闆夫人的做法,李松頓覺氣血上涌,拍著桌子罵道。

自家老婆被人罵,陳老闆也有些尷尬,可他又找不到話來反駁,事實上也的確如李松所說。

金桂有五怕,一怕鹼性土壤,二怕澆水半截,三怕乾旱,四怕積水,五怕高溫越冬,陳夫人那一番折騰,那株老金桂果然壞事了,等到那老金桂葉子枯黃陳老闆才發覺出了問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傻眼了……因為那金桂花盆擺放在書房裡,怕漏水不方便打掃,陳老闆還特意將花盆底的漏水口給堵住了,結果等陳老闆掀開盆底一看,頓時臉都黑了。

那盆底堆積了大半盆積水,那老金桂的根都腐爛了……

陳老闆這幾天正準備去找李松幫忙看看那金桂還能不能救活,結果還沒顧得上去找人,就聽到底下人通報說李松來飯莊了,?這正好,他倒是省得往研究院跑了,直接就跑到包廂里來找人。

陳老闆將緣由說明白之後,就讓手底下的人講那盆老金桂抱進毓亭軒包廂,?果然那金桂的一些枝幹上已經出現了枯葉甚至落葉的現象,原本整株盆景就不蔥鬱,這下更顯凄清可憐。

一看到那金桂的模樣,李松就氣得不行,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那病株,老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陳老闆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實在是這事是他家婆娘辦得混賬。

當初李松死纏爛打要買了他這盆金桂,陳老闆一直不肯鬆口,李松也拿他沒有辦法,?可是現在這金桂居然在陳老闆的手中糟蹋成了這樣,難怪李松會是這樣氣憤的表情。

將心比心,陳老闆估計這事要是換成他是李松,估計早八輩子就拍著桌子破口大罵了。?「這根已經爛到芯了,病入膏肓,我無能為力,你另找他人吧。」李松雖然臉色很不好看,但是到底心疼那株老金桂,沉默地俯下身盯著那老金桂仔仔細細地勘察了一番,最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陳老闆又是沉痛又是惱恨地道。

這話等於是給這株老金桂下了病危通知單,陳老闆頓時就慌了。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松的身上,卻不料李松卻給了他這樣一個結果!

「我說老李別介,這事是我辦得不地道,我認錯我道歉還不成嗎?但是你不能遷怒到這金桂身上,這玩意兒要是連你都救不活,那我還能去找誰?」

「我一向公私分明,若是染了蟲害病菌之類的,不用你吩咐我自當為你救治。」李松卻是搖頭嘆息了一聲道。

「可是這金桂是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這事你要是早幾天發現找我,說不定我還能儘力一試,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我再心痛再捨不得,我也不可能會撒謊騙你。病到這種程度,我能力有限,實在無力回天。」

聞言,陳老闆的肩膀頓時垮了下來,看著那株老金桂,又是心疼又是不甘。

可是能怎麼辦呢?

連李松這個花卉盆景界的醫丹妙手都束手無策,這株老金桂看來是真的被判了死刑,陽壽已盡。

金桂和普通的花卉不同,年限越長越值錢。

尋常的金桂因為年齡尚淺,因而花色淡黃香氣也清淡,而老金桂則花色深沉呈金黃色,花香也極為濃郁,在花卉之中,老金桂屬於一個名貴的品種,如果植株的株型精緻大氣,其價格更是不可估量。

就是於紹霆和楊游這兩個門外漢的眼中也露出了惋惜之色,就更不要說李松這一個專門研究花木的老學究了。

眼前這株老金桂種植在一個直徑約莫三十公分的圓形花盆之中,莖株足有一米五高,植株根型如龍爪一般直接插入到了花盆泥土之中,主幹做傾斜狀,粗壯的枝幹足有八九公分粗細,樹皮如蛟龍鱗片一般層層疊疊,樹皮迸裂的褶皺猶如丘壑,展現出滄桑古樸厚重之感。

