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4蕭祈淵,你真是臟死了
其實喬晚心也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不知道是因為照片上的女人還是僅僅因為蕭祈淵認錯了人,只是她卻很清楚一點,這件事終歸是在她心裡紮下了一根刺。
很害怕哪一天它露出尖銳冰冷的利刃刺傷的是自己。
這幾天像是進入了冷戰時期,本來就清冷的別墅里如今顯得更加清冷了。
喬晚心每天早上等蕭祈淵出門才起床,晚上他還沒回來早早就回客房鎖門休息,盡量避免和他碰面悅。
他回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不過總歸是會回家,最晚的時候是半夜,喬晚心起來喝水聽到樓下有動靜。
也是從那晚她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客房門口停留一會兒才去休息,早上也會做好早餐,不過卻不會再坐著等她了。
早餐都是按照她喜歡的樣式準備,像是算好了她起床的時間,讓食物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
喬晚心每每看著那些早餐,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攙。
嫁給蕭祈淵真的沒有一點不好,他符合所有女人對人生伴侶的幻想,就連生氣他也會體貼備至,心細入微的對你好。
嫁給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沒什麼不好。
陪喬老吃過晚飯,喬晚心從醫院出來,接到了陌生電話。
她不知道是誰,才一接通,裡面就從來男人暴躁的吼聲:「喬晚心,你他媽要想讓祈淵喝死在外面是不是!」
喬晚心沒想到一上來就被吼被罵,愣了下:「陸總?」
可不是,這標誌性的聲音,也就是陸淮之了。
陸淮之哼了哼:「喬晚心,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祈淵要是喝死在外面了,你就得守寡!」
這話也是夠難聽的,喬晚心抿了抿唇,問道:「陸總,你這是在咒他?」
「呸呸呸!勞資才沒閑工夫咒他,特么,度個假也不安心,你們都結婚了,還鬧什麼幺蛾子?」
喬晚心換了只手接聽:「陸總,我有點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哼!你們這些女人,整天愛不愛的掛在嘴上能定個屁用,老公都要醉死了也不知道關心!」
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吧?
醉死,喝死在外面,可蕭祈淵不是每天都回家,而且她也沒聞到酒味兒啊!
愣了愣,晚心還沒說話,電話里陸淮之的嗓音又傳了出來:「喬晚心,不管愛不愛的,反正祈淵對你是用了心的,不然不會使喚勞資跑到義大利請人做婚紗,又去法國定什麼花的,都結了婚了,祈淵以後就歸你管了,有事沒事別來煩我!」
「那個,陸總」
「人在夜不歸,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愛去不去!」
晚心扶了扶額頭,也是無奈了,她連句話都沒說上就被他打斷,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該說的都說了是什麼意思,她只聽出來,他句句含沙射影都是在罵她不知好歹,沒良心之類的。
讓她震驚的是,蕭祈淵竟然讓他去請人做婚紗還去國外訂花。
那天他好像是問了她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可當時她並沒有很在意。
畢竟,兩人已經領過結婚證了,對於現在的感情狀況,她覺得隱婚是最好的方式,從沒想過要大肆張揚辦什麼婚禮。
上車報了地址,晚心捏著電話給陳琦打電話。
雖然被陸淮之一頓罵的莫名其妙,可他有一句話終歸是說對了,結了婚,蕭祈淵就歸她管了,要真醉死了,她可不就得守寡嗎?
誰讓她現在掛著蕭太太的名號呢?
