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愛愛愛愛愛愛愛

73.愛愛愛愛愛愛愛

「這種事……那,你先、你先把我放下來,我就告訴你。」

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強裝出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輸人不輸陣地和他講起了條件。

——還是,不願意說嗎。

蘭戎默默地垂下腦袋,隱起自己飽含期待的眼神。

花知婉有點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在她企圖講條件后,蘭戎身上那股香甜的氣味好像突然成倍地增加了。

肥碩的蛇尾輕劃過裸露在外的皮膚,蛇鱗泛著寒光,滑過皮膚時帶起一陣令人汗毛直立的冰涼。

但這也無法掩飾,她發燒一般上升的體溫。

某種根深蒂固的「癮」發作,那甜味,甜得她生生地渴了起來。

聽完她的話,表面上,蘭戎沒有表露出任何同意或是反駁的態度。

意識到她盯著自己的傷處猛瞧,他有心靈感應一般地做出了,她希望他做的事。

細瘦的手指勾住衣扣,往旁邊一捏,探進了衣服里。

大概是感到了害臊,他低著頭,動作十分緩慢。這個類似於「勾引」的行為被他弄出了幾分純情生澀的意味,使人愈發地感到心癢難耐。

花知婉彷彿看到,一個剛剛做好的蛋糕被撕開了包裝,一種鬆軟舒服的香氣漸漸瀰漫到她的味蕾,叫她情不自禁地開始分泌唾液。

隆起的布料下,蘭戎的手觸到了正在流血的那處傷口。

雖然受傷的人沒有露出疼痛的表情,但她看著卻非常心疼的。

「哎呀,你看你看,你這傷口都沒處理呢,快把我放下來吧!傷得嚴不嚴重啊?」

依靠骨子裡的母性,花知婉好不容易找回了少許良知。

這才剛正經沒幾秒鐘,理智就因為蘭戎的下一個動作土崩瓦解了……

他把手指,湊到了她面前。

形狀優美的指甲,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尖上,沾著溫熱的血。

這簡直就是,那塊蛋糕,它把自個兒掰下了一小塊,然後毫無自知自明地問她「要吃不吃」。

——媽的,當然吃。

花知婉完全一副被蠱惑的模樣,無視自己仍處於懸空狀態,直直地向手所在的方向扭動。

可惜,九頭蛇限制了她的行動。滑來滑去的蛇尾是上了油的粗繩,將她不松不緊地勒著。

她總覺得只差一點點就能夠到他,又偏偏是夠不到。

實在是饞得很,花知婉甚至嘗試著探出了自己的舌尖,但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她聽見蘭戎在低低地笑,那笑聲說不出的惡劣。

「你關心我,我很開心,傷口不要緊的……可是,現在是婉婉回答問題的時間,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呀。」

他頓了一頓,語調霎時軟糯了幾分。

「你回答一下,你怎麼個愛我,你回答了,手指就給你舔。」

——此時的情景:濕身,觸手,外加黑化還不忘撒嬌的小蘭花一枚。

你問花知婉:花知婉,你怕嗎?

她會回答:不怕。

你再問:不怕你抖什麼?

她會回答:興奮。

就算對前兩個,剛開始她是有那麼些許不適應的,但最後一個屬性徹徹底底地把她的萌點戳中了啊。

哪裡萌,蘭戎這傢伙就往哪裡可勁地攆。

活躍熱情的紅色,禁慾氣息濃厚的手。

血液的鮮紅和那雙手不相襯到了極點。

她想象含住他冰冷修長的手指,舌尖重重地在指腹舔。

最終用自己的唾液弄髒彎起的指節,讓所有的黏膩流向他的指縫。

——不能再想了……

操,都這樣了,他想聽回答,她就回答吧。

被綁在空中表白,也挺有情♂趣的。

「唔,怎麼個愛你?這個問題可是說來話長啊。」

因著被他勾起的那陣渴,她的嗓子仍是帶著干啞,吐字澀澀的,傳到耳朵里又性感又纏綿。

「首先,『我愛你』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你把電腦弄壞了,要我不愛你的話,現在我已經跟你拚命了,哪輪得到你把我綁起來,威逼利誘地哄我說出『我如何愛你』……」

「而這個缺乏信心的小孩想問花知婉,她愛蘭戎的什麼呢?」

「她啊,愛蘭戎的灰色的眼睛、雪白的頭髮、強大的武力,她愛他的可愛,愛他的純真,愛他的善良,愛他奮力救她的樣子,愛他乖乖聽話的樣子,愛他黏著不放的樣子……想來,長得像個小豆芽的蘭戎跟她表白,說要娶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十分地愛他了。」

