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狐容
?柳橙緩過神,發現刺她的人是秋汐,她先是一怔,隨後控訴。「你為什麼要刺我?」她委屈的咬著唇,忍受著前所未有的疼痛。
此刻的秋汐哪有一絲一毫的溫潤笑容,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他只是想要她的所有健康活臟,卻沒有想到她竟是極元半妖。
上天真是難得有一次待他這麼好。
只是,她如此委屈流淚的樣子,有些礙眼呢!
「混蛋!」柳橙開罵。「原來你也是壞人。」她見他失神,立刻撒腿就跑,絲毫不管胸前流出的鮮血。
越挫越勇神馬的,就是她這樣的,傷懷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自己神馬的,還是算了吧!逃命要緊。
難怪他什麼都不問,也不好奇她的來歷,就那樣無條件的對她好,原來是心懷不軌。
「極元半妖?」一黑衣男人憑空而降擋住她的去路,語中的笑意讓人聽了好生不舒服。一聽他說話的腔調就知道不是好人。
柳橙反應極快的轉了方向繼續跑。
但是黑衣男子右手輕輕一抬,一陣風卷地而起,在柳橙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張透明牆。
「哎呦!」柳橙捂著自己撞疼的鼻子,經歷的挫折多了,此刻就算痛,她也懶得哭了。她摸了摸眼前的透明牆,轉而睜大眼睛對黑衣男子道:「你是妖是仙?」她雙腿嚇的抖動起來,如此厲害的人物,千萬不要是和秋汐一夥的啊!
喲!又是一美男,只是看起來太邪惡,一看就知道他的內心就如他的衣服一樣黑,不是好人。
秋汐這種溫潤型的美男都不是好人,那眼前這種邪惡型的美男就更不是好人。
總結……
美男都有毒!
美男都不是好人!
黑衣男子捋了捋胸前髮絲,姿態有些妖嬈之意,他上下審視了柳橙一番,並不言語,只是緊盯著她,眸中掩飾不住的狂喜。
柳橙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她立刻轉頭看去,見是秋汐靠近,雙腿立刻抖的更厲害。
她問眼前的黑衣男子。「你可認識我身後的人,你可是要殺我?」默念:千萬不要是一夥的啊!
「殺你?」黑衣男子搖頭笑。「不,本王捨不得殺你,跟本王回烏山,本王會好吃好喝供著你。」如一頭緊盯老鼠的貓。
「我跟你走!」柳橙立刻跑過去挽住他的胳膊。
聽他的意思就知道他跟秋汐根本不是一夥的。不管他有多壞,養她的動機是什麼,反正逃命要緊。
「好。」他極度愉快的的撫了撫柳橙的手背,許是太開心,他的手有些顫抖之意。而後看向眼前依然面無表情的秋汐,緩慢道:「凡夫俗子,還沒有資格得到極元半妖。」
他轉而摟住柳橙的妖,帶著她踏空而起。
「直升飛機?」柳橙驚。
秋汐抬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柳橙他們,眼色始終淡漠。
「你要帶我去哪裡?」柳橙問:「當真不會殺我?」她已懶得管自己現在飛的有多高,反正她沒有恐高症,而且像他這麼厲害的人物,能飛也不奇怪。
「不會,本王帶你去烏山。」當真是好運,只是來狐容的地盤遛一遛,便撿到如此寶物,想著他便不禁大笑起來。
「哈哈!據說狐容養了一隻半妖做寵物。現在本王也養了個半妖做寵物,本王這寵物可是比他那隻要強上千千萬萬倍呢!哈哈……」
寵物?
柳橙抖了抖身子,原來狗做了妖也逃脫不了這種命運。不過據他和秋汐說,她是半妖,人和狗?
人獸?
她吞了吞口水,因腦中的畫面而惡寒。
「那你是誰?」她繼續問,不斷聽他自稱本王,真不知道他是哪門子的王,竟在狐容的地盤溜動。
「本王烏山黑狐王,狐湘憶,記住了,以後就是你的主子。」狐湘憶答完又是一陣欣喜若狂,想想就想笑。「哈哈……本王當真是好運。」
秋汐說過,只有狐族的王才有資格姓狐,可狐容不僅是全狐族的王,還是全妖界的王,那這黑狐王又是什麼勞什子?
