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chapter14
奇諾一說完就躲開了目光,不敢同希維對視,其實他的心裡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更不敢去看希維仇恨的眼神,只要看一眼就無法接受,曾經最親近的人露出的仇視。
但希維剝奪了他的願望,「先奸后殺?」
奇諾迎著他如刀割的目光艱難地點了點頭。
希維滿腔的憤怒被他這樣不走心的回答戳破,一時殺人的欲、望倒沒那麼強烈了。
他湊近奇諾的耳朵,用一種毛骨悚然的溫柔語調說道,「既然你這麼要求,那我也不能不答應。」
奇諾張了張口還要試圖說兩句,卻只覺後頸一痛,人事不知了。
希維把他打橫抱起來,踩著一地碎片走到門口,恰好血姬拿了咕咕鳥的羽毛回來,看到希維的時候愣了愣,隨即驚喜道,「主人你回來啦!」
希維眸色幽深,看了血姬一眼,忽然想起這是自己的僕人,便隨口說了句,「你跟我走。」
血姬毫無意見,歡歡喜喜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去了傭兵工會。
一路上血姬興奮地報告著這幾年奇諾做的事,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希維聽著更覺不快,奇諾越有能力,就顯示出他越愚蠢,居然把狼當兔子養,活該最後被咬一口,差點丟了性命。
不過他沒有打斷血姬,倒要看看,自己以往是眼瞎到什麼地步。
血姬說著說著,便提到了四年前的事,希維忽然問道,「你說奇諾四年前受了重傷昏迷了半年?」
血姬點頭,想到當時的情況還有些心有餘悸,「當時還以為小主人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希維便有些皺眉,莫非是那三個人在他掉下去之後又有嫌隙反目了?難怪奇諾的身體會虛弱的不像話,簡直比普通人都有所不如,體內的魔法元素更是匱乏到了極點,一個魔法學徒都比他能調用的元素能量多,如果是那樣,也能說一句活該,可希維卻發現自己對最有嫌疑的百麗兒起了不可抑制的殺心。
希維厭惡這樣的自己,就算奇諾如此背叛他,他還是下不了狠手直接取奇諾性命,還想將傷害了他的百麗兒千刀萬剮。
血姬神經大條,沒感覺到希維情緒不穩定,還在自顧自說著,傭兵工會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希維把懷裡的人帶到了自己的新房間,竟沒有被任何人發覺,得到了氣運之石后,他對空間和氣息的掌控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他不想,別人便無從感覺。
希維回來有三天了,從雷霆那拿到了之前被奇諾交還的另一半信物,成為了正式的會長繼承者,加上他如今的能力,再沒有人會說一個不字,得到了氣運之石的希維,真正站到了大陸的最頂端。
出於希維的要求,雷霆暫時隱瞞了這個消息。
所以奇諾對此一無所知,也是他自作自受,別人都覺得他是希維最好的朋友,根本不會想到其中有什麼曲折。
作為未來的會長,希維當然得到了工會的極高待遇,擁有工會第四層的一個獨、立魔法空間。
希維把奇諾藏在那,沒有任何人知道。
奇諾被打暈過去,因為體質虛弱的緣故,過了幾個小時才醒過來。
醒的時候周圍環境十分陌生,一片漆黑,連一盞魔導石燈都沒有,奇諾眨了眨眼,好一會才適應了黑暗,這才想起希維回來了,一時間又高興又難過。
躺了太久四肢有點僵硬,奇諾試著動了動,卻被一股力道制住了手腳。
他的手腕和腳腕都被細細的鏈子栓了起來,連腰上都有,整個人呈大字形被綁在床上,難怪那麼難受,全身都僵了。
奇諾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他默默嘆了口氣,希望待會不要死的太慘,心理準備做了四年,發生什麼事都能淡定了。
這是個陌生的環境,奇諾判斷道,但是條件還不錯,床鋪算得上柔軟舒適,鏈子還是禁魔的,待遇在希維的背叛者當中算是上上等。
奇諾苦中作樂地想著。
希維沒在這裡,不大的空間一片寂靜,奇諾被綁的難受,這姿勢感覺跟要被五馬分屍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有光線照到臉上,奇諾不適應得眯起了眼睛,門口有個人逆光站著,奇諾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直覺知道是希維。
