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jinjiangdu家jia禁jin轉zhuan
到達湖邊后,白子軒立刻找了棵大樹坐下,魚竿一揮,甩出長長的魚線,開始安安靜靜地釣魚。
許冉悶頭走到湖邊把桶按進去打了一桶水,晃晃悠悠往回走,看都不看白子軒一眼。
第五十五章同床共枕
白子軒覺得有點奇怪,沖著許冉的背影說:「冉姐,一會兒一起回吧,桶太沉了。」
許冉冷哼一聲:「不必了,安心釣你的魚吧。」
白子軒這才覺察到許冉好像是在生氣,也不知是自己哪句話得罪了她,趕緊對攝像師說:「快跟上,幫冉姐拎水桶。」
攝像師聽話地跟了上去,白子軒看到許冉把桶交給了攝像師才放下心,轉回頭繼續釣魚,馬上就把許冉生氣的事拋在了腦後。
四周安靜得只有風聲,暖暖的太陽映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景色美好得不真實,白子軒整個人都放空了,愜意又舒適。
這個人工湖裡的魚還是很多的,不一會兒他就釣了兩條個頭兒不小的鯽魚,裝在桶里拎回了主屋。
走進屋子,他看到剛才的攝像師一個人坐在桌前玩手機,攝像機也蓋著鏡頭蓋放在一邊,便問:「冉姐呢。」
攝像師指指裡面緊閉的房門,小聲說:「睡覺去了。」
白子軒心裡有點不舒服,大家都在幹活兒,怎麼就你要睡覺啊。不過他表面依舊淡漠,一個人把魚殺好、清理乾淨,放在了廚房的盆里,然後拎起兩個桶準備繼續去打水。
攝像師也要站起身跟他一起,白子軒抬起手阻止了他:「你就在這陪著冉姐吧,把她一個人留在屋子裡不安全。」
攝像師猶豫了一下,只得點點頭,重新坐下了。
白子軒想著既然要打水,就盡最大努力多打一些回來,權當鍛煉身體了,所以他一下午來來回回跑了幾十次,硬是快把那個將近一人高的大水缸打滿了。
天漸漸黑了,白子軒最後一趟回屋后發現大家都已經回來了,他滿頭大汗走進屋子,所有人都用一種驚呆了的表情看著他,周思靈率先問:「怎麼就你一個人?小冉呢?」
白子軒擠過眾人,默默把兩桶水倒進水缸里,累得癱坐在了凳子上,疲憊地說:「冉姐已經回來了。」說完他看了一眼仍舊緊閉的房門,便知道許冉應該還在睡覺。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沒有看到許冉,陸書桃還傻乎乎地擔心許冉會不會在路上出了危險,白子軒一看周思靈和岳皓南的表情便知道他們肯定已經猜到了真相,但他作為一個後輩不好說什麼,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攝影師說:「我讓攝影師陪她回來的。」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攝影師,攝影師苦笑一下,指了指許冉睡覺的房間。
於是大家端著蠟燭慢慢移向了那個房間,白子軒坐著沒動,梁喻哲也對那事不感興趣,坐在了白子軒旁邊,從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玻璃瓶子遞給他說:「消腫的,抹點吧。」
白子軒愣了一下,抬頭看到梁喻哲真誠的眼神,輕輕點了下頭,接過那個瓶子,說了句「謝謝」。他打開瓶蓋立刻聞到了一股涼涼的薄荷味兒,小心將藥水塗在又紅又腫的手心裡,當即火辣辣地疼起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也太拼了吧,那麼大個水缸你一個人就打滿了,你這一下午跑了多少趟啊?」
白子軒手心向上放在桌面上,等著藥水晾乾,淡淡地說:「也沒幾趟。」
梁喻哲笑了笑,說:「我說了你別反感哈,我真心覺得你性格和江霖太像了,看著你總能讓我想起他,他也是平常不怎麼說話,可一旦要做什麼事就會不要命地努力,到最後把所有人都嚇一跳,」梁喻哲看著白子軒淡然的表情,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他去世前一天我們還在一起吃了飯,那時候我事業正遇到瓶頸,他在耐心地開導我,可是我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的事,從沒有關心過他是不是有了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如果我能多關心他一點的話沒準會發現的他的異常,他可能就不會自殺了……」
白子軒愣住了,梁喻哲看起來非常自責,他沒想到自己的死竟會讓好友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他想解釋,想告訴梁喻哲江霖並不是自殺,但他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恰巧這時候大家從許冉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張羅著要做飯,白子軒只好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只能等以後時機成熟時再想辦法消除他的愧疚了。
晚上吃完飯,節目組開著車上來錄製訪談,第一天採訪的是梁喻哲,因為是直播所以大家都在屋外等著,十幾分鐘后採訪結束,節目組又下了山。
等女生們洗完澡,梁喻哲和白子軒也去廚房生火燒洗澡水,火燒起來后,梁喻哲說:「子軒,你去牲畜廄檢查一下吧,看看門鎖好沒。」
「好。」白子軒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柴灰,拉開大門走了出去,然而他剛邁出兩步,就看到門后的陰影處岳皓南正和林一抱在一起忘情地吻著,林一的襯衫已經褪到了小臂,露出白皙的肩膀和深深的鎖骨,岳皓南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插.進他髮絲里,兩人都已意亂情迷,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白子軒。
白子軒簡直被嚇懵了,大腦霎時一片空白,半張著嘴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猛地反應過來,飛速沖回屋裡,門都忘了關。
白子軒震驚得不能自已,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這信息量太大了,讓他一時無法接受,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冷靜下來。
他終於明白岳皓南為什麼要針對許冉了。
岳皓南在和林一接吻,但林一是許冉的男朋友。所以岳皓南是想借這個真人秀除掉許冉,一舉拿下林一?這樣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雖然在白子軒看來許冉和林一確實不像情侶,那兩人幾乎從沒有過什麼親密的舉動,但他也萬萬沒想到林一竟然和岳皓南才是一對兒。平常岳皓南經常和林一打打鬧鬧開玩笑,白子軒一直以為他倆只是好朋友,誰知他們卻是這種關係。
正胡思亂想著,岳皓南和林一走了進來,除了林一的臉還有點紅外,兩人看起來與平時無異,說說笑笑地坐在了餐廳的凳子上,白子軒還在走神,梁喻哲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我不是讓你去牲畜廄檢查一下門嗎,你怎麼剛出去就又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白子軒這才醒過來,支吾著說:「啊……沒……沒有,我這就去檢查。」他低著頭快步走出門,路過岳皓南和林一身邊時仍有點心虛,就好像是他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
晚上,白子軒洗完澡回到了他的房間,在攝像機前與觀眾道了晚安后便吹滅蠟燭,與岳皓南並排躺在了床上。
白子軒渾身不自在,直挺挺地躺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在黑暗中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明明已經累到了極致,卻無法入睡。
岳皓南背對他躺著,好像也沒睡著。
第一天錄製結束,白子軒除了累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他想的最多的還是夏鯤,不知道他有沒有看直播,如果看到自己和岳皓南同床共枕會不會氣炸了?他不會一衝動跑上山來吧?
