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 三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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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依附葉家后,葉斬揮退了美婢,只把阿六留在身邊,開始有心情指著車外的那些坐騎獸發問:「阿六,那個尖嘴巴、鼻樑上一排六個角的怪獸叫什麼?」
「那是犀狽……」
「那隻八條腿的呢?」
「叫地蚣,全力奔行,疾馳如風。」
「那這邊這個脖子特長嘴巴特大的呢?」
「這個厲害了,叫長頸鱷,乃三品元獸,看來騎乘它的人是個高手啊……」
「元獸?三品?」葉斬的確是此世界的小白,聽了阿六的解釋后,又有新問題冒了出來。
「元,指的是元洲,銀月城就是元洲二十八城之一,傳聞在元洲極西和極東之處俱有怒海,海外另有蠻洲、夷洲,其地之廣,不輸元洲,而元洲之地普通的野獸通常被稱作怪獸,只有入品級、靈智略開的怪獸才被稱為元獸,分三品九等,三品下等最次,一品上等最好,另有超品元獸,靈智不輸孩提,戰力堪比[通竅]甚至[窺虛]高手,即便是銀月城九大姓,也僅有上三姓才豢養有超品獸!」
葉斬聞言有些無語:「也就是說,上三姓隨便放幾條畜生出來都能滅了我葉家?」
「小少爺,不用擔心,超品獸破壞極大,銀月城在這方面管理極嚴……」
聽到阿六又這麼說,葉斬極不耐煩的揮揮手,暗忖:老是銀月城什麼什麼的,可規矩還不是由銀月王釐定,要改也就一句話的事兒,自個兒的前途命運怎能掌握在別人嘴裡,就美國也沒這麼霸道啊!
這一刻,當兵近二十年、多少有點被害妄想症的葉斬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要變強。再說了,如今他已沒了諸如國、家之類的牽挂,除了讓自己變強、甚至去追尋那長生之法,也沒別的更大的追求了。女人?對於當過十數年雇傭兵的葉斬來說,那只是生活的調劑而已!
不過想到女人,葉斬發現他奪舍來的這具身體,有點蠢蠢欲動,而他的深心處也未生出抵觸情緒,看來他是在霧霾之中待得實在太久了,n月不知肉味啊!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到葉府後要如何面對那個便宜老爹,畢竟想要在葉族中安心潛修,少不得他的支持。
「對了阿六,我爹是葉家族長?」
「是的,不過老爺還有三個弟弟,也就是您的二叔三叔四叔都在長老會擔任長老,加上您爺爺和太爺爺輩的數人,葉家長老會共有十一人之多。」
葉斬聞言撇嘴道:「這麼說我爹在葉家並非一言堂主啰?」
「一言堂主!?」阿六一時間沒能領會這個詞的含義。
葉斬聽它反問,不禁以手撫額道:「這詞兒我發明的,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意思。」
「怎麼可能?老爺在葉家雖然威望甚巨,但偌大的葉家,過萬的人口,怎麼可能由老爺一個人說了算?九大姓中,除了謝家老祖謝崖能一言斷事之外,其餘各家均非家主說了就算。」
可惜葉斬的關注重點早已不在[一言堂]上了,瞪大眼睛道:「咱們葉家有過萬人?」
「是的,旁系末支算在一塊,過萬人口只多不少……」
聽到阿六的答案,葉斬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其餘八大姓也是?」
「沒錯。」
葉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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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銀月城正上方最大的那座浮空島內,銀月王寢宮。
「老琵琶這個賤人,借著與我纏戰的機會,居然把濃霧之森給打成了不毛之地,可惡!!」一抹清冽如甘泉的女聲從輕紗羅帳內傳出,但任誰聽到這聲音都會止不住心底生寒,「豐姨……」
羅帳旁一個體態妖嬈的********趕緊應聲道:「臣妾在。」
「你下去通知沙老,讓他把濃霧之森那不毛之地給我徹底化成沙漠,多多豢養沙蛇和風鷲!」
「沙漠?!」豐姨聞言嚇了一跳,「那不是自絕我城的北方門戶嗎?」
「北方門戶?要是元獸暴動,那裡還是門戶嗎?」銀月王的聲音不禁尖銳了幾分,「再說了,如果本王身殞,你以為單憑謝崖那個老傢伙就能保住銀月城?」
豐姨聞言驀然一驚,這才意識到原本向沙老發號施令這種事往常都是銀月王傳音了事,可今天……
「行了,別瞎猜,老琵琶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只是現在我不宜跟其他城主動手,尤其不能讓靈鏡(王)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知道我的狀況!」
「可如果琵琶王那邊漏了消息……」
「放心好了,那老傢伙比誰都怕死!」銀月王顯然早就算到了這一點,「現在的關鍵是靈鏡城離我們銀月城太近,還不足百萬里,一旦我受傷的消息漏了,要不了兩天就會傳到靈鏡耳里。」
豐姨聽到這話有些亂了方寸,立馬出了個餿主意:「要不咱們對外宣布您老人家閉關了?」
「廢話!濃霧之森被打沒了的事早晚會傳到方圓千萬里內各城主的耳朵里,我宣布閉關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行了,你趕緊去傳令吧!」
「是,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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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城,內廓,西北面,葉府正門。
葉府所在的西北方位並不是內廓位置最好的地段,但能在此處佔地萬畝(6。6平方km),仍彰顯出九大姓在銀月城中的地位,大門口一對足足十八尺高以不知名白石雕琢出的古怪瑞獸不怒自威,幽黑大門,錚黃門釘門環,外加佇立左右身著黑甲高九尺余眼神銳利的巨漢家丁,無不在顯示著葉家的實力。
轟轟轟……
葉斬的機關房車在正門台階下停穩,兩名巨漢家丁對視一眼,其一快步下階來恭迎葉斬,另一個則推開大門,高呼道:「小少爺回府!」
下一刻,又有八名同樣比葉斬高半個頭的巨漢家丁從耳房魚貫而出,杵在大門兩旁當門神,搞得下車后剛步上台階的葉斬極不適應,就好像校領導檢閱籃球隊一樣。
嗎的,二等殘廢!
