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首敗

第七章、首敗

這是一張……極大的域圖!

蘇荃不知道她原來呆的那個地方叫什麼,但恆國治下就有一百多個縣,而東萊在洛國的最東北角。就算從恆國最北邊往東萊走算了,她騎馬用了一個月,目測這距離怎麼也得上千里了。可在這個天元域圖上,這兩國捆巴捆巴加起來卻不過是二十分之一大小的存在。在這張天元域圖上地盤最大的似乎是一個叫明國的地方。是不是她知道的那個明朝,蘇荃一點也不想知道。她看到的只是明國為主的廣茂中元大地上,上中下標註了三個特別的黑色的城池:分別叫上樞、中樞、下樞。

這三個城鎮有特別的意義么?這圖上的標記只有這三個地方是黑色的。

另外西北角上用青色的筆墨畫了一片大山,山名崑崙。昆崙山上有一所城池,寫著的居然是【玄天宗】!?這是個門派的名字?還是城池的名字?蘇荃不解又去看東北角上,卻見那裡山脈極多,大大小小足有數十處山脈。而每處山脈上都有一兩樣名字。顏色各不相同,名字大小也不一樣。其中最大的一個叫【昊天門】。東南角就是蘇荃如今在的位子,可奇怪的是這裡卻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註,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城市被標註出來,寫著姓氏。至於西南面則是全圖字跡最多的地方了。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三個用硃筆寫的大字【極天門】!

這個極天門佔了一處極大的山脈,這所標成淡紅色的山脈幾乎斜貫了整個西南,山脈取字璇璣山。山上似乎是極天門的地盤。而山下之下卻是密密麻麻的以姓為主畫了足有幾百個小圈圈。另外還有許多小山脈生在附近,上面也有一些其它小門派的存在。至於璇璣山的那片,則是一片墨影與深綠交織的地界。記載著諸如萬屍池、泥金澤、魔都、煉骨山之類一聽名字不象好地方的所在。

這就是她穿來的地盤了!

天元域。

蘇荃看著眼前的域圖,頗不是滋味。把它們捲起來后,塞回了竹筒中。至於另外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所制的盒子,打開后裡面……竟然是一本書冊。

書名『火影』。

————

「火為實,影為虛。世人皆以為火系術法以剛猛為要,吾卻以為陰火更盛……實火為明,為人所覺。而陰火為虛,尤至火影后,目不能視,皆靠靈感……」

蘇荃從拿到這本火影術后就挪不動地方了。反正如今以她的眼力,也不需要什麼蠟燭了。便坐在樹下捧書細讀。在通讀一遍后,她終於明白了。這本火影術記載著的是一種特別的火系功法。平常的火系法術都以明攻為主,這本火影術卻是硬生生的把明火改成了暗火。更甚連實體都不要,直接化成一片虛無。簡單來說:就是這樣的法術打出去,別人看是看不到的,只能憑靈氣波動知道進攻的方向。然後……那個火影就在燒著對方的同時,將一種火毒之類的東西吧,侵入對手的體內。你就是打不過跑了也沒用,這種火毒只有施術者可解。你要是驅不幹凈,這火毒就一點點的把你的靈脈焚食掉。

十分陰狠的一種法術!但想想的話,攻擊力肯定超強。

就它了!

蘇荃打定主意后,便回了曾經的那個無人山谷。一路上謹小慎微,就怕再碰上同道。好在是一路平安。而待她回到出處后,便是一心投入到火影術的練習中了。

要練火系法術,第一要做的自然是將明火外放。而待明火外放可以做到收發自如后,便要開始將明火修到暗火,直到做到無形無影,方算小成。蘇荃沒有任何老師,有的只是手上這本書冊。碰到不通之處就反覆反覆的看,一遍又一遍的試。為此不知走了多少彎路,卻總在三年後,手上放出的火焰以她來看,是達到無影的境界了。

而這一年,她已經十九歲!

———

事隔十二年,再度回到銀水村。物仍在,人卻非。

原先朱家的院落里已經換成了一戶姓張的人家。而她曾經熟悉的面孔則或成熟,或老去,或乾脆故去。這其中,就包括了村中曾經的西席,楊先生。院落徹底荒廢,村頭一所孤墳看上去已經頗有些年頭了。

或許是因為她穿來已經是將近三十的芯,而朱家又是那副作派,所以蘇荃在這裡沒有親近的人。唯一算熟悉的外人就是這個楊先生了。此人是個落魄文人,若不是銀水村收留,幾乎衣食無著,餓死它鄉。可為人卻頗人傲骨。除卻面對孩童時多說兩句,余者便是見了里正大人也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如同任何一個文人一般,此君偏愛努力讀書的孩子,蘇荃當初因為各種開外掛作弊的緣故,可是頗得了這位先生的一些偏待。借她書看,多教她認幾個字。

為此,蘇荃在銀水村轉了一圈后,特意來了此人的墳前。做上一揖!

