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欽若聽了寇準的話,臉色數變。當即就要下跪請辭,可是寇準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王大人,替陛下分憂是我等身為臣子的職責,你現在要做的是領命前去,而不是有別的想法。」
王欽若咬緊牙關說:「宰相大人是否留守汴京?」
「老臣為陛下先驅,當然不會留守汴京。」
王欽若還要說話,卻被真宗打斷了:「王愛卿愛體恤朕意,朕命你為天雄軍判官,兼都部署,即可出發。」
王欽若只好領旨謝恩。
越日,宋真宗命雍王元份為東京留守,親帥大軍出發。宋真宗也是一個毫無膽量之人,他把山南東道節度使李繼隆調來做駕前東面排陣使;武寧軍節度使石保吉為駕前西面排陣使。說白了,這二人就是宋真宗的保鏢。
大軍浩浩蕩蕩的開赴澶州,此時恰逢冬季,正是寒風凜冽只是。將士們都穿著金屬鎧甲,一個個都凍得直哆嗦。
這時,有太監拿來貂裘大氅遞給宋真宗。
宋真宗很想穿在身上,可是他想起了父親的話,要懂得拉攏將士的心,於是他說:「將士們都在寒風裡挨凍,我為何要穿這個東西呢?」
那些將士們聽了,都十分感動,頓時士氣大增,好像寒冷減去了不少。不日,大軍就到了澶州。
契丹的統軍是順王蕭撻覽,見宋軍前來,當即率軍準備攻擊。李繼隆當即湊請宋真宗準備迎敵。雙方尚未開始戰鬥,蕭撻覽來到兩軍陣前,查看宋軍的情況。李繼隆看見對面的蕭撻覽,估計是契丹人的重要人物,當即下令,用床弩射殺。
蕭撻覽,遼朝名將,曾東征女真,俘獲甚多,跟隨遼主多次入侵中原。986年,於朔州設伏,擒宋名將楊業。升遷為南院都監。
蕭撻覽在攻沙堆驛負傷。993年,攻高麗,直攻蓬山郡(今朝鮮平安北道龜城,至安戎鎮,迫高麗王請和,奉貢稱臣。隨遼聖宗多次南征,不斷地建立戰功,一路升遷。
蕭撻覽是繼耶律休哥、耶律斜軫之後遼國的又一員虎將,他有勇有謀,多次帶兵攻宋。景德元年(10澶州之戰,他當時是遼軍統帥,卻被宋軍射殺於城外,他的死促使澶淵之盟的簽定。
床弩:中國古代一種威力較大的弩。將一張或幾張弓安裝在床架上,以絞動其後部的輪軸張弓裝箭,待機發射。多弓床弩可用多人絞軸,用幾張弓的合力發箭,其彈射力遠遠超過單人使用的擘張、蹶張或腰引弩。
床弩的發明不晚於東漢。《後漢書陳球傳》記載,在一次戰爭中,陳球曾「弦大木為弓,羽矛為矢,引機發之,遠射千餘步,多所殺傷」。這種大弩僅用手擘、足踏之力難以張開,故應是床弩。1960年,在江蘇省南京市秦淮河出土一件南朝時(420~5的大型銅弩機,長39厘米,寬9.2厘米,通高30厘米(圖1)。復原后,其弩臂長當在2米以上,無疑也屬於床弩一類。當時北朝也使用床弩,《北史源賀傳》記載,北魏文成帝時,源賀都督三道諸軍屯守漠南,「城置萬人,給強弩十二床」。唐朝杜佑撰《通典》中將這種弩稱作「車弩」,宋朝以後則通稱「床弩」。床弩在宋朝得到較大的發展。
宋官方編修的《武經總要》所載床弩,自2弓至4弓,種類很多(圖2)。多弓床弩張弦時絞軸的人數,小型的用5~7人;大型的如「八牛弩」,需用100人以上。瞄準和以錘擊牙發射都有專人司其事。所用箭以木為桿,鐵片為翎,號稱「一槍三劍箭」。這種箭實際上是一支帶翎的槍,破壞力很強。床弩又可射出「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釘在夯土城牆上,攻城者可藉以攀緣登城。床弩還可以在弦上裝兜,每兜盛箭數十支,同時射出,稱「寒鴉箭」。床弩的射程可達三百大步(約合57,是中國古代弩類武器中射得最遠的。據宋朝張表臣撰《珊瑚鉤詩話》記載,床弩在景德元年(10的澶淵之戰中曾發揮過很大作用。但床弩構造笨重,機動性較差。隨著火器的發展,床弩逐漸被廢置不用。
