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7什麼非你不可,一個落魄千金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他的意思是要她像剛才的女人那樣,屈辱的跪在地上?
喬晚心拍著因震撼而劇烈起伏的胸口,瞪大了眼眸,不確定的再次重複:「蕭祈淵,你是要我跪在地上跟你說話?」
男人輕笑了聲,嗓音低醇而寵溺:「你也可以不用,你知道我一向很疼你會捨不得的!」
「可蕭祈淵,我從來沒感受到過。」晚心看著他,認真道:「我知道你生氣,可我跟你說過,不是我的錯,你不能怪我!」
林晚說,蕭祈淵最恨欺騙和背叛,而她一點也不了解蕭祈淵,那話說得沒錯。
她想的太簡單了,如她所說,蕭祈淵這樣子,果然不是要放過她茶!
「嗯」蕭祈淵笑道:「有人跟我說,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就要對她好,我就說我一直寵著你疼著你,你都無動於衷,原來是沒感受到,看來那個人說得不對!」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她說得不對,對一個女人好,她也許不會記得你的好,甚至還感受不到,可要是你對一個女人不好,她也許就會記得你,想著你,甚至來求你。」
「蕭祈淵,你是在說我?」
喬晚心看著他慵淡的模樣,慢條斯理的一句一句像是在低喃,可那話總結成四個字分明就是再說她不識好歹!
「蕭祈淵,你說的不對!」這句熟悉的反駁,喬晚心覺得說過很多次,每次都是用來分析他話里的邏輯關係:「沒感受到你的好,也許是因為你在壓制她,也許是你的好不是她想要的。可你如對一個人不好,她是會記得你,求你,就算想你那也是因為怨你恨,根本就沒有意義,蕭祈淵,這兩者是相對矛盾的,你不能想的這麼極端!」
「呵呵…...」男人不屑的挑眉:「你是打算說服我?你確定你有這個本事?」
「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本事,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沒做錯什麼,也不想恨你!」晚心挽了下唇角,聲線平和而溫涼:「你買走醫院,無非就是要我來求你,但我們之間的事,請你不要去打擾我爺爺,他經受不住……那樣我真的會恨你!」
晚心說完卻見蕭祈淵已經閉上了眼睛,英俊的面容上沒有笑,淡淡的,閉目養神般不再出聲。
偌大的空間里一時間陷入莫名的沉寂。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喬晚心都以為他是睡著了,可是她心裡清楚,不過是因為她說的都並不是他想聽的,所以他不想聽便閉眼不說話了。
慢慢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晚心伸手搖了搖他,低聲道:「蕭祈淵,我知道你沒睡著,剛來的時候,我確實很生氣,因為你總是要挾別人,以前,你雖惡劣卻也只是是對梓明下手,不會真的動我爺爺,可現在呢,再不會有哪個人惡劣如你一般,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晚心接著道:「我不知道為什你非得我不可,也請你永遠不要讓我知道,現在我只求你我爺爺平平安安!」
「唔~」男人這才睜眸,看著她,唇角掠過一絲戲謔,笑道:「你還是這樣的姿勢說話聽著才不累!」
晚心臉色白了白,掐著手心,努力牽起嘴角,笑著道:「那好,我就這樣跟你說話,只要你能保證我爺爺平安!」
「聽著不像表白,倒是像交易!」他偏頭看著她似是想了下,才又繼續道:「不過這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了!」
晚心看著他緩緩起身,順便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臉色僵白的沉聲問道:「蕭祈淵,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和他沒關係了?
「字面的意思!」男人走到辦公桌前,轉身看她,揚眉笑著道:「怎麼?你算計我的時候不是挺聰明,怎麼這麼直白的話反倒聽不懂了?」
「你在報復我?」
「算不上,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你一次都沒選對,機會就這麼多,用完就沒有了!」看著血色漸褪,臉色霎時間慘白的女人,男人冷嗤一聲:「什麼非你不可,一個落魄千金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你難道沒看到那些女人?比你聽話,比你漂亮的,還比你懂的討男人歡心,我蕭祈淵要什麼女人沒有?」
晚心一下子癱坐到地上,抬眸嗓音遏制不住的顫抖:「那你是故意羞辱我還是讓我自取其辱?」
「晚心,如果這是屈辱,那之前呢,你對我的那些是什麼?」他一個男人忍著她,慣著她對自己任意打罵,算是什麼?