主幹上方分成三叉,在分支上衍生出了細小的枝幹,長出了濃密的樹冠,樹冠葉色翠綠,葉邊緣無齒,在一些枝幹處甚至還點綴著數朵金黃色的花蕾,從那花蕾之中隱隱還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清香。

就算再不懂行,於紹霆也清楚這株金桂價值不菲,只怕沒個三十一二萬絕對買不到手。

可惜就因為澆水失誤,這株金桂就這麼廢了。

幾個人正沉默著,忽然聽到門外有女孩兒的聲音傳了進來,「哎呀,想不到我陳天驕也有這麼一天,居然也會眼瞎的遇到這麼一個渣,但是我遇到就算了吧,他丫的居然還想在你身上撈好處……」

「好啦,好啦,人在年輕的時候誰沒遇到過幾個渣呀!」別一道女生傳進來。

毓亭軒的窗戶正對著另外一間包箱,所以屋內的人能很清楚地可以看到走廊里的情況,當對麵包間的門就被人用力推開,從裡面走出來的兩個女孩,毓亭軒這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她怎麼在這裡?看清楚對面坐著的食客的長相后,於紹霆不由得驚訝地挑了挑眉。

那邊周立聽到聲音,也愣愣地抬起頭來看著來人。

「赫連幽?!」

赫連幽?聽到有人叫自己,不由得一愣,抬起頭來看到了毓亭軒這邊坐著的幾個熟人。?「真的是你啊,你也在這兒吃飯?」周立有些驚喜,連忙站起來對著赫連幽笑問道。

「你好。」赫連幽點了點頭,一側頭就看到了於紹霆和楊游,有些意外:「於老闆你也在啊,好巧。」

於紹霆微微點頭,看了看赫連幽又看了看陳天驕:「你們吃完了?」

「沒,碰到了一個極品,我們提前離席了。於老闆你們慢慢吃吧,我們先走了。」赫連幽搖了搖頭。

楊游喜歡這種氣質好的美女,見赫連幽要走,連忙開口道:「既然沒吃,不如坐下跟我們湊一桌,一塊兒吃吧。」

「不用了,你們吃吧,我們就不打擾了……」赫連幽一聽楊游這話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用不著這麼客氣,就多加兩雙筷子而已。」周立招呼著,那邊於紹霆已經將赫連幽拉了進來,陳天驕沒有作何的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進了包間。

這屋子裡的人,除了陳老闆之外,陳天驕確實都認識,尤其是李松這個生物學院的老教授,雖然不是教她們系的,陳天驕卻也在學校宣傳欄見過這個老頭的照片,這個老頭專門研究花木繁殖工程,很多項目在國內外都獲得過大獎,甚至有人預言這位教授這樣發展下去,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袁隆平。

不過赫連幽就認不全了,她只認識於紹霆和周立,而且周立還是給花店老闆安排送她回去的那人。

「李教授好!」?

所以雖然李松不是教陳天驕她們學科的老師,陳天驕對這個老教授還是有所耳聞,現在看到李松坐在自己面前,她連忙恭敬地叫了一聲,赫連幽見太也跟著喚了一聲。

「好,好,好!」李松高興的應著。

一頓飯吃完,赫連幽對這幾個人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周立和李松就算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陳老闆,竟然是這家傾國傾城私家飯莊的老闆。

陳老闆也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見赫連幽和陳天驕這一聲行頭就知道兩人的身份不菲,特別是赫連幽的那一身高級定製,不管是家裡條件好,還是自己有本事,這樣的人都應該是他結交的,所以在飯後陳老闆就拿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白金VIP會員卡送給赫連幽。

有這張白金會員卡,據說在傾國傾城消費可以打對摺。

無功不受祿,赫連幽也不是愛貪小便宜的人,遂客氣地拒絕道:「陳老闆您太客氣了,但是這卡我不能收,我跟陳老闆您萍水相逢,不能讓您這麼破費。」

陳老闆是打蛇上棍的主,立刻就笑著道:「這哪能算破費?既然你是小周他們的朋友,那也就算是我老陳的朋友。」

得,這就進展到朋友級別了,赫連幽額頭黑線直冒,還想再拒絕,那邊周立看不下去了,二話不說直接就從陳老闆的手中把那張卡搶過來塞進了赫連幽的手裡。?「不就是一張卡嘛,你拿著卡來他這裡多消費幾次,他只怕就樂開花了,你們誰都不虧!」

