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柳暗花明(肥章求收)
只見吳銘的身體倏然增大,全身皮膚上被針尖似的細短絨毛所覆蓋,眼睛佔到整張臉的一半之多,其間紅芒大盛,鼻子突兀,耳朵直立,舌頭看起如犬般伸出嘴外。
莫望奉行速戰速決的原則,口中似在低低念誦咒文,指決引處一隻愈發金亮的靈凰破空而出,聲震四野!剎那間如煌煌日光,堂堂正正的壓向那隻假扮吳銘的怪物……
那異獸猩紅的大眼中接連釋放出一支又一支的血紅光箭,光箭刺破空氣帶起「嗖,嗖」聲射向金鳳和莫望的方向。
無奈房屋裡的空間實在有限,莫望一個躲閃不及,手臂被勢如破竹的光箭生生刺穿出一個黑洞,靈凰那金羽遍布的翅膀也因為光箭而留下了幾個窟窿,金凰昂首慘唳,莫望看到本應意氣風發的金凰卻如此狼狽,頓時心如刀割……
她強忍疼痛,強運真元,丹田中的靈氣順著她粗壯的經脈澎湃而出,竟在金凰身前結出一張巨大的屏障,那屏障竟也如實鐵一般,光箭刺穿不破,只能帶起「叮,叮」之聲,而後無力的滑落在地。
異獸大駭,沒想到莫望在短短時間內,實力居然有如此變態的提升,它凶紅的大眼詭異的一轉,一咬牙,竟想以土遁之術而暫時逃離……
莫望怎能給它機會,一聲斷喝激的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金凰壓山,六尺長的翅膀帶起旋風,泄憤般將那異獸扇起,重重扔向牆壁,而後順著堅硬的牆壁緩緩滑下。
異獸眼前一片金星,頭腦暈眩,已然沒有了還手之力,莫望趁機龍鱗出手,夾雜著怒氣深深刺進異獸發黑的心臟中。
莫望走近,不成想那以為已經沒有生息的異獸竟還撐著最後一口氣,眼中紅芒洶湧,光箭直直射向近在咫尺的莫望,還沒等莫望反應過來,那金凰靈氣幽幽的翅膀就擋在了莫望身前,「哧」的一聲,金凰的翅膀上被戳出一個冒著煙氣的黑洞。
莫望心下一陣收緊,大怒上前,一股莫名的煞氣湧入腦間,執起龍鱗竟將異獸一雙紅眼猙獰割下,兩隻紅色的巨大眼球,就這麼觸目驚心的被莫望隨意扔在地板上……
莫望還欲下刀,曲沛姍快步走向莫望,握住莫望抬起的手,冷聲道:「夠了。」
莫望的理智倏然如潮水般恢復,眨了眨眼,瞥了一眼異獸那已然失了眼球,占臉一半大的兩個碩大黑洞,神色間似有些費解,但只是皺眉不語,站起身將傷痕斑斑的金凰收回,抬步走向已經被嚇昏了好久的徐玉珍。
莫望將手放於徐玉珍額間,靈氣入腦,徐玉珍倏而轉醒。
莫望居高臨下的望向徐玉珍,問道:「你發覺吳銘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不同的?」
徐玉珍臉色蒼白的回想著,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半個月以前,他也不再管幫會的事情了,還突然提出想搬來老宅子住……」
「這座村子曾經是一處萬人坑,那些畜生當然會選擇這處極陰之地禍亂人間了……」這時一位佝僂著身形,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拄著拐杖,一步一頓的走進房屋。
「媽,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徐玉珍爬起身,連忙攙扶著老太太坐到床邊。
老太太不贊同的瞧了她一眼,撫摸著脖間掛帶的玉葫蘆,嘆聲道:「幸虧有它我才免遭那些妖人的控制,唉……懇請你們快快去找尋我兒吧,我剛為他卜了一掛,雖然生息不強,但好在尚存於人世……」
莫望點了點頭,就是老太太不說,她也是會尋找吳銘的。
「吳銘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有沒有常去的鮮為人知的密室或者其他什麼地方?」
徐玉珍神色閃過茫然,搖了搖頭,突然驚聲道:「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提過一處……好像在他的歌廳的負二層……不過我也沒有去過,所以不太確定……」
莫望鬆了口氣,淡淡道:「沒事,時間不多了,我們先去那看看。麻煩把車鑰匙拿給我。」
「啊?哦哦,好。」徐玉珍快步跑向卧房,穿著睡衣就急匆匆的將車鑰匙遞給莫望。
莫望看向曲沛姍:「一起嗎?」
曲沛姍挑眉,並不答話,而是率先走出瓦樓。
莫望淺然一笑,也不在意,同樣疾步向前走去。
村落旁的公路上,那片詭異的榕樹林早已不復存在,莫望跳上車,腳下猛轟油門,風馳電掣間,原地只剩下一片灰濛濛的塵土飄散……
「嗙嗙嗙」
「媽的,是誰啊!」
「是我。」
「徐姐?」
「嗯。」
「咔」KTV的大門被拉開,一個睡眼惺忪,身披外套的混混疑惑的看向半夜出現在這裡的徐玉珍以及她身後的莫望和曲沛姍,疑惑的問道:「徐姐,你這是?」
徐玉珍搖搖頭,忙說道:「沒時間解釋了,你馬上帶我們去歌廳的負二樓。」
那混混皺眉:「徐姐,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老大下了命令的,誰要是敢去負二樓,可是要受家法的……」
