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楚歌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渾渾噩噩浪費掉周末最後一個下午。楚歌有點心塞地去洗了個澡,打算隨便找點吃的墊墊肚子。

趙大從外面回來就看見楚歌穿著大褲衩,半拉身子在冰箱里蠕動。

趙大:「你好歹穿件衣服,就這樣開冰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自己打包塞冰箱里呢,你當你大象啊。」

說完趙大又比了五個指頭,「總共分五步。」

倆人都十分默契地把中午的事埋藏起來,不漏一絲縫隙,一如往常般插科打諢。

楚歌含著一片麵包,手裡拿著盒酸奶,從冰箱里出來,「你吃晚飯了嗎?楚秋呢?」

「小糰子出去玩兒呢,我看她中午還挺關心你。沒看出來,高嶺之花也有面冷心熱的時候。」只有趙大和楚歌兩個人的時候,趙大仍是暗戳戳地喊楚秋糯米糰子,不見棺材不掉淚。

楚歌笑了笑,臉上還有些疲憊,「青春期嘛,畢竟流著老楚家的血,心腸還能冷到哪裡去?」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響,楚歌過去拿起來一看是條簡訊。

趙大:「什麼事兒啊?你這喝狗血喝傷著的表情?」

楚歌皺著臉,「陸海空的,說明天給我送錦旗。」

趙大賤兮兮笑,「喲,見義勇為的小少年,明天你們公司得好好給你慶祝一番啊。」

楚秋回了條簡訊,回頭對趙大說,「我見義勇為的還少嗎?你不是最有發言權?」

趙大哼哼兩句,「你那是中二病。」

楚秋也沒搭理他,披上件外套要出門,「我約了陸海空在外面吃飯,晚點回來。楚秋要是回來問,你就說我有事出去了,多餘的話別說啊,擔心你倆打起來。」

趙大:「行了,我還沒這個分寸?」

楚秋打開門,「既然你這麼有分寸,周五下午你是別想跑了。」

說完立馬撒腿跑下樓。

楚歌約陸海空的地方離著小區不是很遠,楚秋等了一會兒覺得陸海空不會來的這麼快,便找個地方準備打發時間,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街角的炸雞店在勾引他。

店門口豎著一塊黑板,上面用筆寫著[周四炸雞買一斤送半斤]。看來是老天爺讓我一定要吃炸雞!楚歌興沖沖地準備跑過去買兩斤,但邁出去的步子在空中晃了半天一步都沒邁出去,后領不知道勾住了什麼,勒的楚歌脖子發疼。

「想偷吃炸雞?」陸海空把楚歌后衣領松下來,胳膊一伸把楚歌扭玩具似的給轉了個身。

楚歌轉過來有些委屈,「還是朋友嗎?連炸雞都不讓吃?」

陸海空不為所動,帶著楚歌去了一家飯店,「是朋友關心你才不想讓你吃,本來腸胃就有問題,還要吃這麼油膩的東西。想吃雞不是?這就帶你去吃。」

陸海空想著上次楚歌的飯量,點了五菜一湯后又想起來楚歌站在炸雞店一副黃鼠狼的摸樣后,又加了一份醉雞。

楚歌睡了一下午,午飯也沒吃早就腹中空空,這會正拚命補充能量,忽然想起來正事,「你明天真要給我去送錦旗?不送到公司成嗎?」

陸海空拿公筷給楚歌夾了一塊醉雞,「直接送到你家去嗎?這也不是不行,不過送到公司謀的福利多一些吧。」

楚歌趕緊擺擺手,「千萬別,我就想做一個低調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唉?你點的這雞還挺好吃的。」

陸海空飯沒吃多少,看著楚歌喜歡哪道菜就直接做起了布菜的角色,聽見楚歌這話后,整盤雞都進了楚歌的肚子。結果越吃楚歌表情越嚴肅,最後彷彿身上凝上了一股殺氣。

陸海空深色不明地看著眼前這盤醉雞,有些擔心的問,「楚歌?你怎麼了?是不是醉了?」

說完走到對面坐在楚歌旁邊,試探著伸手在楚歌面前晃了晃。楚歌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如劍般射向前方。

過了沒多久,似乎是全身的力氣都在剛才裝//逼//時耗盡了,楚歌身形一抖,一灘爛泥般糊到了陸海空身上。

陸海空看著身旁剛才還端正的跟雕像一樣的人,現在手腳並用纏著自己,忽然驚喜地說不出話來。其實挺難為他這個話嘮了。陸海空結了賬,小心翼翼地拍拍楚歌的肩膀,道,「楚歌你還醒著嗎?我們要回家了。」

