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她的筆名叫寒江雪。」

傅思遠的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直接將任昊書的心理防線炸成了粉末。

寒江雪寒江雪寒江雪……

這個筆名他何止是認識這麼簡單!不過現在,他多麼期望他其實是不認識的。

見任昊書神情複雜,一臉崩潰,傅思遠好心提醒道:「放心,有安安在,她不會太不給你面子的。」

傅思遠以為任昊書是在擔心文包的事情被發現,他又哪裡知道任昊書此刻心中所承受的煎熬。

一邊是追文六年的女神,一邊是荒唐一夜的艷/遇。

兩個毫不搭邊的形象就這麼突然重合起來,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點預料……

然而在種種複雜的情緒在心頭瀰漫后,留下的竟只有一個感受——

女神好美!

所以他果然是那種一切看臉的膚淺人類么……

_(:3」∠)_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那晚的記憶,那纏綿交織的一雙身體,耳畔徘徊不去的聲聲低吟,隨著寒江雪身份的暴露一齊湧向心頭,教他坐立難安。

就在這時,傅思遠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我說,你臉紅個什麼?」

分享文包遇到正主,所以感到羞愧?不對,憑他對任昊書的了解,他臉皮絕對沒這麼薄。

任昊書理直氣壯,「空調溫度開的太高,我熱還不行么。」

「那我去找酒店經理。」這家酒店是傅家名下的產業,熱到任昊書沒什麼,要是熱到其他客人可就不好了。

見傅思遠轉身要走,任昊書連忙拉住他的胳膊,「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這麼積極別人會誤會咱倆純潔友誼的。」

「放手,你這樣拉拉扯扯別人才會誤會。」傅思遠有些無語。

任昊書笑嘻嘻的放開了手,下一秒那隻手卻又搭在了傅思遠的肩膀上,「你都要結婚了我卻還單著,身為哥們,你難道不該為我做點兒什麼嗎?」

「我拒絕。」

「不是吧,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拒絕,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呢?」

傅思遠鄙視的瞥了任昊書一眼,「誰跟你是彼此的天使,別往自己臉上貼羽毛。」

「你要結婚了,所以就有了媳婦兒忘了哥們是不是?」任昊書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好好,我算是看清楚你這個人了,不過念在你是初犯,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挽留我,就看你能不能抓的住了。」

「……」

「哎,你別走啊,我還沒告訴你機會在哪兒呢!」

傅思遠充耳不聞,甚至加快了幾分腳步。

「靠!你給我等著!」

他現在就去找簡安安爆料去!什麼黑歷史丑照片,他手上多的是資源!

被小夥伴無情傷害了的任昊書跟著傅思遠一同走進包間,正打算開口,坐在簡安安隔壁的人卻突然抬起了頭,沖著他露出一個極具威脅性的笑容。

那表情分明是說,敢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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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好可怕,麻麻我要回母星!

蔫兒了吧唧的回到座位,任昊書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常年在a市混,對b市的了解不算太多,今天來參加婚禮也是老頭子的意思。

按照老頭子的說法,駱成這個年輕人有實力有野心,必然是今後b市掌握一方勢力的人物,必須拉攏。

不過任昊書純粹就是來打醬油的,誰曾想會在這裡遇到倪雪。

只能說造化弄人……

這個包間不算太大,滿共就坐了七個。

雖然在座都是二代,卻代表著自身的家族,分量不可以說不重。

駱家是最近幾年才在b市崛起的新貴,會受到一些人追捧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在那些實力雄厚的老人面前,卻根本不值一提。

派年輕一輩的人到場,已經算是給足了兩家人的面子。

儀式結束后的敬酒,卓夢換下婚紗盛裝打扮跟在駱成的身後走進包廂,嘴角的笑意卻在看到某個身影后戛然而止。

倪雪,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包廂里安排的客人,全部都是兩家人的座上賓,憑倪家快要破產的家世,怎麼可能!

難道是想來這裡釣個金龜婿?

