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一年時間
「行啦,都別在外面站著了,進去說吧!」杜娟舅媽季媛秀招呼道。
「瞧我,光顧著說話都忘記了請你們進去。」苗東青不好意思道,「來,寶貝們,跟舅公進屋,舅公給你們拿好吃的。」
「走,咱們一起進去。」吳靖國接過林愛軍手裡的東西,拍了拍他肩膀。
「爸他一大早就盼著你們來了,都不知往門口張望了多少回。」吳靖國走在林愛軍邊上淡淡的笑著道。
「小娟也很著急,她頭一次有娘家回,覺得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要不是我說去晚了舅舅會擔心、著急,她估計還要在家折騰好一會。」林愛軍說的傷感又有些無奈。
「其實爸只要小娟來就好。」
「我也是這麼勸她的。」
「你倆說什麼呢,磨磨嘰嘰的不進來?」苗苗怪嗔的瞪了眼吳靖國,「你也真是的,不會讓愛軍進來再說嗎?」
吳靖國好脾氣的笑笑,「是我不對,我道歉,那您看罰我去做萊行不?」
「哼,算你識相。」苗苗傲嬌的嬌叱一聲,轉頭對著林愛軍道,「趕緊進來喝杯水暖暖身。」
「謝謝,表姐。」林愛軍笑著應道,然後又趁苗苗不注意時偷偷跟吳靖國眨了眨眼。
吳靖國摸摸鼻子,扯扯嘴角開門出去。
吳靖國也是個苦命的,他小時候跟苗家是鄰居。
父母過世后,吳靖國吃住基本就在苗家了。
他跟苗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更是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吳靖國也是個知道感恩的,在苗東青下放時,他一直不離不棄地跟在苗苗和岳母身邊,照顧她們。
而且他跟苗苗的感情確實是好,把苗苗疼在心裡。又孝順苗東青夫妻,所以吳靖國在苗家有很重的地位。
「舅舅、舅媽,這是我給你們配的蜂蜜丸,你們要記得吃。」杜娟從包包里掏出兩瓶用碧桃谷的蜂蜜配製而成的藥丸。
這些蜂蜜丸杜娟一般都是給真正對林家和杜家好的人,而且每次拿出去都是一瓶兩瓶從不多給。
苗東青知道這些蜂蜜丸的好處,所以他很不客氣的接過,遞給坐在一旁的老婆子道,「收好了,別讓外人看到。」
季媛秀知道輕重,所以她笑著接過蜂蜜丸,起身就往裡屋走去,那慎重的樣子看著杜娟好笑不已。
杜鵑也知道這些東西她不在意,其他人可未必,所以她也沒勸著,只是轉頭繼續跟苗東青聊著。
「舅舅,你有大舅舅他們的消息嗎?」杜娟知道小舅舅一直都在打聽大舅舅他們的消息,可惜現在國家剛剛有些復甦,很多政策還不完善,小舅舅他也不好太光明正大打聽。
苗東青搖搖頭,嘆口氣道,「目前還沒有什麼消息,但我想著在國外怎麼都比我們強,所以我也不是很著急,但打聽還是要繼續的。」
「我讓婆婆留意一下,她跟國外聯繫比較多。」杜娟道。
苗東青也沒拒絕,只是笑眯眯的道,「替我謝謝你家婆婆,改天我去看望他們。」
杜娟在苗東青家呆了整整一天,直到吃過晚飯才同林愛軍一起帶著孩子們回家。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走東家吃西家,沒法子,誰讓z國的傳統就是這樣呢!
終於在一天早起時,林愛軍門口道,「你到底要把鮑伯他們怎麼處理?」
那會兒杜娟才恍然大悟的想起,家裡地窖還關著幾個歪果仁。
「我把他們給忘了。」杜娟毫不在意的聳聳肩,「不過也幸虧你提醒,不然萬一死在地窖里就不好了。」
「那一會兒吃過早飯去看看吧,總不至於一直讓他們呆在地窖里,趕緊把他們處理了。」林愛軍提議道。
杜娟點頭,覺得是時候放他們走了,不然誰替她去纏住花錦年?