床弩不是中國獨有的東西,在西方也有出現過構造類似的ballita,最早可追溯至古希臘時代。古羅馬軍隊使用的古羅馬床弩有分大型與小型,小型的古羅馬床弩又稱作蠍弩(corpiu)。
那些拉動床弩上絞繩的士卒一鬆手,頓時就有數百支鐵箭飛向蕭撻覽,其中一支正好射中蕭撻覽的要害,他當即倒地死亡,他的衛兵也死傷大半。契丹的大營中,立即出來數十人搶走蕭撻覽等人的屍體,同時開始撤軍。因為主帥死了,士氣低落,不容易打勝仗。
等李繼隆率兵追殺的時候,契丹大軍已經撤走了。撤走的契丹人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四處騷擾。幾乎所有的州縣的守將都是聞風而逃,就只有梁門的安肅軍(1004年宋改靜戎軍為安肅軍。金曾名徐州,后仍改為安肅州。明為縣。民國改徐水縣,今屬河北。)魏能和遂城的廣信軍(宋置威虜軍,后改為廣信軍,金升為遂州,故治在今河北徐水縣西二十五里。)楊延昭的城池沒有被攻克。他二人,史稱銅梁門和鐵遂城。
契丹人沒有進攻天雄軍(首任節度使田承嗣原為史朝義舊將,在廣德元年(763年)投降唐朝,唐朝為了籠絡河北舊部,任命田承嗣為魏博德滄瀛五州都防禦使,同年六月改為魏博節度使,又號天雄軍。駐魏州(今河北省大名縣治,),領魏、博、德、滄、瀛五州,田悅叛,削天雄之號,止稱魏博,天佑初復號曰天雄,五代唐改為興唐府,晉曰廣晉府,后又為天雄軍,漢曰大名府,周因之,亦曰天雄軍,宋仍為大名府。),使得一支燒香拜佛,乞求契丹人不要攻打大名府的王欽若一直緊張的心,稍微鬆懈了一些。於是他越發的虔誠,每日都是吃素,並且發下宏願,一旦此次抱住性命,就到大相國寺還願,給裡面的菩薩重塑金身。同時他的心中對寇準更是與除之而後快。
王欽若在求神拜佛的同時,還沒有放棄心中的想法,平日里讓那些至交好友在真宗面前甛噪,說是契丹人勢大,只有退往金陵才能得保安全。於是宋真宗的心再次動搖起來。於是他招來寇準詢問對策。
寇準正色道:「陛下,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邊關的將士都翹首期盼陛下的到來,如果您這個時候退走金陵的話,江山定將不保。」
毫無主見的宋真宗再一次被寇準說動了:「你說的也對,容我再考慮一下。」
從大帳內出來之後,寇準心中暗嘆,責問蒼天沒有把自己生在太祖年代,這個皇帝簡直就是阿斗,豎子不足與謀。
耶律隆緒聞聽蕭撻覽陣亡的消息,心中很是吃驚。他身後站著一個中原人裝束的年輕人,如果仔細看的話,這二人長相有七分相似。
他說:「宋軍雖然有利害的武器,可是他們從皇帝到將軍都是一些膽小怕死之輩,只有那個寇準還算是個人物。我之所以不讓你去攻打天雄軍,就是因為那個王欽若跟寇準不對付,到時候,只要有他在,那個寇準遲早會被貶到地方,那個時候,宋國就差不多要完了。」
這個年輕人,赫然是楚易。
耶律隆緒問道:「你有何良策?」
「其實宋軍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我們是不可能把他們徹底打敗的,那我們就只能從那個膽小的皇帝入手,只要把他給嚇到了,我們此行就算是勝利了,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派人四處攻打那些州縣。我們不是有那些州縣守將的資料嗎?專門挑選那些膽小之人下手,那樣的話,就不怕宋真宗不屈服。」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耶律隆緒說。
卻說寇準從宋真宗的大帳內出來之後,正好遇到殿前都指揮使晉職太尉高瓊。寇準一把拉住高瓊。
