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位
「我們不服！到底憑什麼，那些客戶都是我們陪酒陪笑還要忍受咸豬手辛辛苦苦維護的，就只差沒□□了，憑什麼總裁一句話就都交給展顏。她是什麼東西，孩子爸爸都不知是誰的破鞋！」
展顏剛踏進公關部就聽見燕姐辦公室安希指名道姓的謾罵，她捏皺了手裝衣服的紙袋。安希的憤怒她可以理解，公關部不好做。但是，這件事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她不需要為別人的錯誤買單，也不願意委屈求全。
敲兩聲門，展顏挺直腰進去。
安希、葉倩、喬雨都在，葉、喬看見展顏倒是臉上有尷尬，安希直直瞪著她，「看什麼，我說錯了嗎？」
展顏笑著開口：「你覺得自己沒錯應該理直氣壯的去總裁辦公室鬧，在燕姐這兒鬧沒什麼用。」
安希惱羞成怒，「不要臉，誰知道你是用的什麼齷蹉手段爭上位！」
展顏笑容更大，「常言有小人之心才會疑心別人也是小人。」
「你……」安希語塞，葉、喬包括張燕在內這是第一次見識到展顏的厲害，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厲害起來倒是讓人措手不及。
展顏揚一揚手裡裝衣服的紙袋，「昨兒飯局，總裁把衣服落了，我這會兒要給送上去，你這天大的委屈我會帶到。至於最後總裁會怎麼處理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說完，轉身就出去，留下辦公室四個目瞪口呆的人。
展顏踏進電梯靠著牆壁深深舒口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奇妙就成眾矢之的了，明明她才是受害人！
電梯瞬間就到，她打起精神捏緊紙袋往總裁辦公室去。
左勁依舊很忙，似乎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文件。
展顏直接進去，「左總。」
左勁微微抬眸，繼續批閱文件，「什麼事？」
「您的衣服，打火機放內口袋裡。」她好生將紙袋放上他辦公桌，沒準備要走。
左勁抬頭，「還有事？」
「是有件事要跟左總商量。」展顏直接說。
左勁抬抬下巴，「把衣服掛上衣架。」
展顏忍著，拿出衣服抖開掛上牆角紫檀木衣帽架。架子有些高，她伸展雙手要踮一點腳才能掛上，身上服帖的衣裙隨著她的動作上揚。左勁稍稍一轉眸就能看見她腿彎黑絲襪勾破了個洞，她自己一點知覺都沒有，勾絲延著破洞一直稀到她一步裙底，細膩的黑絲中若隱若現白皙肌膚，誘人想……撕掉。
左勁莫名的躁熱，清清喉嚨，「你有什麼事找我？」火很旺。
展顏終於掛好衣服，轉身面對他，「公關部一向分工明確，左氏的大客戶都是安希她們三個負責。我之前負責和cindy接洽簽約，她受傷後續還有很多工作要溝通，實在沒有精力做別的事。」
「cindy的事我會讓別人接手。」左勁簡短一句已經下了決定。
展顏不死心，「左總，您這樣直接剝奪別人的勞動成果對當事人不公平。」
左勁微微皺眉，「團隊講究的是效率不是公平，我需要的是每個人在適合她發揮專長的崗位上。」
「我並不覺得我適合您給我的崗位。」展顏針鋒相對。
「那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做，要麼走。」左勁已經非常不耐。
展顏也知道適可而止，「我知道了。」轉身要出去。
「等下。」左勁叫住她，「幫我的花找個陽光充足的方位。」
展顏看了眼窗邊的白玉蘭，心裡咆哮，「你自己沒長眼睛沒長手嗎！」
她不露情緒看了眼窗外，烏雲聚集陽光暗淡，大雨前兆。她搬起窗邊花盆直接放到他辦公桌上，「整個辦公室，您這兒的採光最好。沒什麼事我回公關部了。」
左勁看著那不大不小的一盆白玉蘭佔據了他辦公桌的三分之一，偌大的辦公桌一下變得促狹，花瓣上新澆的水滴落在文件上濕透紙張。
左勁眯眼看她離開的背影本來想好心提醒下她的絲祙，不用了。
展顏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在電梯就覺得有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奇妙莫名，出了電梯幾乎是每一個人都在她背後指手畫腳。
直到回到公關部，葉倩在展顏身後將手上的文件一扔，「安希，喬雨我們都不用做了，準備辭職報告吧。」