赫連幽無奈只能將那張卡接了下來,飯閉,一行人走出飯莊,就看到兩個工作人員正向外搬著什麼。

好奇之下,赫連幽忍不住往那邊多看了兩眼。

赫連幽不懂花卉,但是因為現在她自己懷孕的原因,想著自己在家沒有什麼事情,所以想自己動手養點花花之類的,因此這段時間她也開始大量補充花卉知識,不僅購買了花木類的書籍,也開始在各大花卉論壇廝混。

但是那兩位師傅搬著一盆盆景往外走,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盆景上端開出了花蕾,外加散發出清香,雖然無法判斷出具體的品種,但是赫連幽還是認出來,這是一盆上品金桂無疑。

但是赫連幽肚子里墨水不多,懂的都是些皮毛,但是正巧昨天她在論壇上看到有人在討論金桂養植的問題。?

根據那人傳授的經驗,赫連幽不由自主地打量著這盆花,同時將那帖子上所描述的金桂與眼前的金桂進行對比,這株桂花根型似龍爪,莖幹也頗為蒼古,但從這表象來看,這株桂花已經是難得的佳品了。

而且,再加上桂花主幹分三叉,頂端分支又三分,金桂主幹粗度達到了八九公分,這樣的金桂盆景,市場價格至少在六萬以上。

若是碰到真心喜歡的人,價格再漲個萬把塊錢也是極有可能的,心裡想著,忍不住想要看得更仔細些,不自覺的她就向那盆景靠近了幾步。

「咦——」湊近看了幾眼,赫連幽就驚訝地發現,之前她的判斷完全錯了。

這株金桂的主幹上,竟然沒有嫁接縫!桂花不抗寒耐旱,作為盆景養植是什麼矜貴難於養活的,因此一般的金桂盆景通常都會選擇用砧木嫁接,通常金桂嫁接多用女貞、水蠟或流蘇,嫁接時選二者枝條粗細接近的接穗和砧木。

在金桂接穗部位削成梭形切口,並在砧木同等高度削成與接穗大小一致的切口,然後將兩切口靠在一起,使二者形成層密結從而完成嫁接工程,嫁接成功后,傷口癒合,在嫁介面處會留下一條嫁接縫。

但是,因為砧木和接穗不是同一品種,因此不可能達到百分百融合。

只是,哪怕是使用同一品種的砧木和接穗,再厲害的嫁接人也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嫁接的花木也不可能不留印記。

金桂的種植除了嫁接法之外,還有播種法和扦插法,但扦插的桂花枝條在埋入土之後無明顯主根,在各處卻容易生長出不定根,?眼前的這株金桂卻是根莖分明,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株老金桂,並不是嫁接或扦插植株,而是一棵原生金桂。

「竟然是原生金桂……」?看清楚這株金桂的品種,赫連幽不禁輕輕倒吸一口涼氣。

原生金桂因為是靠種子繁殖而生,所以生長速度要比扦插和嫁接金桂緩慢很多,實生苗開花晚,定植十年以上方能現花……看眼前這株金桂的模樣,起碼有五十年以上的歷史了。

這個認知令赫連幽頗為震驚,剛才她判斷這株金桂的價值,是按照正常的砧木嫁接金桂價來判斷的,但是如果是原生植株的話,價格上卻是要翻好幾番,?一般的砧木嫁接金桂,成株也不過三五年。

砧木嫁接的桂花要比原生桂花耐寒抗凍更容易存活,而且嫁接品種相比原生桂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優勢,那就是金桂嫁接使用的砧木更容易塑型。

