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仇人相見

第六章仇人相見

「騎馬其實就是一個平衡，就是要讓身體的動作跟馬的動作保持一致，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不能教你什麼，全靠你自己慢慢地體會。」趙弘殷說。

之後的兩個時辰里，就是趙匡胤自己的時間了。就看到他不斷的從馬上掉下來，然後又被父親扶上馬。由於他的兩隻胳膊因為拉弓的關係，都已經腫的老高，根本就使不出一點勁。他不斷地從馬上掉下來跟這個也不無關係。

兩人中午就在城外的飯館隨便吃了些，下午又接著開始練習騎馬。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匡胤從馬上掉下來的次數也在不斷的減少。

回到家裡的時候，趙匡胤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酸痛無比，骨頭都要散架了。兩隻胳膊也具不起來，兩條腿也走不動路，大腿的內側也被磨出了水泡。此刻的他像死豬一樣躺在裝滿熱水的木桶內，靈曦則在旁邊幫他揉捏著酸痛不已的身體。最後他是爬著從木桶里出來的。靈曦幫他擦乾了身上的水珠，給他套上了衣服，扶著他躺到了床上。

靈曦到廚房端了一碗雞絲麵遞給了躺在床上的趙匡胤，本來累的不想吃東西的趙匡胤被雞湯的想起勾起了食慾，開始大口的朵頤起來。等靈曦收拾好洗澡間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一大碗雞絲麵吃光了。

本來他準備躺下睡覺的，忽然想起無名功訣還沒有練，就又強撐著坐了起來。卻沒想到渾身酸痛的他居然很快就進入了寂靜的狀態，他心中一陣激動。他這一激動不要緊，卻又從寂靜的狀態中驚醒了。

知道自己已經摸到功訣門檻的他，趕緊拋卻雜念。由於有了前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很快就進入了寂靜的狀態。整套的功訣他都已經滾瓜爛熟，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想。他丹田處因為吃了那不知名的黃色果子和兩片葉子而產生的暖洋洋的東西，居然自行進入了經脈，形成一條涓涓細流，在靜脈內不斷的遊走。

他的心神已經完全沉入自己的身體，他發現那條細流前進了一節之後，就被一團混沌擋住了去路。被擋住去路的細流，並沒有因為前邊有阻擋而改變方向，而是不斷地衝擊著那團混沌所在。而且衝擊的頻率也在不斷的增加。

隨著細流不斷地衝擊，混沌也越來越稀薄，最後那混沌終於消失了，出現了一條通道。細流又開始緩緩地朝前面流走，沒隔多遠，又是個混沌所在，細流又開始重複前一個動作。盤膝而坐的趙匡胤忘記了疼痛也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做完事情的靈曦進來想看看趙匡胤還有什麼需要，卻駭然的發現他盤膝坐在床上，全身被柔和的黃光籠罩著。此刻她個年頭就是告訴老爺和太太。

由於幾年沒有相聚了，趙弘殷此刻正在杜氏的身上奮力的馳騁著，屋子滿是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

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外面傳來靈曦焦急的聲音：「老爺，太太，不好了，你們快來看看三少爺！」

趙弘殷一驚，精關一松，生命的精華噴薄而出。聽說兒子出事了，夫妻二人也顧不上清理，胡亂的套上衣服，就打開房門。

「靈曦，快說少爺怎麼了？」說話的是杜氏。

「我也不知道，你們去看看吧。」

當趙弘殷夫婦倆來到兒子屋子裡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杜氏張嘴就要叫喊，被趙弘殷伸手捂住了嘴。他畢竟為官多年，多少還是有些見識的。他示意杜氏和靈曦出去，然後輕輕地帶上了房門，接著又帶著她們出了屋子。

才小聲地說：「靈曦，少爺這是在練功，他練功的時候不能被打攪，以後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你要守在外面，不要讓人進來打攪他，任何人都不行，包括我們喝老夫人，知道了嗎？」

