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慶賀夜宴

第二百一十八章 慶賀夜宴

魔族的笙歌不同於天族,天族的笙歌莊重清雅,縹緲高華,而司樂的那些神女也是以清婉秀麗為主,即便有一兩位姿色華麗的女子,也偏向高貴冷淑。然,觀瞻魔族的夜宴之中,那些捧著樂器在夜宴上演奏的魔族樂姬則多為濃艷俏麗的模樣,就連衣著方面,也是寥寥幾塊布一繞,彷彿生怕自身的曼妙曲線被多遮了一寸似地。

這場夜宴說是為慶祝紫瑛成功通過試煉,榮升為魔族的新長公主而舉辦的,實則是那些個年輕的魔族男女在夜宴上互相尋覓幽會的好機會。譬如說,紫瑛身邊數過去的第七個座位上的那位八公主寧奈,一晚上的眼風就沒有離開過聶子魔君,還時不時側過臉去,對著身旁的七公主晚雨說道,「聶之魔君平時都不知道躲在哪裡,總是不得見。若不是這一回幻焰姐姐升了長公主,我們都還見不到他呢。」

「可不就是說么,我都不知道魔族還有一位這樣好看的魔君,還以為只有那些七頭八頭的怪物呢。」晚雨說著笑了笑,執起杯盞正要起身,卻被寧奈拉著說道,「姐姐,這是要去幹什麼呢?」

「這還看不出來么,我拿著酒杯,當然是去敬酒咯,難道是去茅房么?」晚雨說道。

寧奈還沒搭話,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小魔怪,走了過來道,「去茅房也不奇怪,喝多了就想吐,就要去茅房的,八公主,您說對不對啊。」這個小魔怪的一番話明顯是來討好寧奈的,寧奈卻極為反感地說道,「反正只要有你這個黃毛怪在,什麼事都不如你奇怪。」

晚雨噗地一笑,拉著寧奈道,「罷了,你和我一起去給那位聶之魔君敬酒吧。」

寧奈搖頭,也攔著晚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位聶之魔君,差點成了我們的七姐夫啊。」

「你也說了,只是差點,現在不是沒成么。」晚雨一面說,一面離了寧奈,搔首弄姿地走過去,她原本就是雙十好年華,身段也是玲瓏有致,扭擺起來自然也是撩起一度風華。

彼時,紫瑛的眸光雖掃到晚雨的身上,卻沒有過多在意,只是依舊正坐著稍稍喝了一口漿果酒,瑾譽在一旁遞了個碟子過來,碟子里裝的都是新剝好的炒杏仁,還搭配了幾味蜜餞,這些都不算什麼,主要這裡邊還有核桃仁。紫瑛覺得頗為好奇,瑾譽是如何剝的核桃仁的。於是,眼光一瞥,只見他隨手就拿三四個核桃放在掌中,又是那麼隨手一捏,就碎了。

從前,紫瑛知道瑾譽的手大,但也沒有個大到如何的概念。如今一看,三四個核桃都握得挺輕巧的,還不用術法就捏碎了,這勁頭夠大的了。紫瑛忽然就感恩戴德地對著瑾譽,誠心誠意地說了一聲,「謝謝啊。」

瑾譽溫柔堆滿的目光輕輕拂過紫瑛的髮鬢,和煦如春地笑道,「不過是剝幾個核桃,不必這樣客氣。何況,你與我之間,無需客氣。」

紫瑛搖頭道,「我不是謝你這個。」

瑾譽驚奇道,「那你謝我哪個啊?」

紫瑛道,「你勁這麼大,倘或家暴起來,我應該沒有活路。你看你,這樣仁慈地待了我好幾年,我還總給你找麻煩。你脾氣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紫瑛的話說完以後,瑾譽似笑非笑地看著紫瑛,便道,「你這個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紫瑛嚇得往後仰,道,「你該不會想向捏核桃一樣捏碎我的腦袋,再掏出來看一看吧?」

