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虐渣虐渣
劉婷婷的臉瞬間浮腫起來。
王臨忙打圓場,孟詞死死地等著劉婷婷和沈信,沈信俊臉煞白地看著孟詞,旋即把眼睛看向高瑞,高瑞對著沈信做口型:「兄弟,再幫我一次,後面我幫你解釋。」
劉婷婷狼狽地撿起孟詞砸過來的手機,上面全是她和沈信的聊天記錄。這件事,無論她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曝光的結局,劉婷婷抬起頭,已經無暇去顧慮高瑞的感受,她臉上換上一副倔強而理所當然的表情:「孟詞,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和沈信是真心相愛的,我愛他,從中學的時候就開始了。」
說完,她轉身看向高瑞:「對不起,我沒辦法騙自己。感動並不是愛情,之前和你結婚,是我做的一個很不成熟的決定。我想,現在糾正這個錯誤還不晚,我希望我們都能得到幸福。」
高瑞緊抿著唇,聽得臉色鐵青,眼中也正醞釀著風暴。
孟詞譏諷道:「感動不是愛情?劉婷婷,你摸著良心講,你真的不喜歡高瑞?高瑞對你,說是二十四孝老公也不為過吧?你為了你所謂的真愛就背叛他?你和我,不是說是閨蜜嗎?怎麼?為了你的真愛,你就可以撬我牆角?劉婷婷,讓我感覺很噁心。」
孟詞說完直接轉身離開。沈信和王臨立馬追了出去。劉婷婷憤恨地看著沈信的背影,顫著唇叫了一聲:「沈信!」
沈信回頭說:「我會給你一個說法,這需要時間。」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劉婷婷怔了幾秒,突然就被高瑞猛地壓在沙發上,撩起裙子,一把將厚厚的打底褲拉至膝蓋處,狠狠地頂了進去……
這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高瑞將渾身一片狼藉的劉婷婷留在他們的卧房裡,獨自一個人在露台上抽煙。煙在黑暗中燃到一半時,高瑞看了看卧房處,掏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幾秒鐘之後,孟詞旁邊的手機響起。她拿起手機看向沈信:「高瑞的電話。」
她開了擴音,並按下錄音鍵,和王臨安靜地聽。
「這事兒連累了你,對不住。最後再幫我一個忙吧,假裝你答應和孟詞分手,和劉婷婷在一起。順便,我這裡有幾個問題,你幫我。將來你要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絕不說二話。」
高瑞的聲音壓地很低。
「但你知道的,孟詞已經開始誤會我。這應影響了我的生活。」
「她和劉婷婷關係好,暫時不能告訴她。你幫我,最遲後天,我就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孟詞。我/他/媽就是個傻子,人家不稀罕我我還上趕著做牛做馬。是兄弟就幫我這個忙,要是你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只是我是真心拿你當兄弟,才請你幫忙的。」
「好。這事兒畢竟不大光彩,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我保證。兄弟,謝了。」
電話切斷的時候,孟詞臉上露出燦爛的笑來:「香檳?」
王臨也笑嘻嘻道:「Ofcourse!」
沈信坐在孟詞的旁邊,靜靜地微笑:「好。」
很快地,孟詞起身拿出一支香檳,用三個酒杯倒好,三個人一起乾杯慶祝。
「說實話,今天扇劉婷婷那兩巴掌,我覺得很爽。」
「現在高瑞和劉婷婷應該鬧得天翻地覆了。」
「我才高瑞應該會請人查劉婷婷。」
「那最後。」
「只是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王臨說這句話時口中全無歉意,只有幸災樂禍。
「這是他們的選擇,和我們無關。」沈信淡定地說。
「我爽了,並且可以預見到未來的幾天會更爽。」她又在沈信的臉上親了口,剛要說話,就被沈信堵住了唇,王臨在旁邊直呼虐狗。
一番親吻后,孟詞偏著頭對上沈信溫潤的眼:「我們要不要象徵性地吵個架?」
沈信唇角微翹:「你確定?」
孟詞眨了眨眼:「當然。」
她話音剛落,便覺一陣天旋地戰,整個人都被沈信扛在了肩上。
王臨和孟詞不明所以。
王臨:「你這是幹啥?又發狗糧?」
孟詞:「你這是幹嘛?快放我下來。」