…….
喬晚心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只是地很涼,她抬頭的時候,整個屋子裡都很黑很靜,她嚇得抱著自己不停的發抖,然後燈光忽明,她慌慌忙忙的跑了出來。
最後有輛車停在她面前把她送了回來。
傭人給她煮了杯安神茶送上來,晚心喝了立下床頭的水晶燈躺在床上仍是睡不著。
蕭祈淵的話一直在耳邊迴響。
他說,晚心你是沒做錯什麼,你只是不懂珍惜,明知道執拗不過我,卻在我追著你的時候你不要,現在又回頭求我,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你若覺得屈辱大可不必來求我!
他的話很溫淡,但卻處處透著冷漠和無情,像是他一貫給人的感覺。
晚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不過,有一點很清楚,爺爺的命等於握在他手裡。
掀開被子,給自己倒了杯水,晚心走到陽台上一邊吹著風把水一邊小口喝著水。
外面很不強不弱的兩道光閃過,像是車前燈。
家裡早就沒有車了,怎麼還會有車進來,晚心扶著欄杆往下看,車燈已經熄滅了,那車型看著很熟悉,是黑色的賓利慕尚。
很快,晚心眼眸一眯,看著傭人從屋內出來,靠著車場的位置彎腰說著什麼,那態度很恭敬,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傭人又轉身進屋,賓利停了一會才離開。
晚心目光跟著那輛緩緩駛出大門的車子上了馬路。她正收回目光,眼角卻驀然發現馬路對面似乎有一個閃爍的紅點,等她在仔細去看的時候除了一輛車開過去,什麼也沒有。
不過,無意中發現家裡傭人和蕭祈淵似乎認識這件事足夠她驚訝的了。
手機上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小雨。
起床的時候,果然是天氣陰沉,烏雲密布,不像是小雨,倒有點大雨瓢潑的氣勢。
吃完早餐,她要去醫院看爺爺,傭人從廚房出來,將一把傘遞給她。
晚心看了她一眼,笑著道了聲謝接過。
剛坐上車,雨就開始下了,細細密密的雨,開始很小,慢慢的就越來越大。
失神的看著車窗外嘩嘩醉落的雨點,晚心覺得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氣一般,漸漸陷入沉悶。
一回神,車子正好停下,晚心猛然發現不是醫院,急忙問道:「師傅,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要要來吃飯的!」
停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家餐廳,這裡提供早餐,以前她喜歡這裡的清湯瑤柱粥,但因為只有早餐才有,所以不是常來。
「小姐,是這裡沒錯。」司機轉頭對她道:「有位先生電話訂的車,要我在您家門口等您,然後把您帶到這來。」
「那是誰,他有沒有說?」晚心抿唇問道,怪不得,要下雨的天,她一出門就看見有車,原來有人安排的。
「他說是您男朋友,不然我也不敢隨便把您拉這來啊,你快下車吧,你別讓您男朋友就等了!」
晚心下了車,踩著高跟鞋一邊往裡走一邊在想這個自稱她男朋友的人。
蕭祈淵都是叫她蕭太太,更何況現在他們……他應該不會這麼做的,還有就剩楚梓明了,從小到大,她的男朋友就只有他,可是他去了美國,李美華是不可能讓他在出家破產這個節骨眼上回來的。
除此之外,她身邊好像也沒什麼異性朋友了。
猛地,她想起昨天早上收到的陌生信息:我回來了!
晚心加快步伐往裡走,她怎麼沒想到,那是楚梓明,他回來了!
最角落的桌子上引路般高高的插著一枝紅色玫瑰。
晚心看著那鮮紅的顏色,加快步伐正繞過第一排最後的一張桌子手,腕徒然別人握住,晚心扭頭一下,舌頭打結般,唇瓣磕磕盼盼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蕭……蕭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