瑾譽啞然失笑,把紫瑛拉了回來,又指著碟子里的核桃仁道,「你還是趁早把這些都吃了,好好補補腦。」

紫瑛聞言,很是乖巧地端著碟子,正要吃。一個胖乎乎的小蘑菇怪穿了過來,問紫瑛討核桃仁吃,紫瑛便都給了他。那小蘑菇也可愛,不白吃核桃仁,一面吃,還一面給紫瑛講八卦,道,「長公主殿下,怎麼不去那邊瞧瞧。」小蘑菇說著,蘑菇蓋上陡然生出一隻手來,指著正與聶之魔君敬酒的晚雨,道,「你看,他們都比試上了。」

紫瑛來了興緻,問道,「比的什麼?」

那小蘑菇便說道,「比誰先把九罈子酒喝完了,誰就能夠取得明早九苑榭里那株明珏草上第一顆晨露所化成的東珠。」

紫瑛便不大在意地說道,「哦,一顆東珠而已啊。墨海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扇貝肚子里不是多的是么,還需要這樣豪比么?」

小蘑菇遂道,「這可不一樣的啊,那顆東珠比那些貝殼肚子里孕育而出的都光滑瑩潤許多,若是將那顆東珠吞下去,可保肌膚萬年光澤柔潤,且不生一絲皺紋,一根華髮。」

「哦,那這樣我就可以理解了。不過晚雨要求那顆東珠還情有可原,她是女子么。聶之魔君求那顆東珠做什麼?」紫瑛不解地問道。

小蘑菇也斜了眉頭,道,「誰說不是呢。聶之魔君素來高冷,還果真應了晚雨公主的這個賭約。可是,說也奇怪,那九苑榭是七公主的住處,那顆東珠說來說去都得是七公主的囊中之物,就算被晚雨公主要了去,人家七公主還沒著急呢,聶之魔君倒先較真起來,一丁點也不像他素日的做派呢。」

小蘑菇說著,還一面吧唧吧唧吃著核桃仁,一面哀婉嘆調著,紫瑛已經來了興趣,攜著瑾譽要往那熙攘的人群之中擠過去,瑾譽便道,「怎麼你對那顆東珠也有興趣?」

紫瑛便笑道,「是女子就沒有不喜歡青春常在的,誰還想華髮早生了不成么。瑾譽哥哥就陪我去拼個酒吧,我的酒量也很不錯的。」

瑾譽便又說,「可你我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老去了,想和我白頭到老也不是個容易的事兒呢。」

紫瑛呵呵笑道,「我就是想你白頭到老,我還青春常駐,那樣等我們兒孫滿堂的時候,親戚來串門,見了我都誇我好看,你說你多有面子啊。」

瑾譽聞言,搖頭道,「這個,沒有畫面感啊。」

紫瑛便道,「反正我就是要那顆東珠,你陪我是不陪我。你若不陪我,我自個兒去也成。」

瑾譽心中苦笑道,才說這些時日,紫瑛改了過去幻焰的那些小性子,如今卻又使起來了。可是又有什麼法子,他瑾譽就是吃她這一套,還被吃的定定的。他想著,遂無言跟在紫瑛身後,一路擠到了聶之魔君跟前。

彼時,聶之魔君與晚雨斗酒已經斗到第六罈子了,晚雨雙頰酡紅,眸子里開始浮出一些些意識朦朧的顏色。紫瑛遂用胳膊肘碰了碰一直靜靜立在一旁觀戰的氤淺道,「氤淺妹妹,你說那是你家的院子,你家的草,你家的東珠,他們斗得熱火朝天的,你倒是可以這般冷靜地隔岸觀火啊,跟不是你家的似地?」

氤淺聽紫瑛這樣說了,只好解釋道,「也不是說不是我家的,的確是我九苑榭的沒錯,可方才晚雨妹妹當著眾人的面問我討要,我也沒好意思辭了她。我怎麼知道我應承了以後,聶之魔君又非要同她討回來,就成了現下這個模樣了。」

