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
「殿下?殿下?」
耳邊傳來輕柔的呼喚聲,關山越睜開了眼睛。
「殿下,晚宴就要開始了。」侍女低著頭立在一邊,輕聲道:「公主殿下正在等您。」
晚宴?
關山越有點沒反應過來,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這裡並不是他的寢宮。他記得現在明明是下午,他正在花園看書……
怎麼回事?
關山越站起身,侍女捧著一疊華貴的禮服上前,他抬手示意她停下,而後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侍女恭敬答道:「已經七點半了。」
「七點半?」關山越微微皺眉,「這是哪?」
「回殿下,這是您的私人游輪。」
「游輪?」
「是的,殿下。」
關山越快步走到窗邊,拉開窗帘,柔和的月光投射在黑壓壓的海面,一眼望去像深色的平原,只有偶爾泛起的波瀾才能讓人看出這是黑夜下的大海。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被慕旒和其他人先斬後奏弄得海上來了?
「殿下。」侍女輕聲提醒道,「您該換衣服了。」
關山越嗯了一聲,讓她們把衣服放下,自己脫了外套,開始穿禮服,扣扣子的時候,他忽然發覺到不對的地方。
海妖呢?
關山越沒直接問,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晚宴的主題是什麼?我不記得最近有什麼晚宴要舉辦。」
侍女驚訝地抬起頭,「殿下,您不記得了嗎?今天是您十八周歲生日,晚宴自然是您的成人典禮。」
關山越動作一僵,木然道:「你說什麼?」
侍女微紅著臉,又重複了一遍,「今天是您十八歲生日,等會要舉辦的是您的成年典禮。」
關山越:「……」
成、年、典、禮?整個北亞都知道他十八歲都過了大半年了好嗎?哪來的成年典禮?
關山越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大膽子敢戲弄他,但有機會接近他,把他弄出來,還能弄出這排場的一定不是簡單人物,難道是他身邊的人?
難道是慕旒?
關山越唇角動了動,露出一絲幽幽的笑容,問侍女:「你說公主在外面等我?」
侍女被他看得臉頰發燙,脊背發毛,連連答道:「是,是的。公主殿下在禮堂等您,各位貴族閣下也在。」
關山越三兩下把衣服穿好,大步走出去,兩個侍女小心翼翼地跟著他身後。
關山越轉過走廊,前方一片燈火通明,直通禮堂的正門。
「光誓呢?」關山越邊走邊問,沒有得到回應,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侍女。
侍女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問自己,忙不迭屈膝道:「殿下,您是在問我?我並不知道您口中的光誓。」
關山越眼神一沉,「你不知道光誓?」
侍女深深把頭低下去,「是的殿下,我不知道。」
「那你呢?」關山越抬了抬下巴,冷聲問另一個侍女,「你不會也不認識光誓吧?」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帶著明顯的怒氣,把侍女嚇得噗通一聲就跪下去了,「殿,殿下,恕罪。我們真的不認識叫光誓的人!「
關山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們,想要從她們臉上找出一絲欺騙撒謊的痕迹,但她們的神色中只有緊張恐懼和茫然。
此刻,關山越終於意識到事情恐怕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這兩個侍女服侍他大半年了,見過海妖無數次,決不可能不認識海妖。
但她們的表情也不像在撒謊。
關山越心底驚疑不定,最終決定先去禮堂,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晌,侍女聽到王子殿下恢復如常的聲音,「起來吧。」
她們抬起頭,只看見王子挺拔的背影。
關山越一進禮堂,推杯換盞的貴族們都停下動作,朝他看來,途徑之處,人們紛紛行禮,裝扮得美艷動人的貴族小姐們優雅屈膝,露出雪白的脖頸和香肩,朝他露出各具風情的微笑。
眼波流轉間處處是情,卻換不來關山越一點注意。
關山越沒心思看這些別有企圖的男男女女,敷衍地點點頭扯扯唇角,便直奔關慕旒那裡。
途中有個不長眼的侍從差點撞上他。
「小心小心。」侍從端著一個大盤上,努力不讓上面的食物掉下來,左閃右躲好幾下,才站穩。
他一抬頭,關山越就愣住了。
這張無辜的臉——不是翡翠嗎?!
翡翠端著盤子,裝模作樣地朝他行了個禮,十分沒誠意地道:「殿下,請恕罪。」
關山越問:「翡翠,你怎麼在這?」
翡翠疑惑道:「殿下,我不在這應該在哪?」
「不對。」關山越目光掃過他全身,黑白色的侍從套裝,「你怎麼穿成這樣?」
翡翠歪了歪頭,「殿下,我的裝扮有什麼不對的嗎?」
關山越眼皮跳了跳,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翡翠那傢伙從來不會正正經經地叫他殿下!