沈信聲音淡淡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假設我們在吵架,那麼現在我應該做的就是……床尾和。」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緊閉的門很快就將孟詞和沈信隔絕在了王臨的視線之外。王臨嘆了口氣,結過孟詞的活兒,用孟詞的電腦沈信的手機操作起來。
第二天一早,劉婷婷就約孟詞在老地方見。同時,南城市很快就出現了第二起女子被殺案,劉少飛在兩起案子的受害人身上找到了嫌疑犯的簽名——性/器/官受到過度損害,死者被脫光衣物,並綁成下跪的姿勢。
因為沒有及時控制媒體,關於這起案子的詳情被一家境外媒體駐華國站的記者在網上報道出來,並廣泛傳播,很多微博大V紛紛轉載,一時關於連環殺手、被害者以及案件本身的議論甚囂塵上。劉少飛頂住各方面的壓力,組織設立專案組對此案進行調查。
孟詞趕到和劉婷婷約的地方時,劉婷婷穿得挺好的,一身高仿名牌,整個人都拾掇得挺精緻。孟詞則把自己拾掇得略微憔悴了一點,劉婷婷看到孟詞從門口處走來時,眼睛便無法從她身上移開,這讓劉婷婷心中愈發憤恨,也越加快意。
孟詞才劉婷婷對面坐下時,劉婷婷才說:「我幫你點了一杯頂級藍山。我想,你應該沒喝過吧?孟詞,你就是一可憐蟲,一個土包子。」
劉婷婷淡淡地說。
「今天我叫你來,是要將很多話都說給你聽。我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知道真相后的樣子。」她用小湯匙攪著咖啡,「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閨蜜,也從來沒有想過幫你。當初和被人欺負,是我讓高瑞策劃的,我還拍了視頻,每天都會欣賞一遍你無助和絕望的時候。」
孟詞盯著她,做出了很憤怒的模樣:「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婷婷勾了勾唇:「起先,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但你的眼裡從來都看不見我。你的圈子裡,只有王臨和沈信,你們三個人同樣優秀,同樣遙不可及,那時候我就想,要是我能進入那個圈子就好了。畢竟我也不差,我漂亮而且情商高,我值得和優秀的人做朋友。但我每次和你打招呼和你說話,都發現你在和王臨、沈信意外的說話時,都是不走心的。你甚至懶得記住我,王臨和沈信甚至不愛搭理人。我走不進你的圈子,所以,那時候看著你的優秀,看著你被所有人都喜歡,我就知道,我必須要毀了你。」
孟詞想過劉婷婷為什麼會做那種過分的事,猜她是因為愛上沈信而嫉妒她,但從沒想過會是這樣荒謬的理由。
劉婷婷喝了一口咖啡,優雅地放下:「正好當時賈瑞在追求我,我就告訴他,如果他能幫忙毀了你,我就答應考慮做他女朋友。我制定了所有的計劃,請多少人、要對你做點什麼,高瑞全都執行了。而我則負責做點小動作,給老師一個正當理由托住沈信。是的,是我向老師告發說你和沈信早戀,他才會被留下來,老師也才會勒令你們放學不能再一起走。如果不是沈信質疑要去你家找你,就不會來得及阻止他們上你,你會墮入塵埃,成為所有人既同情又嫌棄的渣滓。」
孟詞死死地盯著劉婷婷:「你她媽變態!」
劉婷婷挑了挑眉毛:「那又如何?是我贏了。當初你們都對我不屑一顧,可是呢,在你跌入塵埃的時候,我成為了你最信任的人。知道為什麼那件事之後大家都不喜歡接近你嗎?是我告訴他們,你有精神病,經常打人,還說他們都很愚蠢,但學校為了升學率,你常年保持的最高成績記錄是學校需要的,你不可能被勸退。非但如此,我還成功地讓你心甘情願地為我補習,順利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學。看你混得很慘,我很高興。每一次你無處可去的時候給我電話,我就會想,看吧,曾經高高在上的學霸,現在就是一個只有求於我的可憐蟲。」
劉婷婷一直看著孟詞,希望看到孟詞大受打擊的樣子,但很快地,她失敗了。
因為孟詞非但沒露出悲傷憤怒的表情,也沒有發狂,她只是眼帶譏嘲地笑了:「你以為我在你的設計之中?我從沒承認過我和你存在什麼友情,接受你貼在我身邊,只是因為我需要你打掩護,至少在大多數人眼中我是正常的,不需要進精神病院的。畢竟,只是聽你說,比親眼看到我發瘋的事態輕很多。至於給你補習,對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我需要你幫我打掩護,所以付出了這麼一點點東西,並不值得懊惱。去你家,也只是因為沒有我就沒有成功的你,我收取這麼一點點報酬是理所當然的。」
