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對於趙大為什麼和張天德一起來這件事,楚歌和陸海空一致地選擇了沉默不提。大約也能猜出來,無外乎張天德又加強了馬力,卯足了勁準備一舉攻略趙大。
「我們現在是普通朋友啊。」趙大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帶他過來。」
「咦——」楚歌拖長了尾音,和一旁的小餅乾同時扭頭看他。
「你家的貓成精了啊!」趙大驚訝地看著和楚歌動作高度一致的小餅乾,俯低了身子,想蹭蹭小餅乾的臉。
然後就被小餅乾用肉墊推開了伸到面前的大臉。
「餅乾嫌棄我……」趙大肩膀一塌,皺著鼻子說。
楚歌和小餅乾不為所動,繼續盯著水族箱里的熱帶魚。
張天德偷師成功,正端著一份糖醋排骨出來,接著就見兩人一貓一同蹲在水族箱前,裡面的熱帶魚都嚇得不敢遊了啊!
「你們瞧什麼呢?」張天德擦著手過來,「一會兒該吃飯了。」
「看它今天能不能順產。」趙大指著水族箱里一條腹部鼓起的粉色熱帶魚,「你說魚生產後還坐月子不?」
「坐不坐月子我不知道,不過……」楚歌托著下巴,胳膊肘撐在腿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水族箱。
「不過這麼小的魚就能生育啊。」張天德捂著眼,「我不敢想下去啦,太污了!天吶!」
楚歌:……
趙大:……
小餅乾:……
[這個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下水道嗎?]
楚歌給小餅乾開了份貓罐頭,並明確地拒絕了小餅乾推過來的妙鮮包。
桌上的菜涇渭分明,從色香味上劃出了兩大派:色香味俱全派和黑暗料理菜系。
「你不是去廚房取經了嗎?」趙大捏著筷子不知如何下手,「你這哪是取經啊?這是專門往女兒國跑呢吧?我還真是頭一次見香菜炒芹菜,你這麼能怎麼不去青青草原捉羊呢?」
「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楚歌趕緊在桌下踢了踢趙大,「雖說是香菜放的有點多,但也是一大特色啊!」
「呵呵」
小插曲很快過去,張天德雖說創意令人不敢苟同,但手藝也算差強人意。楚歌終於消滅了臉上的痘痘,差點和海鮮抱作一團痛哭流涕。
「我總覺得該痛哭流涕的是海鮮啊。」趙大說,「那就話叫什麼來著,『貓哭耗子假慈悲』,『鱷魚的眼淚不敢信』。」
楚歌瞪了他一眼,啊嗚一口吃下陸海空給他剝好的蝦。
「說起來鱷魚我想起來一件事兒,小秋回家了?」張天德從一堆螃蟹殼裡抬起頭。
楚歌點點頭,「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就是覺得有點兒奇怪,小秋跟顏生關係不錯來著。」張天德回憶道,「我跟顏生沒什麼交情,就是忽然想到給你通個氣兒。你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張天德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對面還坐著顏生的前男友,只得乾笑幾聲掩飾過去。
「小秋和顏生關係不錯?」這才是楚歌納悶的地方,「他們也沒見幾次面啊。」
張天德:「我聽顏生好像讓小秋去漫展來著,他愛玩這些東西,小秋也差不多吧?可能就商量了這些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
楚歌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心有餘悸地對看著趙大。
[能偷聽這麼多料,想必對趙大的生活已經了如指掌了吧,簡直是一個潛在的犯·罪·分·子]
「你在電話里說要來看兒子?」楚歌遞給陸海空一張紙巾,又問,「是來看小餅乾嗎?」
「來看小餅乾的口糧。」趙大指了指水族箱,「聽說要生了,我來抱幾隻回去養著。」
趙大本來就是心裡惦記著楚歌,雖說也知道陸海空把人捧在手心裡疼著還來不及,但他還是擔心楚歌受什麼委屈。頗有一種娘家人的感慨,這一感慨,嘴裡的話就沒收住。他放下筷子,握住楚歌的手說,「受了什麼委屈可千萬要跟娘說啊……」
楚歌嫌棄地看著他剛剝完海鮮沒洗的手,壓著對方就是一頓揍,充分證明了什麼叫做打出來的交情。
陸海空搖了搖頭,笑著去收拾了一番。張天德雖然不太理解趙大這種上趕著找打的行為,但充分地表示了尊重。客廳只剩下小餅乾全場目睹趙大挨揍整個過程。
活了四個月大的小餅乾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愛找死之人。
等趙大他們離開后,楚歌眼皮已經打架睜不開了。陸海空無奈地把手伸進楚歌衣服里,摸了一下肚皮果然圓滾滾。
「現在就睡不消化啊。」陸海空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道,「不如我們來做些運動消化一下再睡?」
楚歌頓時驚醒了,控訴道,「飯後就進行劇烈運動不是更不好嗎!」
陸海空十分正經:「我們用個不劇烈的姿勢。」
楚歌:騙砸!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我的腰都快斷了!