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殿下,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翡翠捏了一塊小點心扔進嘴裡,端著大盤子,飄飄然地走了。
「等一下——」
「阿越!」
關慕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全場的人都在看他,他不得不顧全大局,只好任翡翠消失在人群里。
關山越一步步走向禮堂中央,關慕旒正站在那等他,旁邊還有一個十幾層的超級大蛋糕。
「阿越,剛才怎麼了?」關慕旒側過臉,低聲問,「我看你和一個侍從說了很久,他有什麼不對?」
她沒看出來那是翡翠?
關山越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借蛋糕擋住自己,輕聲回道:「是翡翠,他是翡翠。」
關慕旒一邊遞切刀給他,一邊問:「翡翠?那個侍從叫翡翠?你認識?」
關山越拿刀的動作一頓,掃視了人群一圈,人群中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臉龐,卻沒見到他想見到的人。
「該切蛋糕了。」關慕旒見他神情恍惚,左顧右盼,輕輕用手肘撞了撞他。
關山越看著蛋糕,上面的十八根鑲金蠟燭燃燒著,明亮的火光映照著蛋糕上的字——生日快樂。
他越看越覺得荒謬怪異,心中壓抑得不得了,覺得眼前的一切就像夢境,就像幻像。
「阿越?」
「啪嗒!」
關山越突然把切刀往地上一扔,周圍一片寂靜。
關慕旒驚愕地看著他,「阿越,你怎麼了?」
關山越半眯著眼看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問:「現在是几几年幾月幾日?光誓呢?拉維提亞呢?歌音阿爾菲他們呢?」
「這把切刀有點滑,快去給阿越換一把來。」
關慕旒反應過來后,先大聲地說了這麼一句,糊弄了周圍直勾勾盯著他們的貴族后,才壓低聲音道:「阿越,你怎麼了?今天是你生日啊。光誓?拉維提亞?歌音?這些人又是誰?」
她的聲音充滿疑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關山越後退了兩步,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疼痛讓他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關山越百思不得其解,除非這是一個荒謬離奇的夢,否則就是一個驚天騙局!
「阿越,你到底怎麼了——」
關慕旒的聲音戛然而止,游輪忽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巨大的蛋糕轟然坍塌,奶油沾了她一身。
關山越一個不慎滑跌倒,背後一個侍衛眼疾手快地扶著他,「殿下,您沒事吧?」
關山越揉了揉撞得生疼的後腦勺,抬頭一看,眼睛一亮,驚喜喊道:「阿爾菲!」
侍衛沒回答他,而是將他扶到角落,拉開窗帘,隔著鋼化玻璃往外看,外面風雨交加,黑沉沉的海面掀起巨大的海浪,海水轟隆隆地打在玻璃上,聲音震耳欲聾,幾乎下一秒就要將游輪掀翻!
在劇烈的搖晃中,禮堂中的吊燈茲啦一聲砸下來,桌椅沙發骨碌碌地在光滑的地面上亂滾,眾人七零八落地跌倒,場面一片混亂。
「轟隆隆——」
閃電橫穿天空,驚雷伴隨巨浪。
游輪在大海中小得可憐,毫無掙扎之力地就被海浪帶到了最頂端,幾乎以九十度的角度豎立起來,再過一點點,就會被掀翻。
有人哭泣,有人怒喊,有人甚至昏迷過去。
駕駛室和監控室的電源已經斷了,侍衛們努力從儲物室里找出小遊艇,想要為主人們博得一條生路。
「不,我不出去!」有人哭喊,「出去會死的!」
「不不不,大人!游輪很快就要沉了,您必須要乘坐遊艇離開這裡。」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三分鐘之間,關山越目瞪口呆,隱約猜到事情的真相。
他閉上眼,企圖調動水分子讓海浪平靜下來,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調動氫氧元素了!
「殿下,得罪了。」阿爾菲一把將關山越抱起,小心快速地往禮堂外跑去。
關山越掙扎道:「放我下來。」
「殿下放心,遊艇已經準備好了,游輪快要沉了,您不能待在這裡。」
關山越又急又氣,他已經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就是個夢啊!
只有在夢境里,才可能發生這麼荒謬不符合常理的事。非但是夢,還是別人構造的夢!
