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二百四十三米 糾纏
坑二百四十三米糾纏
謝林看著楚秀:「你想怎麼做?」
楚秀冷冷的笑著:「很簡單,只要你把我帶到宮裡去,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辦。」
謝林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她的話估計自己也被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其實他這次回來只想回來安靜度過自己剩下的日子,而不是一輩子躲躲藏藏的過完下半生。「
謝林看了她一眼:「可是你這個樣子,我如何帶你進宮啊,秦十一會認出你的。」
楚秀笑著說道:「這個就不用你來費心了,我自有辦法,我是換臉大師的徒弟,自然說換臉就換臉了。」
秦十一被劫了,南宮墨自然生氣的不得了,責令全京城人搜查,可是把整個京城翻了個遍還是得沒有翻到。「
晚上的時候,南宮墨擔心秦十一晚上看不見,所以乾脆把書房搬到了養心殿,陪著她。
「墨,明天是不是要祭奠。」她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南宮墨驚慌的合上一個小本子,眼神慌張。
「你在看什麼呢?」秦十一看到他慌張的樣子。
南宮墨臉上浮現一層紅雲,聲音結巴,眼神閃躲:「沒有看什麼。」
秦十一最近填了一劑中藥晚上用來熱敷以後,她的眼睛好了很多,只是黑天的時候看的不太真切,白天已經能看到兩百米的距離了。
「不對,你看你臉都紅了,讓我看看是什麼?」秦十一看到她躲躲閃閃的樣子,知道南宮墨一定看了什麼。
秦十一佯裝生氣的伸出手來瞪著他:「說吧,什麼?」
南宮墨撅著閉嘴,嘟囔著將本子放在秦十一的手上:「我今天在藏書閣無意發現的,只是隨便翻翻。」
秦十一不知道一本書而已,為什麼看到臉上竟然這樣滿臉通紅,她拿過來,用力的看了幾眼,臉上也露出了紅暈,生氣的將本子扔給了南宮墨:「呸,什麼骯髒的書你都看,我看平兒就是太努力的,讓你這個正牌皇上不看奏摺有時間看這些東西是不是?」原來是一個春宮圖,讓南宮墨看到那樣滿臉通紅,連呼吸都急促了。
南宮墨笑著拉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說道:「晚上試驗一下好不好,我見那些圖上的東西還真是新鮮呢。」
「去去,你這個老不正經的,明天不是要祭祀嗎,快點睡覺了,我去洗澡了。」秦十一有些驚慌失措跑著離開。
南宮墨低聲笑著,將那個意外翻到的小本子,放在旁邊,拿起奏摺繼續批閱。
秦十一洗好了澡,拿著葯布熱敷眼睛的時候,心如何靜不下來,滿腦子是那本子里的東西,如何也靜不下來。
聽到腳步聲,急忙把葯布從眼睛上拿了下來,假裝睡覺,淡淡的皂角味道充盈在鼻尖。
南宮墨躺在床上看著翻身已經睡著的秦十一嘆了一口氣,大手一扯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裡,閉上眼睛,輕輕淺淺的呼吸將秦十一包圍。
黑夜裡秦十一睜開眼睛,明亮的眼睛在黑夜裡閃著光芒,南宮墨也睜開眼睛看著她:「怎麼了,睡不著嗎?」
秦十一即使看不見也能知道他的臉在什麼地方,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底衫的說道:「那個墨,要不我們試一試吧。」
「試什麼?」南宮墨看著她,已經把剛才的事情都忘了。
「就是那個。」秦十一低聲的說道,然後棲身上來。
暖帳里傳來吟語低喃的聲音,屋內滿是濃濃的愛意。
第二天一大早,方公公站在門口小聲的說道:「陛下,時間到了,我們該起了。」
可是紅鸞帳內,南宮墨依然緊緊抱著秦十一不願意起來,秦十一推著他:「時間倒了,還不起來。」
南宮墨有些抱怨:「不願意起來,想和你這樣抱著到天亮,不如今天的大典讓平兒主持吧。」
秦十一生氣的掐著他腰間的小肉:「我兒子才五歲,你就這樣累他,你在這樣不思進取,我就帶著孩子離開。」秦十一惡聲惡氣的罵著。
南宮墨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好了,我知道了,這就起來。」
方公公的聲音又在外面響起:「陛下…。」
「行了,行了,知道了,叫叫,催催的,起來了。「南宮墨抱怨著起來。秦十一也跟著起了床,她一邊給南宮墨整理衣服,一邊囑咐著:「晚上要少喝些酒,我給你準備了醒酒丸,你能用的著。」
南宮墨低頭親了一下秦十一:「知道了,老婆。」他沒有想到那個小本上的東西那麼好,昨晚和自己家娘子試驗了幾個,已經讓他好像升天了,不知道後面幾頁如何呢。
秦十一看到他色迷迷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呢,瞪了他一眼:「你那個腦子裡不許胡思亂想的。」
南宮墨笑著說道:「娘子也是不是在亂想啊。」