高瓊(9351006)宋亳州蒙地(今安徽人,字寶臣,少勇鷙無賴,為盜,將磔於市,乘隙而逃。宋太宗為京尹時,召置帳下,頗為忠誠。太宗即位,擢御龍直指揮使。至道中,累官保大軍節度使,真宗咸平三年,為殿前指揮使。從征澶淵,力勸帝清臨營壘,以督其成,以久疾求解兵權,授檢校太尉,忠武軍節度使,不識字而通曉軍政。《宋史》有傳,見10冊,卷二百八十九,列傳四十八,6551頁;至於何以憑藉武人的身份被稱為武烈王,查實南宋李燾所著《續資治通鑒長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2月影印本:卷63,真宗景德三年六月「辛亥」。謚曰「烈武」,后又追封為烈武王。
高瓊少勇鷙無賴,為盜,事敗,將磔於市,暑雨創潰,伺守者稍怠,即掣釘而遁。事王審琦,太宗尹京邑,知其材勇,召置帳下。太宗嘗侍宴禁中,甚醉,及退,太祖送至苑門。時瓊與戴興、王超、李斌、桑贊從,瓊左手執靮,右手執鐙,太宗乃能乘馬。太祖顧瓊等壯之,因賜以控鶴官衣帶及器帛,且勖令盡心焉。
太宗即位,擢御龍直指揮使。從征太原,命押弓弩兩班,合圍攻城。及討幽薊,屬車駕倍道還,留瓊與軍中鼓吹殿後,六班扈從不及,惟瓊首率所部見行在,太宗大悅,慰勞之。太平興國四年,遷天武都指揮使、領西州刺史。明年,改為神衛右廂都指揮使、領本州團練使。車駕巡師大名,命瓊與日騎右廂都指揮使朱守節分為京城內巡檢。坐事,出為許州馬步軍都指揮使。
會有龍騎亡命卒數十人,因知州臧丙出郊,謀劫其導從以叛。瓊聞即白丙,趣還城,因自率從卒數十人,挾弓矢單騎追捕,至榆林村,及之。賊入村后舍,登牆以拒。賊首青腳狼者注弩將射瓊,瓊引弓一發斃之,遂悉擒送於州。丙上其事。會將北伐,召歸。授馬步軍都軍頭、領薊州刺史、樓船戰棹都指揮使,步船千艘赴雄州。又城易州。師還,為天武右廂都指揮使、領本州團練使。
端拱初,遷左廂,改領富州團練使。是秋,出為單州防禦使,改貝州部署。其出守也,與范廷召、王超、孔守正並命焉。數月,廷召等皆復補兵職,瓊頗悒悒。時王承衍鎮貝丘,公主每入禁中,頗知上於瓊厚,承衍每寬慰之。二年,召還。故事,廉察以上入朝,始有茶葯之賜,至是特賜瓊焉。三月,遷朔、易帥臣,制授瓊侍衛步軍都指揮使、領歸義軍節度,廷召輩始加觀察使,不得與瓊比。出為并州馬步軍都部署,時潘美亦在太原,舊制,節度使領軍職者居上,瓊以美舊臣,表請居其下,從之。戍兵有以廩食陳腐嘩言者,瓊知之,一日,出巡諸營,士卒方聚食,因取其飯自啖之,謂眾曰:「今邊鄙無警,爾等坐飽甘豐,宜知幸也。」眾言遂息。改鎮州都部署。至道中,就改保大軍節度,典軍如故。
真宗即位,加彰信軍節度,充太宗山陵部署,復為並代都部署。咸平中,契丹犯塞,其母車帳至狼山大夏。上親巡河朔,遣楊允恭馳往,召瓊率所部出土門,與石保吉會鎮、定。既而傅潛以逗留得罪,即召瓊代之。兵罷,復還本任。轉運使言其政績,詔褒之。
咸平三年,代還,以手創不任持笏,詔執梃入謁,授殿前都指揮使。先是,范廷召、桑贊所將邊兵臨敵退衄,言者請罪之。以問瓊,瓊對曰:「兵違將令,於法當誅。然陛下去歲已釋其罪,今復行之,又方屯諸路,非時代易,臣恐眾心疑懼。」乃止。
景德中,車駕北巡。時前軍已與敵接戰,上欲親臨營壘,或勸南還,瓊曰:「敵師已老,陛下宜親往,以督其成。」上悅,即日進幸澶淵。明年,以罷兵,料簡兵卒諸班直十年者出補軍校,年老者退為本班剩員。瓊進曰:「此非激勸之道,宿衛豈不勞乎?」自是八年者皆得敘補焉。
馬軍都校葛霸權步軍司,會以疾在告,令瓊兼領二司。瓊從容上言曰:「臣衰老,儻又有犬馬之疾,則須一將總此二職。臣事先朝時,侍衛都虞候以上常至十員,職位相亞,易於遷改,且使軍伍熟其名望,邊藩緩急,亦可選用。」上深然之。未幾,以久疾求解兵柄,授檢校太尉、忠武軍節度。三年冬,疾甚,上欲親臨問之,宰相不可,乃止。卒,年七十二,贈侍中。
瓊不識字,曉達軍政,然頗自任,罕與副將參議。善訓諸子:繼勛、繼宣、繼忠、繼密、繼和、繼隆、繼元。繼勛、繼宣最知名。
寇準說:「將軍拿著朝廷的俸祿,理應報國。」
高瓊施禮道:「我只是一介武夫,全憑丞相大人做主。」
「陛下受小人蠱惑,你跟我一起進去稟告,即日渡河殺敵。」
「好。」高瓊非常乾脆的回答。