葉斬嘀嘀咕咕罵罵咧咧地進了府,穿過好幾重門,又繞過一道影背牆,不期遇上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老魚,不過他當然不認得,只好偏頭問阿六:「這老頭兒誰啊?」
阿六毫無感情地應道:「這是老爺的管家,大伙兒都叫他魚伯。」
對於阿六的回答,魚伯並不介意,反倒是葉斬似乎真不認得他了,這引起了老傢伙莫大的興趣:「小少爺,您……真不認識老奴了?」
「嗤~~我自己的名字都是阿六告我的,我知道你是誰呀!」葉斬撇嘴道,「不過你要能帶我回房間,那就再好不過了。」
魚伯聞言苦笑了一下:「行,我帶小少爺您回房間……阿六,老爺找你有事,快去!」
「是。」阿六應了一聲,也不管葉斬同不同意,徑往宅院深處而去。
「請吧小少爺,您的屋在這邊。」
葉斬只好隨魚伯往東南角行去,走過數道迴廊,又經過兩個小型演武場和一個花園,接受了不少家將婢女的行禮,再穿過三條幽巷,這才到了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前。
門口已等著兩個美婢還有一個老媽子,見葉斬和魚伯到來,三人趕緊向他倆行了跪禮:「小少爺萬福,魚管家萬福!」
到底曾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大好青年,葉斬極不適應別人尤其是女人向他行跪禮,忙道:「免了免了,都起來吧!」
老媽子和美婢都是新來的,聽到這話並不奇怪,趁機起了身。
唯獨魚伯詫異地偷瞄了葉斬一眼,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自家這小少爺自打進了族學后就從不懂什麼叫禮數,下人下跪請安,他也從來不叫起,就任人那麼跪著,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小少爺真被什麼人給奪舍了?
魚伯心念電轉,面色卻絲毫不變:「小少爺,生活上的事您就吩咐張媽,她自會為您備好吃食用度,學問上有不懂的就問小蘭,想修鍊的話,可找小芸從旁輔導,她目前已有後天[換髓]境。」
進了小院,入眼就是一座袖珍練武場,場邊兵器沙袋石墩俱都不缺,不過石墩中最小的一個以葉斬目測來看也得有三百來斤重,實在可畏可怖。
另一邊則是個小水池,池裡盡布與荷花類似的水中花,池上還有個小涼亭,頗具詩情畫意,可葉斬對此並不感冒,嘴裡嘀咕著:「要是把這兒改泳池多好……」
魚伯沒聽太清,忙追問了一句:「小少爺,您說改什麼池?」
「什麼什麼池……行了行了,魚伯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有手有腳,還有張媽她們在,能餓死不成?」葉斬揮揮手把魚伯給打發走了。
「那個誰,小蘭是吧?帶我去書房……張媽,給我備點水果來!」葉斬隨口吩咐著,其實也就這麼一說,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個幽靜的地方,獨自待著,讓幽火神魂徹底契合奪舍來的身體。
張媽聞言一呆:「水、水果?」
「嗯?」葉斬也是一愣,旋又扶額道:「就是汁多好吃的植物果實。」
「您說的是津果吧?早就備下了,妾身這就去給您端來!」
葉斬嘴角抽抽了兩下,斜蔑一眼有點手足無措的小蘭,道:「還不帶路,去書房。」
「哦、哦!」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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