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8隻對你一個人好,蕭太太
蕭祈淵腳尖抵在門前幾公分處,透過磨砂的玻璃依稀可以看見女人縮成一團的身影,諱莫如深的黑眸緊緊盯著那團黑影,他扯唇涼涼的笑道:「不出來,你是打算在裡面躲一輩子?」
等了兩秒,裡面沒有絲毫動靜,那團黑影蹲在地上也一動沒動,蕭祈淵唇角勾出涼薄的弧度,嗓音緩慢卻極具威脅道:「晚心,你知道,要打開這樣一扇門對我來說很容易,我勸你乖一點,在我還沒有失去耐性之前,把門打開,從裡面出來!」
「蕭祈淵,我害怕~」喬晚心下巴抵著膝蓋上,嗓音悶悶軟軟的,像被人欺負了似的帶著點可憐巴巴的祈求:「你別虐我,別用領帶綁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說離婚了……悅」
她柔軟輕細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叫他名字,蕭祈淵聽得挺舒服,胸口的起伏才平靜下去,聽她後面接著說,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喬晚心,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虐你了?」
還拿領帶綁著虐?她腦子都在想什麼?
「那……那你解領帶幹什麼?還纏在手上!」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都有些聽不清的了:「電影很電視里都是那麼演的,變態的男人都喜歡用領帶綁住女人的手吊起來打……」
她以前膽大的時候,還看過不少,畫面血腥暴力,有很強的視覺衝擊感,但等自己身處其中,除了害怕就是驚恐!
「你說我是變態?」蕭祈淵差點沒聽清,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纏著的領帶,黑眸一眯,眼底霧霾般的黑色氣體盤繞而出,嗓音陰沉的抿唇重複:「你說我是變態?」
媽的!在她心裡他就是個變態攙?
「喬晚心,你給我開門!」他嗓音裡帶著怒氣,伸手握住門柄用力擰了下,沖裡面的女人吼道:「喬晚心,我他媽叫你給我開門!」
真他媽的是欠收拾!
胸口像有一把火似的,燒的他血液沸騰翻滾,血氣直衝頭頂,手下大掌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一聲金屬斷裂的響聲,門柄竟被他生生掰斷!
喬晚心蹲坐在地上,聽到響聲,猛地神經像被拉扯住了,下意識的就往後退……
門外,一身陰鬱氣息難掩的男人五官緊擰著,抬腿一腳踹開了門。
很大的一聲巨響,門框撞到牆上來回回蕩,吱呀吱呀的,玻璃都要被震碎了!
晚心整個身體顫抖了一下,抬眸驚恐的看著男人,嘴角噙著冷笑,一步一步逼近……
忘了後退,忘了要逃,思維好像一下子停止的轉動,膛大了眸子,眼睜睜看著男人一身陰冷的靠近,俯身,一把將她提起抱出浴室扔到大床上。
身體好像也被麻痹了似的,全身僵硬的絲毫動彈不得。
直到男人爬上床,一隻手掌捏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拿出領帶要去綁她,晚心才猛然驚醒,看著頭頂咬牙笑意森冷的男人,掙扎著尖叫起來。
男女力量懸殊,蕭祈淵在她掙扎的同時,一條腿緊緊壓制住了她的,手下動作迅速的用領帶綁住她的兩隻手。
「不是罵我變態么?你看。」他將她的手舉到她眼前晃了晃,冷笑著問道:「電影里是不是都這麼演的?刺激么?喜歡么?」
晚心只剩拚命的搖頭,眼淚斷了線的珠子般大滴大滴的湧出眼眶,不一會兒,哭的滿臉都是淚水,頭髮凌亂地黏在上面,那樣子,像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脆弱的讓人不忍心疼。
蕭祈淵眸色深邃的盯著她,記憶中某些片段重疊交合,他眯了下眼,看清眼前的女人髒亂兮兮的臉蛋,胸口的怒火像一下子就被她的眼淚澆滅了般,眼神也不自覺溫柔起來。
「晚心」男人叫她的名字,略顯粗糲的指腹爬上她的臉,細細的摩挲著,低聲道:「你不該惹怒我的。」
「乖~」手指撥開黏在她臉上的髮絲,看著女人緊閉著的雙眼,蕭祈淵俯身吻住了她的眼皮,淺淺的細密的一點點將她的淚水吻去。
晚心睫毛不可遏制的顫動著,染了哭音的聲線輕顫著:「蕭……蕭祈淵,我……害怕~」
從未見過她如此柔軟脆弱的一面,蕭祈淵的心口瞬間軟了下來,捧起她的臉按在懷裡,嗓音輕柔的不像話:「乖~是我不好,嚇壞你了。」
蕭祈淵一隻手放到她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長發,安撫著她,晚心埋在他懷裡很久也沒動一下,手腕還被綁著很不舒服,又過了十幾分鐘,晚心才敢扭了扭身子,抬頭看他,將手舉到他面前,小聲道:「蕭祈淵,你給我解開吧。」
男人這才想起她的手還幫著,及忙解開領帶,眼裡有些心疼看著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被勒出的青紫色痕迹,低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蹭了蹭,眯眼輕輕嘆息道:「對不起,寶貝兒,我不太能控制情緒,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也要學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了,知道么?」
他語氣低沉而沉重,喬晚心放在他身側的手指抓了下他的衣擺,小聲道:「可蕭祈淵,我總是不知道哪句話會惹你生氣?」
很多時候說著說著他臉色就突然變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哪句招了他!