陸海空摟著楚歌的腰,低頭吸·允著他的嘴唇一路親吻下去。鬆軟的大床忽地沉陷了幾分,陸海空的手伸進楚歌衣服內,逗弄著他的敏感處。
白日*,層層吟聲簡直把樹上的知了羞得重新埋進土裡。
……
等楚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渾身乏力的厲害,後面也微微有些酸痛。模糊地能記著陸海空抱著他去洗了澡,回來便一睡到現在。
他還在陸海空懷裡,對方有力的胳膊纏在腰間,均勻的呼吸灑在脖子里痒痒的。楚歌稍微抬起頭,一口咬向了他的下巴報下午的騎·乘之仇。
陸海空悶聲笑著,摟著楚歌的手又緊了幾分。光滑的肌膚相蹭,傳遞著彼此的溫暖。
他吻了吻楚歌的額頭,「睡醒了?身體還酸嗎?」
「有點兒」楚歌悶悶哼哼地說。
陸海空把手伸進被子里,力道不輕不重地給他拿捏著。
「想一直抱著你。」陸海空突然說了一句。
「嗯?」楚歌被搞的摸不清頭腦,「怎麼說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陸海空笑里有幾分說不清的意味,他低頭蹭了蹭楚歌的臉頰,說,「我後天要去出差,大概要半個多月才回來。這段時間我不在家,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我跟張天德和趙大打過招呼了,都盯著你吃飯和作息呢。也別太慣著小餅乾,不過有它也好,還能有人陪著你。」
「不就是出差嘛,我們還能視頻打電話啊。」楚歌埋進陸海空懷裡,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陸海空沒有言語,只是廝磨著楚歌的耳垂,曖·昧的咬·舔·著,逗得楚歌身子顫顫虛軟,不得不拍了拍對方,「還酸著呢,中場休息也沒有這麼快啊。」
「那咱再過半小時!」陸海空翻身看了一眼手機,痛快道。
「……」楚歌覺得身後一緊,趕緊說,「再過一個小時!」
「就這麼說定了。」
「……」
「小貓。」陸海空在他耳間低喃,低沉的聲音酥麻了半邊身子。
「別這麼叫我,胖陸陸。」楚歌覺得後背都燒得慌,剛才陸海空就是這般,纏著他的時候一聲聲楚小貓在他耳間喊。沙啞磁性的話音里裹著濃濃愛意,讓他完全抵抗不住,接著就身寸了出來。
他平常沒有這麼快!真的!
陸海空看著懷裡略有些疲倦又帶著慵懶的人,心裡滿滿的都是化不開的滿足。他親吻著楚歌的後背,「小貓,等我回來就辭職。」
楚歌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他心裡早就存著疑慮,加上之前陸海空在部·隊里受過的傷,也的確不太適合繼續做下去。但他也知道對方心裡想必是愛這一行,但沒想到陸海空率先提出這句話。
他怕拍腰間的手,「你想好了就好,我支持你。」
楚歌頓了頓,又嚴肅地開口道,「雖然你不夠貌美如花,也不身嬌體弱飯量還不小,怎麼算都很虧啊……」
「那我也纏上你了,掛在你的大腿上不下來。」陸海空翻身虛壓在楚歌身上,委委屈屈地說,「都把我的尾巴拿去了還不珍惜……」
「那我就只珍惜尾巴好了。」
「嘴和手也有一樣的功能……啊!別打!」
「你真的考慮好了?」楚歌胳膊撐在床上,半起身問他,「我一直以為你挺愛這個職業。」
「但最愛你。」陸海空把身下的人一攬,把胸·前一點舔的石更挺,他抬頭笑道,「半個小時到了。」
「……」辭職了也好,畢竟成天腦子裡都想著如何解鎖新姿勢的人,不能讓祖國託付給他重任。
「我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按照每天三個小時來計算,我們今天得補充四十五個小時才對……」
「……加上明天也不夠四十五個小時啊!」
「嘖,那我們得抓緊和時間賽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