徐玉珍不耐煩的說道:「你快帶我們去吧,家法我替你受!」
混混顯然不信,仍是杵在門口,沒有所動作。
莫望突閃在混混身邊,龍鱗橫在他的脖間,冷冷說道:「信不信你馬上就沒有受家法的福分了?嗯?」
混混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顫聲道:「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三人跟著混混穿過幾個拐角,走進一處黑洞洞的樓梯間,混混指了指裡面,說道:「下到第二層就是了,可別說是我帶你們來的。」
莫望瞟了一眼混混,眸中冰冷的幽光嚇的他一個激靈,趕忙慌亂逃離……
三人下到負二層,一處上了鎖的鐵門將他們隔絕在外。
莫望冷哼,拿起銀絲插入鎖孔,兩三下就將鎖頭解開,踹門走了進去。
地下室獨有的陰風徐徐吹來,莫望腳下步伐沒變,當走到並排的大約有七八間房屋之前時,莫望對另外兩人建議道:「我們分頭行動。」說完就走向其中的一間房門前。
半晌后,在莫望提腳踹開第三間房門時,在一片黑暗之中,莫望好似聽到了一陣輕弱的呻吟聲。
莫望打開房中燈管的開光,借著昏黃的燈光,莫望看到濕氣陣陣的角落中,一個險些瘦到不成人形的男人渾身被麻繩捆綁著側躺在地,半眯著渾濁的雙眼激動的看向如天神降臨般的莫望……
莫望快步走向角落,一腳踢開餿氣四溢的瓷碗,將男人解綁,而後攙扶起身,慢慢走向屋外。
「阿銘!?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徐玉珍提著睡裙撲在吳銘身上,撞得莫望一個踉蹌,莫望咬牙道:「你再這麼壓下去,你的阿銘就真的死了……」
徐玉珍慌忙直起身,不自然的看向莫望問道:「莫先生,我丈夫他現在怎麼樣了?」
莫望橫抱起骨頭咯人吳銘,邊向外走去邊回答道:「這麼長時間只靠一些餿食維生,也得虧他強大的求生意志了,我先把他送到醫院,你留在這裡給幫會的人解釋一下吳銘的情況,注意,不要說真話。」
徐玉珍停下欲追隨上前的腳步,正了正神色說道:「好,我把幫眾安頓好就去醫院。」
……
加護病房外,莫望全身無力地仰靠在走廊中的塑料座椅之上,曲沛姍坐在莫望身邊,瞥了一眼莫望受傷的手臂,淡聲道:「你的胳膊……」
莫望扶額,自嘲道:「你不說我都忘了。」
曲沛姍抿唇:「我先回家了,你自己保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莫望后,隨即起身離開。
莫望搓了搓臉,也站起身,回到醫院大廳為自己受的傷挂號治療……
包紮完畢后,莫望拒絕了醫生打石膏的要求,走出醫院,給樊江打了個電話,草草解釋了一下整件事情,總而言之就是吳銘一家欠了自己一個大恩情。
樊江雖然心悸於莫望的遭遇,但一想到唯望會即將再添一員猛將,身心就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舒暢:「望哥,我老樊一定要為您扮一場接風宴,洗洗那些個晦氣!」
莫望開門走進江梓晨的公寓,脫力的閉眼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說道:「這頓飯你還是留到吳銘身體好轉吧,到時候如果他能同意併入唯望會,那頓飯我們再吃也不遲。」
樊江想想也是,莫望身上的擔子太多,時間本來就少,自己還是少打擾的好,隨即出聲道:「也行,就看那吳銘識不識識時務了!」
「怎麼現在才回來?」
幽沉男聲突然在客廳中響起,嚇的莫望本已放鬆的神經又倏然繃緊,果斷掛掉電話后,跳起身惡狠狠的望向黑暗中緩緩從房中走出的男人,怒斥道:「你……」還沒說完,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襲上腦海,莫望晃了晃身子,跌倒在沙發上。
男人幾個健步跨跑到莫望身邊,忙將莫望抱在懷裡,神色略有緊張的問道:「莫望?莫望?」
可惜的是,早已不省人事的莫望就這樣錯過了黑夜中男人那慌亂到有些許失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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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都不敢看作者後台,每次看到收藏數減少,都好心塞……因為昨天在搞畢設的事情,所以沒有時間碼字,今天送上肥章表達歉意~小熊碼字很需要大家的支持,懇請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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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感謝xiongdong00打賞的鑽石和saiting打賞的鮮花~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