卓夢會想到這一層,駱成當然也想到了,只是他現在的心情就更複雜一些。

邀請倪雪來參加她的婚禮,本來就是為了看她凄慘落魄的模樣。而現在,倪雪不但不凄慘,反而看起來比她還要光彩奪目。

卓夢內心中的忌恨越發旺盛起來,從前被倪雪的光環壓得不能出彩,現在她風光嫁入駱家,沒想到倪雪卻勾搭上了更上層的圈子,與這些她根本攀不到的人談笑風生。

這口氣讓卓夢如何咽下……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笑道,「感謝各位的到來,雖然很想與各位不醉不歸,不過若是被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得了可趁之機,對各位來說絕對得不償失,所以我想這一次就以茶代酒,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看了倪雪一眼。她暗指何意,再清晰不過。

任昊書立刻搖了搖頭,「不好不好,如果沒有酒,我怎麼酒後吐真言。」

卓夢一時竟無言以對,只能尷尬的乾笑兩聲,「任公子說笑了,呵呵。」

坐在他旁邊的童語彈了顆花生米到任昊書的腦袋上,「人家的婚禮,你發什麼酒瘋,要發去大馬路上發去。」

「可是,大馬路上沒有女神啊!」說完,任昊書十分殷切的看著倪雪,眼神無比純真清澈。

倪雪轉過頭,看了一眼盤子里剩下的花生米。

「看把你能的,還想對我雪大發酒瘋,你咋不上天呢!」簡安安學童語彈個花生米過去,沒想到任昊書瞬間躲開,砸到了卓夢的裙子上……

簡安安愣了一秒后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卓夢的臉色有些難看,倪雪跟這群人的關係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太多。

她正想開口,卻被駱成拉住了胳膊,「夠了,不要再鬧。」

「我這是在鬧?」卓夢不敢置信的看著駱成,她崩潰的指向倪雪,「我要是真的想鬧,你覺得那個女人還會好好的坐在那裡嗎!」

場面瞬間安靜。

卓夢跟駱成的婚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很多人都清楚。

就連對b市八卦知之甚少的人任昊書也被人科普,說新娘子其實是截了另一個人的胡,從卓夢如今的表現來看,八怪中那個『可憐』的前女友,指的應該就是倪雪。

雖然現在的倪雪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憐,但任昊書卻忍不住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

很奇怪,不是嗎?

依然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的只有簡安安。

「對不起我現在就出去……你們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簡安安就坐在倪雪的旁邊,再加上她剛剛犯了錯,自然就以為卓夢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她。

「安安你坐下,要出去的人不是你。」倪雪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沒錯,該出去的人其實是我……」

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掉,如果說倪雪的出現讓她備感煎熬,那麼丈夫的話就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連丈夫都不維護她,還會有誰來維護她?

卓夢推門而出。

「抱歉,我稍後再來。」駱成皺了皺眉,緊跟著也出去了。

包間里又沉默了半秒鐘。

「所以這兩口子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任昊書順手拿了顆花生米放進嘴裡,「不知道,可能是來搞笑的吧,不過他們肯定一會兒就會回來。」

就算自己不想來,家裡的長輩也會逼他們來。

如果跟在座這幾個家族搞不好關係,恐怕駱家也不會發展的太長久。

「切,渣男跟賤女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童語對這一對兒的態度頗為不屑。

任昊書問童語:「你有沒有卸妝棉?」

「有倒是有,不過你要這個幹嘛?」童語狐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卸妝用。」

「你一個大男人還卸妝,活的比我都精緻這樣真的好嗎?」簡安安對此表示十分無語。

「怎麼?就准你們女人化妝,不准我們男人化妝,我要是告訴你傅思遠有一陣每天不畫眉毛不出門你還不得嘔死!」

話音剛落,又是幾顆花生米砸到了他頭上,「滾蛋,要不是你把我眉毛剃光了我用的著畫么!」

對付傅思遠,任昊書自然不會甘心示弱,立刻就採取了回擊。幾人你來我往,眼看著花生米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終於又被推開。

「對不起,小女剛剛衝動了,我代她替眾位賠個不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卓父身為長輩都這麼說了,在場的眾人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只是看卓夢眼角含淚不情不願的樣子,明顯是被父親教訓了。

在卓父的見證下,這一次敬酒終於是沒出什麼岔子。

只是出門的時候,任昊書卻出乎意料的攔住了卓夢,遞給了她一張紙巾,「擦擦眼淚。」

卓夢愣住,沒想到最關心自己的居然是他。

「謝謝你……」

待人走完,童語立刻就跳了起來。

「靠!你把我的卸妝棉給她了!」

任昊書無辜的眨了眨眼,「麒麟臂發作了,身不由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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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那個開跑車卻下文包的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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