孟詞攤手,看著劉婷婷扭曲的神色,臉上的笑容加深:「所以,你並沒有贏。」
劉婷婷沉不住氣了,她聲音加大:「是嗎?但沈信已經答應要和我在一起了。你看,你單身,我已婚,你都沒有爭過我。他會和你分手,然後和我結婚,他的所有財產,都將是我的。而你,孟詞,你只不過是被拋棄的可憐蟲!在他和我上/床的時候,他說和我做比跟你做舒服,還說你死板無趣,他說他愛的人是我。」
劉婷婷臉上的憤怒漸消,被愈來愈盛的得意之色取代,她甚至起身,彎腰在孟詞的耳邊說:「你知道他被我含得舒服地叫/床時聲音多性感嗎?你知道他不斷地在我身體里頂著說最愛的人是我最喜歡乾的也是我的時候,說你就像是死魚一樣嗎?你不知道,但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他最喜歡的,就是把我的腿架他肩上,然後親我的那裡,把舌頭也伸進去,他說我那裡面很好吃,很甜……」
她還沒說完,就被孟詞用力一推,坐回了原位。
孟詞臉色難看地盯著她:「你不知廉恥。」
劉婷婷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但我贏了你。」
孟詞抿住了唇,臉色陰沉地說:「既然你不愛高瑞,為什麼和他結婚?」
「他當時月薪過萬,是追求我的人當中,最好的選擇,我為什麼不選他?」
「那王臨呢,為什麼你的目標是沈信而不是王臨?」
「這很簡單,沈信的所有財產都是他憑自己的能力賺來的,王臨的都是家裡的,他們家畢竟是豪門,不可能讓王臨和我結婚,一旦王臨和家裡鬧翻,說不定日子還不如和高瑞在一起的時候過得好。但沈信就不同了,他的一切都和家裡無關,即使他和家裡決裂,他還是能保證我們能過上優質的生活。我是一個聰明人,當然知道該怎麼選擇。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我就是這麼喜歡搶走屬於你的一切,你喜歡沈信,那我就搶走沈信,王臨是你的朋友,那我就把王臨變成我的朋友。就這麼簡單。」
「那高瑞呢?你有沒有想過他?」
「呵!」劉婷婷冷笑,「高瑞不過是一個蠢材,沒幾個錢還妄想和我在一起,我之前答應嫁給他,他能和我生活這幾年,就是燒了高香了。說實話,我從來沒想過能和他長久,他不過是一個備胎,一個跳板。這麼愚蠢的男人,讓他向東他絕不像西,也就只配陪我玩玩兒。想和我長久,他也不照照鏡子,就那普通的長相?」
劉婷婷的鼻子里發出「哼」聲,其輕視鄙薄的神態很明顯。
「但他愛你。」
「愛?他的愛不值錢。他只是一個沒用的男人,每個月拿著死工資,怎麼養我?」
「你在和別的男人上床的時候,就沒想過那樣對不起高瑞?」
「有什麼可對不起的?留不住我的心也留不住我的人,是他沒用,是他窩囊。」劉婷婷越說越口無遮攔:「他不過是一個沒用的窩囊廢,到現在連套房子都買不起,只知道談愛,有個屁用。」
孟詞皺眉,憤怒而急切地說:「我會把這一切都告訴沈信,他不會和你在一起。」
劉婷婷傲慢道:「那你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會相信,是你為了報復在挑撥離間。說實話,我對沈信沒啥感覺,因為你喜歡,而他正好有錢,我才搶走他。等我把他的財產都套手裡了,我就不要他了,直接用他的錢養一打小白臉兒伺候我。到時候就算他跪著求我我都不會留下。我就是喜歡毀了一切你在意的東西。」
她話音剛落,孟詞直接將她面前的咖啡潑在了劉婷婷的臉上,劉婷婷「啊」地驚叫了一聲,她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那杯咖啡又被孟詞扣在了她頭上。這裡的場景引得周圍其他的人紛紛側面,孟詞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咖啡廳。
不得不說,剛剛的劉婷婷真的把她氣到了。她曾經覺得劉婷婷心思多,不純良,但沒想到她會這麼變態,心理這麼扭曲。
身上佩戴著耳麥和竊聽器的孟詞出門后,淡聲道:「都聽見了?」
沈信和王臨在車上點頭。
王臨說:「感覺按照原計劃有點兒太便宜她了。」
沈信給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麼做,只是讓他們夫妻不能再禍害別人的人生。」
在大年三十這天,警察局接到報案,劉婷婷死了。
劉少飛帶著他的專案組趕到現場時,發現劉婷婷的死法和之前的三起命案一樣——生殖器被過度殘害,整個人被綁成下跪懺悔的模樣。