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好日子到頭了?
「娘,他們……」李芷馨哭著跑了進來,她還未曾梳洗,完全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又是惱又是燥又是羞。
張明茗沒有開口,沒一會兒李福就帶著一大幫人朝著她的寢室而來,李福低眉順眼恭敬道:「夫人,這是老爺的命令,冒犯了。」手一揮,侍衛們儼然一副轉賊拿贓的模樣,粗魯地上前搜索。
「夫人,老爺他怎麼會……」一旁的薛嬤嬤氣的一陣陣抽冷氣,這些年來老爺可從來都是相敬如賓的。
張明茗氣的頭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直跳,「他究竟要幹什麼,拿我當賊查?」手中的木梳恨恨地朝著前方的梳妝鏡摔去,稀里嘩啦地一陣碎片落地之聲,滿地的狼藉。
「報告,沒有!」搜過房間侍衛彙報李福道。
李福瞅了瞅張明茗身旁的梳妝台,示意一旁的侍衛繼續,侍衛見狀一把將張明茗拉到了一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氣的簡直要發狂。
「娘!」李芷馨見娘親如此落魄的模樣,急忙跑過去扶起她來,眼睜睜地瞪著那些粗魯搜查的侍衛還有平日里那個點頭哈腰的李福。
「在這裡!」隨著一聲驚呼,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轉了過去。
大廳內,熙熙攘攘地站滿了人。
「老爺,找到了!」李福快步上前將從張明茗房內找到的袋子交給了李毅岩。
李毅岩接過,打開袋子裡頭全是一包包的白色粉末,面無表情地扔給了如狗一般跪倒在地上的幾個小廝,「是不是這個?」
幾個小廝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辨識,點頭稱對。
「夫人呢?」李毅岩冷如冰霜的臉上帶著几絲殘酷不仁,「帶上來!」
張明茗驕傲地走了進來,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氣焰,黑眸中儘是對李毅岩的怨恨之色。
李毅岩將袋子扔在了張明茗的跟前,「昨日你還惡人先告狀,今日我派人徹查此事竟然和芷歌說的一樣,你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明茗掃過地上那幾個粉刷工匠,冷哼了一聲,「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李毅岩氣的一陣吹鬍子瞪眼,你倒是賴得乾淨。
張明茗踱步至跪倒在地的幾個粉刷匠跟前,一副高貴雍容的氣勢,「你們認識我嗎?」
幾人嚇得冷汗直冒,拚命搖著頭否認。
「說話啊!」張明茗突然一聲怒吼,如同平地驚起一陣春雷,嚇得在場之人靜若寒蟬。
「不認識……不認識……」幾人紛紛磕頭答道。
「老爺你這一大清早的是要做什麼?」張明茗怒不可遏,從一早上她就忍到現在此刻終於是徹底爆發了,「什麼罪魁禍首,你最好講清楚一些!」她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府里上上下下全是這自幻葯,難道不是你派人重新粉飾了牆垣?」李毅岩句句在理。
「我……」張明茗回想起昨日派人粉刷東西兩牆,沒想到竟然鬧出這麼一場來。
「哼!」李毅岩猛然一摔長袖,怒氣直衝腦際,憤懣地坐在座椅上。
「夫人,昨個晚上老爺他也……」李福替李毅岩鳴不平道,「這些人稱你先前給他們吃了解藥所以才沒事。」雖然語氣恭敬但是言外之意卻顯而易見。
「我沒有!」張明茗心中叫冤,她只是在李芷歌的房間里用了葯,怎麼可能會對其他人下毒。
「爹,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娘做的!」李芷馨哭得一副梨花帶雨地面模樣,「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娘!」眼眸掃過眾人卻始終沒有看見李芷歌的身影。
「老爺,我怎麼可能會加害於你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張明茗一邊哭訴一邊質疑,她心中猜想一定又是那個該死的賤丫頭。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要是還有下次決不輕饒!」李毅岩長嘆了一口氣命令道,「李福,派人將府邸重新再粉刷一遍。」
「爹,這件事情有蹊蹺,一定是李芷歌她誣陷娘。」李芷馨一副不解氣的模樣質疑道,一雙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帶嫉妒的眸光。
「閉嘴!」李毅岩猛然呵斥,嚇得李芷馨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這些年來他從未對她如此凶過,現在竟然為了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朝著她大吼大叫,不爭氣地眼淚又跟著流淌下來。
「馨兒說的沒錯,除了那個丫頭還會有人能解自幻葯的毒。是她,一定是她!」張明茗轉眼一想更是萬分確定。
「她是丞相府的嫡女,不是丫頭。」李毅岩一副你說話注意點的模樣,「自己做錯了事還想方設法推到別人頭上,真是可笑!」站起身來正準備離去。
「老爺,你為什麼這麼偏心?自從她來了以後你整個人都變了,難道馨兒不是你的女兒嗎?」張明茗一副哭喪的模樣質問道。
李芷馨低著頭更是委屈,現在的她就連自己的院子都沒了。
「我不偏心。」李毅岩一本正經解釋道。
「那是什麼?」李芷馨失聲問道,這些日子她受的委屈難道還不夠嗎?平日里她是多少的威風,這幾日她是多麼的狼狽。
「因為宸王。」李毅岩滿臉的奸笑。
「宸王……」李芷馨整個人都傻了,那可是他夢中心心念念的男人,怎麼會和李芷歌有關係……但是那日她來認親,宸王明顯是來幫忙的……難道……
「眾所周知,宸王向來不近女色,她怎麼可能和宸王有關係。」張明茗自覺好笑質疑道。
「這三天三夜她就是去了宸王府。」李毅岩一直派人跟蹤著李芷歌,所以錯不了的。
「什麼?」張明茗大吃一驚,她們看上的這塊肥肉竟然落入了那個賤丫頭的嘴裡。李毅岩一直就想拉攏宸王,如果那丫頭真的和宸王有什麼那麼只怕她們的好日子是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