「既然如此……」紫瑛說著,眸子轉了轉,心裡又有了盤算,便對著氤淺繼續說道,「你給誰不是給啊,若是給了我,你也沒啥可惜的吧。「紫瑛說著沒等著氤淺說什麼,就衝上前去,一拍桌子,吩咐那些小怪們,道,「給你們長公主我也來九罈子酒吧。」她說著,又沖著聶之魔君,和晚雨道,「我也來和你們比一比,你們沒有不划算,你們倒還比我快了六罈子,不過我也不介意,倘或我九罈子都喝盡了,你們還沒喝盡,那就等著我明日去九苑榭取東珠吧。」

晚雨見狀,遂嬌嗔道,「好好兒,你不同瑾譽殿下去玩,卻來挖我的牆角。」

紫瑛笑道,「你還挖氤淺的牆角呢,怎麼不許我也挖你一回。」

「你嫁給瑾譽殿下以後,什麼沒有,非和我們搶一顆小小的東珠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稀罕我們魔族的聶之魔君呢!」晚雨說道。

紫瑛脾氣爬上來,一拍矮几,道,「我今日就是稀罕了如何!」

「稀罕什麼?」瑾譽在她身後冷言問道。

她這才身上一個激靈,慌忙解釋道,「自然是稀罕那顆東珠了,我可不喜歡聶之魔君,主要是我配不上人家,所以也就不必妄想了。」

「還有你配不上的人?」瑾譽挑眉,饒有趣味地望著紫瑛。

紫瑛遂道,「我配得上只有你啊,你不知道么?」

紫瑛這話一出,四下一陣雞皮疙瘩落地的聲音。紫瑛卻眸光一轉,對著晚雨道,「廢話少說,能者得之。」紫瑛說罷,那邊的小魔怪已經搬來酒罈子,她便乾脆挽起袖子來,掄著酒罈子正準備喝,卻被瑾譽搶了去,道,「還是本君來吧,本君許久沒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了。」

紫瑛還要再將酒罈子搶回來,道,「我可以的啊,我喜歡的東西我自己可以拿下。」

「就因為你方才那句你配得上的只有我,那麼今後你喜歡的無論什麼東西,都由本君替你拿下就是了,你只需要好好想著如何更配本君就好了。」瑾譽說著,頗漂亮地取了酒罈子上的木塞,瀟洒一甩,提著酒罈子同聶之魔君一敬,仰面就喝了三罈子下去,臉不紅心不跳的。

瑾譽開始喝不到片刻,那邊晚雨喝到第七壇就倒地吐了,而聶之魔君似乎也放慢了飲酒的速度,只有瑾譽喝得暢快,聶之魔君捧著第八壇最後一口的時候,瑾譽已經捧起了第九壇了。

所以,結果很明顯,瑾譽勝了。聶之魔君微微有些踉蹌,好在一旁的氤淺扶了一把。聶之魔君眸色朦朧,語意也開始不清了。雖說含糊,但湊得近的可也都聽得出,他這是酒後真言。他拉著氤淺的小手,頗為激動地說道,「你從前不是說喜歡我么,都喜歡了三十來年了,再多等一年半載的怎麼不行呢?」

氤淺怔怔地,想抽回手,卻還是被他握得不能動彈。

「其實,我都知道,你從前常常去我的沁園宮給我洗衣,我每次看到了就假裝沒看見地走開。即便我沒有在沁園宮的時候,每每回去看到那些熨燙德齊齊整整的衣裳上都熏染了明珏草的味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除了你的九苑榭,哪裡還有明珏草呢。這個事兒你既然做了三十年,又怎麼一夜之間不做了呢?」聶之魔君拉著氤淺顛顛倒倒地說著,醉意正濃,情意卻深。

四下一片寂然,彷彿都在等著劇情接續。氤淺也不負眾望地回應道,「你都和我父君言明,也光明正大地拒婚了,我再這樣偷偷潛去你的宮中,也著實不合適吧。倘或你煩我了,我該如何自處呢?若是你再一個不悅,將我當個賊人抓了,我父君必然要怪責我丟了皇族的顏面,所以這個事,我是斷斷不能再做了。」

