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34我若不狠,在這皇宮中早就被吞噬入腹(6000+)
&nb「先回楚國,我也是時候該好好會會宮中那位貴人了。」宋楚雙腿夾起馬腹,掉轉馬頭,拿起馬鞭往馬肚上一抽,「駕。」地一聲,策馬揚奔。
&nb詩竹與秋月翻身上馬,前方淡淡的聲音隨輕風飄來,「記住,這個世上在也沒有宋楚,有的,只是楚國長公主楚離。攖」
&nb**
&nb夜色寧靜安詳。
&nb笙蕭園,寒風蕭瑟,吹動著竹影搖曳,碧色環繞之中,一座精巧別緻的竹屋屹立其中。
&nb當紫蘇到來之時,那抹熟悉的白衣勝雪的身影正從房內掩門而出。
&nb她迅速迎了上去,尾隨著男人離竹屋有段距離之後,才低聲稟告道:「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今夜九皇子派人縱火,不過宋少已安全逃出。」
&nb東方陵頃眼波微微一動,淡聲道:「其餘之事辦妥了嗎?」
&nb紫蘇恭敬答道,「奴婢已派人用一具死屍頂替,經大火一燒,恐怕早已面目全非,相信無人能夠查覺的出。」
&nb東方陵頃凝眸,「此事絕不可掉以輕心。償」
&nb「是。」紫蘇頷首,自覺跟在東方陵頃身後,望著東方陵頃一副欲言又止。
&nb東方陵頃將她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淡淡一笑,「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的了,有什麼話說吧。」
&nb紫蘇稍稍遲疑了一會,終忍不住開口,「奴婢不明白,公子明明為了宋少好,為何不直接了斷跟她說清楚,聖上已經暗中查到她在京都收集軍事的秘密情報站,對她身份起疑,正在著手調查此事,反而還要讓她誤會你?」
&nb東方陵頃目光遙遙落向遠方那幽沉的夜色里,一臉溫柔的淡笑,「連你也知道的道理,她又豈會不明白?」
&nb「公子是說宋少知道?」紫蘇一怔,隨即又明白過來。宋楚竟然能將情報站設於京都,那麼必然不止一家,以她能力能夠知曉此事並不奇怪,只是一路上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恍若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跟她們談笑風生,這份沉著真是常人所不能比抑。
&nb她轉念一想,即道,「奴婢明白了,公子是想以退為進?讓宋少知道您與她達成統一戰線,而聖上追查宋少的線索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斷了,自然就會懷疑是否有人為掩埋事實而殺人滅口,到時理所當然追查到縱火的人身上。」
&nb東方陵頃不語,只是空濛的眸子中迷霧更深了些。
&nb紫蘇所言一分不差。
&nb這也就是為何,她會自願跟他回到了牢房。
&nb因為,這也恰巧是她的一個機會。
&nb一個,能讓她全身而退的絕好機會。
&nb縱然沒有此事,她也會想方設法甩脫這個棘手的身份。而他,只不過在恰當的時候推波助瀾了一把。
&nb她說,她與他何嘗不是一樣!
&nb是啊!
&nb他與她的確太過相像。
&nb相像到即便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縱然什麼都不說,也能知對方所想。
&nb她需要離開,他正好引翁入局。
&nb無聲息的,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兩人已達成了共識。
&nb「公子,奴婢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紫蘇又補了一句。
&nb東方陵頃淡淡收回思緒,溫和道,「說吧。」
&nb「竟然公子喜歡的是宋少,現下若姑娘身上的毒已解,公子明知若姑娘與九皇子暗中有來往,為何還有繼續將她留在身邊?」
&nb東方陵頃身軀微微一滯,凝了眸光,頓住腳步,仰頭望向天空,眼神縹緲,「終究是我負了她。」
&nb**
&nb時光飛逝,轉眼已過去半月之久。
&nb蕭豈兩國派兵滋擾楚國邊界,形成左右夾擊,善用迂迴之術令楚國邊境堪堪其危,防守要塞皆被攻破,楚國最終邊界失守,退至玉門關口,在此期間,皇朝紋風不動,全然置身事外。
&nb烽火亂世,一場腥風血雨由此拉個序幕。
&nb楚國。
&nb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處處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令天地萬物為之一色。
