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神通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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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疤面的腦袋如砸在牆上的西紅柿一般爆開。
眾弟子呆若木雞。
「啪嗒！」
當疤面的無頭屍體徹底摔落在比斗台上時，周遭回神過來的弟子已經找不見葉斬的蹤影了。
「啊噫——」
不少弟子驚叫起來，幾乎每個人心裡都毛毛的。他們不是沒看到過比斗台上打死人，但死狀這麼慘烈的還是第一回。
於是，不到兩個時辰，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九陽宗，甚至還引來了門徒院的過問，只不過最後被得知此事的銀旭給擋了回去，絲毫沒影響到葉斬繼續靜修。
晚飯前，銀旭將葉斬召到了他的寢殿。
「聽說你今天打死了一個雜役弟子？」
葉斬微怔：「是的，師父！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銀旭擺手道：「具體情況為師就不問了，只是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你最好先與對方押下生死簽，省得門徒院的人來為師面前聒噪！」
「生死簽？」
「問通五一九（於沖），他知道哪裡有生死簽。」
「弟子明白了。」葉斬施了一禮，轉而道：「師父，明早吸納紫氣時，弟子打算趁勢突破，您看……」
銀旭聞言倒沒顯得不耐煩，只是有些錯愕：「為什麼這麼著急？」
「怎麼著急了？」葉斬不解，「弟子螺旋氣勁九次壓縮已畢，又潛修數曰，鍊氣完滿得不能再完滿了，難道不可以突破先天么？」
「突破先天講究的是氣足神完、水到渠成。為師知你神魂異於常人，倒是能夠達到[精神完滿]之條件，但你的螺旋氣勁才壓縮完九次沒多長時間。這不過數曰，神、氣融合真就到了圓轉如意的地步了么？」
葉斬被說得一愣：「弟子還真沒考慮這麼多。師父教訓得是。」
「不錯不錯，至少你還能聽進為師的話，這本秘籍你拿去細細參詳，待做到秘籍中最後一步，再行突破也不遲！」說著，銀旭遞過一本僅有數頁的秘籍。
葉斬接過一看，只見其封頁上寫著《合一圓通功》幾個字。
「多謝師父，徒兒回去一定細心研修此功法。」
《合一圓通功》說是功法。不如說是一部蘊氣養神的心法，依此心法修鍊，能讓神、氣磨合得更加圓融，尤其適合葉斬這類奪舍者習練。
又七曰，葉斬終於做到了《合一圓通功》上所說的最後一步，「氣隨心動、心神合一、神氣共鳴」，於是他再次晉見銀旭。
盤坐於主位上的銀旭觀望了葉斬幾息時間，頷首道：「不錯斬兒，你果然將合一功修通了，現在正是你突破先天的大好時機！」頓了頓。他臉上流露出幾分遺憾之色，「只可惜為師這幾曰遍搜九曲山脈，愣是沒能找到一枚合用的天機果。看來都是天意！」
葉斬聞言臉現古怪之色：「師父，你找天機果乾嘛？」
「自然是給你這個臭小子用啰，可惜找不到，如此一切神通造化只能靠你自己了！」銀旭嗟嘆道。
誰知這個時候，葉斬竟從腰間獸皮囊里摸出一顆[金]屬天機果來，輕輕地擺放在几案上。
銀旭目光一滯，旋即大喜道：「[金]屬天機果，好，太好了！斬兒。你知不知道，你這下要走大運了！」
葉斬愕然無語。
他拿這顆天機果出來。本意是想堵銀旭的嘴。畢竟他還有四顆天機果，打算在突破先天時用掉其中一顆。而這顆[金]屬性的，是他最不感冒的一顆，所以主動拿出來塞給老瘋子，算是提前打個預防針，免得突破的時候銀旭出幺蛾子。
見葉斬木然以對，銀旭又道：「斬兒，你真不知道這天機果的妙用？」
葉斬道：「徒兒聽說過一點，大境界即將突破前服下此果，獲得[神通]的幾率將會提高三成！」
「切~~那個只是表面！」銀旭搖手道，「看來你果然不知道個中詳情。」
葉斬心下驚詫莫名：「願聞師父高見！」
「沒什麼高見不高見的，只是這天機果有顯化神通之功效……」
葉斬是真不理解：「顯化神通是何意？」
「哎呀~~神通顯化你都不明白……這麼跟你說吧，只要你突破境界前先一步服了天機果，然後你腦海里想的什麼神通，一旦你突破后真的獲得了神通，那[真的這個神通]與你之前[所想的神通]就會比較相似！」
「什麼！？」葉斬大吃一驚。
「斬兒，你也別太吃驚，因為這顯化出來的神通只是相似，而非完全一樣，要不然我想一個毀天滅地的神通，它就出一個毀天滅地的神通，那這世界還不得大亂啊！」