「轟隆——轟隆——」
驚雷由遠及近,黑壓壓的海水漫天蓋地地撲來,瞬間將游輪淹沒。
在混亂中,阿爾菲一時沒抱緊關山越,激流一下將他們衝散,眨眼間關山越就消失在漩渦里。
關山越被漩渦卷到海水深處,缺氧和水壓令他渾身難受,意識模糊。
恍惚間,一片黑影從海底遊了上來,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被什麼東西纏著,將自己拉向那片黑影。
「光……」他剛一張嘴,就嗆了口海水。
幾隻發光的水母從他身邊游過,讓他看到了那片黑影的模樣。
瑩白的肌膚在漆黑的海水中如同玉石,銀灰色的豎瞳帶著妖異的魅力,直勾勾看過來的目光,如同一張細密的大網將關山越一下網入其中。
海妖數根靈活的銀白色觸手朝關山越探過去,瞬間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後用雙臂緊緊將他鎖在胸前。
關山越仰著頭,抓住海妖的下巴,吻上去,撬開唇齒,狠狠地吸了一口氧氣。
海妖半垂著眼,臉頰浮上一點紅暈,被關山越胡亂吸了兩口后,忍不住反客為主,和對方唇舌相交。
關山越閉著眼,被海妖緊緊束縛著,在冰冷的海水中沉沉浮浮,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昏了過去。
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沙灘上。
黑長直的美麗少女坐在他身邊,見他睜開眼睛,探過臉,微笑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關山越眼皮一跳,坐起身,定定地盯著少女問:「歌音?」
少女疑惑問:「你知道我的名字?」
關山越額頭掉下幾根黑線,試探道:「你是不是鄰國的公主?」
玉歌音驚呼一聲,「你居然知道!沒錯,我就是鄰國公主玉歌音。」
關山越:「……」ooc了!
玉歌音彷彿沒看到他奇怪的神情,兀自說:「你大概還不知道是誰救了你吧,沒錯,就是我。」
關山越:「……」
果然是小人魚嗎!
有一個喜歡玩遊戲的任性伴侶也不容易。關山越有些心塞地想,搞得這麼驚心動魄,看來海妖的想象力真心不錯——但有必要在夢境里黑歌音嗎?
關山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細沙,四處望了望,果然在海邊一處岩石邊看到一根露出來的觸手。
那觸手只露出來一小截,又是半透明的銀白色,這麼遠的距離,在陽光下幾乎看不見,要不是關山越無比熟悉,還不能一眼發覺。
嘖嘖嘖,還真玩上了。關山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要玩是吧?陪你玩。
於是關山越就順勢和玉歌音回去了。
海妖這才從岩石后露出身影,看著玉歌音的背影,眼睛直冒火。
他轉身投入大海,裝模作樣地游到海底深處,傳說中黑巫女的住處。
安菲爾客串了黑巫女,海妖大搖大擺地闖進去,對正在熬制魔葯的黑巫女說:「給我一瓶變成人類的葯。」
安菲爾抬起臉,被煙霧熏得紫黃的臉完全沒有真實世界的嬌嫩美麗,一頭金髮也變得像枯草般難看。
她咳了兩聲,嘶啞道:「啊,海中最英俊的王子啊,你真的要變成人類嗎?」
海妖不耐煩道:「要要要,快把葯給我。」
安菲爾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藥水,緊緊握著,「藥水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拿東西來換。」
海妖眯了眯眼睛,森白的尖牙壓著殷紅的薄唇,「你要什麼?」
安菲爾打了個冷戰,強行壯膽道:「我要你,要你甜美的聲音!」
「哈?」海妖冷冷地盯著她,一觸手掀翻了葯鍋,幽幽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這樣!」安菲爾破罐破摔大喊道,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抽風了一樣,明明害怕得不行,卻不自覺地對著海妖喊叫:「我要你用聲音來換。」
海妖哼了一聲,從她手中奪過魔葯,「好,成交。」
等安菲爾反應過來時,海妖已經不見了。
「等,等下。」安菲爾無力地伸出手,「你還沒有喝失去聲音的魔葯啊……」
轉眼間就是幾天後,關山越依照童話里那樣又來到了海邊。
海面平靜,金黃的沙灘上沒有一個人影。
關山越看了一會兒,正要轉身,一個身影從岩石后露了出來。
陽光下,他淺青色的頭髮、瓷白的肌膚泛著柔光,淺藍的眼瞳如同一汪乾淨的清泉,殷紅的唇微張著,泛著水潤的光澤。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絕世美男。
關山越身後的侍衛們都驚呆了。
關山越輕咳了一聲,憋住笑,靠近他,問:「你可以出來嗎?」
海妖沒說話,輕輕搖了搖頭,朝他伸出雙手。
關山越無奈,只好接下外套,披在他光裸的身體上,順便把他公主抱起來。
大概是海妖表現得太弱勢柔弱了,以關山越現在一米八的身高抱海妖居然沒有違和感。
