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取用大字
對,那啥,作者君還活著!
王敬豫現身一事自然非同小可,夫婦二人當日便將消息遞至天子案前。得到消息后,眾人又被請至皇宮,一如先前家宴一般,一家人全都到齊。
左右如今時辰已經不早,蔣婉柔便做主又備了第二席。酒肉上桌后,眾人倒是沒有急著說王敬豫一事,反而聲討起衛衍與王羨魚二人至今還未替小若水取名。
之前忘了說,如今記起來,自然少不得要念叨幾句。
衛衍倒是老神在在的釋言:「取了幾個大字,然至今未拿定主意,還請阿父阿母定奪。」
說著繼續道:「一曰:琹(qin),取琴之意。」衛衍與王羨魚二人以琴相識,此字是緬懷當初。「一曰,桗(duo),取花之意。」女子做花,以美示人。「一曰,棠,取堂堂之意。」小若水生辰八字缺木,故此以「棠」代「堂」。
衛衍對若水的大字,沒有賦予太多的野心。比較之前取小名的時候,相差甚多。王羨魚知曉郎君是見了孩子之後才將之前那些心思擯除,只希望孩子能平安長大。
說實話,對於衛衍這樣的心思轉變,王羨魚說不動容是假的。女郎嘛,心思敏感,很容易被情緒左右。
衛衍說話的同時,以指占酒,在案几上寫了三個字,身後的婢子識趣的拿來紙筆謄寫過後奉至司馬純跟前,司馬純夫婦二人看過之後,又親自遞與王恆夫婦跟前,四人看過之後聽虞氏問:「流之雙親可曾有中意之字?」
衛衍聞言與王羨魚對視一眼,夫婦二人對視一笑,便聽衛衍道:「阿父阿母言說讓我們做主,待定下來,書信於二老,告知一聲便可。」
說起衛介與司馬氏,這一雙父母也是妙人。若水畢竟是衛衍與王羨魚嫡長女,二人因著太過在乎,反而不知該如何取字才好,因此恭請二老做主。誰知曉那二人卻是大手一揮,言道:「既是爾等二人親女,爾等做主便是!」
當真不管不顧起來,連入族譜一事也隻字不提,好似真的忘了個乾淨。
在場眾人聽罷衛衍頗有些無奈的語氣,嘴角揚起,忍俊不禁。最後司馬純說了句:「想來姑父、姑母二人不願奪了你們二人趣事。」
確實如此,王羨魚暗道一句,不過心中對衛介、司馬氏二人的舉動卻是心有歡喜的。這是長輩疼愛他們夫妻,故此謙讓呢。
衛衍與王羨魚一道頷首,面上生出笑意。其實衛衍多少也知曉雙親這舉動後面的意思,因著對他的愧疚,因此在這些小事上面,盡量不插手。
說過衛介與司馬氏二人的態度后,虞氏開口:「琹一字不好,古人聞弦知雅,然知音難覓,此字便棄了罷!」
虞氏話音落下,蔣婉柔也有話說:「桗字也不好,花朵美則美,然花期一現不過半季,寓意也不好。」
於是便剩了一個「棠」字。衛氏阿棠,倒是不錯的名字。王羨魚與衛衍又是相視一笑,一齊頷首道謝。
一家子和樂融融,一頓宴席賓主皆是盡興。等殘羹剩菜撤下去后,司馬純終於提起正事,道:「王敬豫在公主府?」
說起王敬豫眾人都看向衛衍與王羨魚二人,衛衍頷首,道:「我們夫婦二人回公主府後,王敬豫便候在院內等候,聽他話音,似是一直便在。」
司馬純輕笑一聲,眾人聽不出來他情緒,只聽他道了句:「難怪至今尋不到他。」
可不是么?誰能想到他便大剌剌的住在公主府?王敬豫倒是巧思,難怪至今覓不得他的身影。
王律起身對司馬純拱手,道:「臣這便帶兵前去捉拿。」
司馬純與衛衍二人一同搖頭,司馬純先開口,道:「若能捉到,流之與阿魚如今也不會只身前來了。」
是啊,要是能捉到,如今王敬豫已然進了廷尉,哪裡還有他們對立而坐商討對策一事?
衛衍也開口,道:「王敬豫狡詐,此次機會我們未曾把握,想來短時間內,我們再難捉他。」
衛衍對王敬豫知之甚深,眾人見他得出如此結論,自然不疑其他。室內沉默半晌,王恆道:「既然知曉他還在金陵,總有辦法逼他現身。」說著看向上首司馬純,道:「便讓阿律全城戒嚴罷!」
司馬純一頓,想說王敬豫手段了得,便是戒嚴也不一定能尋到他身影。不過轉念一想阿父也是好心,便頷首應下,對弟弟王律道:「也好,阿律去辦罷!」
王律應諾,身影不時便消失在室內。虞氏視線隨著小兒遠去,等不見王律身影才不可自抑的嘆息一聲。
身側王恆見大婦嘆息,也是不由自主生出嘆息,握了握大婦左手,無聲安慰。
夫婦二人互動落在兒女眼中,王羨魚看向兄長,眼中生出疑惑。司馬純眉眼則是生出無奈,輕咳一聲,道:「阿律如今雖是寡言了些,但本性未變,阿父阿母不必憂心。」
王羨魚瞭然,王律本就不是話多的性子,如今突然遭遇毀容,又被朝堂中人指指點點,免不了會生出沉默。雙親這是擔憂兒子生出鬱郁之情,一如王羨魚之前那般。
想到此處,王羨魚也勸解道:「阿律是好孩子。」說著笑道:「阿父阿母若是擔憂,不如早些叫阿漾嫁過來罷,有情人陪在身側也好過一人暗自神傷。」
一物降一物的道理還是沒錯的。
王羨魚話畢,蔣婉柔輕笑出來,頷首應道:「是啊,阿漾性子活潑,有阿漾在三弟身側,想必三弟根本無閑他想。」
王羨魚是知曉柳漾多話的性子,一想到那場景,多少也生出笑意。在場眾人見姑嫂二人說笑,也是忍俊不禁,虞氏頷首道:「我回去便書信柳家,讓他們早些將阿漾接回來罷!」
司馬純嗯一聲,道:「便讓阿律去罷,上次從蘇州回來后,阿律確實去了不少陰鷙。」
見兒女對弟弟皆是上心,王恆與虞氏夫婦二人暗自頷首,心道一雙兒女幼時多難,卻也養成這般可歌的性子,心中升起自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