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見之時【上】
神域?蘇?
蕭逸喃喃道:「聖域……神域,有什麼聯繫?」
搖搖頭,他如今連天元聖城都未去過,更遑論要突破帝階后才有資格進入的聖域。至於說神域,他根本沒聽過。
壓下心中疑問,蕭逸繼續向下看去,許久,才輕嘆一聲。
很顯然這個上古遺址的主人是一個名叫蘇的上古術士,按照日記中所說,術士是上古時代最強大的人類,他們修習玄功,煉製玄兵和玄丹,擁有悠久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
而這個蘇自幼修鍊玄功,在二十歲就已達到帝階,實在讓蕭逸驚嘆不已。
這個筆記本中所記錄的是蘇關於煉製玄兵的心得及這枚戒指的介紹,蕭逸收回靈識,他已經明白自己在戴上戒指的一剎那,靈識便被自動吸入到戒指當中,因此才會讓他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站在書房裡,蕭逸喟嘆著打量手指上的戒指,按日記上所說,這枚戒指中擁有三個空間,他剛剛靈識所在的灰色空間為小千空間,而在其後還有中千空間和大千空間。
每一個空間都由無數的雲紋封印,即使是小千空間,他也不過是只能進入,其中的東西卻一樣也拿不出來。而一旦能夠完全掌握小千空間,蕭逸便能夠煉製玄兵!至於中千空間和大千空間,日記中並沒有過多介紹,只說一旦完全解開大千空間,就有可能尋到神域的入口。
對於此間主人的強大,蕭逸已有些體會,如今見到如此玄妙的戒指,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輕輕撫摸戒指表面,蕭逸喃喃道:「蘇前輩你放心,若是我蕭逸有朝一日能找到你所說的神域,定會將你的名字刻在神碑上。」
夕陽如火,萬千紅霞穿過崇山峻岭,斜射在石山山頂。
山洞裡,依舊有許多冒險者不甘心的四處搜尋,他們雙眸透著凶戾,不時掃向數不清的甬道口。
嗖!
驀地白光涌動,兩道身影狼狽奔出,頓時引起了一眾冒險者的注意。
這是一名相貌陰鷙的年輕人和一名光頭大漢,二人臉色都很難看,神色間隱隱透著恨意和頹然。
「黑騎大統領趙永剛!」
一聲駭然低呼自眾冒險者中間響起,眾人立時恍然,這二人正是最後進入甬道的一群人之間的頭領。
只是他們為何會如此狼狽?那八名黑騎又到了哪裡?
趙永剛臉色鐵青,八名黑騎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如今被南宮瑞兒殺死,讓他感到無比心疼,因此也對東方青有了些許意見。
「這個賤人!趙永剛你回去通知趙城主,讓他親自來協助我殺掉他們。」東方青甫一離開甬道,便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趙永剛冷笑道:「東方公子難道還沒有醒悟過來嗎?」
東方青一愣,一臉難看的望著趙永剛嘴角的冷笑,怒道:「醒悟什麼?我費力離開聖城,就是為了捉住南宮瑞兒,既然趙城主派你前來協助我,你就要無條件服從我任何命令!」
「我一直服從東方公子的命令啊。」趙永剛嘴角泛起譏誚神色,道:「那女人一看便知已踏入到突破玄師的邊緣,只需融合玄技便能進入玄宗境,以她帝階主玄技,難道東方公子以為她若是拚命,你我還能抵抗不成?」
他擺擺手止住東方青,繼續道:「而那蕭逸更是詭異,雖說他的玄氣顯然不多,最多相當於九級玄者的強度。可是他的**力量卻強悍無比,就連我這上階玄師對上他也只能是被轟飛的下場,難道你以為憑藉你和城主就能徹底將他們滅殺?」
看著東方青神色漸漸頹然,趙永剛語氣微緩道:「東方公子捕捉南宮瑞兒的目的是什麼?無外乎娶她為妻以謀取南宮世家,如今既然無法捉住她,唯一可行之路便是你回到聖城,以家族之勢威逼南宮世家才是正道。」
東方青神色陰晴不定,雙目露出凶光盯著趙永剛,半晌沒有言語,但看他神色,顯然是在思考趙永剛的話。
趙永剛面色坦然與之對視,他心中的憤怒已累積到無法剋制的地步,剛剛一番冷嘲便是發泄對東方青的不滿。
「好吧,我直接回聖城,你去通知趙城主,讓他放出風聲,若是有人能夠殺掉蕭逸,我會親自送他一枚空間戒指及一枚中品玄丹!」
東方青沉默良久,咬牙切齒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定是應龍蕭家的子弟,哼,蕭若雲,等回到聖城再與你計較。」
說完也不理趙永剛,駕起炙日,猛地掠向一眾冒險者所在的方向。
一聲聲慘叫響徹山洞,趙永剛愕然望著東方青一路橫衝直撞,硬生生在一眾冒險者中衝出一條血路杳然而去,心中鬱悶稍減,運起玄氣,也快速離去。
山洞裡,剩餘的冒險者獃獃地望著被東方青泄憤殺掉的十幾名冒險者,又驚又怒。
就在東方青和趙永剛離去不久,整座石山突然一陣晃動,所有的甬道全部塌陷。
殘餘的冒險者大駭,紛紛亡命架起玄兵逃離山東,巨大的轟響聲中,整座石山赫然塌陷,化為一個方圓十里的巨坑。
與此同時,落日山脈的另一側,通往秋水城的古棧道上,三道身影驀地出現,卻正是蕭逸、南宮瑞兒與面帶駭色的程硌。
三人剛剛站定,就聽程硌『啊』的一聲大叫道:「我要死了……」
聲音遠遠地傳出去,驚的山林中飛鳥亂飛。
蕭逸和南宮瑞兒對視一眼,不禁愕然。
程硌閉著眼睛,手舞足蹈,忽然呆住,倏地睜開眼睛望著二人,好一會才怔怔問道:「這是哪裡?我沒有被那團青色光暈殺死?」
二人聽的莫名其妙,剛要詢問,卻見程硌再次驚叫一聲,舉起手臂哈哈大笑道:「青色光暈竟然是玄兵,哈哈哈哈,風屬性的玄兵,老天啊,我發達啦!」
正狂喜著,一隻腳無聲無息自他身後飛出,惡狠狠踢在他的身上,將他遠遠地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