楚歌意識懵懂,但聽到家這個字眼的時候,忽然睜開眼說,「不回去!去你家!我家有個蛇精病特別不好惹。」

陸海空開了輛suv,停在離飯店不遠的地方。盼了想了多年的人現在小貓一樣伏在自己身上,楚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陸海空懷裡。晚風一吹,涼的楚歌縮了縮脖子,往陸海空肩窩裡蹭了蹭,想找一絲熱源。陸海空被楚歌蹭的手有些抖,又穩了穩心深吸一口氣,抱著楚歌大步匆忙地往停車場走去。

陸海空先把楚歌放到副駕駛上,楚歌因為忽然離開暖和的懷抱有點小不滿,此時正有點委屈的撅著嘴。陸海空正準備給楚歌系安全帶,這時看見楚歌泛紅的嘴//唇正停留在他正前方,他氣息有些不穩,可是連壓下身上竄//涌的火//熱的力氣都不想有,他輕輕推了楚歌一下,確認對方不會醒來后,悄悄環過楚歌身體,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有些軟但輕咬起來舒服的想讓人再也不鬆開,陸海空舔了舔楚歌的唇//瓣,慌忙地離開。但這時楚歌卻喃喃道,「咦?還挺好吃。」一口含住了對方的嘴唇,順帶咬了幾口。

陸海空喘著粗氣,他吸允了幾番后伸進舌頭勾住對方的舌尖,直到楚歌面上發紅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他用食指把楚歌唇上的几絲唾液擦去,又重重親了一口才放開,發動車準備加快速度回家。

陸海空一手抱著楚歌,一手打開門,手臂上的肌肉因為用力一塊塊的鼓起來。

「嗯,」楚歌因為姿勢不太舒服,迷糊地哼了幾聲,「難受…」

陸海空親了親楚歌的臉,「乖,我們這就到家了,先忍一忍好不好?我去給你給你倒杯蜂蜜水喝醒醒酒,要不然明天起來頭疼不舒服。」

楚歌皺著臉,孩子氣地撒嬌,「不舒服!」

陸海空笑著看楚歌發小脾氣,抱著楚歌坐到沙發上問,「哪裡不舒服?」

楚歌皺皺眉頭,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表情有些惱,又哭喪著臉爬到陸海空身上說,「不知道……」

陸海空的手一下一下輕拍著楚歌的背,像是安慰對方,笑著說,「不知道我們就不去想,先睡一覺好不好?」

楚歌窩在陸海空懷裡點點頭,但是半天沒有動,忽然抬起頭,「睡覺之前不是要先洗澡嗎!」

陸海空聽到洗澡這個詞渾身一緊,連忙哄道,「要不然我們明天早上再洗澡?現在我給你擦一擦就好行不行?」

楚歌為了爭取洗澡權,手腳並用開始做鬥爭。

陸海空無奈之下只得抱著人走進浴室里,正準備給楚歌脫衣服的時候,楚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楚歌雙手護胸,義正言辭地控訴,「流/氓!」

陸海空看他一臉小媳婦要被豬拱的表情不禁笑出聲,「乖,洗完澡會舒服一些。」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楚歌瞪著陸海空,十分不吃虧。

陸海空只得先放開楚歌的衣服,無法與醉酒之後的人將任何邏輯。

「哼!」楚歌重重哼了一聲,一副大戰得勝的摸樣,「我自己脫!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好好好,」陸海空舉起雙手,挑著眉看楚歌站起來把t恤短褲乾乾脆脆地脫/下丟到一邊。

醉的果然不輕啊,陸海空心想,喝醉后居然變成小蠢萌。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自己也不用心心念念對方這麼多年不但沒追上,還被迫成了朋友,陸海空心裡有點蛋蛋的酸楚。

楚歌坐在浴缸里,往自己身上撩泡泡,塗了半天泡泡都滑了下去,於是更加委屈地告狀,「這些泡泡欺負窩!」

陸海空本來想要過去給楚歌搓背,聽見這話后二話不說把自己衣服全/脫/了,弄了一堆泡沫在自己身上。

果然蠢萌物一看一大塊泡沫體,瞬間就撲了上去。陸海空連忙伸手把楚歌接在懷裡。

兩具赤//羅的身體,毫無縫隙地緊//密//貼//合在一起。泡沫都被擠碎,變成潤//滑的夜//體在兩人身上流淌。楚歌還伸手在陸海空身上亂摸找泡沫。

兩人身形太大,陸海空買的浴缸不適合兩人用。陸海空把人抱起來,叉開雙腿坐在他腿上,楚歌乖乖巧巧地趴在他身上,用手指一個一個戳泡泡。陸海空縱容著給他搓背,帶著粗繭的大手緩緩劃過楚歌細膩的後背。楚歌被陸海空摸的舒服地直哼哼。

「你怎麼忘記我了呢?」陸海空親了親楚歌的鎖骨,「明明也對我有好感,卻非要做朋友。明明不歧視同性戀,卻偏偏不敢做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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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基友總誤認為自己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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