此刻,四下寂然後的第一片唏噓響起,原來素來冷性的七公主也曾這樣天真主動過。

聶之魔君便又道,「你日日來的時候,的確是很令人傷腦筋,可你後來半步都不靠近的時候,卻更讓人傷腦筋。況且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把你當賊人給抓了啊。」

氤淺又道,「可你當初態度明確,你是不會喜歡我的。」

聶之魔君神色頗為複雜,但所有的複雜都歸結於難看二字。

聶之魔君便執起氤淺的手按在心頭,道,「當初是我錯了,還不成么?」聶之魔君的確覺得當初的自己一定是犯賤,非得失去了以後才知道痛,才知道珍惜她的溫柔。如今想來,恨不能給當初的自己當頭一棒。

氤淺聞言,如突遭電擊一般地錯愕了片刻,良久后才慢慢地移開了靠在他滾燙的胸前的手,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宮中缺個洗衣服的好手啊,我知道你素來有些潔癖,一般的婆婦洗的衣服也許不合你的心意,才把你困擾至此。要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保管洗的乾乾淨淨的。」

聶之魔君搖頭道,「什麼婆婦也不如你啊。」

氤淺為難地低下頭,尋思的不知是什麼,良久后才抬頭對著聶之魔君道,「你果然還是差了個洗衣服的,可是我當真不能去你的沁園宮中替你洗衣服了。一來,我不是婆婦,二來,自打你上回拒婚以後,我也很少再洗衣服,我甚至連別的東西也很少洗,那我一定也洗得不如當初乾淨了,像你這樣有要求的,還是另覓良吧。」

「你這是在拒絕我么?」聶之魔君忽然用力將纖弱的氤淺擁入懷中,他的氣息里夾雜著濃郁的酒味,那逼人的氣勢壓在弱小的氤淺頭頂,連一旁的紫瑛都忍不住替氤淺捏了一把汗。

紫瑛竊竊地在瑾譽耳畔道,「你說聶之魔君醉酒,這魔族上下有沒有可以搬得動他的?」

「公子深咯。」瑾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紫瑛又道,「那他怎麼還不上去幫一把啊?」

「幫什麼?」瑾譽不解地問道。

紫瑛遂說,「沒看見他欺負氤淺呢?」

瑾譽搖頭,又道,「這個也算得上欺負,頂多也就是借酒訴個衷情就是了。」

「但是你看,我氤淺妹妹可是拚命想逃的,他還故意抱得這麼緊,這麼眾目睽睽的。」紫瑛嘖嘖嘆道。

瑾譽遂笑道,「你這樣是羨慕氤淺了?」瑾譽一面說著,一面抬手將她攬入懷中,道,「你有我么,我若是要訴個衷情,著實還用不上酒醉這一遭。關鍵也是他自己作死。」

紫瑛訕訕地笑著,仔細將瑾譽的手從肩上拂開,瑾譽又重新放回去,還威脅道,「還是你比較喜歡他們現在這種姿勢?」

紫瑛搖搖頭道,「沒有,我就是怕你搭在我肩膀上會手酸。」

「不會,高度剛剛好,如你所說,你配得上的只有我。連手的高度和肩膀的高度也是訂做的一般這樣般配。」瑾譽說著,沖著紫瑛柔柔地笑。

紫瑛心上雖是暖暖的,臉上也不自覺泛了紅暈,眸光又望向氤淺。氤淺在聶之魔君的懷中掙了掙,就像一隻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白兔,一副無處可逃的慘相。

聶之魔君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話,「你可是要拒絕我,就因為我也拒絕了你一回。那要不這回你拒絕回來,我們就算扯平了。你從此以後還去沁園宮吧。」

氤淺被他壓得實在沒辦法,但還是不停地與他計算,道,「你上回拒絕了我一回,所以我這回拒絕了你一回,只是在拒絕這件事上扯平了。你若是要我回去沁園宮,你起碼得再求我一回才是啊。」