黑狐起義了?
「哈哈……」大笑聲打斷了柳橙的思緒。
「呵呵……」柳橙掏了掏耳朵,乾乾一笑,得到她就這麼開心?極元半妖又是什麼東東?
「哈哈……」大笑聲再一次打斷她的思緒。
「呵呵……」柳橙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大仙,可否先給我止個血?」她感覺頭越來越暈的說。
狐湘憶身子一直,眼睛又是一亮。「對啊!你的血,可別浪費了。」說罷他便將柳橙一抬,將頭埋入她的胸口處。
各種舔舐!仿若在吃美味。
柳橙如遭雷擊。
卧槽!
不帶這樣的!
她嚇的不輕,她的血有什麼功效?莫不是他養她是為了她的血?
竟讓他這麼沒出息。
「大……大仙!」柳橙搖了搖有些暈的腦袋。「細水長流啊親,你現在這樣不給我止血,我定是會虛脫的,到時候我沒命了,你便喝不到了啊親。」
「也對!」狐湘憶迅速抬起頭舔了舔唇瓣的血跡,將她放低,並給她止了血。他撫了撫柳橙蒼白的臉,輕佻道:「好一個乖巧的寵物。哈哈……」
如今柳橙腦中只有一個信念,她要盡全部的力氣逃離這個死狐狸。
對於有法力的妖來說,路程再遠都不是問題。喏,轉眼柳橙就被帶到烏山安排在一房間里被人看著。
烏山原來是一座穿雲山,高的令柳橙呼吸有些困難。
「可得給本王好生伺候著,哈哈……」狐湘憶大笑著揚長而去。
柳橙噘著嘴看著他的背影,瘋了,真是瘋了。
期待他突然樂死。
她關起房門,眨巴著眼睛巡視這個房間,這裡摸摸,那裡敲敲。心中掂量著該怎麼逃出去,她才不要當一個供人吸血的寵物呢!
可在房間內沒有發現什麼可供她逃跑的東西啊機關啊什麼的,目標自然而然的轉到外面。
於是她快速拿起梳妝台上的胭脂在臉上拍了拍,讓自己看起來紅光滿面,然後打開房間對守門的兩位小狐妖甜甜一笑。「二位姐姐,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兩位小狐妖見柳橙似乎不像勉強留在這裡的模樣,便默認了她的要求。
畢竟狐湘憶只是讓她們看緊她,可沒說禁足。
得到許可,柳橙便立刻蹦了出來,她四周看了看,記得狐湘憶帶她來時就是由左側過來的,所以她故意哼著快活的曲兒朝左側步伐輕快的走了過去。
兩位小狐妖緊跟著。
不得不說這烏山的風景當真是不錯,鳥語花香,有湖有亭,廊台曲折。
不過她可沒心情欣賞這些,腦子只是一個勁的找路記路。
「走快點!」嚴厲的男聲伴隨著許多腳步聲越來越近。
柳橙疑惑的轉身,卻不想剛巧他們正快速的從她身邊路過,並擦過她的身子。
「嗷……嗷……嗷……」柳橙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湖面,雙手憑空劃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子。
她立刻轉身勃然大怒。「我快你們的妹妹啊!走路沒長眼嗎?」
一秒鐘由蘿莉變夜叉。
她現在是被狐湘憶好吃好喝供著的人,她怕什麼?
狐湘憶寶貝她的血,沒了她就沒了血。
被秋汐背叛,被狐湘憶抓來吸血,她本就一肚子鬱氣無處可發。
但他們依然押著手上的人前行,對柳橙的怒罵充耳不聞。
柳橙叉腰細細的看了被押住的人一眼,是一女孩,穿著很性感,手上腳上胸前都纏著嫵媚的白絨,細胳膊長腿外露,很是養眼。
她腦中浮現兩個字。
白狐!
