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二百五十 太子和太子之間的較量

坑二百五十太子和太子之間的較量

十一等到半夜三更才等到了南宮墨。

「這大半夜的和誰喝酒去了啊，」她嗔怪著扶過南宮墨「你可別明天因為頭痛又賴著不上朝！」

「不會的，不會的。」南宮墨笑著捧了十一的臉，「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但是不至於喝的頭疼！」

值夜的丫鬟忙低下頭，裝做沒有看見。

十一笑著拍開南宮墨的手：「快歇了吧！少給我在這裡發酒瘋了！」

「我這樣就叫做發酒瘋啊！」南宮墨斜睨著他，大大的眼明亮耀眼，「你還沒有看見我發酒瘋的時候！」說著，突然橫抱了十一「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發酒瘋的！」

十一驚呼一聲，忙摟了他的脖子：「南宮墨…」聲音有些慌張。

南宮墨大笑，把十一放在了床上：「逗你玩的呢！」他親昵地摸了摸十一的臉，「我今天真的喝多了點！」說著，倒在了十一的身邊，「使用，我們平兒兒可真是聰明。今年過年，南宮齊帶著他的兒子過來，我們兩家見見面！」

十一有些驚訝。

沒有想到南宮齊要來了，她和慕容西里可是有些年不見面了，她心裡也有些高興。

「最近平兒怎麼樣了，這陣子我忙著自己眼睛的治療都疏忽他了！」她想到平兒，冷靜地道。

「嗯！也就那樣子了，頭腦很敏捷，和世家的少爺們沒有什麼兩樣了。」南宮墨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平南將軍一直想把威北侯灌醉，又怕侯爺知道了生氣，就暗中和平兒說了自己的想法。這平南將軍是剛剛上任的，平兒就拉攏他，在酒桌上裝傻充愣的。待給威北侯倒酒的時候，他一圈酒倒下來，一個也沒有少，卻總能在威北侯和別人說話時候找到機會再給他斟一杯，偏生說話幽默又有趣，威北侯哭笑不得，因為是太子，不喝還不行。現在威北侯喝醉了，平兒安排和他的貼身太監一起把威北侯送去了客房，又是幫著叫醒酒湯的，又是幫著端茶倒水的……」他說著，表情變得愉快起來，「我看，就算是侯北威知醒了知道這件事情了，恐怕也不會責怪他的。十一」南宮墨側過身子，拉了十一的手，「平兒這些應酬，拉攏人心到是得心應手！」

只是這些人情世故太多了，反而沒有了帝王了威嚴，是應該放南宮平出去歷練了，只是南宮墨不知道該怎麼說。

十一娘應了一聲「好，有些規矩，還是你要好好教教他才是。」

南宮墨點了點頭。

一轉眼四個月過去了，宮裡人開始忙著過年，南宮墨將南宮平叫到身邊，一面教他這官員之間如果調遣，一面告訴他朝廷里可是好壞利用，讓他知道皇帝可以輕鬆做的，還有什麼大臣的什麼個性。

平兒當故事，聽得津津有趣。

到了大年初一，南宮齊和慕容西裡帶著慕容思齊還有齊慕容來燕國玩。

往年南宮墨也是叫南宮齊過來，可是南宮齊總找借口推辭，南宮墨看出他不願意讓兩個孩子走的太近，畢竟都是兩國太子，也不勉強。說起來，還是南宮思齊已經十歲了，他在五歲的時候見過。所以聽說他們都來了，秦十一有些迫不及待問著銀杏：「你去前面，他們來了嗎！」

銀杏看了一眼寶藍底掐絲琺琅的更漏……馬上就到了朝見的時候……可看見皇後娘娘已經表情急切地站了起來，她還是決定先把慕容思齊還有齊慕容帶進來再說。十一見到慕容思齊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真像！」她端祥著慕容思齊，「都說兒子像媽，這思齊還是像極了慕容姐姐！」

