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每次不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你不甘心是不是?
安靜的房間里,虛疲的一聲響。
季凌凡終於變了臉色,將手裡的煙頭摁滅在沙發扶手裡的煙槽,冷眸狠狠攫住癱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的眼神很奇怪,水潤而渙散,臉紅的不正常,呼吸輕微急促帶著碎意,身體控制不住的與他微微廝磨。
不帶遲疑,把女人從身上甩開起身,從地上拿起一瓶水,擰開蓋子朝她緋紅臉上澆了下來。
冰涼冷漠的觸感,激得鏡離有絲清明。
「我已經說過了,季太太不是非你不可。」男人英俊的側臉在有些晦暗不明,唇畔的弧度帶著恰好能捕捉到的輕慢,聲調漫不經心卻暗藏嘲弄。
鏡離眼眸捕捉到他這個表情,一怔。
他之前就說過,季太太並不是非她不可,既然這樣,季凌凡又怎麼會對不想要的東西這麼費盡心思?
而且,不說酒杯根本就沒著過季凌凡的手,就說那杯酒本來是敬給他喝的,最後變成她喝,完全是她自己臨時起意。
最想把她送到季凌凡床上的人大概是徐志華。
不過,怎麼覺得他沒這個膽子敢給季凌凡下一葯呢?
蘇鏡離偏過頭躺著,水漬將她的頭髮和襯衫打的濕透,落魄難堪的簡直不像話,冷氣一陣陣吹著,她渾身在冷熱混混沌沌交替中度過,腦子裡什麼也想不出來,沒力氣理身邊的男人。
房間安靜漸漸下來,男人終是俯身靠過來,毫無憐香惜玉之感的拍怕她的臉,冷笑,「每次不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你不甘心是不是?」
蘇鏡離不動。
男人皺皺眉,卻是躬下身子,一言不發的把女人抱到了懷裡,邁著長腿向門外走去。
男人身上特有的清爽氣味灌進鏡離肺里一般,她眯著眼,身上愈發熾熱。
還沒走到門口,包廂門把手發出動靜,似乎外面的人擰了擰打不開。
幾聲拍門聲響起,不待反應,包廂門又是碰的一腳被踹開。
門口的男人著藏藍色襯衫,衣冠凌亂,故作鎮靜中帶著濃稠明顯的慌亂喘息,細長的眼角微微上揚,盯著被抱在懷裡的女人。
濕漉漉的長發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精巧的下巴來,襯衫扣子開到月匈部,露出精巧的鎖骨和些許隱秘的幽暗。
尹昊……
鏡離閉上眼睛之前,看清男人的面孔。
「季先生,」尹昊視線從閉著眼睛的女人臉上抬起,盯著眸色分明是看見他出現才暗了幾個度的男人,挑眉笑笑,「我收到簡訊過來接她,把人交給我就行。」
「她給你發過簡訊?」凌凡沒有放人。
「嗯,半個小時以前,我遇到點麻煩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