&nb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只有幾人行色匆匆騎著駿馬在雪地中飛馳,直徑奔至皇城,進入城門的那一刻,兩旁士兵尊畏的讓開。
&nb然而,他們剛入城門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城門「嘭」地一聲緊閉。城樓上,無數攻箭手憑空出現,舉箭相對,殺氣盪空,那馬頓時受到驚嚇,仰天長嘶了一聲,馬蹄頓揚,宋楚「吁」地一聲勒緊馬繩才得已安撫。
&nb「大膽。」秋月騎著馬踱步至宋楚前面,準備隨時攔住一觸即發的箭雨,她仰起頭朝城樓高台冷喝道,「你們造反了不成,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你們拿箭對著的是誰?」
&nb一個稚氣的男聲輕蔑道,「你算什麼東西,這地方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來撒野?」
&nb秋月眉頭一皺。
&nb「楚離,你可算回來了。」一道風風韻韻的嬌柔聲響起。宋楚輕抬眼稍,城樓階梯上,兩名婢女攙扶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婦人抬階而上。而婦人身後一位年約十三歲的華服少年緊隨在後。
&nb宋楚唇齒含笑,懶洋洋的望著她:「蕭妃擺如此大的陣仗歡迎本公主,倒真是令本公主受寵若驚。本公主如若在不回來,豈不枉費了你這一番苦心。不過,兩年未見,蕭妃怎的還是同以前那般,不僅育兒不善,還其貌不揚,連本公主都差點認不出來了,也難怪我那多情的父皇桃花遍地,處處逢春了。」
&nb「哼!」蕭妃一聲冷嗤,拂袖站於城樓,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楚離,沒想到你已經是我的階下之囚還敢嘴硬。我要是你,便乖乖的將虎符交出來,在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放了你,沒準,我一高興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nb宋楚鳳眸輕挑,「若是本公主不呢?」
&nb蕭妃語聲一寒,「那便別怪我手下無情。」
&nb「母妃,別跟她廢話!她若敢不交,我便把她的頭顱掛在城樓上,受萬人唾罵。」旁邊少年一臉陰戾,朝旁邊的御林軍命令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放箭。」
&nb宋楚眼底寒意驟然升起。
&nb弓箭手得令,手剛舉箭,欲萬箭齊發,就這在電光火石間,城樓上步履聲悄無聲息的響起,無數的黑衣御林軍似鬼魅般飄至弓箭手的身後,在他們拉弓放箭的瞬間,鎖頸封喉,將攻箭手全部拿下,動作出奇的整齊一致。
&nb站在城樓旁邊的兩名御林軍趁人不備,將城門打開,朗日當空,萬物皆在一片雪茫之中,數萬精銳紛涌而入,單膝跪地,齊聲納喊,「少帥。」聲音在城樓內不斷迴響,震耳欲聾,響徹天下。
&nb怎麼會……
&nb怎麼會這樣?
&nb蕭妃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腳下一軟,身體幾乎站不穩,幸得她及時扶住旁邊的柱廊才勉強穩住身形。
&nb「母妃!」少年擔憂的喚了一聲。
&nb那邊,宋楚單手一拍馬背,整個人凌空飛起,腳踩城樓,飛身而上。白衣袂袂,那飛掠如鴻的身影,那風華絕代的氣質,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震懾力。
&nb那群御林軍熱血沸騰,心底是暗藏不住的激動,如痴如醉的看著城樓上那抹白衣勝雪傲視天下的身影。
&nb這是他們的少帥。
&nb她們的少帥回來了。
&nb「都起來吧。」宋楚高處掃視著廣場,而被那雙鳳眸掃到的人皆忍不住心神一晃。
&nb「謝少帥。」聲勢浩蕩,氣勢磅礴,那群御林軍霍然站起。
&nb為首身著盔甲的中年男子走出來,拱手道,「稟少帥,叛軍已全部拿下。」
&nb宋楚頷首,揮手示意他退下。
&nb蕭妃蒼白著臉,搖搖頭,依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不可能,我明明做的天衣無鏠,你不可能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的。」
&nb為了這一天,她足足布局了一年之久,一年之久啊!
&nb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她給識破了?
