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話 談妥
「不是,不過是我家兄弟的房子,他一家去了城裡,所以要把這鋪子賣掉。」隔壁的掌柜老伯說道。
「這鋪子有些年頭了吧?」春雨問道,眼見著那門都快要壞了,還有窗戶,這買下了可是要好好裝修的。
「也就三四年的光景,就是閑置了半年,所以髒了。」老伯見這幾人真是買鋪子的,趕緊解釋道。
其實這是他家的房子,之前是別人的,只是做了兩年的鄰居也算是熟悉了。恰逢那家人要去姑蘇城裡了,不再這裡做生意了。於是他兒子就說這位置雖說有些偏僻,可畢竟是個好鋪子,要是低價買下了再高價賣出去,豈不掙錢?於是他就以五十兩銀子買下了。
結果他想隨意加些錢就賣出去,他兒子卻想以一百兩賣出去,結果來買鋪子的都被嚇跑了。這一下子等了大半年,也沒有賣出去,反而房子因為沒用處,被潮濕的糙舊了。見這種情況了,他兒子只好說只要不賠錢,隨意賣吧。
「我這買下是準備開小吃店的,這裡位置不算很好,而且這麼臟舊的門和窗戶,我定是還要大裝修一番的。」春雨於是說道:「老伯你兄弟這間鋪子準備賣多少錢,要是太貴了我就不買了。」
老頭一聽有戲趕忙說道:「定是會便宜的,這裡除了這處,就沒有再出售的鋪子了,姑娘你可要好好考慮考慮啊。我這鋪子最少八十兩,你可以去問問,其他的鋪子可都是最少一百兩的。」
春雨聽了后仔細想了一下,她其實不知道這裡的房價,而關於碼頭這裡的鋪子價位,銀翹銀翹她們三個也是不知道的。不過她還是準備再砍一下,說道:「六十兩,不能再多了,我這是小本生意,光是買鋪子就花去了一大半錢了,還需要裝修一番,我的生意可是難開下去了。」
「這個……」老頭有些猶豫,買時到現在,已是浪費了多少的功夫,前後還來打掃了好幾次的,只掙個十兩,會不會少啊?
「老伯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算了,我只能出六十兩了。」春雨說道,作勢要走的樣子。
「好好,姑娘真會買東西,這麼好的鋪子六十兩就買了。」老頭趕緊說道。
「老伯過獎了……」春雨笑著說道:「那我們去裡面看看,老伯你去找你家兄弟過來,我們準備直接辦好文書,儘早開店。」
「好,好……」老頭說著,推開了門讓春雨他們進去了,而他則是準備讓自己兒子過來了。
且說春雨他們在外面還看不出來,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竟是別有洞天的。
別看外面破舊,裡面卻是一點兒也不破舊的,反而還挺乾淨,看來是這家人還偶爾來打掃一次的。只見這裡的空間還不小,大廳至少能容納十張桌子。靠近湖邊的窗戶那裡,原來不知是做什麼的,竟然正好有三堵雕花的隔牆,再放上三個屏風或者撐上三個捲簾,就可以當做三處雅間了啊。
再往裡面走,有一個拐角處,春雨一看便覺得可以放上一處放東西的柜子,前面放個櫃檯,正好是個掌柜台。放下五尺左右的掌柜台後,大約還留有三尺寬的通道。而那通道正好是通向後面的廚間,春雨說的別有洞天,正是這裡,這灶間有扇窗戶,通風極好,而且那下面竟是挖有三尺深的儲物間,看來以前這家說不得是賣酒的,因為那裡還放著一些前主人沒有拿走的酒櫃架子,正放在那個地下儲物間。
儲物間是用青石板砌好的四壁,所以在潮濕的江邊,裡面竟是有些陰涼的,用來放食材也是極好的。
看完之後,大家都是很滿意,恰好這時候聽得外面有人叫,春雨他們知道是這店裡的主人來了,於是都出去了。
出去之後,就看到那老伯面前立著一個三十齣頭的青年,穿著倒是不錯的,只是瘦杆子一樣的身材還有些黑,五官莫名其妙的有種猥瑣的感覺。當然也不止是他的五官,還有就是他的目光。
再看到春雨第一眼時,他的眼中明顯閃現出一股讓人厭惡的猥瑣,然後再看到銀翹后,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這位嫂嫂看起來有些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位大哥怕是認錯了,奴家夫君不喜歡奴家出門,又怎麼會見過你。」銀翹趕緊搬出來她夫君,然後見那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得,然後神秘的一笑,不再說話了。
「我們談好的價位這位老伯應該與你說了吧,文書可是帶來了,我們今日就去衙門把文書過一下吧。」春雨趕緊說道,她可是一刻也不想與這人待下去了。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相逢即是緣,不如我們坐下來詳細談一下可好?」那人見春雨說話了,聽著她的聲音如沐春風一般,頓時一副自己很有文化的樣子,文縐縐的說道。
「我夫家姓宋,你可以叫我宋夫人,還有我沒有時間與你閑聊,不如現在趕緊去衙門把文書辦一下,省得耽誤我寶貴的時間。」春雨冷然的說道。
「哎呀,姑娘竟是已經……哦,是在下失禮了,我們這便去吧。」那人說完又說道:「在下有馬車,不如一起?」
「不必了,我們自己去。」春雨說完就讓雲笑去招馬車了,然後對看似急著回去的銀翹說道:「嫂子,你先回去吧。」
「恩。」銀翹說完,便匆匆帶著小莫走了。
而那個男的卻是看著銀翹離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下,然後看向春雨時,也是猥瑣的一笑,只是春雨沒有發現而已。
「夫人你如此弱女子,你家夫君可願意你出來做生意?他是做什麼的?」那人又問到。
「雲喜,馬車來了我們走。」說完又對那個男的說道:「我們衙門門口見吧。」
說完話,春雨也不理會那人了,直接和雲喜一起坐上了雲笑找過來的馬車,向著姑蘇城的衙門去了。
留下那個人在原地,貪婪的看了一下春雨離去的地方,然後想到了什麼,於是呸的的一下,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