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廣志的夢想
田中廣志是個平凡人,平凡到不可能將他與拯救世界的壯舉聯繫起來。大學畢業后便開始從事記者的工作,沒有突出的才華,似乎一輩子只能在小報社、小雜誌社做個不起眼的小記者。田中廣志又是個不甘平凡的人,普通外表下隱藏著澎湃的心,他在等待,也在尋找,或許有那麼一個機遇,能讓他發現大新聞——獨家大新聞,那麼他就能一舉成名了,甚至成為一代名記。
一架美國飛往中國的客機迫降在日本境內,機艙里發生過什麼事,那是個等待解開的迷,田中廣志接受了採訪任務,他就是要將這個迷團解開。但當他來到接收傷者的醫院時,才知道身為小雜誌社的記者多麼微不足道,醫院禁止記者入內,路透社、美聯社的記者雖然進不去,但有專人引導,而他這樣的小記者什麼也沒有,就連便當也得自己跑腿去拿。
越是戒備森嚴,越讓田中廣志感到採訪有價值。飛機被控制起來,外人根本見不到,而機上的乘客除幾十個墨西哥人和一個美國人外,其餘的不是命在旦夕,就是已經死亡。有消息稱他們吸入了毒氣,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田中廣志堅信只有採訪到倖存者才會知道。
他與其他敬業的記者一樣,整天在醫院外蹲點守候。有幾個記者冒充病人家屬,甚至自己裝病,企圖混進醫院。他們的想法很好,可是不夠走運,被識破了。幾個可憐人不僅被趕出醫院,聽說還會被取消記者資格,總之上面的態度很異常。田中廣志開始有所動搖,眼看社長批准的出差期限就快到期,採訪毫無進展,他可能沒法完成這次任務。
懷孕的妻子滋子每天為他送便當,田中廣志幾次叫她別來了,但滋子就是不聽。或許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滋子在一次送飯途中遭遇了車禍,雖然只是小事故,沒有大礙,也讓他心急了一把。不過他立刻有了新身份——傷員家屬。兩位幫助滋子的年輕人把她送到了這家醫院,現在他終於能進去了。
妻子希望他向兩位恩人道謝,田中廣志也認為理應如此。然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兩位恩人竟是偷偷溜出醫院的空難倖存者。這又是上天給他的絕好採訪機遇,田中廣志非常激動,多少名記、大記者都渴求不到的機會擺在了他面前。
可是事實沒這麼順利,倖存者拒絕採訪。田中廣志是不會死心的,不信他們不開口,他要抓緊機會。濃霧籠罩了醫院,神秘降臨的霧彷彿預兆著某種變革。這是毒氣——那些倖存者這樣斷定。田中廣志帶著妻子在恐慌中轉移,醫院出不去了,底層已經被毒霧入侵,他們躲藏在密封的實驗室中。
他放不下那些倖存者,他們充滿神秘,全身都是迷,這場奇特的霧也與他們有關,更重要的是他的記者直覺告訴他,這裡有大新聞,絕對驚世駭俗。他不顧妻子的反對,戴上防毒面具和相機出去了。這是個冒險的決定,田中廣志後來回想起來,正是這個決定改變了他的平凡人生,幾度使他的生命陷入危險境地。
透過迷霧,他看到了兩幫相互敵對的人,他們只是看起來像人而已,血肉里隱藏的不知是何種生物。一個控制霧氣的少女,不將生命放在眼裡;一個將霧化為刀刃的青年武士與一個手持閃光短矛的印第安人對戰。他的手不斷按下快門,心中惶恐而害怕。如果寫出文章,不知會不會有人說他在杜撰;如果公布照片,不知是否有人猜測這是偽造;有沒有人會說他是瘋子,得了妄想症?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會不會是吸入毒氣后產生的幻覺呢?
直到照片沖洗出來,他才確定那不是幻覺。理智告訴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公布,他需要掌握更多證據才能說服世界。
明知很危險,他依舊做了。照片中的年輕武士是他曾經採訪過的人,當時他正在做關於日本道場現狀的系列專訪,於是他以製作第二季為借口找上了門。
主人有客人,需要他等待一會兒,於是他在庭院中閑逛。閑逛也只是借口,是為了探查道場內的情況,卻在無意間聽到了奇怪的對話。
他被抓住了。襲擊醫院的冷血少女要殺他,另一個女人救了他。這個女人從一扇閃光的神奇之門中走出,她支走了那群怪物,向他亮出證件,她是潛伏在怪物中的FBI。一切真是太突然。女人要他對所聞所見保持沉默,並有與他合作的意向。
田中廣志在他的文章中隱去了空難事件真相,平淡處理了這個新聞,但憑著FBI女特工向他透露的其它消息,連續發表了數篇揭露政治內幕的報道,一時引起轟動。這些內幕不僅帶來了經濟利益,也使他漸漸有了名氣。他離開了小雜誌社,進入了朝日社,田中廣志似乎在突然間實現了成為名記者的夢想。
但田中廣志是個不知滿足的人,他很快有了新目標。他已不僅是朝日社的大記者,同時也為美國政府工作。他的新搭檔是位擁有特異功能的美國女特工,與她在一起時總能聽說從未聽過的名詞與離奇事件,她把他帶入了一個存在著天神的神奇世界。田中廣志的夢想不再是做知名記者,他的人生被改變了,他發覺人類多麼渺小,在人類之上還有未知的生物俯看著世界。從此以後,他和他的搭檔開始追尋世界的未來與眾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