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逍遙行(一)

70.逍遙行(一)

青山巍巍,白雲蒼蒼,雲南某處山脈深處,綠樹環繞,煙霧飄渺,幾間竹籬茅舍並排而立。

白蘇坐在一塊乾淨的圓石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著雙腿,黑亮幽深的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正在練習招式的蘇星河。

這一世,白蘇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山澗的草地上,他成了一個無名無姓的棄兒,幸好當時蘇星河正在附近採摘野菜野果,聽到嬰兒的哭泣聲后,一時心生不忍,將白蘇撿了回去,這才避免了他被活活餓死的命運。

蘇星河天生一副溫潤如玉的長相,說話時溫和有禮,做事細心周到,很能討小孩子喜歡,白蘇每次見到他都忍不住笑得見牙不見眼,因此幾年下來,兩人相處得很是融洽。

白蘇一天天長大,時間久了,他漸漸發現這山峰上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而且就生活在那位於正中間的竹屋裡。

那個人雖然常年不露面,但想來地位一定不低,因為白蘇不止一次撞到過蘇星河跪在門外向那人回稟事務,態度是從所未有的恭謹。

據白蘇所知蘇星河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實打實的是位驚采絕艷的人物,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醫藥占卜都十分精通,就連被他視為旁枝末節的武藝,也達到令白蘇目瞪口呆的地步。

而就是這樣一位堪稱全能的人才,每每提到他那位深居簡出的師傅時卻滿臉狂熱和崇拜,言語之間頗多敬重,常常說自己連師傅的十分之一都不能及。

白蘇無意中聽到過那人說話,聲音清冽如甘泉,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煞是好聽。

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誰在那裡?」竹屋內傳出一聲冷淡的喝問。

白蘇嚇得落荒而逃。

後來白蘇才知道那人被江湖人尊稱為無崖子,口耳相傳,原本的姓名倒是被眾人遺忘了,而他之所以常年閉關,不過是因為被另一位徒弟丁春秋所傷,中了一種名為「眠醉」的奇毒。

身中此毒者渾身乏力,終日沉睡不止,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長眠不醒。

白蘇擔憂:「這毒可有解藥?」

蘇星河蹙著長眉道:「有倒是有,但這解藥需要一味碧雲草才能配製。」

「哪裡有碧雲草?」

蘇星河道:「我逍遙門下諸弟子耗費十多年精力,才尋到一絲線索,據說大理皇室收藏了一株碧雲草,然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怕還是需要我親自去查探一番。」

這山峰上終年寂寂,人跡罕至,唯有的三個人當中還有一個性子冷清至極,白蘇早就被憋得受不住了,聞言連忙興奮道:「那我們就去大理皇宮走一遭好了。」

蘇星河道:「我正有此意。」

待一切瑣事安排妥當,兩人輕車簡從,直奔大理皇城。

蘇星河雖然對武學一途興趣淡淡,但他師從名家,甫一出手便震得皇城中的護衛退避三舍,進入大理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聽到這邊動靜,一錦衣華服的青年匆匆趕了過來,他生得俊美秀目,神態威嚴,天生幾分風流姿態,嘴角噙著微笑道:「閣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蘇星河朗聲道:「聞聽貴府有靈藥碧雲草,特來求取。」

華服青年冷了眉眼:「君子不奪人所好,閣下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眼看著涌過來的侍衛越來越多,蘇星河仍然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聞言神態輕鬆地笑了起來:「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雖然好,但也並不是全無漏洞,倘若鎮南王願意忍痛割愛,我逍遙門派仍憑驅馳。」

竟然是逍遙派的人,段正淳忍不住心中一動,只可惜這條件雖然誘人,但那碧雲草乃是絕無僅有的救命良藥,他又怎麼可能輕易讓出去?

看到段正淳皺眉不語,蘇星河也不催促,胸有成竹地等在一旁。

恰在此時,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娃娃快步跑了過來,他看起來不過六七歲大的模樣,然而卻已經初初顯露出常人難以企及的貴族氣勢,舉手投足間足見大家風範。

「爹爹。」男孩語氣稚嫩,滿臉喜氣地說道:「娘親回來了,您快隨我去見她啊!」

「鳳凰兒回來了?」段正淳喜出望外,下意識地要跟著兒子離開,但想到虎視眈眈的蘇星河,又頓下腳步,厲聲道:「閣下還是請回吧。」

「這個不急。」蘇星河笑道,「你可以再考慮考慮,在下就住在城西的賓客來,蘇某隨時恭候鎮南王大駕。」

他說完,足尖一點,身影輕盈似鴻雁,轉瞬間就消失在夜幕當中。

「哇!」男孩一臉驚艷,「那個人好厲害!」

段正淳笑著摸了摸男孩的後腦勺,「譽兒這般聰明,假如能將用在詩詞歌賦上的時間勻出一些到武學上,憑我段氏的家傳絕學,以後必定大有作為。」

男孩抿了抿唇角,脆生生地說道:「夫子說打打殺殺有辱斯文,譽兒不想學。」

段正淳無奈地嘆了口氣,低頭拉著男孩的手正要往內院走去,卻聽得耳旁傳來兒子小小的驚呼聲,連忙問道:「怎麼了?」

男孩抬起腳,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卷畫軸,好奇道:「這是什麼東西?」他呢喃著將那短短的畫軸打開,定晴一看,立刻便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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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棄療的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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