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奇
老劉頭,名烈。烈火的烈。
老劉家祖輩原來是家居京都的,隔這裡2000多里地的樣子,十多年前慶親王爺把慶王府賞予劉烈,說是哪年想起來還會回來避暑,「慶王府」匾額保留,對外稱是看護王府。於是有了與身份不相符的匾額,王爺未嘗不是用了一番心思。
地方官也是恭敬著,侍衛、護院的月奉還給發放著。官府里的武把式巴不得成為王府一員侍衛或護衛,因為輕鬆,再者畢竟身後靠山是慶親王爺。貨真價實和皇帝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和異母兄弟那是自然不一樣!
有光,大大的有光。
慶王爺的貼身侍衛,還是皇子時就是貼身侍衛,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功夫自是不同凡響!在皇宮裡也是難逢敵手,對上幾個歹徒那是手到擒來,殺死簡單活捉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可老爺子對這三個活寶卻是頗為頭疼,為了給小不點強筋健骨,又招來倆不省心的主。這不是!?祚輝嚷著肚子痛,祚榮就嚷著要去撒尿。氣的老頭眼睛瞪的滴溜圓,可又真怕屙到褲襠里,事不大丟不起那人不是?
「趕緊的,快去快回。誰先回來中午獎一盤油燜大蝦。」老爺子說。
真的是來如影去如風!有大蝦吃誰會想著越獄?草藥味,有時還是可以容忍地!也不是那麼很難聞嗎!
這哥倆,也是夠忙的。上午跟先生練大字一個時辰,馬不停蹄奔爺爺屋裡混口好吃的。下午接著還得去練功。就這麼三點一線的奔波著,時光荏苒,眼看著就要春節了。
這一天半晌,祚晨照例被丫環抱到老爺子屋裡時,風塵僕僕的二伯和三伯正跪在屋裡給一臉慈祥的二老請安。
今天是被丫環剝光,抱到了木盆里。現在正和親兒子聊的熱乎,親孫子也就沒顧得上。祚晨可是不願意了,使勁用那小胳膊小腿,攪動地水花四濺、葯香四溢。
「得,那主又抗議了。」老爺子看看倆兒子,說著起身走向祚晨。
「真是人老疼孫子!」三伯說。二伯馬上比了個噓聲地動作。誰不知道老爺子是不服老的,直到如今仍是練功不輟!還好,屁顛屁顛地心思都在祚晨那裡了。往常,回身一個爆頭嘣免不了!
祚晨不願意,是因為又被個丫環剝光。沒成想把三個大男人都吸引過來了。三伯伸手捏捏祚晨胳膊、肩胛、肋骨、大腿、小腿,不禁大張著嘴巴。
「很震驚是不?骨圓潤而堅實,皮厚緊而肉韌。高興吧!我們劉家要出個武道妖孽!」自豪、意氣風發地表情以溢於言表。
三伯呆呆傻傻的點了點頭。二伯看看老爺子看看三弟,瞪大了眼睛。
武道論述中明確寫道:「巔峰武道者,骨、圓潤而堅實,皮、厚緊而肉韌。先天之體天道所屬!」武道有造詣的人,都懂!都明白!理想中才有的體格,在嬰兒時期完美體現,這要不是奇才就真真沒有奇才了。
倆練完大字趕來的貨,剛一進門見到父親在屋,叫著跳著跑到各自老子身邊,好是歡暢,哪裡還記得爺爺教導的謙謙君子之風。
被這倆貨一陣鬧騰,老哥倆才緩緩地回過來神。
「各回各屋吧,中午回來陪我喝點。」老爺子既然發話了,自是躬身行禮退下。老爺子回身慈祥地看著木盆里一臉無辜表情的祚晨,嘴裡說:「一個小豆丁,哪來那麼多表情,你還真的能聽得懂?」祚晨撇撇嘴眨了下眼,一副不屑的模樣。看著孫子這般表情,老爺子手撫著額頭老臉通紅。酒還沒喝就醉了,並且這酒還上頭!老劉頭只感覺一陣暈頭暈腦......
祚晨心想,至於嗎?一個表情就這樣,那以後表現的出格了,您還能站的穩當不?
愜意地泡在爺爺屋裡,總會聽到最新的消息。年前,姑姑和姑父也會來家過春節。姑父是浙州觀察使,掌管著地方行政和觀察權。
於是乎,好多官員就要在他手下討生活。爺爺說的好「花花轎子人抬人」做好人就會做好官,想著百姓就會受百姓擁戴。聽說姑父是個好官,受百姓擁戴地好官。
姑姑比大臉盤父親年長兩歲,有一女一子。小子跟他爺爺在家過年,說是捨不得旅途勞頓!十一歲的女兒同行而來。姓於,叫什麼來著?是,叫於是!
祚晨想著,這大老遠的都回來過年了,怎麼大臉盤還沒影兒?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小年頭一天夜裡,大臉盤也虎虎生風地回家了。依舊鬍子拉碴,紅紅地臉。滿月酒沒消褪地樣子!祚晨知道,那是興奮、激動和親情的挂念。家人的關愛就是這麼真實。這就夠了,不是嗎?祚晨心裡很滿足!雖然二伯母、三伯母和奶奶她們總會剝開被裹,拿憤怒的小鳥取笑。但是,趁她們不注意弄髒她們的衣服,祚晨總是很開心!
因是夜裡,父親就沒去請安,怕擾了老爺子休息。
祚晨可是沒能倖免!大臉盤不顧母親的反對,用鬍鬚把祚晨從睡夢中扎醒。於是,「無敵鴛鴦腿」「降龍十八掌」輪番上陣,幾個回合下來,祚晨就敗下陣來。嬰兒時期的手舞足蹈對上彪形大漢,只能說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母親很是心疼,忙不迭抱起祚晨推搡著父親、催促著他去洗澡。母愛!即使是生身父親也不能讓孩子受到一點傷害。
急三火四洗了澡,床上的爺倆又是一番戰鬥。掙扎著從寬厚的胸堂爬下來。在父母的目光注視下,扶著肚皮顫顫微微地站起來,擺臂、傾身斜倒。完美的一記肘擊!
愕然!寂靜……
大臉盤拍拍額頭,問夫人:「我在做夢?」
可憐被驚到的大連盤,一宿也沒睡踏實,輾轉反側著又怕擾了祚晨娘兒倆,真是苦不堪言。
天光微亮,被大臉盤包裹自己的粗魯動作弄醒。
抱起直奔老爺子的住處。老爺子正在屋前練功,看他著急慌張地樣子,不禁嗔怒:「慌慌張張地成什麼樣子!」大臉盤竟然忘了和老爺子請安,把祚晨遞給站在老爺子身邊的丫環。
「父親,昨天夜裡您孫子對我這樣。」說著不顧地上的臟,擺臂、傾身斜倒一氣呵成。就這樣在地上看著呆鵝樣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