聶之魔君因此而揚起了笑意,氤淺不曾想,他裹著因為她的一句話,在魔族萬眾矚目之下給她單膝跪下,求她回去沁園宮。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恍恍惚惚的,還是根本醉酒的就是她自己而已。

紫瑛過去拉了拉氤淺的衣袖道,「你預備讓他跪多久,跪到父君過來?」

氤淺這才恍然醒悟,趕忙拉起聶之魔君來,道,「你也不必跪了,洗個衣服,我過去給你洗就是了。你也沒多少衣服,約莫著一個時辰不到就洗好了,其實不耽誤多少時間。」

紫瑛在氤淺身側低低的笑了起來,瑾譽卻忙不迭地湊到紫瑛的耳畔問道,「我忽然想起,我也有幾套衣服沒洗。」

紫瑛奇道,「你是神,一般來說不是都纖塵不染,不必洗的么?」

「哦,為了娶妻,該染塵的時候也該染一下,不然多沒有情趣。何況我那裡的衣服,可不是一個時辰可以洗的完的。」瑾譽說道。

「可是瑾譽哥哥從來不是只有兩套衣裳么,不是玄袍,就是藍衣。」紫瑛問道。

瑾譽思量了一下,覺得紫瑛說得有理,便又道,「那他們洗衣,我們制衣。我衣服少,你給我多做幾件。」

紫瑛嘿嘿一笑,不知道公子深和彩嫣何時也鑽了出來,彩嫣樂呵呵地取笑道,」紫瑛姐姐敢做,只怕殿下也穿不出來吧。從前她給我們胭脂樓的那隻啼鳴用的公雞做過件花衣裳,第二日公雞就不啼了。「

公子深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領口太緊,公雞給勒死了。典型的樂極生悲。」彩嫣說道。

公子深在一旁頗為尷尬地似笑非笑,瑾譽卻無所謂地對著紫瑛道,「沒事,你只管做,我命大,不會不如一隻公雞的。」

彩嫣又道,「殿下不知道吧,那天還死了一隻母雞。」

瑾譽挑眉,公子深也頗為好奇地望著彩嫣,彩嫣遂道,「紫瑛姐姐做的那套花衣裳簡直是太具鄉土(想吐)氣息了,所以那種設計和質感,並非一般眼光能夠接受。那隻母雞之前一直暗戀那隻公雞,後來公雞套上那麼一身衣裳的時候,母雞隻覺得自己從前的喜歡都是眼睛瞎了,白白付出了一場,遂羞憤地撞樹而死。也是一隻可歌可泣,三貞九烈的好母雞啊。」

瑾譽回眸看著紫瑛,露出一抹極為意味深長的眼色。

紫瑛遂點頭道,「彩嫣說的也是實情,不過我也是無意為之的。」

「從前不是總說皇都的夏紫瑛若沒有背負了災星之名,也是名副其實的第一才女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么?」瑾譽驚奇道。

紫瑛不大好意思,訕訕笑道,「是便是了,就是女紅不大好。和我比起來,黎彤曦的女紅就好很多了。」

「那也沒有什麼,正好把你的想法都穿在我身上,也許效果不同凡響。」瑾譽說著,抬手執起紫瑛的手,道,「想來,魔帝也就要入席了。我們還是回去座位上比較好。」

瑾譽攜著紫瑛離去的時候,紫瑛側耳還是能夠聽見彩嫣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著公子深道,「我說殿下對紫瑛姐姐果真的好,什麼亂七八糟都入不了他的耳朵,好像無論紫瑛姐姐做什麼,在他眼底都沒有瑕疵似地。」

公子深嘆道,「我待你,難道不是如此么?怎不見你說我好呢?」

彩嫣抬眸,彎著眉眼,笑得清甜。她挽著他的臂彎,嬌柔地靠在他的臂膀上,柔聲撒嬌道,「我知道,你是我的芳庭哥哥么。倒是從前你沒有公子深的記憶之時,卻不如現下有情趣?」

「若不是那時候很多性子被瑾譽殿下封存起來,只怕今日我可不一定會被你拴住呢。」

「說的是,說的是……」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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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水魔仙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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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慶賀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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