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事

老宅外，穆念慈的墓前，楊凡、楊過、以及郭靖夫婦等人都站在這裡。

之前聽說穆念慈已死，郭靖跟黃蓉就開口前來拜祭，而柯鎮惡等人也都跟著前來一起拜祭一番，畢竟，眾人不是認識穆念慈，就是對楊凡兄弟心懷感激，像這種事情自然要前來。

「想不到上次與穆姐姐一分別就是14年，卻再無相見之期。」看著面前穆念慈的墓碑，黃蓉的臉上布滿了傷感，在這種時候她已經沒有功夫理會楊康死於她手這種事情了，跟柯鎮惡一樣，她對於楊康同樣沒有好感，但是，對於穆念慈她卻是把其當成了姐姐。

看著昔年好姐妹再相見時卻已經死了，她又怎麼可能不傷心。

祭拜完后，郭靖依舊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念慈妹子年紀輕輕怎麼會死？」

「不錯，穆姐姐也就只比我大幾歲，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死了？」說到這裡，黃蓉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聞聽此言，郭靖跟柯鎮惡的臉上同時閃過森冷的殺機，顯然跟黃蓉一樣不相信穆念慈年紀輕輕就這樣死了。

看著三人的表情變化，不管是楊凡也好，還是楊過也罷，心中都對三人好感大增。

「老媽是含笑而去的，並不是被人害死。」楊凡開口解釋道，只是眼中卻是閃過一抹不爽，不再說話，專心的祭拜穆念慈。

楊凡眼中的不爽郭靖等人沒有發現，但是卻被細心的黃蓉給發現了，當即心中一動，朝著身邊的楊過問道：「過兒，穆姐姐到底怎麼死的，你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

聞言，一邊的郭靖亦是點頭道：「這些年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念慈妹子一個人帶著你們都是怎麼生活的？」

聽到這裡，武三通等人也忍不住聚攏了上來，眾人對於培養出楊凡跟楊過兩個才俊的穆念慈可是也有不小的好奇。

論精靈古怪楊過可並不比黃蓉差多少，看其一再追問，很顯然有什麼地方被其懷疑了，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他到也沒有隱瞞。

「當初老媽生我跟二弟的時候留下了病根，之後的數年也因為照顧我兄弟二人身體更差，直到我們五歲的時候，聰明穩重的二弟就開始雕刻一些精美的東西拿去賣，這才慢慢改變了家裡的環境，而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二弟用這些年掙下來的錢建的。」說到這裡，楊過在佩服的看向楊凡時，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慚愧之色。

聽到這裡郭靖等人都忍不住敬佩的看了楊凡一眼，才五歲就知道賺錢養家，並小小年就掙下這麼一份家業，這份才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辦到的，最起碼在場眾人就沒有一個可以辦到的。

不同於其他人，黃蓉雖然也非常佩服楊凡，但是因為心中有事所以她大半的注意力倒是都放在了楊過的身上，這也讓看到了他的慚愧跟黯然，轉念一想就知道其在想什麼了。

當即拍了拍楊過的肩膀，安慰道：「過兒你不用如此，像凡兒這樣早熟、懂事、聰慧的人並沒有幾個，就連郭伯母在這點上也比不上凡兒，所以你不用因為自己做的不如凡兒就覺得愧疚。」

聽到這裡，郭靖等人也回過神來，連忙安慰道：「就是，過兒你小小年紀就這樣懂事已經很難得了，這點你可比郭伯伯強多了。」

「楊兄弟不用這樣，像你二弟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個來了，你不用跟他比。」

「就是，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事情，想的開才會活得瀟洒。」

…。

看著安慰自己的眾人，楊過心懷感激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搖頭笑著道：「郭伯伯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被打擊習慣了，所以，我現在從來不拿自己跟二弟這個變。態去比，那純粹就是找不自在。」

見他如此想得開，眾人也都放下心來。

「如果照過兒你這麼說，生活環境改變了，就算治不好穆姐姐的病根，那也不應該這麼早就去世了啊？」黃蓉臉上疑惑不減的問道。

「其實二弟當年會學醫一大半的原因就是為了治療老媽的傷勢。」楊過苦笑著道。

「咦？」武三通驚訝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等人的楊凡，「楊小兄弟的醫術並不比那些神醫差，難道穆姑娘的舊傷這麼厲害嗎？連楊兄弟都治不好？」

聞言，除了郭靖夫婦不知道楊凡的醫術以外，其他的人同樣一臉的疑惑。

「這倒不是。」楊過搖了搖頭，解釋道：「二弟的醫術很厲害，最起碼治療老媽的傷勢不成問題，只是，老媽那個人喜歡鑽牛角尖，之前因為要照顧我兄弟二人還沒有什麼，但是這些年來生活好了，老媽沒有事就愛胡思亂想。」

說到這裡，楊過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不爽之色來。

見此，黃蓉等人都忍不住露出疑惑之色來，不過眾人倒並沒有打斷楊過的話，仔細傾聽了起來。

看了眾人一眼，楊過苦笑著道：「我父親的事情相信郭伯伯你們也知道，不過子不言父之過，我也不好說什麼。」

「嗯？！」郭靖等人忍不住一愣，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楊康身上，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其實事情沒那麼複雜，之前因為要照顧我們兄弟二人，老媽也沒有多想，但是一閑下來，就不免想到了以前那些舊事，越想越鑽牛角尖，走出不來，天長日久之下就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而我跟二弟想盡了辦法也沒用，最後二弟甚至進京赴考，想以此讓老媽開心高興，從而能想開一些。」

「最終二弟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只是老媽那個時候身體已經…，最後含笑而去，死的時候還連連說楊家有后，自己沒有辜負義父義母，就算下去也有臉面對楊家列祖列宗了。」

聽完，郭靖等人看著雙眼含淚的楊過不知道說什麼，心中卻對死去的穆念慈既佩服又羨慕，同時也為楊過跟楊凡的孝心而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