「玩夠了,嗯?」關山越低聲在他耳邊道。
海妖眨了眨眼睛,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你不會真不能說話了吧?」
海妖面露憂鬱地點了點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關山越:「……」
好吧,這種情況,關山越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說的了。
關山越把海妖帶回了王宮,如同原著那樣,待他非常好,時不時要陪他看看花聽聽音樂……
「我不記得王子還要幫小人魚洗澡。」關山越咬牙切齒道。
海妖站在浴池裡,□□著,下身的那根還直挺挺地翹起來,看得關山越臉紅心跳。
「你自己洗。」關山越把毛巾一扔,轉身就走。
海妖嘩啦一聲從水中跳出來,從背後一把抱住關山越,順勢一起倒進浴池裡。
關山越嗆了口水,渾身衣服全濕透,皺巴巴地貼在身上。他還沒來得及發火,就發覺股間被硬物不停摩擦著,海妖的兩隻手也開始解他的衣扣。
「等下,你要幹什麼?」
「嘶啦——」
海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一把將他的襯衣中衣全撕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扒光。
關山越握住海妖的手腕,憤然道:「光誓,你別太過分了啊。」
海妖歪了歪頭,裝可愛無知狀,然而他的眼神卻是□□裸的*之光,下身的那東西也在關山越的注視下越來越硬。
他抱住關山越,從嗓子里發出粘黏模糊的聲音,不停地用那東西摩擦關山越的臂部。
關山越當然知道他的意圖,冷笑一聲,用手指戳了戳他額頭,道:「做夢還想玩情趣,你做夢呢!」
海妖發出一聲不滿的鼻音,一下把關山越撲倒,叼著關山越的唇吸允舔吻。
關山越被他壓在水底差點窒息,要不是對方時不時渡氣過來,他懷疑自己直接可以夢醒了。
這樣弄實在難受,關山越心裡嘆了口氣,認命地握住那根硬物上下擼動,海妖這才拉著他起來。
一出水面,關山越狠狠地吸了幾大口空氣,才道:「就這樣,更深入的沒有了。我可不記得王子和小人魚上過床。」
書里沒說,不代表沒上過!海妖憤憤想,剛開口又及時地想起來自己的人設,默默地閉上嘴。
最後兩人在浴池裡弄了幾發后,海妖終於暫時滿足了。
關山越一個晃神的功夫,就是幾個月後,鄰國公主要來了!
毫無疑問的聯姻晚會。
並且還是在海上的游輪里。
關山越不得不讚歎一句,真是不符合客觀規律的靠近原著啊。
盛大的晚會開始了,玉歌音很ooc地穿著華麗誇張的禮服,顏值至少下降了百分之五十,性格也脫跳地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關山越不忍直視地撇開目光。
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有其他小人魚或者海妖給光誓做心理建設,要他殺了自己吧?
關山越有點好奇後面的發展,海妖難不成真要按照原著自己化成泡沫?
怎麼想都不符合海妖的性格。
果不其然,就在神父讓他和玉歌音互相宣誓的時候,海妖突然推開大門,闖了進來。
「她是個騙子!」海妖指著玉歌音,控訴道,「她騙了你,越越!」
關山越奇道:「你可以說話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才是救了你的那個人,她是個騙子!」海妖氣勢強盛地走過來,一把抱住關山越,對眾人道,「這個女人想要當王后,居然欺騙王子殿下,可見她性格惡毒心懷不軌,你們要認同這樣的聯姻嗎?」
玉歌音連連後退,驚慌失措地掩面哭了起來。
關慕旒步步緊逼,厲聲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玉歌音低泣道:「是,是真的。我沒有救過王子殿下。」
關慕旒讓侍衛將她拉下台去,然後對眾人道:「抱歉,讓各位看了一場鬧劇,我們弄錯了阿越真正應該娶的人……不,應該說阿越應該嫁的人,現在就讓我們見證他們的結合。神父,婚禮繼續。」
關山越對這樣的發展簡直目瞪口呆。
集體ooc了啊!
海妖不知從哪弄來的對戒,套在兩人的無名指上,還抱著關山越來了個深情擁吻,法式的,足足有十分鐘,弄得關山越嘴都麻了。
「好了,現在可以結束了吧?」關山越木木地問。
海妖打橫抱起他,在他耳邊低語,「還沒入洞房呢。」
關山越真正醒來時,仍心有餘悸。
太陽西沉,薔薇和玫瑰花盛放,空氣中瀰漫著清甜的香味。
童話書被放在一邊的石桌上,他整個人都窩在海妖的懷裡。
關山越動了動,想要輕輕拉開海妖的手臂,但非但拉不開,那手臂被觸碰后還攬得更緊。
「嗯……」海妖睜開眼,迷迷糊糊地說,「越越,再來一次。」
關山越臉一板,「來?來什麼來!快起來。」
海妖盯著他的眼睛,拉著他的手往下摸,無辜道:「我硬了。」
果然人就不能慣著,會得寸進尺的。關山越再次得出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