&nb「是你對不對?」蕭妃驀地伸手緊緊揪住身旁婢女的衣襟,那婢女嚇得臉色蒼白,噗通跪地,邊搖著頭邊哭喊道,「娘娘,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nb她面目猙獰,驟然反身緊緊抓住另一位婢女的衣襟,聲音尖銳,「那是你?」
&nb那婢女嚇得魂不附體,痛哭跪地,連連哭喊冤枉。
&nb宋楚轉眸,冷冷望著她,倏爾唇角一勾,「天衣無鏠焉有漏網之魚,你在深宮跌打滾爬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語聲一沉,「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nb「誰敢?」蕭妃遽然出聲,反身目光一一掃過迎來的眾人,視線最終落在宋楚的身上,「楚離,你可別忘了,我仍當今後宮之首,位居一品,論罪,也只有皇上能定。你有什麼資格抓我?」
&nb「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宋楚目光冰冷的望著她,「蓄意謀害皇家子嗣按我國律例其罪當誅。竟然娘娘知道自己為後宮之首,還知法犯法,更是罪無可恕。來人,將蕭氏母子給我關進宗人府,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nb蕭妃腳步蹌踉退了一步,臉色煞白,彷彿一瞬間失了重心。
&nb就是這瞬間,幾名御林軍上前將她與少年擒住,往後拖去。
&nb「放開我。」臨走之時,少年垂死掙扎,大聲嚷嚷道,「楚離,你不能抓我,父皇說要封我為太子,你敢,我要殺了你,我要叫父皇殺了你。」撕裂的咆哮聲漸行漸遠。
&nb宋楚轉回身,一襲白衣風華,髮絲迎風飛曳,居高臨下俯瞰著四面八方整整齊齊被壓跪在地下的眾人,「其餘之人,本帥念你們罔顧無知,可既住不咎。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身為軍者,邊界戰亂,不想方涉法保家衛國,卻在這裡捨生取義,今日就罰你們各自杖責一百,可有異議?」
&nb眾位叛軍羞憤的垂下了頭,高亢齊喊,「我等決無異議。」
&nb「很好。」宋楚沉聲道,「之後你們願意追隨本帥的,本帥一視同仁。不願意的,本帥也絕不勉強。」
&nb一人舉劍高喊,「少帥宅心仁厚,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少帥。」
&nb「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少帥。」有更多的人舉劍高喊。
&nb「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少帥。」
&nb所有的人舉劍吶喊,聲勢浩大,聲音震天動地,在整個城樓不斷迴響,頗有氣吞山河之象,無不震憾。
&nb宋楚目光望著下方激情高昂的士氣,眼底劃過一絲欣慰,衣袖輕盪,驀地反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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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湖水已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甘泉宮內,依舊能聽到有人急促的咳嗽聲。
&nb殿外,宋楚眼波微微一動,閉眸,深深吸了口氣,再次睜眸,面上已恢復平靜。
&nb她緩步踏入屋內。屋內的內待見狀,眼中驟地一喜,剛欲行禮,便被宋楚抬手制止。
&nb她拿過他手中的葯碗往內殿走了進去。明黃帳幔下,一位身著明黃長袍的中年男子躺在床榻上低垂著頭握拳咳嗽,一雙白色錦靴映入眼帘,他虛弱道:「高公公,去,去看看外面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nb錦靴的主人立於不動。
&nb他皺了皺眉。又劇烈的咳了兩聲,不悅的抬起頭,面前的人兒一襲白衣風華絕代,女扮男裝卻又不失男兒剛柔,渾身散發著超脫凡塵的氣質,絕美的臉龐掛著一絲極為淺淡的笑意。
&nb居然是許久不見的宋楚。
&nb楚王明顯一楞,眼底閃過一瞬的慌張:「你……怎麼是你……」
&nb宋楚櫻唇輕啟,瀲灧一笑:「怎的,父皇看到我似乎很失望?」
&nb楚王又劇烈咳嗽了兩聲,「你……你……怎麼來了?」
&nb「楚兒當然是來看看父皇,多日不見,父皇可比以前消瘦多了。」宋楚慢條斯理的走上前,坐到他旁邊,如蔥般的玉手拿起湯勺舀起一勺移至他嘴旁,笑道,「來,父皇喝葯!」
&nb楚王定定望了她一眼,想從中看出什麼,不過很失望,並沒有。他撇開臉,冷聲道,「放著吧,待會兒我自己喝。」似想到什麼,他又朝不遠處待命的內侍吩咐道,「高公公,傳朕旨意,去宣蕭妃過來,朕要見她。」
&nb城門兵變之時,早已有人飛奔向他稟告,如今這蕭妃與七皇子被已經被關入大牢,高公公一臉為難的望著他,「皇上,這……」他又望了望一眼宋楚,想從中得到什麼啟示。
&nb「父皇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宋楚見他不喝,也不介意,將那湯勺重新放回至葯碗中,「恐怕她們已經來不了了。」
