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舊金山

這家農場的大門是木製的，敞開著，邊上有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克斯維爾的農場」、邊上也有一行「私人地域，請勿進入」的文字。

直接開車進去后，藍嘉維大略地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座約40到50英畝的農場，但這裡的作物可比原來的灰熊農場照顧的精細多了，一片生機盎然。

沿著農場的主道，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座很有美國風格的木製建筑前，聽見汽車聲音，老洛曼·克斯維爾已經站在門口迎接。

下車后，將紅酒交給老洛曼，老人看了一眼，：「真是好酒」，接著抱了抱藍嘉維，：「歡迎來我家，叫你嘉維，不介意吧？你也可以叫我洛曼」。

「當然，洛曼，你的農場很棒」

「哦，我可不是雷蒙德那個不靠譜的傢伙，說起來我和他父親還是朋友。你不錯，嘉維，很務實，這從你選擇的汽車可以看出來」

洛曼做了個手勢，兩人一起走進了房門。

走進去，藍嘉維才看見屋裡除了一位老婦人之外，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以及一群孩子。

看見他進屋，五個孩子停止玩遊戲或者看電視、但都很懂事地沒有吵鬧，只是用興奮地目光看著他，面對這些小傢伙們亮晶晶的眼睛，藍嘉維笑了笑。

一個最小的男孩終於沒忍住：「啊，他對我笑了」

其中唯一的、大約**歲的女孩瞪了他一眼：「住嘴，埃德蒙，真不懂禮貌。」埃德蒙對著女孩翻了個白眼。

大人們都笑了起來，洛曼摸了摸埃德蒙的腦袋，再次引起了小傢伙的一陣不滿。

介紹之後，藍嘉維了解了這一家子，老婦人不出意外是洛曼的妻子娜特莉，年輕一對是洛曼最小的女兒南希和他的丈夫亨特，住在鎮上，那幾個都是他倆的孩子。南希還有兩個哥哥，都在外地。

問了藍嘉維要喝什麼之後，南希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坐下來后，洛曼拿出根雪茄，動作示意藍嘉維要不要，見他搖搖手，點上火：「好在今天南希帶著孩子們過來，而我又想起了釣魚，才見識到了那麼精彩的騎射，很了不起，嘉維」

已經不玩遊戲而圍坐在一邊的幾個孩子都拚命點頭。

藍嘉維笑著搖了搖頭：「還行吧」，心裡說到：「你還沒見過我騎著獨角獸戰鬥呢，這個只是小意思。」

吐了口煙圈，洛曼看著藍嘉維的手指，沒發現很厚的老繭：「嘉維，我知道華人喜歡謙虛，但你是年輕人，應該奔放起來。能問問你的騎射是哪裡學的嗎？」

南希已經進廚房幫著母親料理晚餐去了，看了一眼坐在稍遠處和自己岳父一樣吞雲吐霧的亨特，喝了口咖啡，聳了一下肩膀：「我是華國的少數民族畬族，估計你沒聽過這個名字，那是一個生活在我們那個國度南方的游耕民族。」

邊上的孩子們津津有味地聽著，小女孩艾麗忍不住插嘴：「藍先生，就像印第安人嗎？」

藍嘉維輕輕碰了下艾麗的小臉，：「是的，小公主，就像那樣的，不過和現在的印第安人一樣，大多數住在城市裡」。

那邊的亨特悶聲笑了一下，洛曼好奇地問到：「哦，原來是這樣，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民族的傳承嗎？」

