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chapter60
chris說過,男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
從前糖糖覺得這話放在易大師這兒,並不成立,而今天,她似乎有些相信了…
他們從門口開始接吻,熱烈而纏綿,情到深處,易大師甚至等不及進門。他的手劃過她光裸的背,細軟的腰肢,圓潤的臀部,用力一勾,糖糖已經被高高地架起。
糖糖低頭看著他,四目交接,電光火石。
關門時,糖糖只聽到『嘭』地一聲。
他靠在門上,她靠在他懷裡。
這般,居高臨下地看著易大師,他眼裡透著光,手上帶著火。糖糖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燙。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兒。
「糖糖,如果你現在說不要,我馬上送你回家。」易岸望著她,啞著嗓子說。
糖糖低頭,用短暫的一個親吻,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之後,大腿被擰得有些疼。
易大師將糖糖放到床上的動作,一如他的為人,溫恭有禮。
這讓糖糖有種被當成瓷器般珍視的驕傲。
他們的目光始終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一樣地交纏著情/欲和渴望,而易大師眼裡還有些脆弱克制。糖糖不知道他還要看自己多久,稍有些心急地伸手拉下他白襯衣的領子。
不得不承認,易大師那張臉,讓她有些忍不住了。
易大師終於如她所願,緩緩地壓下身子。
來自男人身上的體溫與壓力,悄然而至,沒有經驗地糖糖這才有些手足無措了。
易岸俯下身要親她,糖糖卻忽地別過了臉,她是真的有些害羞了。
然而,他已經給過她臨陣脫逃的機會。
是她自己不要的。
易岸小心地輕吻著糖糖的額頭,眉眼,耳珠…他似乎特別鍾愛糖糖耳後那片柔軟細膩的肌膚,吻了一次兩次許久,直至微微潮濕。
「糖糖,轉過來。」
被含著耳珠的糖糖一點兒拒絕的辦法都沒有…只能乖乖轉過臉,隨著他探索,掠奪。
撬開糖糖緊閉的牙關后,易大師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往日的斯文退卻不見,轉而瘋狂,轉而執著。每一次的吮/吸似乎都那麼的用力,就跟要吞下糖糖小舌頭一般。糖糖起初還能反抗一二,最後累了,不願意配合了,易大師還五次三番勾弄著她…
說好的禁慾呢?
肩膀一片涼,再傳來他指腹間灼熱的溫度時,糖糖才知道自己的禮服已經被他扒了。
糯濕一寸一寸往下,直到胸口傳來隱隱地刺痛,糖糖終於嬌滴滴地輕吟出聲。
那修長手指,盡數微曲著沒入他的黑髮之中。
肌膚相親地快感充斥著糖糖的感官,從前不明白的愉悅,此刻,終於有了切身的體會。從未有這樣一刻,讓糖糖覺得自己如此深愛著身上的這個男人…她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小魚兒正隨著波浪在大海里徜徉,又像是小鳥兒飄在在空中,隨著風肆意飛舞。
她等著他帶她進入天堂。
然而,關鍵時刻,易大師卻踩住了剎車。
他的理智,最終戰勝了*。
他倒在糖糖身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易岸!」過了好久,糖糖才又羞又急地顫抖著叫了一聲,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她現在裙子都堆在了腰上,他居然就這麼罷工了…
罷工了…
一個轉身,糖糖被易大師緊緊地抱在懷裡。
易岸甚至不敢看糖糖的眼睛,卻那麼那麼用力地抱著她。
他說,「糖糖,等我們結婚,我可以忍住。」
被撩得不上不下的糖糖簡直要爆粗口了,廢話,你當然可以忍住,現在忍不住的人是…
最終,糖糖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那處,留下了兩排整整齊齊的牙印。
就這麼抱了好久好久,等糖糖心頭那些燥熱消卻了,這才摟住了易岸,尋了個好位置,閉目養神。
「糖糖,時間不早了,我…」
「易岸,今天要是敢送我回家,以後就再也不要來找我了。」糖糖冷冷地說。
易大師剛抬起的手,陡然僵在空中,隨即,再度摟上了糖糖。她背上的肌膚同樣柔嫩宛若嬰兒,白皙勝雪。
也罷也罷,到時候再跟她家人解釋吧。
糖糖對易大師的妥協稍感滿意,只是想起他臨陣收兵,卻覺得還不夠解氣。
糖糖慵懶地偏了偏頭,吩咐道,「我穿著禮服不舒服,要換衣服。」
「我去拿睡衣,你先去洗澡,好不好?」易岸剛要起身,糖女王又不滿了。
「我累死了,不想動。」她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地說。
易岸真是快被折磨死了!
只能閉著眼,憑感覺幫她脫了衣服,再抱著她去了浴室。
「褲子太大了,我穿不了,衣服夠長了。」走出浴室的糖糖意興闌珊地說道。不管易大師今天怎麼威脅,反正她死活都不會穿他的褲子,她就是這樣,一定要這樣!
無論如何都要任性一次!
誰讓他撩她!