慕容思齊大大方方地任十一打量著：「父親也說我像母親，可是父皇看著我說我像他呢。」大大的鳳眼亮晶晶的，一臉的沉穩，可是眼睛還帶著一抹童真。

十一笑了起來，先前還有的一點點傷感立刻煙散雲散了。

她牽了思齊手坐到了寶座上，在一旁的小几上抓了一把糖塞給思齊：「來！吃糖。」

思齊把糖裝進了隨身的荷包里。

十一微愣。

「聽說燕國的麥芽糖比外面做甜而不膩，而且味道清甜，」思齊笑道，「我要留著給妹妹吃！」

「你妹妹也有，你吃吧！」十一笑著攬了思齊的肩膀，囑咐銀杏「等會記得多做十盒糖，給思齊帶著吃！」

銀杏笑著應「是」，小聲地提醒十一：「退朝了，皇後娘娘要去前面發紅包了。」

今天大年初一，上朝就是一個例行公事罷了，沒什麼事情，秦十一就要給沒有成親的官員發紅包。

十一聽了猶豫了片刻，柔聲對思齊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然後吩咐其中一個宮女，「你在這裡陪齊國太子，我去去就回來。！」然後去了正殿。

南宮思齊本來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孩子，在加上這幾年參與朝政了，更加沉穩了。

宮女端著玫瑰花糕恭敬的走上前：「太子殿下，這是我們皇后新研究出來的糕點，很好吃的，你要不好嘗一嘗。」

「真的嗎？」南宮思齊立刻拿了一塊玫瑰花糕嘗，連連稱讚，「好吃！甜而不膩。」臉上露出了十分享受的模樣，可是早上沒有吃早飯，很快的吃完了一塊，又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外面一陣響動，南宮思齊急忙將糕點胡亂的放在自己的嘴裡，正襟危坐，面無表情。

殿里的宮女全都曲膝行禮，齊聲喊了一句：「長公主殿下千歲，千千歲。

」思齊哥哥，你在這裡呢嗎？「大殿外響起了清脆的呼喚聲，聽到這樣的呼喚聲，沉臉的南宮思齊面部表情鬆動了一下，嘴角上揚起來。

南宮思齊抬頭，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百鳥朝鳳褙子的女孩子在一群穿著藍綠色宮服的宮女簇擁下走了進來。

「你是南宮思齊嗎？」南宮安安眨著眼睛看著面前正襟危坐的南宮思齊，幾年不見，他好像變樣了，變的好像一個英俊的少年郎一樣，長公主南宮安安不由好奇地打量著他。

「你是安安妹妹嗎，我是南宮思齊！」不知道為什麼南宮思齊看到眼前這個高挑的女孩子，美眸皓齒，自己竟然有些慌亂了，他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思齊哥哥，你怎麼變了模樣啊！」長公主微微一愣，立刻變得興高采烈起來。她走到南宮思齊的面前，「思氣齊哥哥，你還認不認識我？不是說你身體不好，所以你父皇每次過來你都不過來？你今天怎麼來了？我看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像身體不好的……」

長公主南宮安安皮膚細膩白皙，鼻樑高高的，一雙眸子烏黑明亮，可能因為走得急，臉上紅朴朴的，看上去活潑又可愛。

南宮思齊其實前幾年也想跟著過來，可是父親說過他和南宮平不能走的太近，所以他才沒有過來，想著自己學好本領了才過來看安安妹妹，這次見了果然讓他的心踏實了。

南宮思齊避重就輕地笑道：「我現在好了，所以就來給看看你和平弟弟來了！」

長公主南宮安安聽著眼睛一亮。

「太好了！」她拉著平兒就往外跑，「我們要蹴鞠，正缺個人！」

「長公主！」銀杏忙追了過去，「皇後娘娘說一會過來，你這會拉著齊國太子去踢蹴鞠，一會我們好不容易給你打扮的妝容豈不是花了。」又道，「您等會還要去給皇上請安呢！」

「沒事的，我不多踢，就和思齊哥哥多走一回，反正父皇母后都沒有過來呢。」長公主聽了，跑得更快了，生怕銀杏抓住她。

銀杏皺著眉頭，可是跑了兩步南宮安看到南宮思齊竟然站住了，她睜著大眼睛看著南宮思齊：」你不願意去嗎，你別告訴我你沒有踢過蹴鞠。「南宮安覺得有些失望。

南宮思齊眨著眼睛看著她說道：」你喜歡蹴鞠啊，趕明個你到我們那裡去踢好不好，我一定隨著你性子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南宮安安眨著眼睛看著他：」真的嗎，那感情好，那你陪我玩嗎？「

