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爭執

72.爭執

?「我為什麼會有一段一白衣人咬我脖子的記憶?」她看了他一番。「那白衣人是你吧?可是,這不應該是原主的記憶么?」

狐容沉默了半響,問:「是只有一段?」

「嗯!就一段,就在我從這個世界醒來之前。」她想了想,點頭。「對,就是醒來之前,我從那個世界閉上眼以後就看到你咬我脖子,之後我就又閉眼了,緊接著就從夢丘的荒郊野外醒了過來。」

「那一次我不是吸血,是在救人。」

「什麼?救人?」她不解。「咬著脖子救人?你逗我玩呢?再說了,你知道是哪一次?」他這麼聰明?連這也能猜到?

「原主死之後,我強行救過她一次,我想,那次醒來的大概就是你吧?只是後來又進入了假死狀態。」

這個說法倒是很合邏輯,只是……

她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懂!」

他笑,習慣性的像摸小動物般親昵的撫摸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你不懂就對了,畢竟腦子不好使。」

她一把拍開他的手。「你腦子才不好使,你全家腦子都不好使。」

「我的全家?那不就只有你和我?」

聞言,她驚訝。「你當真沒有其他家人嗎?」說真的,她對他的事情倒是挺好奇的,只是以前沒有心思去了解,總想著跑。

「沒有。」他眸光有些悠遠了起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大概是時間太久,都沒了吧!」他緊緊的摟住她。「以後,只要有你陪我就好。」

只有她陪著他,他才能感覺自己是活著的,是有血有肉的。

她垂眸有些悵然且比較勉強的點了點頭。「嗯!」唉……她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天曉得何時她就會回去呢?

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想回去還是不想回去,若是回去,那就得離開他。若是不回去,就得拋棄自己的家人。

好糾結。

她使勁甩了甩腦袋。罷了,一切隨緣,能回去就回去,不能回去就不回去,看他們的緣分了。

狐容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眸中溫情已不存在。「你似乎很勉強。」

聞言她趕緊搖頭。「沒有,我沒有勉強。我只是在想,說不定哪天我就被老天給帶回我們那個世界了。所以……」她覺得她還是盡量把所想的都告訴他,免得彼此之間存在隔閡,讓他誤會她。

「沒有說不定。」他果斷的打斷她的話。「只要有我在,你就哪裡也去不了,就算是去了,也會被我給抓回來。」

「可是……」

「沒有可是。」

「……」乖乖的,這貨還是不明白。罷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啪!」狐容不悅了,一把拍在她的腦袋上。「你再想些有的沒的試試?」

「吼……」她怒了,摸著腦袋抗議。「你這個魂淡!老毛病又犯了?我都懷疑我原來是不笨的,說不定就是被你打笨的。」

「原來這樣就可以打笨?」他對著她的腦袋又是一拍。「笨些好,笨也就不會想有的沒的,我倒希望你再笨些。」

說罷他又要拍她。

她趕緊跑開,並怒罵:「你這個魂淡!你書都白看了,才這麼回老毛病又犯了。我……我要跟你吵架。」

他看著跑遠的她,勾起笑意,似是終於鬆了一口氣一般。「無礙,吵吵也好,至少渾身舒爽。」只有這樣,才能趕走他們的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回頭看他。「敢情你是故意找我吵架呢?」

他張開臂膀,施法令她被迫使倒入他的懷中,他笑道:「你不覺得這種相處模式才好么?我這麼強,你這麼弱,我壓迫你才是正理。」

「切!」雖知他這是歪理,她也懶得與他計較。鬧鬧罷了,她心裡還是覺得無礙的。只是……她欲言又止的看他。

不知道他這個性子是不是換湯不換藥。

「有話就直說。」

「我……」

「說!跟我就別這麼藏著掖著。」

「你……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屎太稀,哦不,去找雪卿啊?」說真的,她還是很擔心那貨上次是不是真的被摔到了,她總想去確認他是真的沒事。

聞言他的臉色變了變。「你還想著他?」

「不是不是……」她趕緊擺手。「他是我朋友,我擔心我的朋友也正常的啊!他畢竟是個小孩子,我對他不是那方面的心思。」

他沉默。

「喂!」她推了他一下。「你書白看了嗎?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嗎?」

「怎麼理解?」他反問。「我沒有過朋友,我了解不了你的感受。」他只知道他不想她去關心任何除他之外的人。

她愣住。「你沒有過朋友?你活了這麼久,卻沒有過朋友?」不知道怎的,雖知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但她的心裡還是忍不住酸澀起來。