「誰在亂想了,你胡說什麼呢?「秦十一瞪了著他,卻滿面桃花讓人心潮澎湃。
「你不胡思亂想,怎麼知道我胡思亂想呢。」南宮墨笑著眼睛成了彎月。
「你,不和你說了,快點給我走吧。」秦十一生氣的將朝珠掛在他的脖子上,轉身不理會他。
南宮墨在她紅艷艷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娘子,祭奠后要記得找我啊。」說完轉身離開。
祭奠過後,皇上和幾個重臣舉辦酒宴,酒後三巡,南宮墨走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夕陽正在西下,秦十一挑開帘子,小心的扶著南宮墨下了馬車,美眸里盈滿了擔憂:「你怎麼樣?」
南宮墨白玉般的臉龐上染著兩抹淡淡的紅,深邃的眼瞳迷迷濛蒙的,就像蒙了一層煙霧,身體的大半重量都靠在了秦十一身上,聽到她的詢問,嘴角彎了彎:「還好。」
秦十一扶著他,慢悠悠的走進了休息的寢殿,看著他微微踉蹌的腳步,輕輕一嘆:「你喝酒時,怎麼沒用內力把酒力逼出來?」
南宮墨笑笑:「今天難得高興,那樣太沒有誠意了。」今天和幾個大臣聊到高興,不是在應付無聊之人,自然要真真切切的喝下。
「你還有解酒丸嗎?」南宮墨喝了兩三壇酒,半醉著很難受,還是解去酒力,清醒過來比較好。
秦十一搖了搖頭:「早上都給你了,還沒來及得配。」
她輕聲道:「那我讓廚房熬醒酒湯。」
「好。」南宮墨點點頭,鼻尖聞到了若有似無的清新香氣,是秦十一身上獨有的味道,就像清晨花草上的露珠,清清淡淡,自自然然,他不由的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胳膊,頭枕著她的肩膀,輕嗅獨屬於她的水露香。
「陛下這是怎麼了?」嬌美的女聲突如其來的傳進耳中,秦十一抬頭看到一個女人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盈盈美眸一眨不眨的緊粘在南宮墨身上,眸底閃爍著濃濃的愛慕光芒
秦十一蹙蹙眉,不咸不淡的道:「皇上喝多了酒,沒什麼大礙,你是誰。」
女子行了一個蹲身禮細聲說道:「小女子是謝林的妹妹,謝文妹。」
秦十一冷眼看了她一眼:「天色已經晚了,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回去休息吧。」
謝文妹輕輕『奧』了一聲,見秦十一吃力的扶著南宮墨,目光凝了凝,笑盈盈的道:「皇上喝多了一定很重,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我扶得動他。」南宮墨不喜別人的觸碰,一路走來,秦十一都是獨自一人扶他,都沒讓侍衛們幫忙,更不需要謝文妹的幫助。
「陛下的寢宮離這裡有百米,皇後娘娘走路都踉蹌了,已經滿頭汗了,扶著陛下走估計走不到寢宮的,根本走不進寢宮的,還是我來幫你吧。」謝文妹走上前,不由分說的伸手來扶南宮墨,速度快的秦十一都來不及阻。
女子香氣撲面而來,南宮墨厭惡的皺起眉頭,袖袍一揮,一道勁風毫不留情的掃向謝文妹。
謝文妹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倒飛出七八米遠,重重掉落在堅實的青石地面上,摔的頭暈耳鳴,眼冒金星,凄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啊!」
「人家是嬌滴滴的女孩子,你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秦十一看著南宮墨,清靈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無恥之人,不值得憐惜!」南宮墨深邃的眼瞳里染著少有的疾言厲色。
一道修長的玉色身影踏進門檻兒,看到倒在地上,滿面痛色的謝文妹,他怔了怔,急步走上前來:「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謝林關切的目光,謝文妹只覺無限委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陛下喝醉了酒,我好心扶他,沒想到……嗚嗚嗚……」
謝文妹的話沒說完,謝林卻聽明白了前因後果,南宮墨寵妻成魔,現在更是不屑於貼近他身邊的女孩,不喜別人觸碰,謝文妹扶他,自然會被他打開:「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就是想單純的扶一下皇上啊」
「朕不喜歡這樣的好意.。」南宮墨無風無浪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意。
謝林不自然的笑了笑:「妹妹以後不會這麼莽撞了,陛下不要怪她。」
南宮墨冷眼看向痛哭的謝文妹,他是男人當然知道謝文妹眼中的光芒代表什麼,他不是傻子,所以他才出了那麼重的手,只聽到他冷冷的說道:「謝狀元,時辰很晚了,還是送你妹妹回去吧,這地方空曠丫鬟少,到時候別嚇到皇後娘娘。」