安、喬二人先是一怔，葉倩朝她們招手，二人過去一看，臉上表情很是豐富，憤怒、不恥還有一絲不甘。
「原來要做到這種程度才能上位。」葉倩憤憤開口。
安希嘴更毒，「大白天脫光了爬上總裁的辦公桌還真不是一般的賤人能做得到。」
展顏還一頭霧水，不知她們這麼惡毒的指桑罵槐是為什麼。
還是張燕出來替她解圍，「都站著幹什麼，不用做事嗎？想辭職的不用打辭職報告，直接跟我說一聲，我馬上批。」
安、葉、喬三人雖心有不忿也不敢再說一聲辭職的事，憤憤回自己座位。
「展顏你進來一下。」張燕沉著臉喊展顏。
展顏進去主管辦公室，張燕叫她關門。
「燕姐。」展顏一開口，張燕一臉痛心疾首，「新員工進公關部的第一天我就強調了要注意儀錶，你看看你自己！」
展顏還不明白，看了自己一眼，「我怎麼了？」
「襪子，後面。」
展顏扭著頭看一眼，臉一陣紅一陣白，「燕姐，這是個意外……可能是坐公交車的時候掛到，也可能是送孩子去幼兒園時被樹枝勾到，我急著來上班真沒注意到。」
張燕擺擺手，「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你現在正是風口浪尖就要特別注意這些小細節。」她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新絲祙遞給展顏，「趕緊去換上。」
「謝謝燕姐。」展顏去洗手間，流言已經四處蔓延她有口難辯，只能選擇沉默。
展顏回座位發現自己筆記本黑屏了，仔細一看鍵盤縫裡全是咖啡漬，旁邊的杯子放得好好的只是一整杯的咖啡全空了。她拎起筆起本傾斜灕水，希望還能用，至少讓她把資料全部備份出來，有許多她熬到深夜加班才做好的報告。還有她記錄展望的成長，那些都是彌足珍貴的照片。趕緊打電話給技術部，開始半天沒人接，展顏只能幹著急，終於有人接電話了，技術部居然沒有一個人有時間來幫她修理。
「電腦進水啦，真不小心呢。」安希一臉幸災樂禍，抬手撥撥腕上嶄新的手鏈無奈道：「技術部主管還挺長情，從我進公司追我追到現在，這麼久還沒知難而退。我今兒就收了他一次禮物，他高興得都找不著北了。」
展顏知道那咖啡不會好好的自己潑上電腦，「安希你太過份了！」
安希笑魘如花，「這就奇了，你電腦進水關我什麼事。啊，沒人來給你修電腦大概有我的原因，我只是放了句出去，誰幫展顏就是跟我作對，沒想到我人緣這麼好。」
展顏擱下筆記本壓著脾氣，「你覺得耍這種小手段很有成就感嗎？你越是這樣針對我越是暴露你的嫉妒你的無能。」
安希臉上的笑僵住，咬牙切齒，「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展顏坐回椅子嘆口氣，技術部是指望不上了還得自己拿出去修。
外面大雨傾盆，她早上走得急沒帶傘，所幸公交車站就在馬路對面，跑快一點應該不會淋得太濕。
她抱緊筆記本沖向馬路，大廈側面停車場出來的車與她是同一個方向。
雨太大，意外發生在分秒之間，刺耳剎車聲，展顏應聲跌坐在地上，泥水濕了一身。
車門開了，左勁從車上下來，眼角眉梢都是暴躁，「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
展顏一時站不起來懷裡緊緊抱著筆記本，其實他的車沒撞到她，她是被嚇到了，腿軟。
大雨鋪天蓋地，左勁傾身過去抱她上車，臉上滿是嫌棄，「外套脫了，別把泥弄到我車上。」
展顏終於緩過神，動動手腳，沒事，也沒有覺得哪裡特別疼。
「我沒事，你沒有撞到我，放我下車。」
左勁根本不聽她的，自顧啟動車，雨中疾馳。
展顏看眼車窗外不知是去哪裡的路，「停車，我要下車。」
左勁不理她。
展顏也不喊了，他總有停車的時候，他車一停她就跑，她不信他還能把她賣了。
大約四十分鐘車程，左勁的車終於在半山別墅停下。他本來是要去老宅看媽媽，臨時改變了主意。
車停下左勁也不急著開中控，轉眸看展顏，「你不用著急跑，下山的路遠著，這裡沒有計程車也沒有公交車。」
展顏瞪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左勁冷眼睨她，「我的車撞到你，雖然是你自己的責任，我還是要確認你沒有什麼問題，免得以後因為這件事多生事端。」
「我很好，一點問題也沒有，就算以後有問題也不會麻煩左總您！」展顏嗤之以鼻。
左勁耐心有限，直接下車強行抱她進屋，展顏鞋都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