「嗯。」男人輕嗯了一聲,頓了好幾秒,晚心都以為他不會開口了,才聽到頭頂他低沉的嗓音響起:「過幾天我就去醫院看看,以後再也不會弄傷你了。」
晚心聽得他語氣很重,想了許久,像是很艱難的下了某種決心。
以前也聽說過,易暴易怒也是一種病,沒想到是真的。
不敢再問多,晚心伸手輕輕推了推他:「蕭祈淵,我想去洗澡。」
經歷剛才激烈的一場,身上黏膩膩的,還有臉上累漬干后緊巴巴的很難受。
「嗯。」又是清淡的一個單音節,男人掌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她的臉,輕聲道:「乖,在抱一會兒,一會兒再洗。」
晚心在他懷裡扭了扭,推他:「蕭祈淵,真的不舒服,我想洗澡了。」
蕭祈淵鬆開她,彎唇笑了下,寵溺道:「好,洗完了我再抱!」
晚心撐著手臂慢慢的滑下床,腳尖還沒落地,耳邊一陣窸窣的衣料摩擦聲,男人已經快她一步下了床,攔腰抱著她走進浴室。
門口的時候,晚心看了一眼門框上嵌著的玻璃上面很清晰的幾條裂紋,出聲道:「蕭祈淵,們都被弄壞了,你太暴力了,而且對我一點也不好,以前你說了,即使不愛,你也會疼我寵我,結婚第一天你就嚇唬我!」
她那嗓音柔柔軟軟的嬌嗔,像是怪他卻更多帶著點撒嬌的問道,蕭祈淵抱著她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道浴池裡坐著一邊伸手擰開水管,一邊笑著回應她:「好,都是我的錯,們我明天就讓人換,以後也會很疼你寵你,對你好!」
「都是你說的!」晚心撇嘴:「現在多加一條,只對我一個人好!」
「好,只對你一個人好,蕭太太!」
無奈卻寵溺的語氣,晚心點了點頭勉強還算滿意,進入角色般兩手往浴池邊上一展,揚眉語氣輕挑道:「那伺候我沐浴吧?」
聞言,男人瞳孔一縮,眸色暗了暗,嗓音沙啞的低笑道:「要我給你洗?」
晚心抿唇一個好字還沒出口,驀地瞄道他眸底熾烈的熱度,臉一紅,羞窘的伸手去推他:「蕭祈淵,你出去,你快出去!」
眸色深了深,蕭祈淵看了他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意有所指加重語氣的笑道:「早晚有那一天!」
聽懂他的意思,晚心臉上又是一紅,抬頭羞惱的瞪他卻見他已經走了出去,順帶關好了門,撇了撇嘴只好作罷。
門外,蕭祈淵一邊往落地窗前走一邊從兜里摸出手機撥了號出去。
那邊一接通,他開口就問道:「原醫生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另一端,陸淮之緩了還幾秒,仍有些難以置信問道:「祈淵,你問的是原醫生?」
蕭祈淵微蹙著眉,抿唇不悅的吐出一個單音節:「嗯!」
字音一落,那頭傳來物體的掉落聲,陸淮之像是驚訝的一下子踹飛什麼東西跳了起來:「祈淵,你想接受治療?」蕭祈淵對他的表現很不滿,冷哼了一聲,命令道:「最晚明天我要看到她!」
一聽,陸淮之又炸了:「特么!她去非洲援助了,你讓勞資怎麼把她弄回來?」
聽到水聲停了,蕭祈淵轉身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抿唇對著電話淡淡道:「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