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份愛情(7)
陳啟明最近的心情非常好。
他爸爸是個沒本事也沒志向的,偏偏他又晚生了幾年,以至於對陳氏的事情一點都插不上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啟智大出風頭,可現在,陳啟智倒霉了。
一開始,他不過是因為那個史密斯的提醒,多注意了一下陳啟智的那個小情人而已,沒想到這一關注,竟讓他發現陳啟智的這個小情人,就是秦悅文。
當初他們發現秦悅文和陳啟智的事情的時候,秦悅文已經被趕走了,他們去老爺子那裡告狀,反倒被老爺子罵了一通,認為他們誣陷,但現在么……
陳啟明繼續往下查了查,結果他有手下正好是沈燦的同學,竟然還給他查到了沈燦的事情,等他將這些東西拿去給陳老爺子之後,原本一直很看重陳啟智的陳老爺子,立刻就把陳啟智大罵了一頓,還私底下修改了遺囑,他更是趁機進入了陳氏。
「史密斯,你真是我的貴人!」約了沈燦在一家咖啡廳見面,陳啟明立刻就道。
「你可以叫我西澤,我幫你什麼了嗎?」沈燦茫然地問道。
當初要不是這人提醒,自己哪可能知道那麼多的事情?不過陳啟明卻沒提這事,反而說起了公司的事情,結果他這一說,西澤·史密斯竟然就幫他出了好幾個主意,還全都適用!
自己能交到這個朋友,真的太幸運了!原本對公司的事情了解不多非常忐忑的陳啟明,如今信心倍增充滿幹勁。
陳啟明心情很好,陳啟智的心情就正相反了,陳老爺子壽宴那天,他比秦悅文堵在了門口,和秦悅文大吵一架,可以說丟盡了顏面,偏偏秦悅文還不覺得有錯,在他徹底搬到了父母那裡住之後,又找上門來,在門口一站就是一晚上。
他的母親雖然因為他們兩個的事情,對秦悅文有意見,但秦悅文畢竟是秦家的獨苗苗,眼看著秦悅文有自殘的行為,就心疼了。
被秦悅文鬧了好幾天,再怎麼解釋都沒用,陳啟智稱得上焦頭爛額,這個時候,陳啟明還異軍突起。
之前給秦悅文資料,讓秦悅文誤會自己和那個史密斯有關係的人,就是陳啟明吧?陳啟智當即針對起了自己的這個堂弟。
而陳老爺子,對秦悅文則已經忍無可忍。
陳家現在稱得上是好戲開場,沈燦將陳家的消息扔在一邊,然後看向了越樺:「你最近在忙什麼?」
「我找了一個幫手。」越樺道。
「是誰?」
「一個男人。」越樺道:「他有個女兒,以前是秦悅文的大學同學,那時候秦悅文玩得很瘋,就把她拉上床了,一個不注意還讓她有了孩子。本來這不過是拿錢打胎的事情,偏偏這個女孩子子宮裡長了個瘤子,流產很危險,一個不注意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他們一家人就想留下孩子,將來剖腹產的時候順便把瘤子摘了……」
「後來呢?」沈燦皺了皺眉頭,這事他還沒聽過。
「秦悅文不聽解釋,還把這事告訴了陳啟智,後來陳啟智就帶人去做了流產手術。那女孩子的子宮沒保住,後來幾次戀愛都失敗了,兩年前自殺了,這個男人的老婆受不了獨女死亡的事實,也病死了。」越樺道,這件事,還是他回國之後查到的,他找到那個女孩子的父親的時候,對方正守在醫院準備對陳啟智的兒子下手。
「你想怎麼做?」
「我跟他說,秦悅文沒死。」越樺道,那個男人想要對陳啟智兒子下手,其實只是遷怒,他最恨的,還是秦悅文。
沈燦伸手拍了拍越樺的肩膀,嘆了口氣。他本以為報仇應該很爽快,但現在遇到這麼多事情,卻又忍不住覺得麻煩。
也許,他應該速戰速決。
陳啟明在商業上的手段,跟陳啟智完全沒辦法比,但這些日子陳啟智被秦悅文折騰的焦頭爛額,陳啟明背後卻有沈燦幫忙,最後兩人倒是爭了個旗鼓相當。
這麼爭起來之後,陳啟智理所當然的就顧不上秦悅文了。
被陳啟智的父母趕出陳家,秦悅文有些茫然地走在馬路上,幾乎想要拿刀子去砍了陳啟智。
陳啟智不是說會愛他一輩子嗎?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因為他換了一張臉?
秦悅文一轉頭,就看到旁邊櫥窗里映出了一張看了六年依然看不習慣的臉,自從他變成了這張臉,陳啟智就再也不理他了!
一伸手,秦悅文就給了自己的臉一拳,他的臉每個地方都動過,這一拳下去,讓他的鼻子和下巴全都歪了。
陳啟智不喜歡他,就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假的吧?秦悅文咬緊了牙關,又想到了沈燦。
在沈燦死之前,他就多少知道一點沈燦的事情了,當初陳啟智會想讓沈燦代替他死,也是他慫恿的,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就因為沈燦死了,陳啟智竟然就一直惦記著沈燦……
不過,他倒是並不像在陳啟智面前說的一樣,寧願死的是自己,要是死的真的是自己,陳啟智不就成了沈燦的?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秦悅文的表情猙獰起來,配上歪斜的鼻子和下巴,看起來非常恐怖。
「秦悅文!」突然有人叫了一聲,秦悅文下意識地轉過頭,卻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是老男人,對方還用讓人心裡發毛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
嫌惡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秦悅文捏好了鼻子,往前走去,走了沒多久,這些日子跟他說了不少陳啟智和史密斯的事情的那個人突然給他發了信息,讓他去不遠處的一個地點。
和信息一起來的,還有一張照片,沈燦的照片。
秦悅文想也不想就往那個方向走去,路過一條比較冷清的街道的時候,突然有人推了他一下,他剛剛摔倒在地,一輛麵包車就碾了上去,將他的雙腿壓的血肉模糊,開車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壓過去之後,竟然還倒車了,將他的雙腿壓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