謝文妹的痛哭聲戛然而止,驀然抬頭看向蕭清宇,眸子里滿是驚訝:「陛下,我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啊,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只是不想再發生同樣的蠢事。」南宮墨薄唇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個個狠心字元。
謝文妹眼圈通紅,貝齒緊咬著下唇,一顆顆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我扶他,只是想關心他,他怎麼能絕情的趕她離開……
謝林目光一凜:「陛下,是臣不好,臣的錯,請陛下不要敢我妹妹離開」
南宮墨瞟他一眼,聲音淡淡:「謝林你的妹妹今天也有十八了吧,如今她是待字閨中的女孩子,半夜行走在外面,成何體統?女子的清譽大如天,如果她在這樣壞了閨譽,謝狀元,朕的宮裡有很多教養嬤嬤不如朕借給你幾個如何。」
謝琳面色微白,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如今他不再是一品丞相了,而是一個新的狀元,只能委屈求全:「陛下,臣保證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請讓臣的妹妹留下。」
南宮墨斜睨著謝琳,聲音冷若寒冰:「謝林你給朕聽好了,如果你妹妹在犯下這樣的錯誤,朕不介意給親自趕她離開?」
「遵命……」謝林跪在地上回答道。
南宮墨從鼻孔里嗯了一聲,看向秦十一,柔聲道:「咱們回寢殿!」
看著秦十一,南宮墨消失在青石路的最前端,謝文妹恨恨的咬了咬牙,用力抽回了自己的小手,輕揉著被抓紅的肌膚,不咸不淡的道:「多謝了。」
謝林看著自己的妹妹實際是楚秀,目光如刀:「楚秀,不要再做夢了,你想破壞她們兩個人的感情那是做夢。」
謝文妹看著他責備的目光,滿眼不屑:「謝狀元,我是的身份你知道,我一定要嫁給南宮墨的,而你,只是一個換來的老頭,你說你都能重返自己的官場,我為什麼嫁不了南宮墨呢。」
謝林的冷笑瞬間僵在了臉上,眼瞳深處閃過一絲厲色,隨即又消失無蹤,低低的道:「我曾經憑著自己的實力做上了丞相,我只要繼續努力,一定會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的。」
謝文妹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正色道:「就憑你,算了。「
謝琳沉下眼瞼,眸子里冷芒閃爍:「你也別看不起我,他對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他會娶你嗎,你會有希望嗎?」
謝文妹清麗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謝林,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厲聲怒喝著,謝文妹站起身,毫不留戀的向宮內走去。
望著她絕情的身影,謝林眸底閃爍著森冷寒芒,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石頭上,只聽『砰』的一聲響,堅硬的石頭被打的粉碎,煙霧瀰漫,碎屑紛飛里,謝林緊握著鮮血淋漓的手,眸子里閃爍著陰毒冷芒,總有一天,他要成為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受人敬仰、尊崇,絕不會再像今天這樣,受人侮辱。
寢殿,秦十一扶南宮墨躺在了寬闊的梨花木大床上,探身去拉里側被子,不想,小腰一緊,被南宮墨攬進了懷裡:「扶我走了那麼遠的路,你也累了,一起休息!」
淡淡酒香和著青蓮香噴洒在小臉上,格外好聞,秦十一沒掙脫,看著他道:「要不要我給你打水擦擦臉?」
「不用。」南宮墨搖搖頭,雙臂緊箍著秦十一的小腰,下巴輕擱在她頭髮上,低低的道:「你不是一直擔心大雙還有田七的婚事嗎?」
「是。」秦十一自從想讓楚秀成為田七的妻子,沒有想到楚秀竟然是那樣的女孩以後,她心裡就有些很愧疚,生怕耽誤人的好姻緣。
南宮墨挑著一下眉頭看著她:」你覺得大雙和田七兩個人在一起怎麼樣啊?「
「他們兩個,可是我覺得兩個人好像沒有男女之情啊,倒是朋友之誼多一些。」秦十一皺著眉頭。
「我倒是覺得田七和大雙兩個人在一起更合適,田七老大不小了,也都快三十的人了,如今找一個談的來的人最合適你覺得呢。」南宮墨看著她,今天喝酒的時候,他偷偷看到田七一直很關照大雙。
「這樣啊,我明天去問問大雙吧,看看她的心思如何。」秦十一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