藍嘉維搖搖頭，：「不是每個我們民族的人都這樣，我是得到了族裡一位老人的教導，至於我手上沒有老繭，那是因為每次使用弓箭我都會戴上一隻他送給我的奇特手套。」

旁邊的孩子們都在聽故事聽的目不轉睛，藍嘉維一肚子瀑布汗。有些事情就像拉大幕，總要找機會慢慢暴露的。

晚飯那是賓主盡歡，藍嘉維沒敢喝酒，等會還要開車回去，只是喝著果汁飲料陪著洛曼。

離開的時候，洛曼猶豫了一下，才對藍嘉維說到：「嘉維，你是位不錯的年輕人，知道嗎？你農場的那座山叫瑟拉，只有我這一代還記得的名字，紀念一隻同名的野狼，她救過一位伐木工人，當然這不是重點。瑟拉山那邊的牧場主快經營不下去了，蒙大拿那邊的牧場貌似出了什麼新牛種，對大家的影響很大，想要的話明年多準備錢吧，如果不是離我太遠……」

藍嘉維點點頭：「謝謝，洛曼，晚餐很豐盛，我會留意的」

洛曼擺了擺手：「要知道山脈間的平原是很少見的，路上小心，嘉維」

這時，打算一起離開的南希一家的車上，艾麗伸出小腦袋：「藍先生，有時間我可以去你那裡玩嗎？」

藍嘉維看著可愛的小蘿莉，莞爾一笑：「當然可以，但最好跟著父母好嗎？」

「好的，藍先生，再見」

跟羅曼一家揮手告別之後，藍嘉維上車、回自己農場。

接下來幾天，藍嘉維除了打電話回家、上上企鵝猥瑣地潛水偷窺一番，其他按部就班。有天坐在書房裡看著已經縮水很多的錢包，開始計算即將到來的開支。

去了洛曼的農場，他才感覺到自己農場還有很多不足。灌溉系統要重新做，必須改成先進的旋轉噴頭進行噴洒灌溉，以前的已經老掉牙了，太浪費而且效果不好；農場有小型麵包坊，藍嘉維去看過一次，機器雖然老、但質量很不錯，房屋整修一下、機器也保養一下，將來種一些小麥可以解決農場內部一部分的食物來源。還有其他一些設施都是老化的問題，算起來還是需要不少錢的。

看了一眼戒指中的財寶堆，挑選了兩塊上佳的祖母綠寶石出來，鄙視了一下自己，：「我又不是巨龍，怎麼能做守著寶藏哭窮的事情？」

拿起電話，打給拍賣行掮客麥克老兄，

「嗨，麥克，最近在忙什麼？」

「……」

「是的，這該死的農場幾乎花掉了我所有的現金，還要繼續砸錢下去，只好委託你再拍賣兩樣東西，」

「…….」

「要去華國？水產養殖？誰出的餿主意？我去過那片古代的魚米之鄉。污染很重，很多水都變臭了」

「…….」

「很有把握？好吧，說說我的事情，兩顆祖母綠寶石」

「…….」

「後天去舊金山見面，好的，我會先把照片發給你」

「……」

「哦，你居然在那有別墅。好的，我通知自己的律師，你將相關手續和安保準備下」

「……」

「我自己開車去，可能會晚點。直接去你的別墅？好吧，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郵箱，好、後天見」

次日，安排好農場的事情，通知了律師凱恩，將汽車加滿油。第三天早上還是準時6點起床后，稍微鍛煉了一會兒，吃了早餐后，藍嘉維踏上了前往舊金山的道路。

特納鎮位於愛達荷州的中部，路況一般，2個多小時后藍嘉維的福特猛禽開上了前往波特蘭的84號州際公路后，才開始加速。跟著導航，藍嘉維開的很輕鬆，到達波特蘭附近的時候，時間總計過去了將近4個小時，與前往博伊西的時間差不多。而波特蘭比博伊西大很多，所以藍嘉維計劃下次購買什麼的時候，來這座玫瑰之城。

轉到5號州際公路后，除了加了一次油、吃了一頓牛排西餐，藍嘉維是一路狂奔。沿途經過幾個國家公園、風景如畫，所以他感覺不是很累，加上時不時地戒指中拿個水果補充體力，所以這一路可以算得上比較愜意。晚上8點多種，藍嘉維終於將車停在了麥克的別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