等杜娟和林愛軍吃過早飯,一路閑逛著走到地窖時,發現鮑伯他們幾個已經被餓的奄奄一息了。
感情杜娟沒給他們送吃食,杜世康他們也沒送,所以倒霉的鮑伯幾人只能硬生生挺著,所幸他們的生命力一直很頑強,這麼餓上幾天,也就看上去虛弱點。
鮑伯看見杜娟和林愛軍下來,頓時驚的一跳,以為這兩人又想出了什麼怪招對付他們。
林愛軍上前一步,把塞在鮑伯嘴裡的布團拿掉。
鮑伯嘴裡去了布團,他也沒急著說話,只是驚恐的看著杜娟。
杜娟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鮑伯,敵不動我不動,看誰的耐心更好?
最後還是鮑伯先低下了頭,畢竟他還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的意思。
「安德魯忽悠我過來,他說這個院子里有一個人的血液里含有靈氣,我們吸血鬼吸的含有靈氣的血液,第一次是可以直接進一級的。」
「以後經常吸含有靈氣的血液,是非常有好處的。」鮑伯低低的說道,「這樣的血液沒有哪個吸血鬼擋得住,所以我們就過來了。我們知道錯了,請求您放過我和我的朋友們。您放心,我們回去後知道怎麼做的。」
鮑伯還是挺機靈的,他從杜娟那天說的話中,和在安德魯那裡打聽來的消息,兩相一結合,發現這倆人有仇。
鮑伯拿杜娟沒辦法,但是要對付安德魯他還是可以的。
於是鮑伯又保證道,「我會看住安德魯,不會讓他再來打擾您。」
鮑伯雖然不清楚這倆人到底是如何結怨的,他也不想知道。但他可以選擇站在哪一邊,顯然,經過這次事件,他選擇站在杜娟這邊。
杜姐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省力。
「希望你回去后說到做到,不然你知道我的厲害。」說完,杜姐還揚了揚拳頭。
果然讓鮑伯渾身抖了抖,暗呼自己拋棄面子識實務的作法是正確的。
「晚上我就送你們出去。」杜娟在踏上樓梯時說了這麼一句。
鮑伯愣了愣,立馬焦急地喊道,「尊貴的夫人,能否麻煩您給我們點吃的?」
「吃的?要吸血?no、no、no,這可不行,我看你們還是再忍忍吧!」杜姐說完也不等鮑伯回話,立馬隨著林愛軍出去。
「愛軍,你說這外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稍微對他們客氣點,他們就得寸進尺,都不能跟他們愉快的玩耍。」
林愛軍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嘀咕道,你都要人家的命了,人家再跟你愉快的玩耍,除非腦子有病。
「行了,晚上送走他們,我們就當他們沒來過。」林愛軍不敢把心裡所想說出來,只能這樣勸道。
回到房裡,林愛軍捧著個本軍事書看著,杜娟則坐在綉架前收尾。
「你這龍鳳的眼睛繡的是不是太有氣勢了?」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杜娟不以為意道,「我親手繡的綉品,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杜娟就是這麼得瑟,看的林愛軍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隨後兩個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擾,場面溫馨又和諧。
冬天的天色總是暗的特別快,等杜娟把綉品全部收尾結束,房間里已經亮起了燈,而林愛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
杜娟撇撇嘴,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隨便做了幾個舒緩的動作,然後又把綉品仔細的拆下來收好,等明天如果天晴,洗洗熨燙一下就可以交給林愛芬了。
餐廳里已經擺好了飯菜,這幾天大家都在一起吃,嬸嬸說了,要大家一起吃到元宵節過後。
等月上樹梢時,杜娟和林愛軍兩人又摸黑去了地窖。
鮑伯幾個委頓在地,聽到聲音時驚恐的抬起頭來。
杜娟快速閃身過去,出其不意下把他們一一拍暈。
「你說我們把他們扔到哪裡好?」
「只要離咱家遠,扔哪裡都可以。」
沒有確切的目的地,杜娟她們把人扔在一個僻靜的巷道里,完事走人。
解決了麻煩事,杜娟渾身輕鬆。
日子也在杜娟平靜又幸福中劃過去,轉眼到了開學日。
家裡幾乎所有的年輕人都去上學了,連孩子們都背著書包去了各自的學校,只剩下杜子俊以下的幾個娃娃。
也幸虧還有幾個娃娃在,不然杜德旺和桑春花就該寂寞了。
杜娟沒有選擇住學校的宿舍,畢竟家裡還有孩子和老人需要照顧。
而杜世榮等人則選擇了住校,但他們會在休息天時回家。
林愛軍比杜娟更早回校,隨後回來一次說要出任務,然後一直再沒消息傳來。
杜娟問了林少鵬,他只說林愛軍去了南邊,讓她不要擔心。
林少鵬一說南邊,杜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接下來幾天,杜娟一有空就窩進藥房里搗鼓著各種藥丸。
「這些是什麼?」林少鵬指著自己面前一堆大大小小的藥瓶。
「給愛軍他們的藥丸,我想爸一定有辦法把這些藥丸一瓶不少的送到愛軍手裡。」杜鵑說得那叫個理直氣壯。
林少鵬嘴角抽抽,既高興杜娟對他的信任,又無奈杜娟這麼信任他。
當然杜娟也可以自己送過去,但這不是眼前就有現成的人嗎?