易岸伸手接過糖糖扔過來的褲子,看著糖糖一雙纖細白嫩的長腿,光著小腳丫子從自己眼前晃過。他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將將好包住她豐滿頂翹之處…
頓時,易岸只覺鼻頭一熱。
之後,毫無經驗的易大師洗完澡,本想去客廳沙發打發一晚,想了想還是平靜地躺到了糖糖身邊。不然明早還不知道得怎麼鬧…
身邊的她,安安靜靜的,像一隻睡著的小貓咪。
掙扎了許久,易岸才轉過身,對面著糖糖,猶豫片刻后,吻過她的額頭跟覆蓋著長長睫毛的眼睛,淺淺一笑。
一下秒,他的手就被糖糖枕到了腦袋下。
而她的大腿,就那麼大咧咧地架在了他腿上…
得了…得罪了艾小姐,今晚是不用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糖糖從香甜無比的美夢中醒來,一睜開眼,先是一驚又是一愣。
驚得是,咦,這房間怎麼這麼陌生?然後才想起自己昨晚在易大師這兒留宿了。
一愣,則是因為身邊空空蕩蕩的,易大師人呢?
糖糖托腮,這人該不會是趁她睡著了,溜回客廳去睡了吧!
「易岸。」糖糖煩躁地喊了一聲。
少頃,易大師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我在廚房。」
「哦。」
糖糖應了一聲,坐在床上,半天沒反應。
等她揉著頭髮走到客廳,易大師抬頭只看了她一眼,便蹙著眉頭,徑直走到陽台,將窗子拉得嚴嚴實實的。糖糖抱怨了一句,「幹嘛呀,我還想曬太陽呢!」
易大師一本正經地說,「小心晒黑。」
糖糖將信將疑,「是么?」
這當然純屬胡說八道,冬天裡的太陽比什麼補品都金貴,只是易大師自認為修養還不夠到家,並不希望有人能看到他能看到的美景。
儘管他的公寓在高層,那也不安全。
『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糖糖順其自然地去開門,站在陽台的易大師阻止都來不及。
門一開,糖糖怔住了。
「伯…伯母…」
話還沒說完,易大師已經擋在了她身前。易大師一心想著稍後可得好好說說糖糖,穿著這樣,怎麼能隨便開門?
待看清楚來人,也是一愣。
「媽…你怎麼來了?」
李鳳嬌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看見自己未來兒媳衣不蔽體的這副德行,也是面上一熱。
易岸低頭,沖糖糖說,「回去換衣服。」
糖糖這才記起自己還沒穿褲子呢…oh,上帝啊…
「伯母,我先…」話都說不完了,糖糖捂著臉,飛速跑回了卧室。
剩下兩母子,相顧無言。
良久,李鳳嬌才咳嗽了一聲,指著不遠處地上的黑色大衣問,「那顆糖的?」
自然是的。
易岸真心覺得自己這一輩都沒有這麼囧過…
他硬著脖子,在母親的注視下拾起糖糖的外套,想解釋什麼,卻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本來想過來問問你們今天回不回家吃飯,我看,你們是不必吃飯了吧。」李鳳嬌埋汰了一句。
「媽!」易岸到底面子薄,經不起調侃。
李鳳嬌卻不打算放過他,「嘖嘖,好歹也節制一些,這到處都是監控,你一個大男人倒沒什麼,那你不得為糖糖著想啊!」
這點,的確教訓的是。
昨晚是他衝動了…
「好了,她臉皮薄我就不進去了。」李鳳嬌瞥了易岸一眼,「爺爺想那顆糖了,有時間多帶她回去吃飯。」
說完就轉身。
易岸正準備關上門,李鳳嬌又喊了一聲,「你等等。」
易岸再開門,一條黑色腰帶,被扔了過來…
隨便傳來一句,「太不像話了,真是太不像話了。」可那語音里,分明就是帶著笑意。
……
糖糖換好衣服出門,卻沒有看到易伯母,再看易岸,易岸微紅著臉,卻仍是淡定地擺好餐具、早點,「媽讓我們今晚回家吃飯。」
今晚?
糖糖突然就記起來昨晚那個導致他們兩個不歡而散的癥結。
果然,還是要面對的。
「那,不如,我陪你回易家吧,我也挺想爺爺的。」糖糖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試探道。
微波爐里的牛奶熱好了,易岸端了過來,放到她手心。
「我已經拒絕了。今天要去艾公館,你忘了?」
忘?糖糖怎麼敢。
她看著易岸,半天沒有說話。
真是個傻姑娘!
易岸摸了摸糖糖腦袋,說,「我的確不喜歡把孩子接到艾公館過年這種做法。但卻不是懷疑你家人的善心。而是我擔心那些從小在貧困的生活環境中長大的孩子,突然走入你家生活,會扭曲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我怕他們會自卑,更擔心他再回到以前的生活,會迷失原本樂觀向上的態度。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糖糖當然明白,她身邊的慕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不過這話可不能讓易大師聽到。
「那…你今天還去?」
易岸笑著說,「因為我相信我的糖糖會讓孩子感受到真正的疼愛跟關心,而不是作秀,對嗎?」
這麼一說,糖糖到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的糖糖,從易大師嘴裡說出來,還真是,說不出的動聽啊。
「我其實,也沒那麼好。」糖糖扭捏著自謙了一句。
易岸回到自己位置,說,「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