當下,二人同時進入真宗的大帳,寇準再一次勸說真宗渡河作戰,可是真宗擔心自己的安全,還是猶豫不決。
寇準當即說:「陛下如果不相信寇準,請問一下高大人便是。」
高瓊當即施禮道:「陛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請陛下速速渡河!」
宋真宗這才做出了最終的決定,下令渡河跟契丹人決戰。就在宋真宗下令過河於契丹人決戰的時候,他接到了契丹人大舉進攻邊境各個州縣的消息,他看到河對岸的錯落有致的契丹軍營,剛剛因為寇準和高瓊的勸說而鼓起來的勇氣,再次消散了。
寇準看到真宗這個樣子,心中暗嘆,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啊。
當下施禮道:「陛下,如果再不過河,勢必會影響士氣!」
宋真宗思量了一會,然後一咬牙踏上了浮橋。由於皇帝親征,王超等人都不敢偷奸耍滑,只有拚死效命。他們憑藉先進的武器把契丹兵打退了。宋軍追擊了一陣子才鳴金收兵。
雖然己方打了勝仗,可是宋真宗還是不放心。派人刺探寇準的行蹤,直到聽到寇準和楊億正在飲酒取樂,才定下心來。
「寇準如此從容,想來是有了完全的計策,朕的性命無憂了。」
楊億(9741020),字大年,建寧州浦城(今福建省浦城縣)人。7歲能文,十歲賦詩,十一歲時在京城即興賦詩《喜朝京闕》:「七閩波渺邈,雙闕氣。曉登雲外嶺,夜渡月中潮。願秉清忠節,終身立聖朝。」太宗甚為賞異,淳化三年(公元992年)賜進士及第;真宗時為翰林學士、戶部郎中,知制誥,文格雄健,才思敏捷。真宗後期,為群小包圍,王欽若、丁謂、陳彭年等人,希上邀寵,楊億側於其間,遭到排擠,處境艱危。但他為人正直,風骨錚錚,不願苟且自辱其身。其身份雖為文學侍從之臣,但為人立志甚高,自謂"史筆是非空自許,世情真偽復誰知"(卷四)。時人或稱其"性特剛勁寡合"(歐陽修議學校貢舉狀》),顯然,楊億並非諛君阿世之徒。《宋史.本傳》稱楊億「博覽強記,尤長典章制度,時多取正,喜誨誘後進,以成名者甚眾」,「重交遊,性耿介,尚名節」。蘇軾說他是個「忠清鯁良之士」(《議學校貢舉狀》)。他反對真宗搞勞民傷財的祀神求仙,其仕宦生涯也並不都在館閣之中,他曾多次出任地方官,接觸過較為廣闊的生活。
雖然打了勝仗,可是求和的聲音還是盛囂塵上,只有寇準一人堅持跟契丹人決戰。朝中居然傳出,寇準私自替皇上做決定之類的話語,中間還夾雜著真宗皇帝的抱怨。這些話語漸漸的傳進了寇準的耳朵里。
寇準對宋真宗徹底失望了,當下走到真宗的大帳:「既然陛下不願意勞師遠征,就依照陛下的意思辦吧。」
說完這句話,寇準彷佛老了十歲,頭髮也白了許多。就連腰也不自覺的彎了。可是這個宋真宗都沒有看見,他此刻非常興奮,終於不用打仗了,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弔膽的生活了。
寇準說完就告退了,沉浸在興奮中的宋真宗,只是說知道了,就開始想象回到汴京之後的事情了。因為他新娶了一個妃子,床上功夫很是了得。致使他非常的迷戀,這也是他不願意親征的重要原因。
看見從皇上大帳內走出來的曹利用,寇準想了想,還是迎了上去。
「曹大人,你此去最多只能答應每年給契丹人三十萬,如果超過三十萬,我就殺了你。」
「可是陛下說的底線是一百萬兩。」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真的給契丹人每年一百萬兩銀子,那麼中原百姓哪裡還有活路?」
曹利用施禮道:「丞相,我定不辱命。」
「那好,回來的時候我給你請功。」
最後在曹利用的據理力爭之下,談判的結果是,宋國每年給契丹十萬兩銀子,二十萬匹布帛,國境則維持原狀。
得到了好處的耶律隆緒當即下令撤軍,宋真宗因為想念那個妃子了,於是迫不及待的走了。