靈曦連忙點頭說：「知道了老爺。」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胤兒是一個念舊的人，你只要好好伺候，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

回到自己屋子，杜氏連忙問道：「老爺，跟我說說胤兒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跟我說胤兒在一個山洞裡得到一根黑色的棍子嗎？那跟棍子我看了，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對啊，怎麼了？」

「我懷疑胤兒得到絕對不止一根棍子，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收穫，至於是什麼，等明天一問不就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你是不是感覺下身的衣服很黏？」

杜氏滿臉通紅地啐了丈夫一口：「去，沒正經。」

「荷花端一盆熱水進來。」杜氏叫道。

趙匡胤這一坐就是整整三天，在這三天里，那條涓涓細流鑽破了一個又一個混沌。丹田處的那團溫暖，好像無窮無盡似的，不斷地給細流支持。細流終於在一團巨大的混沌面前停了下來，衝擊了很長時間無果之後，細流開始迴流。當細流全部回到丹田內的時候，趙匡胤睜開了眼睛。

從玄之又玄的境界中醒來，趙匡胤仔細回味了一下，然後就跳下床。他活動了一下，發覺身體居然恢復如初，身體的狀態更勝從前。他穿好衣服走到外間，看見靈曦正在做針線活。

「少爺，您終於結束了。」

「什麼叫終於結束了，難道我坐了很久么？」

「整整三天，現在又是晚上了。」

「都說修鍊無歲月，沒想到我一次居然修鍊了這麼久？爹娘來過嗎？」

「他們每天都來看您，還吩咐我不要告訴別人。」

「我餓了，到廚房給我弄點吃的。」

「是。」

靈曦放下手裡的東西，到廚房去了。不一會拿來一個食盒，兩菜一湯和一盆米飯。趙匡胤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楊昆來過一次，正好遇到老爺，被老爺告誡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來了。」

「嗯。」

趙匡胤很快就把靈曦端來的東西吃個精光。由於現在是夜晚，沒地方去。無所事事的他乾脆拿起棍子到院子里練棍法。他在腦子裡把棍法的第一式拆解一遍之後，就拿起棍子舞了起來。他驚喜的發現，他對棍法的領悟好像又多了一層。本來生澀的地方也都開始圓潤起來，這個發現讓他來了興緻。

每舞一遍，他都停下來，把剛才舞的跟腦子裡記的對照一下，找出裡面不合理的地方，然後再舞一次。就這樣一直舞到凌晨，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掌握棍法的第一式了，才拿著棍子回到屋內。卻發現靈曦居然一直在等他，由於是在熬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拿過一件厚衣服輕輕地蓋在了靈曦的身上，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裡屋。

之後的日子，趙匡胤每天就是騎馬、射箭、棍法、功訣，每天根本就沒有閑暇的時間。騎術和射箭每天都在不斷地進步著，棍法的第二式也有了一些進展。可是那無名功訣卻停留在了那團巨大的混沌前面毫無進展。這也不是說一點效果也沒有，最起碼他現在的靈覺靈敏多了，而且身體的恢復速度也快了不少。白天練騎射，棍法累的要死，晚上打坐兩三個時辰，疲勞就完全消失了。第二天又會生龍活虎的站在父親的面前，趙弘殷暗暗驚異。

趙弘殷也修鍊過那套功訣，卻因為難度太大，找不到門徑，最終只好放棄了。已經完全恢復的楊昆，每天都跟著趙匡胤一起練騎射，從未喊苦叫累。趙弘殷在叫兒子至於，也開始教起了楊昆武術。楊昆也沒讓他失望，修鍊極其刻苦，進步很快。

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趙弘殷的假期也結束了，他要到軍中報到了。趙匡胤也要再次回到族學，一想到那些之乎者也，他就頭大如斗。他丟在族學內的書，也被趙臻帶了回來。

趙匡胤和楊昆在族學的門口被人攔住了，就是那個差點被他掐死的王芑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