在銀水村沒查出什麼異樣來,蘇荃便照著老路去了東萊。只是說來奇怪,上次她才進得城牆,便覺得渾身不舒泰。可是這次別說進城了,都一路翻到縣衙後院了,都沒有任何異感。原因為何?在爬到人家的主屋後窗戶后,終於明白。原來如今住在這裡的已經不是姓朱的人家了。大人換成李大人,而曾經的朱大人呢?在市坊轉了一圈后,終於打探到了消息。朱大人去年調到京都去了。

就這樣,蘇荃便一路又趕向了洛國的京都啟陽城。

一路上,蘇荃都是行住在凡人的地界上。雖然按地圖上所標,這中間有兩個修真市坊,可是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蘇荃還是沒有敢進去開開眼界。就這樣,一路來到了啟陽城。

洛國哪怕是小國,都城的氣象也是一國之最了。啟陽城非但城牆高聳,城內更是店鋪林立,高樓華廈彼彼皆是。路人的行人多如牛毛,而這些人當中,有凡人,也更有……修真者。

蘇荃剛進城門就感覺到了,城內的異樣氣息比之上次濃重了不下幾倍。而且,氣息頗雜,方向也各不相一。而經過幾天的城內閑逛后,蘇荃已經基本確定了。城內修真者氣息最濃重的就是東城一所掛著『衛國侯』的華宅了!

而對於衛國侯府的傳言,客棧的小二在一塊銀子面前幾乎爆出了所有的猛料:「衛國侯可是咱們洛國的第一等豪門了。聽說已經傳世六百多年了,從開國的時候就有了。世襲往替的爵位耶,不知羨慕死多少眼珠子。多少年朝代更換,別人家起起落落的事海了去了,只有衛國侯府一直屹立不倒。」

「這是為什麼?難不成他家出美人?」蘇荃這次的扮相是一個俊雅風流的公子哥。本來是做玩笑說的,卻不想小二聽后卻是直捂嘴笑:「可不么?這衛家家大業大,子孫娶的全是美人,生的自然也都是美人。幾乎每朝每代都有衛家的姑娘在後宮享受尊榮。皇后當過好幾代,妃嬪更是數也數不過來了。皇朝混了一大半衛家人的血,哪有不尊榮的道理?」

「我說嘛,哪有尊榮成這樣的?總有道理。總不能是這家人的祖墳選得好。」

小二聽了更笑:「豈只是祖墳選得好。公子是外來的不知道,這衛國侯府聽說祖上是出過仙人的。」

「仙人?」蘇公子終於瞪大眼睛了。

小二更樂,左右看看又道:「可不?聽說當初高祖給朱家封候就是因為那位仙人救了聖駕的性命。而且朱家人對朝政一點興趣也沒有,族中子弟聽說從生下來就要挑選,有修仙資質的早早就送到仙山去了。人家家圖的是仙道,不是這世間榮華權力。所以聖駕對他們家是最放心不過的了。」

蘇荃聽到興趣,又賞了這小二一塊銀子,讓他揀著有趣的事情說。結果卻全是些風流韻事。蘇荃又拐了十八個彎,才套著這小二說出了關於去年調進京的一位朱大人的事。

原來這位便宜爹這次調進京,竟是高升到吏部去了。雖然只是下面的一個小郎中,卻是五品了。

升得這麼快?難不成又生了個有靈根的女兒?

當夜,蘇荃就是摸到了便宜爹的新家去了。離著衛國侯府並不遠,也在內城。可府邸大小卻只有前後兩進,大小隻比原來在銀水村的好上一點罷了。但府中家裝擺設,僕人的衣料卻已經比原來高上許多倍了。昔年,只有徐氏便宜爹以及朱家姐妹才有細布可穿。可如今,連徐嬤嬤身上穿的都是綢緞了。

蘇荃來時已是深夜,一直藏身在後院的高樹之上,看著這家人進進出出。便宜爹對徐氏依然很好,院子里沒看到小老婆的蹤影。可東西兩房內卻是看不到一個孩子。而這院中前後皆是凡人,唯一一點靈氣的波動,竟是來自徐氏!

這傢伙竟然是個修真者?

蘇荃牙根好癢,直待這戶家人全睡了,才推開後窗戶進了主室。行到卧房之內,這夫婦兩個今夜竟然沒和諧,如今已經全睡了。還真是睡得香甜啊!蘇荃心頭火起,手起棍落,便朝著床上二人揍去了。

以她原先的想法:在這裡刑問多有不便,不如揍昏了拎到無人處再說。卻不想,她手中棍棒才拎了起來,床上棉被竟然是直飛過來了。便宜爹居然能聽到她的動靜?可聽到又如何?蘇荃並不在乎,卻不想,一念之間,棉被之後竟是放出了一陣金光!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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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修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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