她摸了摸下巴,記得秋汐說過,狐容是白狐,夢丘住的全是白狐。
而狐湘憶是狐容的敵人,那這人……
是狐容的人?
她有些自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想到身在危機中的她也挺有推理能力的。
「那個……」柳橙像好奇寶寶一樣問跟著她的小狐妖。「剛才那被抓的是誰呀?是要抓去幹嘛?」
許是想到柳橙剛才兇巴巴的模樣與現在的模樣差距太大,小狐妖默了一瞬。「那大概是夢丘的白狐,是要抓去囚牢中。」其他的她們不清楚。
果然是夢丘的白狐,狐容的人。
若是她能與那女孩合作……
「兩位姐姐,我可以去囚牢玩嗎?」她眨了眨圓圓的眼睛,本來長相偏可愛的她,此刻看起來就如一個小蘋果。
「囚牢不可以隨意出入,姑娘請別為難。」
扮可愛招式失敗,換招。「我就要去,你們黑狐王都說了要你們好生伺候我,我現在就想去囚牢玩耍。」不等小狐妖反對,她直接朝剛才那群人所去的方向走。
「姑娘……」兩位小狐妖立刻攔住她。
「信不信我告訴你們黑狐王,你們虐待我?」她賴皮的威脅。
「姑娘……」兩位小黑狐性子單純,被她這一說,就有些急了。
柳橙哼了一聲,越過她們就走。
囚牢不遠,而裡面被關的人寥寥無幾,許是平時用的少,裡面很乾凈。
幾個負責看守的黑狐衛見柳橙來了,立刻站了起來,一臉戒備。
柳橙身後的小狐妖無奈。「這位是王帶來的柳姑娘,是貴客。」
柳橙四周走走看看,目光終於鎖定到剛才被抓過來的女孩。
只見對方被關在最里側,正目光冰冷的看著她。她驚艷,這正面一看才發現對方的臉就如她的身材一般妖嬈嫵媚,好看極了。
配上她此刻的冰冷氣質,當真是實實在在的冰美人兒。
對方突然跳了起來,叉腰吼道:「卧槽!看什麼看?想打架啊?來啊!」
柳橙驚訝,然後默。
原來是位暴力女漢紙!
「呵呵!」柳橙乾乾的笑了笑,轉頭離開了囚牢,現在地兒摸清了,她得計劃計劃怎麼做。
她沒有注意到那女孩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這背影,好她媽熟悉!
柳橙覺得她首先得想辦法和那女孩交流,然後再商量對策,所以她先做的事情就是把其他人引開。
或者是直接幫其逃脫,到時抓緊機會給其塞個紙條讓其帶人來救她?
那人家會救她嗎?
「呼……」
不多時,躺在床上思考問題的柳橙昏昏睡了過去。
她吧唧幾下嘴,迷迷糊糊的將枕頭夾在了腿.間。實在是太困,先睡了再說。
寂靜的夜裡,一隻純白的狐狸正極速串列,最後隱沒在夜色中。
天一亮,狐湘憶一臉得意的過來看望他的「小寵物」,卻不料就在欲敲門時,黑狐衛給他帶來了一個驚異的消息。
「什麼?」狐湘憶大驚。「狐容來了?」他怎麼會來?他不是從來都不來嗎?
他不是從來都不屑於與他爭鬥?
「王,他現在正在山腳下等著您呢!說是丟了件東西在這兒。」黑狐衛道。
「胡說八道!」
狐湘憶恨的咬牙切齒。「終於肯正視本王了么?本王要他活著過來,就算魂飛魄散也沒的離開。」
「走!去天雲壇起陣,多來點人跟本王上去。讓幕虛長老去將他引上來,有本事他就上來,哼哼!」狐湘憶甩袖離去。
他還當真是好運,不僅撿到了極元半妖,還能有機會殺狐容。
房裡的柳橙立刻驚訝的坐起身,剛才狐湘憶與黑狐衛的對話全球落在她的耳內。
狐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