希維反手關上門,走到床邊,奇諾什麼都看不見,心裡有點慌,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開口,「希維?」
希維沒有回答他,一隻手摸到奇諾的臉上,從眉眼描摹到嘴唇,力道有點大,把他的皮膚都揉的發疼,大約是紅了。
奇諾害怕刺激他,疼也忍著。
希維似乎彎下腰,把臉埋到奇諾的脖頸邊,蹭了兩下,忽然一口叼住奇諾脖子上的一塊肉,拿牙齒細細地咬著,奇諾一邊疼,一邊顫慄,感覺到血珠冒出來,立刻就被希維舔舐乾淨。
這種沉默詭異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希維才放開了他脖子上的嫩肉,森冷地開口,「先奸后殺?恩?」
奇諾默默抖了抖,雖然艱難還是按原定劇本說下去,「難道你不敢么?」
希維頓了頓,大約是對他不怕死的回答感到驚詫——奇諾從未這樣挑釁他,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奇諾看他沒有反應,又火上澆油,「反正我沒幾天好活了,一個將死之人你也不敢上?」
他的語氣囂張,毫無悔改之意,那種憤怒和被至信之人背叛的痛苦又攫取了希維的心,希維終於不再忍耐,手腕一動,撕掉了奇諾了的上衣。
原來這個從前的乖巧都是裝的,這才是他的真面目——狠毒,囂張,張揚肆意。
奇諾看不到,不代表希維也看不到,即使沒有光線也能把一切盡收眼底,希維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動心了。
一個將死之人,可以為所欲為,什麼都不用擔心,而這是奇諾欠他的,奇諾在他的手裡,完全沒有辦法逃脫,他能夠完全掌控這個人,要生便生,要死則死,這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希維有些著迷。
帶著薄繭的手撫摸過奇諾的每一寸肌膚,從頸部開始寸寸啃咬,留下曖昧的痕迹,奇諾仰起脖子,然而手腳都被束縛使他一動不能動,腳趾都蜷縮起來,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沒有前奏,沒有親吻,希維挺身而入的剎那,奇諾發出一聲悶哼,根本沒有任何快感可言,純粹是懲罰,奇諾卻有一種大功告成的成就感,那一瞬間真是覺得死了也值了。
黏膩的水聲慢慢響起,一下一下簡直戳進身體的最深處,被迫承受,被迫打開,反反覆復,起初只有痛,後來碰觸到那一點便有深入骨髓的麻癢升起,奇諾的聲音也從夾著痛苦的悶哼漸漸變了調。
「啊……」
希維瘋狂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更加用力。
奇諾失去了時間概念,起先是痛,後來是爽,最後變成了麻木,他如今體質很差,卻架不住魔戒自動給他補充能量,想嬌弱地暈過去都不成,且算是的確達到了懲罰的效果。
這一種懲罰還有附帶的效果,蟄伏在奇諾身體內屬於魔種的力量通過魔戒的轉換,和他們交合的契機,全都輸送給了希維。
不知過去多久,希維總算放過了他,床上一片狼藉,奇諾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拆開重組了一遍,喘著粗氣兩眼失神。
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下來后,破處是這麼個情況,換作十幾年前,奇諾絕對沒料到還有這麼一天——差點沒精盡人亡,真是說多了都是淚,他不該挑戰x點文主角的某方面能力的,就算是個雛也不是奇諾招架得住的,何況他還是下面那個,特別憂傷。
雖然有點矯情,但他確實是做了一件獻祭般的事,也許魔種生來就要被作為祭品的吧,無論是自願還是強迫。
然而眼下的情況不容他多想,說好的先奸后殺,才完成了一半,后一半才是關鍵,成敗在此一舉了,要是希維就這麼直接把他弄死了,就啥也不說了,算他賭輸了。