他仔細想了想,微微搖頭。「沒有!至少在我所有記得的事情中,我沒有朋友、親人、愛人。除了你。」

「我覺得……我覺得我還得給你看看關於友情親情的書,你不是正常人,但我正常人啊!你必須得理解我啊!否則老這樣,我們都會受不住的。」嗯!她覺得,就這樣沒錯。

「嗯!那雪卿的事情等我看了有關的書籍再說。」

「不要!」她抗議。「你雖沒有經歷過,但你又不是白痴,細想一下就能知道我心中的感受。你怎麼可以這麼小氣。」

「知道我小氣你還說?為了別人讓我不開心?」

「……」她表示心好累。

他們大眼瞪小眼,都沉默了下來。

好半響后,她才敗下陣來。「算了,聽你的就是。他是上古神獸,十幾歲的大男孩了,估計也不會有事。」唉……總得有一個人服軟,彼此換著來吧!這次輪到她。

他看著她,眸露一絲無奈。「罷了,我帶你去找他。」其實他什麼都懂,只是單純的不想她的心裡放到別人身上,卻也無可奈何。

「為什麼?」她又驚喜又疑惑,隨後揣摩起他的心情。「你雖答應了我,但其實不開心吧?為了不讓你不開心,我不去了就是。」

「去!」他牽起她就飛起身。

很快,他們便一道來了之前雪卿掉下去的地方,可他們在這裡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例如血跡。

她鬆了一口氣,這說明當時他並沒有被摔傷,至少是沒有摔破哪裡。若是摔不破他哪裡,那其他的傷應該也不容易的摔出。

只是,未能見到他一面,進一步確認下,也是怪可惜的。

看出她所想,他壓制住心頭的不悅,建議道:「要不,我們去一趟雪山?」他知道,這事情必須得解決,否則她定是會一直惦記著。

這不是他所想的。

「啊?」她驚訝,隨後怪異的審視著他那明顯泛著酸意的模樣。「你會這麼大方?我才不信。不去了,我也不是非要見到他一面不可。」

「去!」他牽起她再次飛起身。

但才剛升空,他就領著她停下,他看著遠方,勾唇隨意的一笑。「看來,我們不用去了,倒也省事。」

「什麼?」她不解。

他不言,只是領著她著陸,緊接著又有兩個人也著陸。

柳橙警惕的轉過身,一見竟是雪琉璃與雪卿。雪卿正甩開雪琉璃,快步朝她跑了過來。「媳婦,我好想你!」上前就要抱她,但被狐容執清吟笛給抵開。

狐容冷笑。「還不改口?」

「你讓開!」雪卿不悅。「我娘在此,你還跟我放肆?」他翹著下巴,好生囂張。不過也難怪,雪琉璃這個老一代的上古神獸,自是凡與仙都不可小瞧的存在。

雪琉璃也開了口。「狐王,你也太不厚道了,原來這丫頭是我兒子先認定的媳婦,竟被你給先搶了去。」她雖也囂張,但比雪卿要氣勢的多,明顯是因為自己本身的能耐而自成的自傲。

狐容的目光落在雪琉璃身上。「前輩想幫兒子搶我的妻子?」語中全然沒有上次見到她時的客氣。

「什麼你的妻子?」雪卿想上前拉柳橙而不得,只得氣的跳腳。「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把我媳婦還給我。」

「誒?」柳橙心急,趕緊拉住狐容的胳膊。「你們可千萬別吵架。」如今加了一個雪琉璃,事情估計會變得更加複雜。

她怕狐容會吃虧啊!

看之前他對雪琉璃的忌憚,就知道雪琉璃不是一般的厲害。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麼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裡了。

「媳婦!」雪卿喊道:「快來我這邊。」

這一句一句的「媳婦」可把狐容給氣的不輕,他冷哼一聲,執執清吟笛一揮,雪卿就直接被甩了出去。「嗷!」

雪琉璃大驚。「兒子。」趕緊跑過去扶起雪卿,緊張不已。「兒子,摔疼了么?」看她的樣子,明顯把雪卿當成寶中寶,無極寶。

也難怪會把自己兒子慣成現在這般單純而不韻世事。

「娘……」雪卿委屈乎乎的。「你把我的媳婦給我搶回來。」

「好!」雪琉璃轉而憤然的看向狐容。「好你個小子,連我的面子也不給,竟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兒子。」

說罷!她就站起張開雙臂,頓時變成了一隻雪白的雲狼,直接攻向全無慌張之色的狐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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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寵」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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