聽到這話，葉斬稍微鬆了口氣：「師父，那這相似會相似到什麼程度啊？」
銀旭想了想，道：「這麼跟你說吧，有很多種相似的情況，其一就是你心神里臆想的神通、與服下的天機果屬性完全契合，比如你想了個揮手即可發出火球的神通，而你又是服下的[火]屬天機果，那麼一旦獲得神通，十之*就會是小火球，這小火球的威力大概是你臆想時的十分之一，若你當時想的是一個火球能爆燃掉一棵樹，那麼十分之一的威力最多爆燃掉一個飯碗，不過這樣的神通每施用一次代價也小……」
葉斬聽了哭笑不得：「代價小有什麼用？威力不足以禦敵，豈不是浪費老天賜予的神通機會嘛！」
「倒也不至於浪費，沒火摺子的時候，這樣的神通生個火烤個肉還是可以的。」銀旭難得打趣了一句。
葉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銀旭繼續道：「其二，還是屬性契合，服[火]屬天機果臆想火神通，然後出來的神通威力比你想的誇張太多，你想火球能爆燃一棵樹，它卻來個一顆火球爆燃掉整座九曲峰……」
「有這種好事？」葉斬眼前大亮。
「有……不過施用這種（大威力）神通的代價是一次減掉你十個甲子的壽命，你干不幹吶？」
葉斬眼睛一鼓：「還有這樣的神通使用條件？」
「有，怎麼沒有，為師就有一項神通每施展一息時間就會減掉為師一甲子壽命。」
「啊！？不是吧？」葉斬又吃了一驚。
「為師說的都是真的，你以為我開玩笑呢？總之你如果真獲得了神通，自會有[明悟]出現，讓你明白神通的使用條件和限制！」銀旭不無感慨道，「而且為師剛才只是講了天機果屬性契合臆想神通屬性的情況，還有不契合的，甚至是完全不契合的，比如你服個水屬性天機果卻臆想火神通，這種最大的可能是出不了神通，但也有少數情況還是能獲得神通，不過就會很稀奇古怪了，要麼是神通威力小得可憐，要麼是使用限制極為驚人，總之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葉斬聽到這裡，差不多明白了天機果[神通顯化]的功效是怎麼回事兒了。
「而你這顆[金]屬天機果相當之好，因為[金]可生雷、電，雷電又與[空間]息息相關，所以如果你突破時服下這顆[金]屬天機果，甚至可臆想空間類的神通，當然，由於中間轉了幾道彎，所以會降低神通獲得幾率，也會增加神通有可能的施用後遺症！」銀旭侃侃而談，介紹著葉斬拿出的[金]屬天機果的各種好處。
葉斬已基本上明白了[金]屬天機果的好處，但是空間神通雖好，未必就是最適合他的，或者說空間神通的施用代價也許他承受不起，主要還是聽銀旭這麼一說，顯化神通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多了，各種差池說不定會造就出一項奇葩神通，真可謂「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師父，既然你老人家這麼中意這顆[金]屬天機果，那徒兒將它送你給你可好？」
「送給我？」銀旭愣了一下，旋即搖頭道：「這天機果就算給了為師，我也沒法用！你瞧這裡，這是顆無星天機果！」說著，他指了指天機果的蒂部。
葉斬湊近看了看天機果毫無瑕疵的蒂部，道：「師父，無星天機果啥意思啊？」
「很簡單，就是這顆天機果只能是後天入先天的時候才能用，再高上一個大境界都用不了，更遑論為師了！」銀旭臉上沒有半點鬱悶，「以為師如今的修為，要用的話，只能用七星以上的天機果了。」
「也就是說只有七*星天機果才適合師父您用咯？是不是這個蒂部得有九顆星啊？」
「沒有九星天機果，最多八星，而星的形狀是這樣的。」說著，銀旭用手指蘸了點茶水，在几案上畫了個古怪的放大版星形圖案。
「哦~~明白了，以後徒兒會幫師父多留意這模樣的天機，糟了……」
「什麼又糟了啊？」銀旭問。
「我、徒兒我……」葉斬結結巴巴，最後索性從腰間掏摸出了其餘四顆天機果，「這幾顆應該都是無星的。」
銀旭一陣無語，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房內靜默半晌，終於響起銀旭幽幽的嘆息聲：「可惜了、可惜了，沒有陰陽天機果，要不然就真的……誒不對，若有陰陽，加上五行齊全，太圓滿了反而容易生亂，現在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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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