因為暫時不用擔心契丹人來攻打,在寇準的建議下,解散了很多軍隊,讓他們回家務農。因為宋國的國力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每年還要給契丹人三十萬兩,更加使得國庫入不敷出。
只要是不打仗,宋真宗幾乎是什麼都聽寇準的。
回到汴京之後,王欽若以跟寇準合不來為由,請辭參政知事,被宋真宗改授為資政殿學士。命馮拯頂替他的位子,任參政知事。
未幾,另一個丞相畢士安病故,於是寇準就成為唯一的一個丞相了。寇準比較耿直,之前還有畢士安從中調停,可是畢士安一死,就沒有了緩衝的餘地,因此朝中的大部分人都對寇準心有怨言,可是宋真宗非常相信他,他們的小報告根本就沒有用。
正在練習煉丹術的趙匡胤,忽然感覺一股巨大的靈氣波動。接著就是天地間的靈氣開始在洞府的上空聚集,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他的心神差一點失守。這是天地之間的威壓,非人力所為。
隨著時間的推移,威壓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趙匡胤已經有了一種傳不過氣來的感覺。
接著,天地之間的靈氣開始震蕩起來,然後就朝著陳摶修鍊打坐的方向集中。剛才還陽光明媚的天空,現在已經被乳白色的雲彩代替。漸漸的白雲變成了黑色,中間還夾雜著嘶嘶作響的閃電。
靈氣的濃度越來越大,可是趙匡胤卻是一丁點都吸收不了。濃郁的靈氣都直接從他身邊溜走了,朝著陳摶所在的方向聚集。
接著空中開始出現了異象,終於一道嬰兒手臂般粗大的閃電擊在陳摶打坐的位置。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大量的塵埃出現在半空中,中間還伴隨著大小不一的石塊。
塵埃漸漸的消散了,擋在外面的建築已經被雷電擊碎了,陳摶的身影也出現在趙匡胤的眼中。趙匡胤正要上前說話,緊接著又是一道粗大的閃電朝著陳摶的頭頂飛去。
趙匡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閃電擊向陳摶。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閃電的對手,就是衝上去,也是死路一條。因此他選擇留在了原地。
眼看閃電就要擊中陳摶的頭頂,陳摶動了。一把青色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上,迅速的朝著頭頂的閃電一指。長劍堪堪抵住空中的閃電,一道青色的劍氣從劍尖處飛出迎向了閃電。居然真的抵住了閃電。
這時,空氣中的威壓越來越強,趙匡胤已經快要抵抗不住了。他經脈內的元氣已經加快了運行的速度,才感覺好上一些。
長劍終於抵擋住了閃電,那一道閃電最終消失了。可是陳摶手中的長劍也廢了,已經被閃電擊得變形了,肯定是不能用了。
此時陳摶的雙手不停地在胸前凝結著各種手印,氣勢也在不斷的增強。忽然,周圍刮來一陣陰風,憑空出現一團黑雲,黑雲中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這個時候,趙匡胤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個情況了。陳摶真正凝結元嬰,閃電就是天劫,而那團黑雲就是天劫的另一個部分,越空而來的遊魂,如果讓遊魂進入陳摶的身體,就算最終陳摶度過了天劫,也會失去神智,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趙匡胤手一伸,一根漆黑的棍棒出現在手中,他的身體直接飛向那團漆黑的雲彩。靠近的時候,他才發現,黑雲中的陰森感覺已經冷到骨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