無論是女貞、水蠟還是流蘇,這些嫁接品種都是生命力極強的植株,在幼苗時期哪怕是隨意彎折根莖,這些品種依然可以頑強存活。

正是因為這種特性,所以嫁接的桂花爪狀根型十分容易塑造,主幹可以隨意蜿蜒曲折盤成任何形狀。

有一些養花人甚至將主幹刻意侍弄成簡單的漢字、花鳥造型作為噱頭以博取眼球,正是因為有嫁接金桂作為對比,原生金桂才更為難得。

原生植株本身就極為難養,生長速度也緩慢,能有眼前這株老金桂的樹型大小,養植過程實屬不易,?判斷一株花木盆景的好壞,一般需要從四點著手:樹齡,樹根,樹形以及珍稀程度。

樹齡好理解,一株幾十上百年年的老樹樁價錢當然要比普通三五年的花卉盆景要值錢得多,根也不用多說,大部分盆景的價值判斷最先看的就是老根,根型對盆景的價值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樹形的剪裁控制最為講究,盆景花木的整體形狀直接影響盆景的美觀以及價值,一盆盆景若是形狀不好看,就算不得一盆好盆景。

盆景的形狀除了根莖形狀之外,樹冠的形狀以及細枝末節都極有講究。

作為養花人,在修剪花卉盆景的時候,發新枝時需要剪掉哪些留下哪些都有章法,中間出半點岔子,一盆多年精心養植的花木就有可能毀於一旦。

只要珍稀程度,指的不光只是植物本身,也包括花盆的整體形狀以及其背後所包含的寓意。

像蘭花這樣的花卉中就不乏稀有品,變種蘭經常能賣出數百萬的天價,這是因為絕大多數養花人都有獵奇心理,物以稀為貴,這句話無論在什麼圈子都適用。

當然,眼前這盆原生老金桂,也算得上是稀有品了……無論是從樹齡、樹根還是樹形都非常完美,這株老金桂的根型如龍生五爪,若是砧木嫁接或扦插根莖的話自然是極為常見。

但是原生老金桂的話,這種主幹直徑八九公分的龍爪根就只能用神技來形容了,心中有了這層判斷,赫連幽心中不由得暗暗震驚,之前她還真是看走了眼,眼前這株金桂,別說五萬,就是二十萬,都有人搶著要。?

正想著,那兩位師傅已經將老金桂往飯莊外搬。

下心覺得奇怪,赫連幽忍不住跟了出去,卻見那兩工作人員將那盆金桂往門口走廊的角落裡一丟,居然就這麼大喇喇地回來了。

赫連幽頓時吃了一驚,老金桂矜貴,本身就不好養,?這個時候正是夏天,正午陽光是最為毒辣的時候,那老金桂擺在那長廊下面曝晒,這不是要置這盆老金桂於死地嗎?

這金桂主人怎麼粗心至此?況且這金桂價值不菲,就這麼丟在門外邊,被識貨的人搬走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吧?

正想著,於紹霆跟李松幾個人也從飯莊走了出來,赫連幽心有疑惑,忍不住走上前去開口詢問道:「陳老闆,這盆老金桂可是您養的?」

陳老闆見赫連幽居然認識這是老金桂,頓時也有些意外,笑著點頭道:「那金桂是我養的,赫連小姐對金桂也有研究?」

「研究說不上,只是最近才開始學習花卉養植方面的東西。在李老面前,我這種菜鳥可不敢班門弄斧。」赫連幽搖了搖頭。

「你說得對,在他面前咱們都是新手。不過就算是他這樣的高手,也救不活我這株老金桂。」陳老闆看了李松一眼,嘆息道。

「陳老闆,我看書上說,老金桂怕乾旱怕高溫,現在是正午,您這花擺在這兒……」聞言赫連幽一愣,偏頭看了那株正在陽光下曝晒的老金桂一眼,面露疑惑之色詢問。

赫連幽這樣說證明她的確是新手,若是老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株金桂已經是死株了,但是在新手的眼中,卻只能看到蔥蔥綠葉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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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來襲之甜妻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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