南宮思齊笑的好像狐狸一樣：」只要你過去玩，我就陪著你。「

銀杏不由跺腳，跟身邊的宮女說了一說，就趕了過去。

等十一和慕容西里兩個姐妹到偏殿的時候，南宮安安和南宮思齊已經走了快半個時辰了。十一想到自己女兒的頑皮，立刻遣了銀杏：「快去把齊國太子叫過來，就說齊后要回府了！」

銀杏卻想到南宮安安帶著南宮思齊去踢蹴鞠，弄得兩個人都汗流浹背的樣子。她也急起來，問了長公主的處去，匆匆趕了過去。

「我家那個瘋丫頭啊，一定拉著你兒子去瘋了！」十一笑著看著慕容西里說道，「身邊有小丫鬟、內侍，不會讓他們亂跑的。」

十一心裡卻十分著急，自己這個孩子怎麼這樣不懂事，這大過年的跑哪裡去野了啊，自己野還不行，還帶著南宮思齊跑出去野了。

慕容西里卻笑著說道：「去玩吧，我這個兒子，走到哪裡都沒有低過頭，就是沒有出去闖蕩過，面前應該怎樣，對他也是一次考驗！」

十一笑著拉著她的手說道：「對了，你聽說一個傳聞沒有？」

「什麼？」慕容西里和她幾年不見，雖然態度上還是很好，但是秦十一明顯感覺到她對她有了隔閡。

「東洋國汽車的事情。」這個汽車一直是秦十一心裡關心的事情。

「哦，你說那個汽車，兩個月前，那個東洋機械師還真的把汽車開到我么那裡去了，我們也十分開心，可是聽說那個汽車啊，是要喝油的，每次喝油以後，東洋國的皇上坐上去就吐的厲害，後來東洋國皇帝一怒之下就把那個汽車當場燒了。」慕容西里說道。

「燒了，那真是太可惜了。」秦十一搖頭。

「那有什麼可惜的，那個鐵皮傢伙我看看，比我們的駿馬快不了多長時間的，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東西跑不了多久就要喝油的，那油貴的很，沒有什麼大用處。」慕容西里搖著頭。

秦十一心裡想著，燒了就燒了吧，反正那東西留著就是一個禍害。

兩個人圍在一起說著閑話，外面有傳來一陣喧嘩聲。

在坤寧宮，能這樣的，恐怕只有秦十一的三個孩子了。

十一娘思忖著，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不虞地道：「……我又不是說留在我的府里。讓他和哥哥和弟弟住到一起也不行嗎？再說了，我們以前也不是這樣住著，有什麼關係……」聲音漸行漸近，進了偏殿。就看見長公主滿面不高興地和神色尷尬的南宮平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南宮思還有南宮意兒兩個人的臉色也不高興。

「這是怎麼一回事？」十一沉了臉。

「母后！」南宮安安根本不怕，她跑到了十一面前，「您讓思齊留在宮裡過夜吧？過了初五他們就走了，這一去不一定猴年馬月呢！」說著，還拉了拉十一的衣袖撒著嬌。

聽著南宮安安生氣聲音，秦十一在南宮平進屋的時候就和兒子使著眼睛，見南宮思齊臉紅紅的，像跑了幾里跑般滿頭大汗的模樣心裡就犯嘀咕，再聽南宮安安這麼一說，一雙眼睛就粘在了兒子的身上。

南宮平忙朝著母親使眼色，示意沒有什麼事情。

南宮安安已道：「我和思齊哥哥約好了初五再蹴一場的。這次他帶著他的人我帶著我的人，那肯定熱鬧！」

十一聞言不由皺眉：「你多大了，還跟弟弟們蹴蹴鞠，別說是你思齊哥哥是太子，就是平日里，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踢什麼蹴鞠啊，大過年的，也不能因為你要蹴鞠就把你齊國太子哥哥留在宮裡。」說著，神色一肅，「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然後端了茶盅，「時間不早了，你思齊哥哥和她的母后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你莫要纏著他了！」

慕容西里其實心裡還是有事情的，這次出來不只是過來看秦十一，還有處理西域的事情，聽到秦十一的話，拉著南宮思齊笑著說道：「安安啊，我今天和你思齊哥哥真有事，明天我們再過來吧。」