白子軒心裡暗暗嘀咕,似乎以夏鯤的性格,跑上山來也不是不可能啊……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當他想到夏鯤可能會突然出現,竟然在隱隱地期待,甚至還有點雀躍。
他會來嗎?不會來吧?要萬一來了呢?
白子軒越想心跳越快,愈發沒有睡意了,而且他總覺得身旁換了個人就沒辦法適應。之前睡覺時夏鯤總要緊緊地抱著他,那時候他嫌棄夏鯤挨著他太熱,沒想到現在夏鯤不在了,他又覺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麼似的,身上也一陣陣發冷。
雖然極不願意,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離開夏鯤的第一天,他已經開始想念了。
***
夏鯤在白子軒離開前那晚就開著車從小路開上了箏圍山,他知道等《絕地逢生》開始錄製後節目組就會封山,在大路上設置路障,不讓任何人上山,所以他早就勘察好了地形,提前上山躲在農場外的那片樹林里,用衛星網路觀看節目直播,暗暗發誓,只要白子軒和岳皓南有什麼過密舉動就立刻衝進農場把白子軒擄走。
夏鯤開著他的越野路虎,即使行駛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也不怎麼顛簸,四根排氣管在車后噴出滾滾濃煙,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迴響在山谷里,驚起了樹林里的一大群飛鳥。
夏鯤把車停在樹林深處,輕車熟路地架設起信號收發器和衛星鍋,再把亂七八糟的線路依次連接好,最後打開手機,順利連上了網。
確認網路通暢后,夏鯤把汽車後座上的旅行包拎了出來,裡面裝的全是他前幾天去戶外用品店買的帳篷、睡袋、防潮墊之類的東西。他找了塊相對平坦的地面,清理乾淨碎石子和樹枝,搭好了帳篷,安心鑽進去睡覺了。
次日一大早夏鯤就醒來了,他一邊吃著壓縮餅乾一邊看《絕地逢生》的直播,當看到白子軒抽籤抽到和岳皓南同房的時候,他一口餅乾卡在喉嚨里差點被噎死。
「咳咳咳咳咳……我了個艹要不要這麼巧!」夏鯤猛灌了幾口水,總算把餅乾咽了下去,氣得眼睛都要噴火了,「丫的岳皓南!你要敢趁機對他動手動腳老子就卸了你的胳膊!他大爺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夏鯤坐不住了,幾次想上車開進農場去帶走白子軒,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節目才剛開播,收視率正是高的時候,如果現在去砸場子沒準他家老頭兒一怒之下就把白子軒送出國了,他不敢隨便冒險,只能在心裡暗暗詛咒岳皓南,咬牙切齒地繼續看。
好在一天下來白子軒和岳皓南也沒什麼交集,畢竟節目的噱頭是岳皓南和林一這對好基友,所以白子軒和岳皓南同框的次數少之又少,夏鯤這才消了點氣。
***
因為前一天沒睡好,第二天一整天白子軒都提不起精神,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抱著自己的被子和褥子放在了地上,岳皓南疑惑地看著他,問:「子軒你幹嘛?」
白子軒把褥子拽到離床很遠的地方,一點點把皺褶抹平,說:「我在床上睡得不舒服,想從今天開始在地上睡。」
「是我影響到你了嗎?」岳皓南柔聲問道。
白子軒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南哥沒有影響我!」其實他覺察到了岳皓南也一夜沒睡,與其這樣兩個人都睡不踏實,還不如自己犧牲一下睡到地上。
岳皓南沒再阻止,只得由他去了。
***
白子軒經過兩天的觀察,發現岳皓南確實聯合了周思靈一起整許冉,在生活中處處給她下套兒,先開始白子軒還有點同情許冉,但後來發現她不僅自私自利脾氣臭,而且公主病嚴重,非常矯情,漸漸地連白子軒也覺得她是罪有應得了。
但是,在他看來,岳皓南所做的都是些不太要緊的小事,除了讓許冉心情煩躁外似乎並沒有起什麼太大的作用,以白子軒的性格,絕不會這麼磨磨唧唧,既然要做就直接來一招最狠的,一鼓作氣,將她徹底擊垮再無還手之力。
所以白子軒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打算幫岳皓南使個狠招,一舉拿下許冉,就算是報答了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