&nb楚王心中咯吱一下,「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nb蕭氏她們所做的事他也是暗中知道一點,因為楚后一事,對宋楚這個女兒他素來不喜歡,再加上近幾年她越發猖狂,竟想架空了他,他就越加看她不喜歡。蕭氏之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他還在想,若是因此除了宋楚,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nb「父皇當真偏心,又怎的不問問她們對我做了什麼。」宋楚垂著頭眸將湯匙往葯碗里轉了兩轉,輕輕地道,「他們可是在城樓內設下埋伏,想要親手殺了楚兒呢!」
&nb楚王瞬間劃過一絲心軟,但又想起她這幾年的雷霆手段,使他過得像傀儡一樣,心又頓時硬了起來,「縱然如此,你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高公公傳朕旨意,恕他們無罪,將他們給我放出來。」
&nb宋楚眼底驟地一冷,面上仍無絲毫反映。
&nb「皇上,這……」高公公又一臉為難的望了一眼宋楚。
&nb楚王氣急敗壞,又猛地咳嗽了兩聲,「怎麼,現在連你也不聽我使喚了嗎?」他單手撐扶起身體,朝外面喊道,「來人啊,來人啊!」外面寂靜無聲。
&nb「你看你,父皇。」宋楚又拿起湯匙舀起一勺藥遞到他面前,抬起眸,略有些責備道,「都咳嗽的這麼厲害了,不吃藥哪能行,來,楚兒先喂你吃藥。」
&nb「混賬。」楚王肚子里窩了一肚子的火氣,大手一揮,宋楚手中端著的葯碗「哐當」一聲摔倒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那殷黃的葯漬如數倒在宋楚一襲白衣上面,宋楚卻依舊不動怒,好似早就料到一般,伸手便已優雅的拂了拂衣裳上的葯漬。
&nb見她如此雲淡風輕,楚王氣得口不擇言,破口大罵,「蕭氏好說也是你的母親,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你就跟你母后一樣德性敗壞。早知今日,當初我該趁你出生之時掐死你就好了。」
&nb「住口!」宋楚手中動作驟地一頓,遽然打斷,霍然抬眸,眼神銳利地像一把刀,「你不配提我母后的名字。我母妃一生驕傲,此生唯一做錯的,便是愛上了一個薄情寡義之人。最後,卻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nb楚王怒目瞪著她,「是她自己心胸狹隘,還妄想推翻本皇,是她自己死有餘辜。」
&nb「好一句死有餘辜。「宋楚怒及反笑,唇角勾勒出一抹冷弧,「你不是偏愛你那個妾妃們所生的皇子們嗎?你可知道這些年這麼多皇子皇孫是如何死的?」
&nb楚王心膛一震,顫抖的抬手指向宋楚,整個身體氣得瑟瑟發抖,「是你,是你。」
&nb宋楚冷漠望著他,「不錯。」
&nb楚王情緒有些失控,胸口微微起伏著,聲音嘶啞,「你……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居然能下得了如此狠手,他們可是你弟弟妹妹們啊……」
&nb「弟弟?妹妹,我楚離倒不知道我竟然還有弟弟妹妹。」
&nb宋楚霍然起身,伸手撩起手臂上的衣袖,一條白皙光滑的玉臂露了出來,春蔥如玉般的手指微微張合,「怎樣?我這手現在是不是很漂亮?那你知不知道,這裡,曾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呢?我那所謂的弟弟妹妹,就因為年幼,便可以一個個將我當牲口一樣使喚嗎?我身上還有無數的傷口,皆拜他們所賜,卻每一處不偏不倚,正好足以致命。我若不狠,在這皇宮中早就被吞噬入腹,連屍骨都不剩。」
&nb楚王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你可以跟我說。」
&nb「說?」宋楚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當我與母後日日守在冷宮挨凍受餓,被人欺負時,而你呢?我親愛的父皇,又在做些什麼,抱著佳人夜夜笙歌。今日,父皇不說,我倒忘了,原來父皇也知道還有我這一位女兒啊?」
&nb「從我二歲有記憶開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半夜看見我母后躲在冰涼的角落垂淚。下雪天沒炭取暖燒水,我不怕,那便洗涼水;生病挨餓,沒關係,挺挺就過去了;被刁難欺負視若空氣,也沒關係,挨挨就過去了。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你既然能眼睜睜看著我們母女被人欺負仍無動於衷,我高燒不治,能夠親口說出死了便死了,這麼無情一句。甚至,還親手斷我母後手臂,將她逼瘋,讓我親眼見她絕望地跳下城樓。」
&nb宋楚語聲頓了一頓,眼睛有些發紅,他高昂起臉,片刻之時,朝他笑了笑,「是不是很奇怪,現在我手臂上連一條疤痕都沒有?因為我用刀一層一層將那傷疤颳去,每刮一刀,便會提醒自己,過去所受的屈辱,我母后是如此慘死在那些人手中。說起來,父皇大概沒有體驗過刮皮的滋味吧?」
&nb***題外話***
&nb簡介跟文內容實際有些出入,寫著寫著就偏了,大家將就著看哈!╮(╯▽╰)╭o(* ̄3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