南宮安安撅著嘴巴：「那好吧，四嬸，你明天一定要帶著思齊過來。」說完轉身離開。

走出了坤寧宮，十一急急地問兒子：「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我見你們哥幾個不高興啊。」

「沒事！」謹哥兒低聲笑道，「就是陪著八皇子、九皇子蹴了一場鞠。」然後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十一娘。

原來，大公主很喜歡跑蹴鞠，經常和幾位皇子一道玩。其中鞠蹴得最好的是八皇子。八皇子也因此常常和大公主搭伴。大年三十的晚上大公主又約了幾人蹴鞠。誰知道今年十一皇子受了風寒不能蹴鞠，大公主看見謹哥兒，機靈一動，臨時拉了她和九皇子搭伴，與她和八皇子比試。

十一娘想到大公主留謹哥兒的事，笑道：「難道是你們輸了？」

「當然不是！」謹哥兒有些得意洋洋地道，「我和九皇子贏了！」

十一娘很是意外。

「我看大公主的樣子，分別就是想拉我充數。」謹哥兒道，「那個八皇子更是沒將我放在眼裡。我要是不拿出點真本事出來，他們哪裡會記得我！」

「你要他們記得做什麼？」十一娘巴不得謹哥兒離這些人越遠越好，「你就不怕大公主生氣啊！」她想到剛才的情景，大公主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心裡暗暗驚訝，不禁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平兒笑著，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十一。

原來南宮平聽說要南宮安安帶著南宮思齊去踢蹴鞠了，他也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兄弟了，所以也跑了過去，後來見面看到南宮思齊帶著自己侍衛還有南宮安安的侍衛正在比試，原本他也只是看熱鬧，可是看到南宮思齊一臉凝重的樣子，還正經的指揮自己的侍衛踢，他心裡就有些數了，開始尋思著這球賽是贏是輸。可是後來，南宮意也上了場，南宮思齊每踢進一次，臉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南宮意就有些不高興了，原本只是一場簡單的蹴鞠，後來演變成兩個國家的蹴鞠了。

「……所以我就沒和他們客氣。」南宮平笑著，「這樣如果有下次，我讓南宮思齊也不會小瞧了我們！」

十一錯愕：「你，初五的時候，你和他們一起蹴鞠？真的要比賽嗎？」

「也不一定要一起蹴鞠啊！」南宮平道，「但是我也得給南宮思念齊一個教訓，不能欺負我妹妹！」說著他的眼睛里滿是凝重

說話間，他看到南宮墨和夜鷹走了進來。

「父皇，夜叔叔！」南宮平笑著跑了過去。

南宮墨和夜鷹兩個人一邊往宮殿走，一邊說著事情，臉上也很凝重，好像出了很大的事情。

「剛才和南宮思齊踢蹴鞠了嗎？」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南宮平朝他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陪著妹妹蹴了一場鞠。南宮齊輸了，他不服，讓我初吳的時候和他蹴一場。」

「哦？」南宮墨眉角微挑，「這樣也好，讓南宮思齊看看，我們燕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蹴鞠也不例外。」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就是一場蹴鞠而已，幹什麼說的好像要強要殺的似的！」秦十一走了過來，看著眉宇間一派欣慰，「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蹴鞠，這是我們平兒立威風的時候。」

「墨，一定要這樣做嗎，我不想和慕容姐姐鬧的這樣。」十一坐到了床邊，突然想到這次慕容西里好像也是對她禮貌有加，可是卻生了間隙「這大過年的也不讓孩子歇一歇，一年了，他批閱的奏摺可是和你一樣多啊，他還要學習功課，就不能讓他休息一下嗎！」

南宮墨笑道：「我已經讓他歇著了，蹴鞠就是休息！」說著，看到南宮平帶著南宮意去了前面吃糕點，看畫書取來，「想來，我們平兒好像沒有快樂的時候，我記得他像意兒這麼大的時候，我當時出事了對不對？「

十一還有點頭：」對啊，幸好，我們孩子聰明，不然我真的應付不來！」

南宮神色肅然：「十一，我有件事情，想和討論一下。」

十一微微一愣：「什麼事？」

「翻過年平兒就九歲了。我想讓他去西門軍營！」

「今年才九歲！」十一吃驚地望著南宮墨，「你讓他去軍營幹什麼，而且還是西山，那裡蛇龍混雜，你讓我們的孩子去那種地方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