果然希維停手后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把手慢慢扼在奇諾脆弱的脖子上,那塊被他咬出血的部位在指縫中若隱若現,奇諾氣還沒喘勻就感到呼吸被抑制,一聲咳嗽卡在喉嚨口,失去了魔力,比之普通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希維慢慢收緊手指,面無表情,看著手下的人漸漸泛青的臉,奇諾滿身狼狽,若是死在這樣的情況下可真算是特別丟人的死法,有再大的怨恨都該報了,可是希維卻鬼使神差多問了一句,「為什麼?」
希維從來不問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並不能給背叛的行為本身增加點可以被原諒的理由,他再一次為了奇諾破例了。
也許,他是不在乎其他人的為什麼,只有奇諾,讓他不甘心,幾乎掏出了一切,從一個不會講話的小糰子一點點養大,奇諾吃的東西是自己喂的,身上的衣服都是他親手穿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自己親口教的。
奇諾真正與他朝夕相處的時間雖然嚴格來說只有最小的時候那短短五年,但是那幾乎是希維最有安全感的五年,他傾注了所有微薄的信任與情感,奇諾卻還是選擇了背叛,與那兩個女人一起,把自己打下萬丈深淵,只為了那個他根本不在乎的魔戒,果然吧,這世界就是如此骯髒虛偽,醜陋可憎,讓人真想,真想徹底毀掉這一切,這麼醜惡的地方,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希維越憤怒,表情就愈加冷靜,「你是為了那個沒用的戒指嗎?費盡心思搶過去的東西,現在全部的力量都被我奪回來了,它也就是個普通的空間容器了,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奇諾知道希維想聽什麼,即使他表現得再冷酷,內心裡仍然還存有一點希望,希望奇諾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奇諾往後仰脖子,試圖從那隻鐵鉗般的手中逃離,然而只是徒勞。
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流出,含著水汽的眼睛帶著一絲乞求注視著希維,奇諾斷斷續續擠出兩個字,「叭……叭」。
希維渾身一震,手不自覺鬆開些許。
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里,奇諾嗆咳出聲。
無邊的憤怒襲上心頭,到了這個地步,連一句假話,哪怕是為了活命的假話都不肯說嗎?
希維反手一拳砸塌了床板,兩個人一起掉到碎裂的木板中間。
希維最終沒有殺他,而是再度消失了一段時間。
大約過了一天,奇諾覺得自己快餓死了的時候,希維才再度出現。
此時奇諾身下只有一堆碎木板,手腳都還被鎖著,好久沒吃東西,身上全是青紫和白色的乾涸液體,看起來既凄慘又*。
再次出現的希維似乎情緒穩定多了,他不再質問奇諾,也沒有表露出要殺他的意願,反而帶了熱水把奇諾抱過去好好清洗了一遍,還把壞掉的床換了張新的,甚至帶來了食物。
事出反常必有妖,奇諾再天真也不會覺得希維是打算就此揭過,他有點摸不準希維要幹什麼。
洗澡的時候氣氛詭異,洗到後面的時候,希維甚至伸進去了一根手指為他清理,奇諾臉都紅了又出於完全不敢招惹對方的狀態沒出聲。
手指揉按著,按到某一點的時候奇諾渾身一僵,有點欲哭無淚,難道希維打算把他直接弄死在床上嗎,這麼弄神都吃不消。
還好希維沒這麼變態,只是不小心按到了而已。
洗完被抱回床上,沉默了一會,奇諾在一片黑暗中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打算怎麼樣?」
他想希維真是深諳折磨人的道道,人長期處在沒有光線的環境心理總是要變得脆弱的。
希維瞥了他一眼,湊近些冷森森地說道,「怎麼,昨天不還囂張地挑釁我,現在知道怕了?放心我暫時不殺你,有個更好的主意,要不要聽一聽?」
他說到更好的主意時,語氣有幾分古怪,又帶著點涼意,奇諾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用一句爛大街的話來形容,就是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