蘭戎聽得高興得要死,恨不得要把花知婉的每一句告白都寫下來,裱成大字掛到牆上。

他明明高興得要死,卻硬是壓下嘴角的笑意,自卑而彆扭地向她坦誠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我是大魔頭,做了很多壞事的。」

她被他逗笑:「噗,大魔頭哪有自己說自己是大魔頭的?在我心裡,你可是象徵正義的天使。你不會以為自己是大魔頭,我就會怕你了吧?我可是你的製造者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感到胸腔內心跳如鼓。

「況且,就連現在你這樣黑黑的、壞壞的,有點危險的樣子,我也深深地喜愛著。」

「我愛著你,愛你的靈魂,愛你的身體,愛你的里裡外外,愛你的優點與缺點。我可以列舉出很多你身上值得愛的東西,又具體說不上是哪件東西。其實我就是,愛上了一整個你。」

曾經的花知婉,是個酷酷的女青年,相信大愛無言。寧可背地裡多做一百件事,也不願把「愛」掛在嘴邊。

直至這一刻,她突然地發現,愛這件事,還真得是說出口的才算作數。她不親口問一問自己,都沒法知道,她已經這麼愛他了。

大魔頭紅彤彤的耳根子和濕漉漉的眼睛代表著:哎呀,好害羞。

身世之苦、十年積怨,加之這些日子的猜忌,只她一番話就哄好了。

——蘭戎,說來你也是太沒出息了呀,好哄到這個程度,你還有什麼臉黑化。

——可是,我們不黑化啊,不搞那個什麼虐戀情深的。相愛的人,最有福氣了。

在這個沉靜的夜裡,月色柔得像水。

可是花知婉眉眼彎彎的笑容比月亮的光芒還要柔和上許多許多,你可不要看她,看一眼就得被那股溫柔拽緊、深陷……

蘭戎仰頭望著光的方向,他的眼睛亮起來,像一個終於實現了夢想的小孩子。

「婉婉,你知道吧,我接受不了你騙我這個,你不能騙我說……你愛我。你騙我說,你不會再離開,我可以一直等你,等到你回來;你要是騙了我說,你愛我,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你不能給了我這個我最想要的東西,又突然把它收走的話……我會死掉的。」

最後一點猶疑,最後一點脆弱,全部的、全部的,全都放在她面前。

他是一個伸出小拇指,想要和她拉鉤的小孩子。他在向她要一個無形的印章,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但是,只要她肯給,他就死命地信,永遠永遠地信。

「我不騙你。」

「蘭戎,我愛你。」

印章蓋好了。

它穩固地蓋在蘭戎的心上,與花知婉的心上。

張牙舞爪的「觸手」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縮小變細,再無法支撐她的身體。

疾馳而過的風拂過耳際、揚起黑髮,花知婉從半空中落下。

——怕蛇、恐高,膽小鬼里的中堅分子這回卻一點也不害怕。

電腦,代表著支配權、代表著她與家庭朋友的聯繫,代表著她的保護罩。這個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壞了,花知婉理應歇斯底里,但她沒有。她找到了新的聯繫、新的防護罩,她的心中所愛。

——她知道,他會穩穩地接住她的。

黑髮與白髮糾纏在一起……

灰色外衫和濕掉的薄衫堆作一團……

蘭戎用腦袋蹭著懷裡的人,輕輕地聞著她身上的氣味,抓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地舔。

他似乎對於忠犬這個詞有些誤解,乃至於他興奮起來會很像一隻狗,但只是純粹的像狗。

「你他媽香得我好想把你吞了……」

花知婉直勾勾地注視著氣味越發馥郁的小蘭花:「不過,對我的誘惑力越大,是不是越代表了……你傷得很嚴重?你……唔唔。」

啰啰嗦嗦的嘴被狗堵上了。

不甘被壓的人想要反抗,哼哼幾聲卻也沒有力氣推了。

她以前念他念個沒完的時候,他就特別特別想這麼做。——記下了,這個辦法,果然很好用。

「婉婉又說髒話,我得罰你咯。」

他貼著她的唇小聲說,末了還像模像樣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媽了個……

花知婉在心裡爆粗,繼濕身和觸手之後,來了野外play和浴血奮戰?

感情升溫快也不是這麼個快法吧?這熱得簡直要把壺都給燒飛了。

別說現實世界了,小說世界她也沒用過這種寫法。情節的高氵朝點這麼密集,讀者會被養成性冷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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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咋不讓男主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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