「爸,這可是愛軍他們的保命葯,你可一定要儘快給他們送過去。」
「放心,我一會兒就去安排。」
「那這是我改良過的止血、消炎、防蚊驅蟲等藥丸的方子,它們雖然沒有我給愛軍的那些好,但是比現在市面上流行的要強上許多。」
林少鵬手裡拿著幾張方子,感覺重似千斤,他認真地看了杜娟好一會,發現對方眼裡的真誠,才幹巴巴的說道,「我替全體指戰員們謝謝你!」
「啪!」一下林少鵬對著杜娟敬了個莊重肅穆的軍禮。
杜娟靈活地避開,快速說道,「我只是想出份力,沒有任何別的意思。爸,你也不用跟誰說,這些方子是我提供的,我不想被騷擾。」
看杜娟堅持,林少鵬無奈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就尊重你。」
「謝謝爸!」杜娟眉開眼笑的。
「人家恨不得一點點好事,就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倒好,這種名利雙收的事,你卻唯恐避之不及。」
杜娟笑笑,「我只想過平靜幸福的日子,那些名啊利啊不能吃又不能穿,要來何用?」
「也就你有這種怪想法,別人是求都求不來。」
杜娟笑笑沒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杜娟就是學校家裡二點一線,哪裡也不去,只是經常追著林少鵬問林愛軍的情況。
林少鵬沒辦法,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誰讓他拿了人家這麼多的藥方子,現在不給人家甜頭,以後還怎麼再愉快的玩耍?
其實林少鵬說的都不是什麼軍事秘密,他也知道家裡人都在擔心著愛軍,是時的讓他們知道些愛軍的情況也好安他們的心。
這一擔心就是一年多,日子快速的進入了七九年。
其間杜娟的綉品被選上了,作為國禮送給了m國總統。
總統大人很開心,當場就對著綉品看起來。
「這是你們國家的龍和鳳?」總統指著綉品道,然後又湊近些仔細的看起來,這一看不得了。
當總統盯著龍鳳的眼睛看時,他被裡面所含的氣勢嚇退了好幾步。
「您沒事吧!」邊上陪同人員都緊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站遠了些看看。」總統可不會說實話,他剛剛被嚇著了,「你們國家的龍和鳳真厲害,一看就是非常了不起。」說完還對看z國陪同人員豎了大拇指。
「我很高興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希望我們兩國的友誼如常青藤似的綠意盎然。」總統非常認真的與z國主席在綉品前握手合影。
然後第二天報紙頭版頭條,就是這張照片。當然杜娟也看到了,然後露了個意味深長的笑。
總統回國后改變了原來對z國不以為意的態度,從而鄭重起來。
林娟當然想不到,自己一時的惡趣味還會得到這樣的效果?
她在綉品送走後,就再也沒關心過。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林愛軍身上,半年了,只收到林愛軍稀稀拉拉的幾封信,每封信都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字跡也非常潦草,顯然寫信的時間並不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