車子到了夜不歸,陳琦已經等在門口了,看到車子停下急忙過來來替她開了車門,職業的微笑道:「太太。」
喬晚心下車沖她點點,問道:「蕭祈淵在那個房間?」
在夜不歸這種地方,身份尊貴的客人一般都會長年預留一間貴賓房,蕭祈淵恐怕也不例外。
「蕭總在1206,我帶您過去!」
「嗯!」晚心點頭跟著她一起往裡走。
這個地方不算陌生,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她差點被算計,還是蕭祈淵救了她,後來就再也沒聽那個算計她的城建李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進門,震耳欲聾的喧囂混雜著五光十色的霓虹閃射,讓人頭昏眼花,晚心扶著突跳的額頭快步穿過昏暗的長廊和陳琦一起上了專屬電梯直達12樓。
出電梯時,陳琦朝她躬身道:「「太太,您左手邊的房間就是,我不陪您過去了!」
晚心疑惑的抬了抬眉,就見她笑著解釋道:「蕭總不允許我跟你說,他今天已經陪客戶喝了一整天,現在還.....我只好給陸總打了電話,要是總裁知道我把您領到這來…」
「嗯」晚心抿唇:「我知道了,你走吧!」
陳琦又從包里翻出一張卡遞給她:「太太,這是房卡,給您!」
晚心從她手裡接過,拎著包朝左手方向走去,很容易找到房門后,刷了下卡,晚心推門而入。
雖然早有準備,可一進去,那股子煙酒混合摻雜的刺鼻味道還是熏得她呼吸一窒。
晚心立刻捂住口鼻,胃裡卻翻滾像是要把晚飯沒消化的食物吐出來似的,空氣里更像處在雲里霧裡一般,模模糊糊的只能辨大致分辨物體的擺放位置。
地上扔了很多的空酒瓶,晚心小心避開障礙往裡面走,越靠近地上散落的酒瓶就越多,一個挨著一個,凌亂的鋪了一地!
晚心看著一地的狼藉,垂眸嘆了口氣,蕭祈淵他這是喝了多少啊!
怪不得,陸淮之要用喝死這個詞,酒量再好,照這個喝法不死也得胃穿孔吧?
男人的外套仍在沙發上,人卻不在,晚心彎身正要伸手去撿他的衣服,忽然聽見有細微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抬眸,循聲望去,晚心才發現這是個套房,裡面好像還有房間,只是門的顏色和牆體一樣又加上煙霧熏得,她才沒注意到。
又是一聲響動,像是酒瓶掉在地毯上發出的沉悶聲,晚心起身慢慢走過去,推開門。
依舊是很濃重的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和外間不同,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卧室,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很大的床,此時沒有煙霧繚繞的模糊,一切都很清晰。
強烈的視覺衝擊下,晚心下意識的瞳孔劇烈收縮起來。
幾秒后,她靠著門框看著床上的一對男女,彎唇冷笑了下。
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滾床單?
她猜,陸淮之讓她過來肯定不是為了來看著一幕的吧?
這麼狗血的一幕,大概就是形容酒後亂~性這四個字的!
潔白的帝王床上,男人眯眼慵懶的半靠著床頭,胸前的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手垂在床下,還勾著一瓶酒。
反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就顯得格外的…..賣力!
晚心凝眸,唇角挽著笑意,揚眉,一臉興緻勃勃的看著穿著暴~露還衣衫半解的女人趴在自己男人身上盡情賣弄風~***。
快十分鐘了,男人依舊沒什麼反應,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似的,晚心站的腳都累了,那女人卻還是不死心般想盡了各種辦法。
其實挺有意思的,至少現場直播和看片的視覺反差太大!
晚心臉不紅心不跳的撐著下巴看得都替那女人心酸,真的特別想上去提醒她,她身下的這個男人有隱疾,提不起性~致!
可想了想,最該心酸的難道不應該是她嗎?
嫁給了這樣的一個男人。
女人低頭停了會兒,像是很艱難地下了某種決心,然後極快的俯身,塗抹鮮紅的嘴唇眼看就要碰到男人的薄唇。
喬晚心心頭一滯,那一剎那,卻見男人忽的睜眸,眼中寒光一閃,伸手將身上的女人扔了下去。
估計是下手的力道太重,儘管地上鋪著柔軟的毛毯,女人還是疼的腿腳蜷縮,臉上極其痛苦卻緊咬著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也就是這個時候,男人猛一抬眸看見了她。
「晚心~「
喬晚心一直看著他們,所以男人抬頭的瞬間眸底中閃過的一絲慌亂,她看的清清楚楚,笑了笑晚心捂著鼻子走過去,一臉嫌棄瞥了他一眼:「蕭祈淵,你真是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